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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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复制-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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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总还可以接受,而现在却出自金女士之口,当真令
我不知所措!
    我和这位女土两分钟之前才第一次见面,我和她
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联系,她竟然就要我和她一起去商
议机密,这真是莫名其妙至于极点!
    当时我的神情当然很古怪而且犹豫,金女士也看
出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才好,她又急急地道: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突兀,可是……可是我想见
你、和你说这件事很久了……实在不能够再等!”
    这时候不但我还是不知道说什么,连在这房间中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神情都又是震惊,又是讶
异,显然都被金女士的话所困扰,不知道她这种异常
的话为何而发。
    我环顾了一下,发现只有大亨和朱槿两人,对于
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感到意外  显然他们知道金女
士究竟有什么疑难之事要迫不及待地对我说。我也立
刻意识到,大亨要我参加婚礼,并不是他自己想见到
我,目的其实就是想把我介绍给金女士。
    我不知道大亨和这位金女士之间有什么牵丝攀藤
的关系,也根本不想知道,刹那之间我已经有了应付
的方法。
    我冷冷地道:“金女士如果有什么疑难的事情,
何必找我,有大亨先生和朱槿女士在,只怕天下没有
不能解决的事情。”
    我一面说,一面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同时向后
退了一步,因为金女士大有出手来拉我之势。
    朱槿转过头去,用她的这个动作表示事情与她无
关,而大亨则有点尴尬,向金女士道:“你也太心急
了,既然已经见到了卫先生,等一会再说也不迟!”
    金女士神情焦急,没有说什么,可是频频舔口
唇,又搓著双手,那种焦急的样子,使看到的人都想
安慰她几句,可是又因为实在摸不著头脑,所以连伶
牙俐齿到刚才曾引用李义山诗句来恭维金女士芳名的
何主席,也张大了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场面又是怪异,又是尴尬,我想最好的方法,是
我立刻离开,别人怕得罪大亨,我却不怕。
    而且这种事先不说明,却临场硬要抬人上轿的作
法,一向最惹我反感。
    所以我已经决定不管这些闲事,转身准备离去。
    我才转过身,就看到陶启泉走了进来,大声道,
“看到水荭没有?有没有人看到水荭?”
    他问了两次,都没有人回答,这种情形对于平时
惯于一呼百诺的大豪富来说简直不可思议,所以他怔
了一怔,也立刻发觉了房间中的气氛很不对劲。
    他也看出了我是问题的中心,所以立刻冲著我
心:“卫斯理,来参加婚礼,表情能不能多少表示一
些欢乐?”
    他自以为这样说很幽默,我却没好气,沉声道:
“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少起哄!”
    说著,我继续向外走,大亨在我身后大叫,“卫
斯理,你好不近人情!
    大亨果然有一套  当时我也中了他的计,他知
道这句话一定引起我反唇相讥,那么他也就达到了要
我留下的目的。
    我果然忍不住不回口,我转回身,冷笑了一声:
“想不到阁下的词汇之中,`还有`人情'这两个
字!”
    大亨行事一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我这样说,
对他的讽刺很不留余地,所以一时之间很多人脸色大
变,不知道大亨在发怒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激烈反应。
    我也准备了大亨发怒,可是出乎意料之外,大亨
竟然不怒反笑:“听金女士说她的疑难,一定不会后
悔。在阁下的词汇之中,占最重要地位的`探索求
知',为何消失了?”
    他的态度如此之好,再加上他不说我“好奇”
而说“探索求知”来恭维我,使我明白我中了他的留
人之计。而且同时我也知道事情一定很特别,至少他
和朱槿都无法解决。
    一件事情如果连大亨和朱槿都无法解决,可以肯
定必然不寻常之极,我确然应该感到兴趣。
    一转念之间,我也变得心平气和,笑了一下:
“好,婚礼之后,我听金女士说,以免后悔。”
    事情有了这样的结果,应该说是再好也没有了,
可是看金女士的神情,还像是不满意,要立刻就向我
诉说她心中的疑难,不过她还没有开口,朱槿就在她
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多半是劝她不要太心急。
    就在这时候,忽然在外面传来了一阵很怪异的声
音,像是有人在吹口哨,声音响亮急促,音节很丰
富,我一听就感到那是有人在用这种声音在传递信息
  一般来说,只有以前帮会中的人物,才会用这种
方法代替语言,忽然在教堂之中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当真是怪异之极。
    而接下来我看到的情形,却令我暗暗心凉  当
时我视线正对著在向金女士耳语的朱槿,所以恰好看
到她在一听到那种怪异的声音之后的反应。
    只见她陡然一怔,刹那之间,神情竟然大是紧
张!
    她这种紧张的神情一闪即逝,可知是自然的反
应,这就更令人吃惊。朱槿是何等样的人物,真难以
想像有什么事情会令她感到吃惊,
    在我们听来,那阵口哨声只是怪异而已,可是朱
槿显然一听就明白了声音中所传递的信息,所以她才
吃惊。
    我刚想发问,已经看到朱槿匆匆忙忙向大亨做了
一个手势,立刻向外走,在我身边掠过的时候,甚至
于带起了一阵风,可知她的去势是如何急促。
    一件又一件莫名其妙而又怪异的事情发生,使我
感到这个婚礼有太多我不明白也无法设想的隐秘事情
存在,相信教堂中所有的来宾,包括陶启泉在内,都
不明白真正的究竟。而知道究竟的,看来只有大亨、
朱槿和金女士而已。
    看朱槿刚才的行动,事情分明十分严重,所以在
众人错愕的时候,我向大亨道:“事情会不会危害来
宾的安全?有没有需要疏散人群?”
    我问了之后,才发现大亨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他
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得我问得严重,他才
紧张起来,反问我:“会有什么危害?发生了什么事
情?”
    一时之间房间之中,人人面面相觑,神情惊疑不
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疾声道:“刚才那阵声响,朱槿一听就急忙赶
了出去,是为了什么?”
    大亨毕竟不是涵养很好的人,再加上这时候他自
己可能也很焦急,所以在我的逼问之下,他终于忍无
可忍,发作道:“我他妈的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要赶出
去,你卫斯理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什么还要问
我!”
    一看到大亨和我恶言相向,最著急的是金女土,
她伸手拉大亨的衣袖,大亨一甩手,撩臂握拳,满脸
通红,额上青筋暴绽,看来想和我打架。
    这时候在房间中的人个个都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其中最可以说话的当然是陶启泉,他还真恐怕我们两
人打将起来,所以一闪身,先站到了我们两人的中
间,然后才对大亨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
带新娘出场!
    他一面说,一面在背后不断向我打手势,要我不
要再火上加油。
    大亨喘了几口气,算是渐渐恢复了正常,这时候
有人为了缓和气氛,就大声道:“新娘怎么还不来,
时间快到了啊!
    陶启泉立即问:“吉时是几点钟?”
    好几个人回答:“正午十二点。”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间是十一点五十分。也就
是说,十分钟之后新娘就要在大亨的带领下,在结婚
进行曲中,缓缓走过教堂中间,经过所有来宾,直走
到早已在神坛前等待的新郎面前,由牧师举行仪式。
    只有十分钟时间,新郎只怕早已在等待,而我们
还在这里为和婚礼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争执,真是荒唐
至于极点。
    给新娘就快要出场的时间提醒,大家都静了下
来,人人脸上疑惑,心中都在问:新娘到哪里去了?
    新娘是应该在这间房间里等待行礼的,为什么现
在并不在房间中?
    我首先提出来:“我进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新
娘。”
    有人道:“在卫先生来之前不多久,新娘还在,
和我们说话。”
    又有几个人道:“新娘是和伴娘一起离开的,就
在卫先生来之前不多久。”
    大亨焦躁起来:“不多久,究竟是多久!”
    却又没人说得上来  在热热闹闹的婚礼中,谁
会去注意这些小节。
    这时候陶启泉也焦急起来:“伴娘在哪里?怎么
连伴娘都不见了!
    两个大人物一紧张,其余人更是乱成一团,立刻
有超过一半人奔出去,去寻找新娘和伴娘。我看到这
种混乱的情形,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觉得真是天下
之大无奇不有,叹为观止,不虚此行。
    这是当时的想法,等到七八分钟之后,就算让我
笑,我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新娘还是没有出现,伴娘
也一样,我更留意到,朱槿离开之后,也没有再出现
过!
    陶启泉和大享自然而然来到了我的面前,望定了
我,好像有什么怪事发生,就一定要靠我来说明一
样。我摊开双手:“别望我,我连来到这里也是偶然
发生的,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两人也知道我说的是实在情形,大亨忍不住
要向外冲去,在房间门口,有好几人站著,都是分批
来催新娘出场的。
    大亨快到门口时,只见朱槿在前、水荭在后,急
急走来,两人的神色都凝重之极,尤其是水荭,简直
脸色惨白,令人不忍卒睹。
    刚才朱槿只不过略为显露了一下紧张的神色,我
就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如今看到她们两人这样的情
形,我实在无法想像事情严重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陶启泉看到水荭这等模样,心痛之极,冲过去一
把将水荭拉了过来,想安慰她,可是话还没有出口,
水荭已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
叫:“新娘不见了!”
    陶启泉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大亨
怒道:“这是什么话!你做伴娘,应该一直在新娘身
边,怎么会让新娘不见了?”
    水荭神色苍白,口唇发抖,却说不出话来,可知
她心中也焦急到了极处。
    大亨这样责备水荭,当然没有道理,除非伴娘早
知道新娘会不见,不然哪里有看牢新娘的道理!
    所以陶启泉立刻冲大亨瞪眼,大亨也知道自己不
对,立刻向水荭拱手,表示道歉。
    当时的情形十分混乱,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几乎
在同一时间发生,以致我在叙述的时候,不知道该从
何说起,所以在记述方面也无可避免的有些混乱。
    水荭在这样情形下,一面向大亨勉强笑了一下,
我认识她以来,每次看到她,都是笑容满面,神情可
爱,和现在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人。而同时她却又向我
望来,倒像是事情和我有关系,样。
    我一直到那时候为止,对于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
么一回事,一点概念也没有。
    当然事情绝对不会和我有关系。
    而且在有朱槿、水荭和大亨这样人物在场,应该
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意外发生。我看现在的情形,大家
都乱成一团,可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还是我这个最
没有关系的人,最旁观者清,能够冷静地去想问题。
    所以我先向各人做了一个手势,请他们先不要
乱,也就是在这时候我看到那位金女士、也就是新娘
的母亲,瘫坐在沙发上,脸如死灰,旁边有一个妇女
不断地在她的头部擦药油。
    我不去理会她,问水荭:“新娘可能只不过是暂
时离开一阵,你怎么就肯定她不见了?”
    要知道“不见了”的意思并不是暂时看不到新
娘,而是等于说新娘失踪了。
    这暂时看不到和失踪,两者之间严重性有天渊之
别,水荭是根据什么来判断新娘是失踪而不是暂时看
不到她的?
    水荭语带哭音,说了一句更令人吃惊而且无法相
信的话,她道:“我知道,她叫那个人拐走了!
    这句话简直没头没脑至于极点,而且完全不可思
议。听水荭这样说,倒像是新娘叫人拐走的时候,她
在场看到的一样,然而她既然在场,又为什么允许人
将新娘拐走,而不阻止?
    以水荭的能力来说,当时如果在场,就算有一连
军队要将新娘带走,也不会顺利得一点阻碍都没有,
而只要一闹起来,大亨至少有一百个精锐部下在,新
娘也就无论如何不会被人拐走了。
    所以一时之间大家都说不出话来,陶启泉最先
问:“你怎么知道?”
    水荭乾脆哭了出来,抽噎著道:“当时我就在新
娘旁边,看著她跟那人走的。”
    这句话更令人难以理解,不过倒可以知道新娘不
见,水荭确然有责任,大亨并没有错怪她。
    这时候连陶启泉也用责备的眼光,望向水荭,水
荭更是泪下如雨,我道:“其中必有缘故,不要还没
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先责怪人。”
    水荭用充满了委屈的声音道:“我怎么会知道她
去了就不见,都是卫斯理,不然也不会……这样子
……”
    我一句“见你妈的大头鬼”在喉咙里打了一个
转,总算忍住了没有说出来,因为对方是女性的缘故
  我帮她说好话,她反而怪起我来,而且事实上事
情绝对不可能和我有任何关系。
    我虽然没有出口骂人,可是免不了生气,冷冷地
道:“或许你受训练要以让人同情的小女孩的面貌出
现,所以久而久之,自己骗信了自己,真当自己是小
女孩了,才会说出这种幼稚的话来!”
    我这番话触及了水荭出身的根本,可以说说得严
重之极,陶启泉立刻道:“卫斯理,看我份上!”
    陶启泉这样说,显然也认为水荭说新娘被人拐走
和我有关是胡说八道。
    水荭发急:“听我说,听我说!
    这时候,满头大汗的新郎和男方的家长三个人也
赶了来,新郎望著大亨,已经急得说不出话来。
    大亨这时候样子也很可怜,我完全相信大亨在国
际上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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