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野马无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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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野马无情刀-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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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不凡道:“你倒真是有心人……”
  何不欢又道:“第二、现在正有一把小小毒剑,贴近你的脖子,你若是不小心割破一点点皮肤,就不必等我劈成三截了。”
  何不凡笑道:“我一定很小心……”手已搂向何不欢的纤腰。
  何不欢惊叫道:“你的手……”
  何不凡道:“我这只手没有受伤……”
  何不欢用力抗拒,道:“可是你的伤,须要休息……”
  何不凡怒道:“刚才是不是才在他那里得到很大的满足?是不是跟他有了某种协议,从此就可以不要我了么?”
  何不欢道:“没有,没有!”
  何不凡道:“那么我现在要,你却不给我?”
  何不欢道:“你要记得,我现在是你的妹子……”
  何不凡道:“那也只是做戏给他看……”
  何不欢又叫道:“住手!”
  何不凡道:“我不管,我要!”
  突然一声惊叫,是发自何不凡口中,他哀哀呼痛,道:“你碰到我的痛手了!”
  何不欢冷哼道:“这样你才会乖乖的睡!”
  梧栖只有一间像样的客栈……
  这客栈的一楼厅堂也兼营餐厅。
  桌上的菜不少,而且香气四溢,但何不凡似乎没有胃口。
  他一只手包扎着吊在胸前,面色也不好。
  受了那样的伤,又整夜在“醋”字上面打转,面色怎么好得起来?
  何不欢坐在他对面,亦是眉宇笼愁,不大吃东西。
  亚马从楼上下来,走进饭馆的动作态度,还是有股懒懒的样子,但当目光落在何不欢面上时,心中冷冷一笑,然后移动脚步走到何不凡兄妹桌子边。
  他们见到他时很热情,于是亚马坐下来喝酒,一壶喝完又一壶……
  “醒醉已非今世事,悲欢不似旧时狂……”
  何不凡谈到他的身世,以及屡次被追杀的往事,不禁泪眼盈眶。
  当然他妹子何不欢更是早就宛如梨花一枝春带雨了。
  亚马如此冷漠刚强的人,竟也禁不住频频长叹。
  苏北“洋河大粬”烈得如刀割喉,但也香得连鼻子都能歪掉。
  何不欢虽然是女孩子,却很能喝,三斤大面非同小可,却都倒入他们肚子里。
  亚马当然也不肯输给他们,他也喝了不少。
  何不欢玉面加上一层嫣红,眼睛变得水汪汪,樱唇又红艳又柔软。
  还有那高高挺起的双峰,柔软灵活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
  纵是隔着衣服看,任何男人都不会容纳存在“纯洁”这念头。
  亚马是不折不扣的男子,而何不欢就坐在他旁边,不但可以看见她整个身材,同时膝腿相接,又暖热又软滑。
  他显然很费力才控制住自己,使自己不在这对兄妹面前失态。
  但何不欢的手忽然搭在他腿上,还摇摇他说道:“你说嘛,你究竟姓甚么?叫甚么名字?”
  亚马忍不住揑住她软绵绵的玉手,道:“我叫亚马。”
  两兄妹都惊“啊”一声,何不凡讶道:“你是亚马?你就是人称‘江湖野马’?”
  何不欢道:“传说‘江湖野马’是小偷、是大盗、是侠士、是流氓,也是杀手……”
  她认真地望着他,又拼命地摇着头道:“你真是个杀手?你一点也不像……”
  亚马醉态可掬,用力拍着她的香肩,道:“杀手的额头上都该有‘杀手’两个字么?”
  
  
  


第五章 少女不欢
  何不欢不禁打个寒噤,道:“那么,你杀了很多人?”
  亚马道:“当然,天下还有比杀人赚钱,更便宜、更舒服的工作么?”
  何家兄妹面面相觑,不会回答。
  亚马叹口气道:“你们兄妹俩出身豪门望族,虽然练成了一身武功,也经历过大难,也知道江湖上不少事,但终究缺乏真正经验,我的事说了你们也不懂……”
  这几句话听来他似乎未醉,但他接着竟自放开喉咙唱歌,又显得醉态可掬。
  ……纵然不能长相聚,也要长相忆;
  天涯海角不能忘记,我们的小秘密……
  是甚么小秘密?世上除了那黑衣少女以外,还有谁能会得此意?
  若问亚马醉了没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那少女何不欢扶他回房之时问他醉了没有?他也回答不出。
  不过他却沉迷于她身上的香气,以及她富有弹性充满诱惑的肌肤……
  可惜路程很短,很快就回到房内,和衣倒在床上,发出鼾声……
  何不欢伸手入怀,已经触摸到那柄小小的毒剑,她只要轻轻的割破他一点点皮……
  但是她不敢动手,这个人到底醉了没有?
  而他躺下的姿势虽是那么的“撩人”却又是那么的“无懈可击”似乎随时可以像豹子一样的弹起反扑!
  呆望着他那天生英锐挺秀的气质,他那健康却不粗壮的躯体,他那大大张开的双腿,中间有丰厚饱满的贲起……
  想起昨日在林中,一场抵死缠绵,欲死欲仙的滋味,何不欢霎时脸红心跳……
  但是她仍是不敢出手,她沉默地望着他,良久良久,忽然叹口气,正要颓然退出房间,忽听他在梦魇:“不要走……”
  何不欢的脚,竟像是被钉在地板上,再也拔不动了……
  “过来……来呀!”
  何不欢一颗芳心怦怦乱跳,这不就是他们约定好的计划么?
  他们约定好要找机会灌醉他,再由她去接近他……
  何不欢终于一咬牙,先去关好门窗,再回到他的床边……
  一下子就被他拦腰搂住……
  一下子就被带得仆倒在他身上……
  一个热烈的吻就已将她的嘴堵住……
  他那只该死的手,不知道按住了背上甚么穴道?令得她全身酸软无力……
  那该死的另一只手,已飞快的剥光了她的衣物……
  她的头发间还有一支淬有巨毒的发簪,只要在他情欲最高亢时,刺破他一点点皮……
  但是几次想动手,却总是下不了狠心……
  不知他是有意无意,他将她的双手大大地推到两侧去。
  双脚又被他排在外面,她被死死地抵在床上,接受他那一波波排山倒海的攻击,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地,她又被推上了欢愉的高峰。
  再怎么也会耐不住的呻吟,终于爆发几声尖叫……
  终于彻底崩溃……
  除了努力喘息争取空气,她几乎已无法思考……
  门开了,何不凡进来,冰冷的长刀,刀锋抵在她胸口,抵在她那高耸的双峰上……
  何不欢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尚未见到那可怕的刀锋,就已发觉那匹种马已经不在……
  枕上仍有他粗犷的气息,胯间仍有他秽物残留……
  一阵甜蜜与幸福又涌起,却又一跃而起,心中喘喘难安……
  何不凡用咬牙的声音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很狂、很放纵?”
  何不欢承认道:“他实在太强了,我忍不住。”
  何不凡冷笑道:“怎么没有下手?是没有机会?还是舍不得?”
  何不欢叹道:“我怎能舍不得?他不死,我就得死……”
  何不凡叹了口气,长刀收起,道:“现在知道还不迟,咱们谈谈正经事……第一、我找机会近身刺杀他的机会不大,一击失败就永无机会。第二、用迷药亦十分困难,你看见没有?他虽然醉眼蒙胧,但同一壶的酒你我不喝他绝不先喝。第三、他对你虽然很有意思,但他仍然不让你有任何下手的机会……”
  何不欢道:“这种人谁能暗算他?唉!这匹种马当真名不虚传,他简直不是人!”
  门窗全都紧紧关闭,但银灯未熄。
  灯光照见床上的这个赤裸人体,虽然躺着仍然看得出那她双肩瘦窄,胸前双峰高挺丰盈,腰很纤细灵活……
  而最突出的不是她如画的面貌,亦不是白皙肌肤,而是浑圆修长的双腿交接之处!
  任何女孩子有这么一双性感的长腿,绝对可以颠倒无数男人了。
  何不欢的躺姿很诱惑,尤其双腿相并微曲,那是一种令男人“爆炸”的姿势。
  何不凡亦很年轻,全身只有左臂有布扎着,身体其余部分仍旧是个十足健康的男人,眼看着她这“爆炸”的姿势,他也快要爆炸啦!
  他扑身而上,她却一滚就跳下床来,怒叱道:“你身上还有伤,不适合做这种事!”
  何不凡喘息着道:“我的伤我自己知道,不要紧……”
  何不欢却匆匆抓起床单裹住自己,咬牙道:“我刚刚才经过一场剧烈的肉搏,我那里还痛得很,我已经不行了!”
  何不凡不得已,只好叹气道:“唉……”
  这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只听何不欢又道:“如果我们任务失败,回去后,老大会不会也对我们动用家法?”
  何不凡道:“一定会,任何人都不能例外……虽然我们算是最佳搭挡,立功屡屡,但也不能例外。”
  何不欢道:“我本来已有点兴头,现在好像忽然掉在冰窖里……”
  何不凡道:“你放心,咱们永远不许失败!明天,亚马一定会变成死尸,我担保。”
  何不欢道:“真的?”
  何不凡道:“你听过唐天翔与巴洛这两个人没有?”
  ……纵然不能长相聚,也要长相亿;
  天涯海角不能忘记,我们的小秘密……
  今天是“小秘密”与他约好的日子,亚马果然来到这片约定好的小树林。
  树林很小,小得除了他自己,就再也藏不下别人,甚至如有任何人走近,他亦可立刻发现。
  他在树林内,以枯树叶生起火堆……
  火舌熊熊喷跃,发出“劈啪”声。
  大白天,而天气也不冷,烤火取暖么?
  天气不对,烤东西吃么?又没有任何可以烧烤材料。
  他只不过走到一处干沟,果然见到三块青石……
  他解开裤子蹲下,假装出恭,却伸手在青石下摸索,果然找出一个圆形钢筒。
  旋开盖子,从里面抽出两页纸,纸上写得麻麻密密。
  他详细看了一遍,竟然就已恨得牙痒!
  假装出恭完毕,伸手一按,钢筒深深埋入泥上,再也没有痕迹……
  系好裤子出来,又将这两页纸投入火堆……
  火光闪亮了一下,那张纸已消失无踪……
  第二张纸跟着飘落火舌中,纸张作最后挣扎,发出一些光亮,然后又归于虚无……
  纸像灰蝴蝶飘飞在天空……
  但纸上的字,也就是一些代表冷酷现实的资料,并未化为灰烬消失,而是藏在亚马脑中……
  远在襄阳城,一个富有又有势力的秦老员外,一定不知道亚马这个人,更不会知道亚马正在想他。
  这份资料供给亚马多种情事细节,要他设法找出一个杀死秦老员外的妥当办法。
  如果这秦老员外只是个普通老员外,当然不必多费脑筋,更轮不到亚马出马。
  他不是普通人,他姓秦,老员外单名一个“烈”字,但二十年前的真正身分,是“半匹狼”端木通。
  这“半匹狼”可怕得你难以想像,难以形容;不但是第一流顶尖的职业凶手,而且是极阴险淫邪的那种人物。
  尤其是“淫”的方面,简直可以形容“只要是女人都行”。
  总之亚马这次要去杀的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小秘密”不惜任何代价,包括一万两黄金,包括牺牲自己肉体色相,一定要这个秦烈从世上消失!
  当然这些资料都很详尽,例如现在改名换姓,叫做秦烈的“半匹狼”端木通,只有一个儿子叫秦叔泉,已娶媳妇,媳妇也是襄阳人,姓王芳名筱蝉。
  但秦烈本身已经极难对付,平日深居简出,而又聘请了不少高手做护院武师,这个人确实很难杀死。
  亚马愈想愈感到险阻,困难重重,禁不住叹口气。
  亚马孤独清净地骑马走了一程,忽然热闹起来。
  原来前面的路旁有一座凉茶棚,而何氏兄妹也在凉茶摊喝茶。
  何不欢的瓜子脸溢散青春娇艳,宛如雨露充足的初夏,芙蓉盛开,既美丽而又充满诱惑魅力。
  亚马本来已收缰勒马,但看了何不欢一眼,轻叹一声催马行去。
  何不凡却奔出茶棚来,拦住马头,道:“马兄,喝杯茶再走……反正路很长,迟一点、早一点都没有分别。”
  亚马道:“是么?你确知前面的路很长?”
  何不凡道:“漫漫人生路,何处是归途?你说长不长?”
  亚马叹道:“但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人生之路再长,迟早都会走完的。”
  何不凡道:“正因为如此,有些忘不了、丢不下的,当面不可错过。”
  亚马想了一下,面上慢慢露出笑容,但眼睛却显得更冷酷更明亮,道:“好,喝杯茶聊一聊也好。”
  茶亭内只有一对可怜兮兮卖茶的老夫妇,此外就只有何不欢,用春花般娇靥迎接亚马。
  她亲手倒一碗茶给他,道:“茶叶是我们自己的,最好的茉莉香片,你尝尝看……”
  亚马接过茶碗,吸了口气,道:“好香……茶碗也洗得很干净,谢谢……”
  他托住茶碗往嘴边送,但动作很慢,好像怕碗内滚茶溢出。
  忽听得一声凄厉惊惶尖锐的马嘶,就像是忽然被人砍了一刀那样的嘶鸣,亚马把沾到唇边茶碗栘开,讶道:“我的马,奇怪……”
  何不凡与何不欢也一齐转眼望去,只见那马又蹦又跳,却立刻又恢复平静,完全无恙。
  二人又紧急回头,只见亚马正仰脸把最后一滴茶汁也倒入自己口里,放下茶碗,咂咂嘴巴道:“果然好茶……”
  何家兄妹互望一眼,会心而笑。
  何不凡道:“马叫是很平常的事,你干么认为奇怪?”
  亚马道:“不是马儿叫奇怪,而是你们转眼看它之时,有没有奇怪感觉?”
  何不欢摇头道:“没有呀,我只不过转一下眼睛而已。”
  何不凡突然露出深沉神态,缓缓道:“有,我感到有一阵寒冷,似乎是杀气弥漫。”
  亚马的手仍执着茶碗,微笑道:“那是因为我怀疑这碗茶有问题,我想杀人。”
  何不凡心中已经笃定,傲然笑道:“你想杀人?不!亚马,你错了,简直大错特错;是有人想杀你,绝对不是你杀人。”
  何不欢起身退后数步,面色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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