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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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雄-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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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是不是很想骂我?那就骂吧,反正本姑娘的手段多得很,的罗!”

    李风云正想开口骂她,听了这话,浑身打了个哆嗦,到了嘴边的恶毒言语尽数又塞回到肚中。

    红衣少女戏耍了一会儿李风云,打了个哈欠,道:“真无聊,只会叫,没新意,本姑娘现在进去睡会觉,大黄,看好他,不要让他滚坏花花草草。”

    那只大黄狗颇通人性,恶狠狠地冲着李风云“汪汪”叫了两声,真个儿一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一步不离。

    天微微黑的时候,杜如月终于带着河豚赶回来。

    “睡得正舒坦!”红衣少女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略微指点了一下杜如月,便回到竹屋中准备晚饭。

    杜如月按照红衣少女教的法子,小心翼翼取出河豚的胆,喂入李风云的嘴中,李风云想也不想,一口吞了下去。不一会儿,只觉得肚中剧痛难忍,说也奇怪,身上的痛痒随着这剧痛渐渐的减轻下来。一炷香后,李风云终于平息下来。

    饭香升起,红衣少女叫道:“算你们有口福,能吃到本姑娘做的饭,杜姐姐,快来吃饭。”

    李风云早就饿得肚中“咕咕”直叫,恬着脸跟了走进竹屋,只见竹屋内的木桌上放着三盘精致的小菜,菜香扑鼻,桌子上还摆着三碗饭,急忙拿起筷子,抢过一碗米饭,正想说几句好话讨好红衣少女,却见红衣少女冲着他笑得十分诡异,不由得心中大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该不会是在这碗饭中下了毒吧。”

    红衣少女也不多说,取过他那碗饭,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将瓶中一些黄色粉末尽数倒入那碗饭中,用筷子搅了搅,又推还给李风云,“嘻嘻”笑道:“你说下毒,我差点忘了,好了,吃吧!”

    说罢,自个儿大口吃了起来,只留李风云傻傻地看着那碗混有药粉的饭。

    杜如月偷偷地问红衣少女:“苏姑娘,你在他饭里放了什么?”

    红衣少女答道:“自然是毒药,杜姐姐,你可不能将你的饭让给他,谁教他怀疑本姑娘,还偷偷地骂我,我看他吃还是不吃。”

    杜如月不敢得罪红衣少女,只得答应。

    李风云讪讪地道:“苏,苏神医……”

    “什么神医不神医,我可配不起,我叫苏语侬!”红衣少女道。

    李风云急忙改口道:“苏语侬……姑娘,这次我可真没骂你!”

    “我知道,”红衣少女点头道,“你嘴巴里没骂,可是心里面不知骂了多少遍了!”

    李风云暗道:“这女人小气得很,连我心里骂她也要计较,算了,别跟她计较,不就是一顿不吃嘛,饿不死的。”

    害怕再中了苏语侬的暗算,至始至终李风云一口饭也没吃。

    苏语侬也不理他,将剩菜剩饭赶到狗钵里,唤来大黄,大黄凑到钵边,吃得津津有味。

    “嗷~呜~”李风云突然嚎叫了起来。

    杜如月吓了一大跳,问道:“苏姑娘,他是怎么了?”

    苏语侬满不在乎地道:“没什么,中了百郁香的毒了,叫到半夜估计就没力气再叫了,明天早上,就可以挖个坑将他埋了。”

    “什么?”杜如月惊道,“他他他怎么又中了毒?”

    苏语侬答道:“你们进来时可曾闻到花香?”

    “闻到了啊,那就是百郁香吗?怎么我没有事?”

    “百郁香本身无毒,但若是遇到鲜血便是剧毒之物,他浑身都是伤口,自然是要中毒了。刚才我看他身上百郁香的毒快要发作了,好心在他饭里放了解药,谁知他不领情,算了,他想死,也怪不得我,的罗!”苏语侬解释道。

    “那那你还有没有解药?”杜如月小心的问道。

    “哪还有啊!”苏语侬指着那狗钵道,“那解药要配置至少要三天的工夫,我看他那样子,今晚都支撑不过去。”

    李风云听了,二话没说,赶开大黄狗,抓起钵中的饭菜就往嘴中塞,一时间,狗吠声,“嗷~呜~”嚎叫声大作。

    苏语侬“咯咯”笑个不止,杜如月也觉莞尔,偷笑不已,这次李风云的脸面丢大了。
………………………………

第六十四章 青囊书

    这次真被苏语侬弄怕了,次日清晨,李风云目不敢斜视,却听苏语侬道:“咦,小哥,你怎么不看奴家,是不是心中不服,心存怨忿?”

    李风云连连摆手,急道:“我服了,我服了,我怕又不小心惹怒了姑娘,那我可就惨了。”

    “本姑娘有这么凶么?”苏语侬笑着问道。

    李风云点点头,又觉不对,急忙摇摇头,最后叹了口气,道:“苏姑娘,你莫再玩我了,你若还生我的气,干脆打我一顿吧,江湖中人人都说神医虞不全是鬼见愁,我瞧你比虞不全可要厉害多了。”

    苏语侬“咯咯”笑了起来,问道:“你认识我师父么?”

    “我怎会认得你师父?”李风云有些糊涂,忽然心中一亮,脱口问道:“难道鬼见愁虞不全就是你师父?”

    “是啊!”苏语侬答道。

    杜如月大喜,道:“二哥,你有救了!”

    李风云心中却暗暗发愁:“虞不全的徒弟都这么难伺候,不晓得她那个师父又怎样一个怪物。”

    “苏姑娘,你师父现在在哪里?”杜如月又问道。

    “你们不是来找我的么?”苏语侬有些诧异。

    李风云怕她心中不快,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受苦的还是他,急道:“找苏姑娘也一样,苏姑娘既然是虞神医的弟子,有名的师父出高个儿的徒弟,本事也差不了。”

    杜如月偷偷拉了他一下,道:“是‘名师出高徒’,可不是高个儿的徒弟。”

    苏语侬瞟了李风云一眼,道:“口不应心!说吧,你究竟得了什么治不了的绝症?”

    李风云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苏语侬又为他号了一会的脉,沉思了半晌,方才道:“要医治你这病症倒是不难,只需以六露玉香散抑制你体内的药力,再用梅花针法刺激你的经脉,让一名内力深厚的人助你一条条打通你滞涩经脉,将经脉的药力驱入你的五脏六腑之中。

    等你的经脉贯通了,自然能缓缓炼化你体内的药力,使这些药力非但不会浪费,反而会能让你的内力修为一日千里,迅速提高。”

    李风云闻言喜道:“还有这等好事!还请苏姑娘医治。”

    苏语侬摇摇头,道:“小哥这病,我还真医治不了。”

    杜如月疑惑道:“苏姑娘,你已经说出了医治二哥的方法,怎么会医治不了?难道苏姑娘不肯为我二哥医治?只要你肯为我二哥医治,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取来。”

    苏语侬摇摇头,道:“我是大夫,他是病人,世上哪有大夫见死不救的道理?我生性虽然小气任性了些,但拜的是扁鹊与华佗,还作不出为了酬劳而弃病人不顾的事来。我说医治不了,的确是因为小妹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杜如月正要相问,苏语侬打了个手势,接着道:“六露玉香散我会炼制,也不难炼制,可是,梅花针法我却没有学全,这世上,会完整的梅花针法的人,恐怕也只有我师父了。”

    李风云、杜如月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失望。

    李风云问道:“苏姑娘,不知到哪里才能寻得到虞前辈?”

    “师父在哪里,我倒是知道。”苏语侬答道,“不过,你们去了也是无用,你们是见不到我师父的。”

    杜如月不解,问道:“这是为何,难道虞神医……”

    “不是,”没等杜如月说完,苏语侬摇头道,“师父的性格我知道,只要你们有诚意,不存歹心,不是大奸大恶之辈,纵使有得罪的地方,师父也只会教训你们一顿,迟早也会为小哥医治,绝不会坐视不理。

    只是,师父现在,也是身不由己,被人囚禁,试问又怎么能救得了你?”

    “虞前辈被人囚禁了么?”李风云惊道,“苏姑娘,你既然知道虞前辈被囚禁在何处,为何不去营救?”

    苏语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道我不想么?可是不行呀,我曾向师门求救,邀集了师门几位师叔师伯和几位故交去营救师父,唉,实在是囚禁我师父的人本事太大,两位前辈因此而殒命,另外几位也深受重伤,师父得知此事,特地托人带出书信,不许我再去营救他。”

    李风云奇道:“谁有这么大本事?难道是李苍穹,还是路惊鸿?”

    苏语侬笑道:“怎会是他们?这是我们门内事情,囚禁我师父的是我师伯赵余庆,还有师姑白婧。他们两人的武功都不弱,特别是赵师伯,已经算得上是一流高手,比我师父尚高上一筹,医术毒术,也都在我之上,我去救师父,不过是以卵击石。”

    “究竟因为何事,你师伯与师姑会囚禁你师父?”李风云又问道。

    苏语侬沉默片刻,道:“到底是我师门的事务,不要好与你们说起。”

    李风云道:“苏姑娘,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请说!”苏语侬道。

    “苏姑娘,”李风云道,“你是个聪明人,这件事上怎么这般糊涂?我问你,你不肯将事情的始末说于别人听,难道你自己能解决这件事情么?”

    苏语侬摇了摇头。

    李风云又道:“你那师伯与师姑会放了你师父?”

    苏语侬低下头不语。

    杜如月叹了口气道:“果然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苏姑娘,二哥说得不错,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果你想救出师父,就算醒不过我们,也该去找信得过的人商量办法呀!”

    李风云点头道:“你师伯与师姑既然只是囚禁虞前辈而不是杀了他,必定有其缘故,或许有什么把柄落在虞前辈的手中,苏姑娘在等,可是你师伯师姑在等吗?若是此时行动起来,事情最坏也不过如此,既然如此,何奋起一博,是什么结果,总要做过才知道。”

    苏语侬沉思许久,抬起头来,道:“小哥、杜姐姐说得没错,的确是我糊涂了。好吧,我便将我所知的原委说与你们听,请你们帮忙想想办法。

    事情还要从《青囊书》说起……”

    “《青囊书》?”杜如月惊道,“世上真有《青囊书》么?”

    “当然有,”苏语侬道,“《青囊书》是我门不外传的秘籍,怎会没有,的呢?”

    “什么是《青囊书》?”李风云不解,问道。

    苏语侬望了杜如月一眼,道:“还是我来说吧,《青囊书》乃是三国之时,名医华佗所著,华佗将他毕生所学所悟所得,都记录在这本《青囊书》中。

    当时掌控中原的丞相曹操有很严重的头痛病,听说了华佗的名声,便找他来医治,华佗看过曹操的病情,对他说,丞相的头痛是因为脑袋中长了一条虫,只要用斧头劈开脑袋,取出那条虫,再将伤口缝合好,头痛的病自然就好了。”

    “这个华佗只怕没安好心,脑袋被劈开了,还活得了吗?”李风云小声说道。

    苏语侬微微一笑,道:“曹操也是这么想,认为华佗想要谋害他,所以就将华佗关进了牢狱之中,不久以后就杀了他。其实,我猜,华佗应该的确有这本事,破开头颅而不伤人性命。都是行医之人,没有几分把握,又怎敢说这话?华佗若真有心要刺杀曹操,凭他的本事,完全能在不知不觉中取人性命,完全没有必要这般做。”

    “啊?”李风云奇道,“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医术?”

    苏语侬道:“当然有,我师父就曾按照《青囊书》中所说的方法,剖开猴子的头颅,缝好伤口后,猴子依旧活蹦乱跳,的呢!”

    “果然是奇妙!”李风云赞道,“那曹操后来怎样?”

    “自然是死了,”杜如月答道,“就是因为头痛病死的。”

    李风云道:“这家伙不明白事理,拖下去也是死,还不如博一博,或许还有生机。我要得了头痛病,就请苏姑娘动手,砍开我的脑袋,取出那虫子,就算真死了,也不怪你。”

    苏语侬微微一笑,道:“我可没有那本事,再说,头痛的病因有很多,也不一定是脑袋中生了虫子。”

    “不要紧,”李风云道,“现在不会以后一定会,苏姑娘才多大,时间长着呢。真有那一天,我来找你,苏姑娘可不要拒绝呀!”

    苏语侬笑道:“没想到小哥也蛮会夸奖人,的呢!”

    “马屁精!”杜如月小声地道。

    三人哈哈大笑。

    “在狱中,华佗自知难逃此劫,便将毕生所学和一生行医的经验体会都整理了出来,写成了那本《青囊书》,交给了当时看管他,却对他处处照顾的狱卒吴思(注1),希望吴思能秉承他的事业,继续悬壶济世。”苏语侬继续道,“《青囊书》也因此流传下来,后来被我门师祖得到,因此,我门也叫青囊门。”

    “可是,我听说《青囊书》不是被吴思的夫人烧了么?怎会流传下来?”杜如月有些疑惑。

    苏语侬摇摇头,道:“具体是怎样,我也不知,都几百年过去了,很多事都传变了模样。也许当初只是吴思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不过师门的确有一本《青囊书》,里面记载的医术、毒术都是高深莫测。”

    “既然是救人的书,为何还有害人的毒术。”李风云不解。

    苏语侬解释道:“医术与毒术从来都是相依而生,用来救人便是医术,用来害人就是毒术,比如砒霜,可救人,也可害人,又比如河豚胆,剧毒无比,可偏偏就救了你的性命,不是么?”

    李风云不言,过了一会儿方道:“苏姑娘,我咋觉得你这句话好深啊!”

    注1:这个狱卒究竟叫什么,笔者没有查出来,只知道他姓吴,被人称作“吴押狱”,这里胡乱诓做“吴思”,谐其“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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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奇怪的木牌

    “因为《青囊书》中的内容太厉害,所以从师祖就传下规矩,心术不正者不传,《青囊书》也只能掌握在掌门手中。”苏语侬接着道,“传着传着便传到了祖师白祥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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