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汉[射雕神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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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射雕神雕]-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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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曜摸了摸额头,微笑道:“你一天到晚别咋咋呼呼的,我死了你可就少了个好兄弟,所以我为了让你有我这个兄弟,永远都不会死。”
  天书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哼了哼道:“我才不和你做兄弟。”
  “那做主仆?”
  “好啊,我是主子,你是仆人。”天书语气一转,用命令口气道:“叫我主子!”
  谢曜扭着腰,捏着嗓子唤道:“哟,我的主子哎!”他“主子”“猪仔”不分,天书本该生气,听着却忍俊不禁笑起来。
  两人相处十年,早已经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虽然天书不是人的形态,但谢曜早已将他当做兄弟朋友,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倒忘记了自己因何而来,只是不知道天书的想法是否和他一样。
  “罢了,带我去吃饭。”天书嘴里的“饭”就是书籍,谢曜自然明白,只不过他摇摇头道:“这会儿不行,我要去沐浴更衣,焚香静心,子时三刻快要到了,等我练完功就带你去。”
  天书想了想,竟然答应。
  谢曜换下衣服,想着是要去练功,便将那泻药、铁扇子、玛瑙镯子都掏出来,每掏一样便想起一个人,每想起一个人就回忆起百件事。
  天书见他望着桌上瓶瓶罐罐的东西发呆,便知道他在出神。
  “你每天都会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人每天也会见到你,这些人只不过是你人生中不计其数的过客之一,那些小恩小惠,又何必心心念念的记挂。”天书难得对谢曜说这种话,即使语气冷漠,也让谢曜呆了一呆。
  他愣了一会儿,忽然将这些东西又揣回怀里,神情复杂道:“天书,你错了。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一日之惠当以终生相还。郭靖对我有救命之恩,珠占对我有养育之恩,朱聪对我有教导之恩,这些不论多久我都不会忘记。”他顿了顿,转头对天书笑道:“就连你,也对我有无数大恩啊。”
  谢曜说到此处一阵难过,当时是他一时意气,时间长了回想起来,说到底是他不是。明明可以好好解释,却偏要用自己偏激的行为重伤爱自己的人,难以想象,他跳崖后乌日珠占会有多伤心。
  “我要想办法解除这个误会!”谢曜忽然抬起头,一字字道。
  天书被他一席话堵的哑口无言,良久未曾做声。他偷眼一看,谢曜正下定决心的看着烛火,乌黑的眼中也映出两团火苗。平心而论,谢曜对他很好,不管什么时候都记着他。而当年一句话,他便负责了十年粮食。天书蓦然想到日后之事,竟有一丝迷茫……但他不能迷茫。
  天书定了定心,冲过去“啪”的给了谢曜一巴掌:“别猪鼻子插葱了,子时已过,还不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先天功法

  谢曜匆匆赶到后山,谭处端已在等他。
  他走过去拜道:“弟子有事来晚,谭师伯久等了。”谭处端虚扶他一把,道:“无妨,你只需记得今后一年中每晚子时三刻来此,参悟道家,修习功法。”
  “弟子谨记。”谢曜心下打定自己学不会,他全力以赴便是。
  谭处端让他坐在大石头上将全真心法运行十二周天,方道:“此功乃由左圣南极南岳真人左仙太虚真人赤松子创出,修炼至极处可返后天为先天,无为而作,夺天地之精华,能吸取天地自然的力量,聚先天三宝元气、元神、元精合于一身,炼虚合道,无穷无尽,激发出无穷无尽的潜能。你修为不足,也许难摸其深奥法门。而先师并只留下入门口诀,你每日结合道家书籍从中自行感悟,能不能练成也看造化。”
  谢曜皱皱眉问:“谭师伯,这到底是什么功法?”
  谭处端却不回答,自顾自言:“你切记三点,第一,练此功后要将修德养性摆在首位,多做与为善人的好事,去掉私心杂念,不生气,不动怒,才能养吾太和之气。第二,磨练意志,这方面必须下最大决心,天长日久的磨练才行。第三,少荤腥,戒情…欲……”他说到此处看了谢曜一眼,问:“你还是童子之身罢?”
  谢曜闻言表情一阵古怪,沉声道:“谭师伯,我今年十六!”
  谭处端清咳两声,转念一想自己都有些好笑,他又咳了两声,才继续道:“你务必记得,若要钻研此功,这辈子都不能贪恋女色,但最重要的还是靠你自己参悟以及持之以恒。”
  言下之意,便是要清心寡欲,克制情…色。谢曜心头好笑,但为了给谭处端一点面子,故作正经的点点头。
  谭处端道:“我先将入门要诀交给你,你仔细听好。这要诀共分七小节,分别是静养化气、聚性止念、凝神气穴心息相依、炼液化精、生精子时、采精火候、炼精化气。”
  谢曜对道法一脉并不熟悉,只觉得和九阴神爪上的要诀略有相似,如此一来,竟也懂了一二。他道:“静养化气可是指此功乃为静?”
  谭处端看他一眼似乎十分赏识,他点头道:“正是。心若不静气无所归,以至神弛散功无所行。此功结合我全真心法,道法自然,你平日里在言、听、视、动等方面都不要着相,要保持安静,在行、住、坐、卧之间也要养其浩然之气,这才能不滞其入静之机。”
  王重阳参悟此功法正是因为他道家修为极高。古人有云:“行则措足于坦途,住则凝神于太虚,坐则调丹田之息,卧则守脐下之珠。生生不已,浩然长存,脾气自然去掉,性情自然温和,心无燥火,如此则方好行功也。”王重阳心静而受裨益,是以将此功练至大乘,但谢曜是因为小无相功作弊,根本算不得武学奇才,是以对此半知半解。他将这一大段玄乎其玄的话全都记在心下,只想着将不懂的挑出来等会儿询问天书。
  谭处端又道:“这入门功难就难在‘静’字,不仅要静,还要‘坚’,不仅要‘坚’,还要‘忍’。”他说着忽然叹了口气,道:“我等当年便是败在第二个字上,连入门也不能及。”
  说罢,谭处端让谢曜跟他去林子里。
  到了林中,谭处端也不说为什么,两人弯弯绕绕了几里地,来到一个长满蒺藜的小溪边。谭处端弯腰将这些蒺藜用剑拢到一处,抬头对谢曜吩咐道:“坐上去。”
  “甚么!”谢曜看到那蒺藜铺成的“垫子”吓了一跳,道:“这会把屁股扎开花的!”
  谭处端道:“你要在坚忍上练静,这便是入门外法的第一步了。”
  谢曜惊疑不定的问:“还有二三四五步么?”
  “自然,这蒺藜只不过是开始。天将降降大任于斯人,必然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练功也是一样的道理。”
  谭处端见他站在原地就是不动,不禁也有些生气,他道:“你师父极力推举你来学习此功,乃是莫大荣耀,你难道要辜负你师父的厚望吗?”
  谢曜忙道:“自然不是!”
  他看了眼那蒺藜堆,一咬牙坐了上去。那蒺藜长的及茂盛,上面的毛刺儿轻易透过布料附着在皮肤上。
  谢曜嗷嗷哀嚎了几声,就听谭处端道:“开始打坐练功罢。”谢曜没耐何,只得强忍住蒺藜带给他抓心挠肝的刺痒,定下心神去想那玄乎乎的口诀。
  但他毕竟不是奇才,这一日折腾到早晨,别说是长进了,就连那口诀也颠三倒四的记不太清。谭处端见状只摇了摇头:“记住,每晚你都要来此静坐,坚持半年后我看有无成效,再另作打算。”
  谢曜心里大呼惨了惨了,还要坚持半年!但苦于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应下。
  *
  第二天休息了一上午,谢曜便带天书再入藏经阁吃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这次没有再说一句话,生怕被德罗追发现。
  天书吃饱回到房中,谢曜才开口将昨晚不懂的口诀全部列出来,一一向天书请教。很奇怪的是,天书平时对谢曜非打即骂,但只要他来求教武功,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书自己也是半蒙半猜,结合他这么久以来在藏书阁吃的书籍,给谢曜解释的八…九不离十。
  谢曜对他连声感谢,拉开凳子一坐,却突然“啊哟”叫一声,捂着屁股蹦起来。
  “谢疯子你又在发什么疯?”
  谢曜揉揉屁股,趴在床上:“我屁股要成沙漏了。”想到今晚还要重复一遍炼狱般的生活,谢曜就愁眉苦脸话都不想多说。
  “你知道那是什么功法了?”
  谢曜“嗯”了一声,道:“他们不说难道我不会猜么?王重阳凭借先天功力挫四绝,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他又想到那先天功练歪了容易死翘,不由叹气道:“我不想练。”
  天书冷声道:“那功可是王重阳所创,你练出来那可是天下第一。”
  谢曜干笑两声:“我可不想当甚么天下第一,只求自己安安稳稳,谁别来骚扰我,我不去骚扰别人。”
  天书对此不置可否:“只有你站在世人顶端,才能真正的安稳。”他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你练甚么功?我看你别练了,下乡买块地老老实实种田去罢!”
  谢曜听他语气隐有愠怒,奇怪道:“我又怎么惹你啦?就算我武功不好,你也不用担心没有书吃,有我谢曜在的一天,保证你食书无虞。”
  天书闻言良久没有作答,好半会儿他才道:“我不管,你非练不可!”
  谢曜只当他和往常拌嘴一样说着玩,可这次他刚吃完晚饭,还没有到子时就被天书催促着去练功,不仅如此,天书突然发奋一般每晚都要在藏经阁吃大量书籍,以求为谢曜解惑但这些谢曜也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先天功肯定练不成。只不过天书兴奋异常,他也不好意思拂意,只得加强练习。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狭路相逢

  来到林间,小溪流水潺潺。
  谢曜听见这流水声却仿佛听见了催命符,走路比挪还慢。天书冷哼一声,冲过去就在他脑门儿拍了一巴掌,道:“别以为没人监督你!”
  “你能少敲我脑袋么?”谢曜揉了揉额头,郁闷不已。那蒺藜堆还在原位,谢曜握了握拳,默念了一边先天功口诀,撅起屁股小心翼翼的盘膝打坐。
  天书看他动作暗自好笑,却冷冰冰道:“昨晚我想了一想,你试着一边运气一边炼精凝神,就像当初在斡难河边练习的方式一样。”
  谢曜听他运气郑重,心知天书是在帮他,当下便摊开双掌各放左右膝盖,挺直脊背,吐浊气。但他刚做完准备动作,那蒺藜便刺的他浑身不适,不禁扭来扭去,根本无法做到“静”字。
  “天书,我不行。”谢曜皱着眉,伸手拨开一些蒺藜。
  天书厉声道:“不行也要行!你再敢动一下,我就咬你一下!”说罢,天书刷的翻开书页,露出两排牙齿。牙齿在夜色中闪闪发光,谢曜打了个寒战,却又牵动屁股下的蒺藜,更坐不安稳了。
  天书一直都是凶巴巴的,谢曜不敢造次,他凝思一想,忽然“噫”了一声,双眼放光道:“我有办法让自己不动了!”只要不动,就能慢慢静下来。
  谢曜说罢,又摆好姿势,抬手在膝盖的“鹤顶穴”“梁丘穴”重重一点,登时全身犹如钉在蒺藜上,动不了分毫。他本可以只点下半身穴道,但想着自己意志不坚,索性全身都封上,待三个时辰后自动解开。而在这三个时辰中,他便可以“静坐”练功了。
  天书道:“你倒聪明,知道把自个儿点住。”
  谢曜道:“嗯,你等我先适应一下,我立刻就练。”
  待过了半刻,谢曜适应了点穴后的僵硬,便按照先前天书所说,结合全真剑法以及先天功口诀,将其从涌泉游走周身,行了两遍,谢曜渐觉丹田处微微发热,他心知这一个不慎定然会出岔子,因此练的极其缓慢小心,牢记谭处端那句“心若不静气无所归,以至神弛散功无所行”,任这股热气自然自生,不即不离,勿忘勿助,以防气散。待适应这股热气后,他才又进行下一步口诀。待到热气热极欲动之时,以真气领之,慢慢入尾闾之穴。
  谢曜练到此处,却觉得这股气十分奇特。就算他不运功,这股热气也会四处流窜,谢曜转念一想便猜到这便是走火入魔的主导因素。他当然不想走火入魔,当下凝神,用真气将热气包裹,暗运全真心法将这股热气推送至口诀中的百会穴,在百会穴处停留片刻,待热气从头顶散出,是为运行完毕。
  天书在谢曜旁边,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待到日光熹微,天边泛起红霞,谢曜才缓缓睁开双眼,目中一片清明。
  “你感觉如何?”天书迫不及待的问道。
  谢曜愣了会儿,方朝他微微一笑:“你也该来练练,浑身舒服的紧。”不知不觉,谢曜背上已经汗湿,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蒺藜,道:“方才练功沉下心去,这蒺藜的痛觉竟感不到了。”
  天书看他面色十分红润,知道是先天功的缘故,这功法本就是以养生静气为主,谢曜练好绝无害处。只要等谢曜大乘……天书晃了晃,将其抛在脑后不想。
  谢曜说罢,忽然摸着下巴道:“真奇怪,我明明很笨的一个人,为甚么每次练功都能找到诀窍?”
  他故意往自己脸上贴金,乃是为了让天书出言说几句话,可天书落在树根旁,根本没有理他。谢曜摇了摇头,走过去将天书一把拎起来,自己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笑眯眯道:“因为有我的好伙计帮忙啊!”
  天书淡淡的“嗯”了一声,不与他聊。
  至此一路无话,二人回到房中三点一线过日子。谭处端和孙不二也没有问他练功进度,只是想起了教他几招全真教的剑法、武功,又过了半月,全真教的功夫谢曜都已经掌握,进步十分迅速。
  反观程瑶迦,却还停留在金雁功上。好在谢曜现在只需要巩固,不用再学,孙不二便留下来单独教育程瑶迦,于是这两师兄妹有一段日子未曾见到。
  这天,谢曜吃罢早饭准备去后山看看程瑶迦的练功情况,还没走近,就听程瑶迦大声道:“你们让开!”
  谢曜自从认识程瑶迦以来,从未听过她这般大声说话,当即加快脚步,伸脖子望。只见三个小道士叉腰、抱胸的对程瑶迦说:“女的就不该练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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