《月涌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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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涌大荒-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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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通过搭在零肩上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小小的气流漩涡正在零的气海处旋转成型,生生不息。
“好了,睁开眼睛。”云声音虽然很轻,却掩饰不住声音中的兴奋。
“好舒服啊!”零缓缓睁开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道。
“很强哦!我当时可是试了好几次才能初步成型的,你一次就成功了!”说完中指在零额头上弹了一下,目有嘉许道,“很有潜力!”
“有潜力就有潜力呗,弹我干嘛?”零装模作样吃痛的揉了揉额头,叹道,“人家本来就是很强悍的嘛!”
看着零说完还拍了拍胸脯,对着滔滔东海做远景俯瞰的臭屁样,云眼中的期待的泡泡“嘭”的一声幻灭掉了,默念了一声“淡定”,问道:“以后每天早晚各一次修炼即可,还有你刚才有没有感觉什么不适?”
“这个……”零想了想道,“有是有,感觉风属性的气息较其他更为多一点。”
“这是自然,你那只是风麒麟嘛。”云拍了一下掌道,“我来帮你把储物空间打开。”
“储物空间?什么东东?”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云叹了一口气,简单道:“要牵扯到时空空间方面的问题,简单说来就是我们生活的整个世界只是一个空间,而与之类似的空间还有无数多个。我们是无法去其他空间的,但可以通过异术利用它们其中的几个,你在紫苏二年级学习法器通灵,三年级学习灵兽召唤的时候老师会给你介绍其中的两个。而我现在要帮你打开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空间,它可以用来存放你的物品。而空间的大小和你的本元大小有关。它是自从你出身只是就与你紧紧维系在一起,别人无法打开它。只有你自己才可以,并且是随时随地的打开存放或者取出东西。这个应该是紫苏一年级的内容,现在直接把你打开吧。”
零被大哥长长地一段弄得一愣一愣的,末了见大哥好像说完了才傻傻道:“不懂……”
云郁闷了一会儿,简洁道:“一个只有你才能打开的容器。”
“哦,懂了。”零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云的郁闷已不是“郁闷”两个字能形容的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一分钟,也可能是一个钟头,前者是对零而言,后者则是对云来说。云做了一个深深呼吸,平息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心脏,慢慢道:“现在你意守元心,感觉一下你的四周空间,当能够触碰到什么空隙的时候默念‘开’!”
“开!”云默念道,念完忙睁开眼睛看了看,“咦,没有啊?”
“笨啊,哪有那么容易。”云有些无语,没好气道,“意守本元,同化天地。储物空间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打开的,多试几次,我会帮你的。”
“哦!”零看大哥有点气结,暗自揣摩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度了,然后静下心来乖乖的闭上眼睛,尝试着找回刚才联系天地之气的感觉——同化天地,四宙归一。
渐渐地,似乎感觉到周围的空间有点折痕……
“开!”零的右臂下意识顺着折痕划过,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半空!
“咦,很容易啊!”零发现貌似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云被彻底打败了,身体摇摇晃晃半天,终于站直。脸上表情煞是怪异,似郁闷,又似欣慰,似气结,又似无奈,四个字概括——“极度纠结”。
“好,很好。”云淡淡道,不知心里是不是如表面一般平淡。
“很好?”零看着大哥很明显的一身纠结状,暗自揣摩自己看来是真的有点过度了。。
“好啦,回去了,你去拉你二哥找酒翁吧。”云右手抱住零,跃至半空来时的那片白云上。
“那路上给我说说酒翁吧!”
“拜托……”云求饶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嘭!”那条裂海断鳍鲸又喷出一道巨型水柱,在风中散落四处,浸着晨光璀璨光芒……




第006章  谷中老叟
风梦到自己坐在一张用整块汉白玉石雕制的圆桌边,两列宫装少女排排站在两边。肤白似雪,笑靥如花。每位少女手中都端着一个沉香木制的深红色食盒。
这时右侧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少女莲步轻移,款款而至。只见她把手中的食盒轻放在石桌上,在风狂吞谗涎的声音中缓缓打开盒盖,却是一尾烹制精美的游山鲑。
少女螓首轻抬,嫣然一笑道:“这是小女子以水族碧微潭中的游山鲑为原料,佐以般延茎,若草花和苔青果以家族秘法所制而成,还望风神能够满意。”
“好,好,满意,满意,来让我尝尝!”风心神荡漾有点迫不及待了,少女适时递上一双象牙玉箸,笑道:“风神慢点,这鱼儿可不禁吃。”
风一把抄起玉箸,中食二指一个回旋,一片香丝鱼肉便被夹到了鼻下,深嗅一口,连赞道:“好!好!味香馨然,嗅之垂涎。只此一闻,便知天上地下的美食,绝难有出其右!”
“谢风神夸奖!”少女面泛桃花,欣喜不已,催促道:“风神快尝尝看,是否合您的口味。”
“恩,尝尝!”风有些舍不得的将鱼肉放入嘴中,只觉一股异香沿着舌根从喉管直下食道,瞬间通达五脏六腑,九窍百骸,正待细细品尝,突然桌子一阵晃动,食盒、少女已是不见,自己也滚到地上,赶紧闭嘴想尝那美鱼,谁知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舌根,哪有什么鱼?!
耳边传来一阵惊泣天地鬼神的大吼:“二哥!起床!!!”
风一下子跳了起来,猛然发现床已经被某人强行拆了,自己正站在床板上,等同于站在地上,罪魁祸首正在旁边一脸怒容。风不由带着哭腔道:“我的鱼啊,我的鲜美可口,爽嫩细滑的游山鲑啊!”
“你能不能换一句啊!”零才不管二哥的表情看起来说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呢,催促道:“走啦走啦,我都和大哥出去逛一圈了!”
风右手搔头,思忖了一下道:“好的,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唔?不会吧?”零疑惑道,“你应该是死缠烂打一阵摆脱我的纠缠后再厚着脸皮去大哥房间里说‘借你的床用一下’的啊?怎么转性了?”
“为了长久的打算,把你越早送走越好。”风毫不迟疑,套上他的大氅,留下一句“五分钟,洗漱完就走”便走出了房门。
零突然有种很强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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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天空,此时正漂浮着一副甚为奇妙的画面。
一个身着蓝边大氅的青年踏在一片看似普通的芭蕉叶上迎风而行,美如冠玉的脸上不苟一丝言笑;一只大鸟在他身侧轻摆长翅,细细看来确是木制而成,只是造型逼真,双眼有神,长翅轻摆恍似活物。其上坐着一相貌普通的少年,正弯腰探头看着他;而二人身后,一小团白云正亦步亦趋,缓缓跟随着。
零见二哥竟然坚持了十分钟的一脸肃容,不禁暗生佩服。眼睛一转,拍着那只木质大鸟的头道:“渡渡啊渡渡,你为什么吭都不吭一声呢?”
见二哥没甚反应,便装模作样地把耳朵贴在渡渡鸟的嘴边,仔细倾听片刻道:“哦,你说你本来就是木头啊,我还以为你和某个人一样不会说话呢?”
“这样飞好无聊啊,渡渡,哥哥给你说个笑话给你听听。”零抚摸着渡渡鸟光滑的颈部,清了一下嗓子道便开始讲了起来:
“阿呆有一匹马,这匹马平时听阿呆说‘他妈的’听多了,只有说这句才会跑起来。
有一天阿呆骑着马出去玩,马跑跑跑跑到了一个悬崖边,阿呆连忙嘘马,结果在离悬崖还有一丈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
阿呆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道:‘他妈的,吓死老子了。’……”
“哇哈哈哈!!!”零抱着嘟嘟鸟的脖子笑的前俯后仰。
风脸上一阵抽搐,还好使劲的憋着才没有笑出来,继续严肃着。
“呀,渡渡,你还想听啊,好的,再说一个!”零见二哥还在装着,便低头对渡渡鸟说道:
“有一天,阿呆阿瓜去登山,阿呆不慎跌下50米深的悬崖。
阿瓜大声地向下喊:‘阿呆,你还活着吗??
‘还活着,不过两只胳膊都断了……’
‘你等一下,我把绳子扔下去救你!’
绳子扔下去了;阿瓜开始把阿呆往上拉。
拉了一半的时候,阿瓜突然想起来,说:‘阿呆,你的两只胳膊不是都断了吗,那你用什么拉住绳子啊?’
‘用牙咬’阿瓜回答道……”
“哇哈哈哈哈哈!”零在渡渡鸟上笑的差点背过气来。
风憋得眼旁飚出一串泪来,好在空中风甚是大,一出便飘散无迹。只能用力捏拳,浑身纠结,终于没有失态笑出。
“渡渡很开心吧,什么,还不过瘾,还要听?还好哥资源无限,来,附耳过来。”零俯身贴着渡渡鸟的耳朵,小声道:“这个是限制级的,我只给你一个人听哦,可别让其他人听到了。”
风耳朵动了动,神识扩展开来,接收着零所说的一字一句:
“阿呆的老婆小黄瓜在街上遇到以前的闺中密友,聊天时问道‘听说你有五个孩子?’
‘是啊!’
‘那他们叫什么名字?’
‘小明、小明、小明、小明、小明。’
‘都叫小明,那你要叫他们吃饭时怎么办?’
‘那很简单,我只要叫小明,他们都会来。’
‘但是如果你只要叫某一特定小孩时,怎么办?’
‘那更简单,我只要叫他的姓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风再也没忍住,大笑出来。
“哈哈,二哥你笑了,笑了就再也不许生气,不许板脸喽!”零拍着手掌,作胜利状。
“行啦行啦,你小子就得意这个,我们到了!”风指了指下方的山谷,长臂一挥道:“下去喽!”
“渡渡,我们下去喽!”零转了转手上的一个木制九宫体,大鸟发出“咯吱吱”一阵机械声动,二人一云疾驰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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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底部,绿树阖合,红花四溅。
一条幽僻小路,折折曲曲通向树林深处。
风收起芭蕉叶,对零说道:“这条路走到头就到了。”
零熟练地摆弄着手中的九宫体,鸟的翅膀随即收了起来,鸟脖三尺处“吱吱”轻响,横出两根一尺长木棍,鸟肚子下面也适时钻出两支鸟爪。
零双手握住两条木棍左右左右右右左,操纵着渡渡鸟行进的方向,转头问道:“这是什么山啊,这么偏僻?”
“风泠山。”
“风泠山?好奇怪的名字……那那位老爷爷是位什么样的人啊?我们又是来干嘛的?”零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哥哥让他来就冲来了。
“唔……什么样的人?”风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一张世故中透着慈祥,慈祥中渗着狡诈的老脸,还是一脸笑意的那种。只能组织一下语言道:“这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的,等下见面你就知道了,应该算个好东西。”
“算个好东西?”零思忖着这句话的褒贬。
“酒翁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庭,儿子孝顺,媳妇贤惠,还有一对孙子孙女,生活很是融洽。可后来孙子刚刚学会走路时儿媳便得了一种怪病,不治而亡。酒翁的儿子就续娶了一个女人,结果……怎么说呢,人不怎么好吧,她对丈夫前妻的儿子女儿横竖看不顺眼,百般刁难。酒翁看不过去就说了两句,结果引火烧身,被一并‘问候’了。酒翁一气之下便找了个地儿隐居,落个眼不见为净。”风说了一下酒翁的大概情况。
“那他搬出来多少年了?”零不禁问道。
“十多年了。”风叹了一口气。
“一次没回去过?”零有些惊疑。
“一次没回去过。”风有些感慨。
“哦……”零不禁同情起这位即将见面的老头,又有些疑惑,“那你为什么说他‘算个好东西’?”
风指了指二人背后漂着的那团云,“酒翁嗜酒如命,天下好酒几近其口,自取名为‘酒’,一般都称呼他为‘酒翁’。那次无意中尝到了你大哥的白云酿,一饮倾心,再饮便死活要你大哥把酿方给他。”
“那直接给他不就行了吗?”零不解道,一纸酿方,大哥应该不会吝啬啊!
“白云酿没有酿方,或者说即使有酿方酒翁也酿不出。”风朝零得意的眨眨眼,戏谑道,“这是你大哥用云系异术杂合百谷千草在云层中所酿而出的,而这个世上能使用云系异术的只有你大哥一人,相当珍贵。不过酒翁可不相信,所以……”
“啊?”零不禁傻了眼,回头看看那团白云,“我们平时喝了那么多,也不觉得多宝贵啊?”
“你喝它像喝水一样,天天有当然不知道珍惜。等以后到了学校你一年没得喝看知不知知道珍贵!”风诈乎着,转而又道,“其实也只有我们能这样,其他人想闻都未必有机会。喏,比如某个人。”
“那让大哥一次酿个一百坛送过去不就成了?”零觉得自己好聪明。
“傻吧了你,白云酿只能保存在白云中,拿出来后几个时辰就直接化成水了,不像尘世中的酒越放放越香。”风指了指后面的白云道,“这片云是你大哥用念力凝结成的,能维系三十六个时辰左右,也就是三天。所以我们一般一个月给酒翁送一次酒,也只能这样了。”
零咋舌,本来还想提议让酒翁搬过去和自家一起住呢,想想也不现实,不禁想到一个问题,挑眉道:“二哥,你和大哥比谁厉害啊?”
“当然是你二哥我啦!”风的语调立刻上调八度,“你大哥除了踩踩云,酿酿酒,其他什么都不会!”
“是吗?”零用一种高低起伏,时远时近的声调道,“那你是说大哥打不过你喽?我回去要告诉大哥你说你比他强多了!”
“我可没说!”风赶忙双手推掌,逃避道,“打架这个事要考虑很多情况,要联系到天气地形风向……”
“哦,明白!”零扫过头去,撇嘴道,“你打不过大哥!”
“这不是打过打不过的问题,你没看过你大哥的变态……”风急忙那个掩饰。
“噢,不仅打不过你还在他背后骂他变态,哈哈,这下你惨了!”零好不得意。
“呃……好吧,打不过就打不过,不过你大哥想要打到我也是不可能的!”风死撑道。
“这么说来你擅长的是逃跑?”零简单的得出了结论。
“……”风无语,突然眼前一亮道,“哈哈我们到了,终于到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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