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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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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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也在病房里上网,这两个QQ号码都是石伟在网吧花了二十块钱买的。海涛守在病房外面,而石伟、秋雅则围坐在龙镔的旁边。
  龙镔一等这个头像呈现在线状态,立刻就开始发送信息。
  龙镔特地给自己的QQ呢称改为“歉意”,郑学却自称为“痛苦的长枪”。
  (龙镔)歉意:你好,我是歉意。
  (郑学)痛苦的长枪:这真是特殊的对面,人生竟然开这么大的玩笑!
  (龙镔)歉意:对不起,我太自私了,通过这种方式向你表示歉意,实在有点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但是请你理解也请你相信,我为自己的过失,为从前给你带来的伤害表示深深的歉意,SORRY!
  (郑学)痛苦的长枪:表不表示都无所谓了,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石伟恨恨的在一旁骂道:“妈的,还这么拽!”)
  (龙镔)歉意:我完全能感受你的心情,但还是请你理解,如果不是别人设计的圈套,如果不是因为我以为雯丽被你伤害了,我是肯定不会失去理智对你动手的。
  (郑学)痛苦的长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写道):就算如此,你毕竟造成了我受重伤这个不容否认的事实!如果不是因为抢救及时,我早就见上帝了!
  (龙镔)歉意:当时太紧张雯丽,所以下手就不知轻重,万分歉意!不知要怎样才能补偿你?
  (郑学)痛苦的长枪:补偿?什么补偿?你能让我回复如初吗?你能让我的家人活过来吗?龙镔,不是因为你给我造成的躯体痛苦我就绝不会沾上毒瘾,更不会被进哥他们利用,落个这样的地步!!
  (石伟怒不可遏了:“我操他妈的,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到你头上了!”)
  (龙镔)歉意:长枪,我也同样在痛苦着。
  (郑学)痛苦的长枪:你有什么痛苦?有情人有兄弟又有这么强硬的关系,还请得起这么有名的律师,你有什么痛苦?我告诉你,我在监牢里受到过你无法想象的折磨!生不如死的耻辱!
  龙镔想了想,将呢称改为“歉意的子弹”后写道:我没有进行全身麻醉却做着必须全身麻醉的手术,我拖着被进哥打折的腿在建筑工地干着体力重活,我为了求得一饷之餐一宿之地历尽艰难困苦,而进哥却是你的朋友。
  (郑学心里咯噔一下,再看看龙镔的称呼居然已经把“歉意”改为“歉意的子弹”了,)(郑学)痛苦的长枪:别扯远了,说正事。
  (龙镔)歉意的子弹:今天和你聊,就是想和你一起弄明白当时的来龙去脉,我有罪,这我决不否认,但是你也得清楚,你也有过错,姑且抛开以前你对我做的事情,就说你和雯丽吧,你就有不可逃避的责任。
  (郑学)痛苦的长枪:到底我们今天是来划分责任还是来谈正事的?你怎么这么罗嗦?
  (龙镔)歉意的子弹:好吧,你要什么补偿?
  (郑学)痛苦的长枪:我要彻底的自由!
  (龙镔)歉意的子弹:你的事情太大了点,我的那些朋友能力有限,把你取保候审已经竭尽全力,你自己知道难度。
  (郑学)痛苦的长枪:那你能给什么?
  (龙镔)歉意的子弹:我只是一个农民,自己本身没有任何背景,希望你不要提不切实际的要求。你应该知道,我已经非常认真的表示了自己的诚意,你知道了当天的内幕,知道了上海的事情,我让你认清了你所谓的好朋友,你在我这个仇人的帮助下还得到了目前自由的空气,而你的朋友又给了你什么呢?
  (郑学)痛苦的长枪:你还要说什么?
  (龙镔)歉意的子弹:不要对我再抱这么强烈的敌意,如何?真正的仇人你不去恨,却对真正在帮助你的如此记恨,你再这么抗拒的话,我们的谈话就进行不下去了。
  (郑学)痛苦的长枪:对你的功劳我表示感谢。
  (龙镔)歉意的子弹:难道你对我的仇恨就要永久下去?
  郑学沉默了。
  (龙镔)歉意的子弹:那我以前受伤害的仇恨也要永久下去吗?
  (郑学)痛苦的长枪:你什么意思?
  (龙镔)歉意的子弹:我的意思你懂,我们彼此心照不宣。我希望大家一笔勾销,我再请求我的朋友给你金钱方面的补偿。
  (郑学)痛苦的长枪:你的意思就是要用钱买通我,要我改变口供,要我重新做伤残鉴定?然后你就可以无罪释放?而我就得继续失去自由,面对刑判的恐惧?
  (龙镔)歉意的子弹:请换个角度理解,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就算我不和你交谈,我也最多判三年以下,说不定还会监外执行,我只可能为我自己的过错承担补偿,况且我也没有权利要求我的朋友为我付出更多。
  (郑学)哈哈,你能给我多少钱?
  (龙镔)歉意的子弹: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你找我那个朋友,一切由他操作。你要是不配和,我也决不强求,我可以不追究你当年参与进哥重伤我的责任,但是我的朋友会怎么做我就不知道了。我想,你不会希望受案机关使用某种借口变更保证方式或者变更强制措施决定吧!在侦查或者审查起诉阶段,是可以根据需要随时可以作出决定的。
  (郑学不敢再趾高气扬了)痛苦的长枪:真滑稽,都起些什么名字?!痛苦的长枪,歉意的子弹,长枪一痛苦,子弹也变成歉意的了!
  (龙镔凝神一思)歉意的子弹:朋友,美伊战争就要爆发了,即将就有很多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难道那其中的有良知的士兵们手持长枪不痛苦吗?难道他们因为军令、因为求生、因为尊严、因为受辱等等原因而射出的子弹不包含心灵的歉意吗?谁愿意这样?还不是不得不的缘故?痛苦的长枪射出的都是歉意的子弹。
  郑学有点触动了,劈劈啪啪写道:理解你的意思,我马上和你的朋友谈。代我向你的朋友问好。
  龙镔关闭了QQ,石伟立刻拿过去格掉硬盘,这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大家都觉得事情差不多已经成了,就等周擎汇报商谈结果了,为了可以真正打动郑学,金钱补偿是必要的,郑学有好财的毛病,这叫“对症下药”!
  果不其然,周擎两个小时后就回来了,告知大家:郑学同意做伤残鉴定,随便他们怎么做手脚都接受,也同意了口供的安排,条件就是十万元身心补偿赔款,先付五万,法院对龙镔判决后再付五万。
  钱不是问题,只要可以尽快了结这件事就行,龙镔预感到只要美国一开战,利衡就要发生大事了!
  大牌律师立刻安排主办警察再一次录问受害者郑学的口供,并又做一次法医伤残鉴定,郑学果然配合!
  廖业壮着胆子把刘光华约出来问情况,刘光华如此这般的告诉他,他不禁大喜过望,没想到刘光华这么也能过关,他又厚着脸皮问雯丽,居然雯丽也没有向警察把他抖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正在他和常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郑学找上门了。郑学毫不客气的开门见山就说道,他已经从各种途径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们阴谋策划的,他郑学反正是个囚犯,破罐子是可以破摔的,要想大家都好过日子,得答应他两个要求:第一你常成廖业得付给他十万才能补偿这个主谋陷害带给他的伤害,他才会不报复他们,第二就是得再付五万才能弥补在上海的背恩负义。如果不答应的话,他立即就向警方举报那次雇请进哥打伤龙镔的事情,并且还会要求警方追究他们在自己这件案子中的责任!这些钱他是要拿来洗罪的,如果不给的话,那他郑学不在乎多一条罪,反正虱多不怕痒嘛!
  常成气悔不已,可是这不给也得给,郑学哪里是头死老虎啊,简直这么一折腾就是头豺狼啊!
  好容易才砍到十二万,郑学坚决不准再往下砍了!常成粗粗算一下,自己从认识他郑学到现在,已经被他敲诈了三十万!
  廖业不能再不露面了,他强装镇静接受主办警察的问讯,果然警察根本没提起录音磁带和买贿刘光华的事情,只是询问了他当时的情景,他自然就以偶然撞见的托词混了过去。
  虽然这些证人的口供与以前的问话记录有出入,但是警方还是决定宣布案件侦查结束,正式将案件移送检察院进入审查起诉阶段。
  很巧合的日子,就是在北京时间2003年3月20日,这是美伊战争爆发的当天,也正是龙镔的故意伤害罪案宣布开庭审判的日子。 
 
 
 
  
 第十一章 〃根〃〃结〃之战(七)咦,这惊堂木的成分和质地!
 
    龙镔的手术创口已经拆线几天了,虽然腿还是有点不适,但是已经没了大碍。已是夜阑深静了,龙镔躺在病床上,偏头看看枕着自己手臂熟睡着的秋雅。
  秋雅象一只小猫一样,柔柔的蜷在龙镔身边,秀发袒在枕头上,龙镔的手臂上,她的脸紧紧的贴靠在龙镔肩头,她睡得很熟,很香,也很满足。
  这些日子来秋雅简直就变得毫无顾忌了,每天晚上都坚决要和龙镔一起挤在这张小病床上,她可不管医院病床的有限宽度,也不管所有人的反对,就是要缠着龙镔,要和龙镔睡在一起,就是要闻着龙镔的体味入睡。有好几次她出于对龙镔伤口的担心而睡在特意买来的折叠床上,却整夜都失眠,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需求,还是得睡在他身边才觉得安稳。
  石伟分析过她了,得出结论就是对龙镔蛮不讲理的霸占,对所有情敌毫无情义的示威。海涛说她是个小心眼的女孩,杜慈说她是毫无遮拦的示爱,静儿暗自神伤却又无言以对,德老对此摇摇头,周擎却羡慕得紧,龙镔尴尬也只好接受。
  其实谁也不知道,秋雅内心里的恐惧,她似乎有了某种预感,本能驱使她只有时刻依靠着龙镔她心里才会踏实。
  淡淡光线下秋雅的睡态很是安静的美丽,虽然龙镔对这身伴的软玉温香有种生理上的欲望,但龙镔认为自己的意识里并没有石伟所说的“妈妈的,我看你怎么受得了!”那般煎熬,他在想事情,想很多事情,特别是想明天的开庭。
  记得前些日子,石伟就针对秋雅的麻辣作风问他:“老六,你他妈的是人还是木头?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上?是不是腿伤的缘故?就算是腿伤你也可以要秋雅到上面干啊?!你是不是鸡巴出了毛病?这样你都能坐怀不乱!?”
  海涛评价说龙镔心如止水,石伟不同意便指责说龙镔是“中国的阳痿之王”,太监都没有他那能耐,杜慈说龙镔是君子,龙镔却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复杂的定力锻炼,他会亲亲她,摸摸她的脸,却不会更进一步,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结果龙镔轻松的就以事实博得了石伟赋予的“古往今来宇宙独尊之坐怀不乱的阳痿之王”荣誉称号。
  龙镔想着想着就硒然一笑,却突然感到熟睡中的秋雅身子一震,手脚随之弹动一下。
  这丫头,又做梦了!龙镔不禁紧了紧秋雅,将她搂至自己胸前,翻手给她的脖颈捂实,尽量给秋雅多留点被子。
  借着医院走廊里透射进来灯光,龙镔看着秋雅脸上那黛黑的眉,那微微颤动着的睫毛,秋雅真象一个小女孩!他不禁暗暗在心里说道。秋雅依旧睡得很沉,绵绵的呼吸着,呼吸的气流将她的女人馨香轻轻扬起,将龙镔深深埋进这笼温柔无尽的雾团之中。
  再过三个月就满十八岁了,自己的这个特殊情况,得早点结婚生孩子才行。虽然婚姻法规定成年男子二十二岁才可以办理结婚手续,领取准生证,可大不了就像老家那样以违反计划生育罚点款不就可以了?!得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前孩子已经懂点事,知道父母亲的模样,别想自己那样,对父母没有一点记忆。
  秋雅虽然任性,可是她如此深爱自己,正是符合母亲遗嘱里的交代,要是妈妈在的话肯定也很喜欢秋雅的。雯丽的性格看来真的有很大问题,命运也苦,自己得好好帮她。看来这些女孩子里边就只有静儿最是慧质兰心,冰雪聪明,有时候讲的话连自己都无可反驳,那么让自己心神摇曳,嗨,怎么又胡思乱想了!最好是让她们都做儿子的阿姨吧,不过不准她们收养,更不准她们做儿子的干妈。
  儿子,儿子,我的儿子!真不知会是一个什么模样?生儿子,那秋雅不是要挺着个大肚子吗?呵呵。龙镔想着想着,不禁露齿,无声的笑着,转头轻轻的在秋雅额头上用嘴唇碰了一下。被窝里真是温暖,不知道将来的红烛春宵之夜是不是真的和石伟所夸张的那样“浪漫流水,一泄不可收拾”?哈哈!龙镔的躯体感受着秋雅柔软的压力,丹田之处不由升腾起一点热浪,阳根渐渐开始膨胀,很快就在短裤里对纤维的束缚奋起抗争。
  龙镔连忙深吸一口气,将视线移向病房的天花板,极力收起那股有些嚣张的欲念,努力说服:小笨蛋!你绝不能学海涛和石伟的坏样!得把那种美好留到洞房花烛夜才行啊!你这不是存心要我在大家面前出丑吗?
  龙镔努力的转移着思想的注意力,看了看就睡在另一张床上的海涛和睡在折叠床上的石伟。唉,兄弟啊,我哪里还会有什么人身危险呢?就算脑子里有淤血又怎么可能有医生说的那样严重?同样是结拜兄弟,廖业那般对我,你们却截然不同,我无法表示我内心的感动,我只能发誓我龙镔今生今世是绝不会对不起你们的深情厚意的。
  龙镔不敢思想外公德老和干爷爷钱老,他微睁双眼,想透过微闭的玻璃窗去寻找月亮那弯。
  兴许是视线的角度罢,龙镔没有看到那弯挂在长天的蒙蒙娥月,只看到月色默默的光华与映射夜空的城市灯火揉和在一起,组成那一片方格背景中幽灵般的光亮,倒是有几颗极远之处的星星点缀着沉沉苍苍的云空,云空那里似乎也有一些云彩,却形容不了也分辨不出它们的姿形。
  再倾耳聆听,这夜并不是万籁俱寂,三月早春颤栗的风声和着摇动的枝叶低响再夹杂车轮碾过马路的声音再偶尔一两声其他病房里病人的咳嗽,宛若正在协奏着一曲城市春夜的交响,自己的心跳为这交响踩踏着韵律的鼓点,身伴秋雅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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