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重复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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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重复的童话-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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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若是君临天下的员工都能像程冰一样加班加点还不要求加工资,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林深在Y市期间,程冰和霍贺楚极尽地主之谊,而远云度假村酒会,也在二月十九日如期举行。
林深和霍贺楚两大重量级人物齐齐现身,相关部门和合作单位的老总以及各大新闻媒体也都悉数到场,人潮涌动,共襄盛举。
林霍二人说了一些场面话之后,酒会就正式开始。
熙来攘往,衣香鬓影,程冰还是改不了人一多就想退场的毛病,但跟着霍贺楚这么长时间的历练,即便不喜欢,她也会硬着头皮强装笑脸支撑到最后。林深建议,霍贺楚准许,程冰今晚得以远离酒会中心,她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远远看着林霍二人。
林深和霍贺楚周围环绕着很多敬酒的人,酒一杯接着一杯,客套话一套接着一套,而他们在祝酒与回敬之间客气有礼,齐头并进。
程冰长出一口气,这种喝法,她那点酒量不下三个回合,就等着被人抬走的命运,还好林深知心,霍贺楚纵容,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可她也为他们隐隐担忧,这样喝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喂,美女,赏脸喝杯酒不?”
程冰一回头,只见清悦一身黑色晚礼服,头发高高束起,面容清丽,目光轻柔,形如青莲,气质无双,纤纤玉指端着酒杯,正向她发出邀请。
程冰微微一笑,薄嗔道:“清悦!你吓我一跳!”
清悦笑着说:“怎么?是美女不是帅哥,不乐意了?”
程冰横她一眼,自嘲道:“来到这里,我还有理由不乐意?不管帅哥还是美女,大腿比我腰还粗。”
“这是什么话?你这小妮子损人功夫见长啊!”清悦皱了皱眉,递过去一杯果酒,“对了,你和孙康先生进展如何?”
“哐当”一声,玻璃杯应声而碎,果酒洒了一地。
程冰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脸色如灰,目光冰冷。孙康如今是她的死穴,一听到他的名字,她就不自觉心浮气躁。自从那日孙康用强和她发生关系以后,她就发誓要和他恩断义绝,而清悦此时提起,无异于在她还未复原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冰冰,你没事吧?”清悦急忙上前扶住程冰,“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林深听到响动,放下手中的酒杯,和大家说了声“失陪”,疾步走到程冰身边,温声问:“怎么了?”
酒会现场所有人的目光急追直上,全部看着程冰。
众目睽睽之下,程冰尴尬地笑笑,用眼神示意林深让他不要担心。林深视若无睹地摸摸她的额头,确定无恙后,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要是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你回去,不要强撑。”
清悦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暗自讶异,倒吸一口凉气。
霍贺楚勾了勾嘴角,拿起酒杯独自撑台,转移众人注意力。未几,酒会恢复如常,仍旧按秩序进行,而心底的好奇又唆使他们时不时往这边扫视。
程冰低了低头,附在林深耳边小声说:“我很好,别紧张。霍大哥独自一个人撑不得太久,快去帮他。”
林深刮了一下程冰的鼻尖,满是宠溺地说道:“乖。”然后昂首阔步,回到中心。
饶是清悦再冷静也无法坦然接受,她结结巴巴地说:“哎,程冰,你和……和林氏的深少……”
照刚才那种情况看,程冰和林深不止像郑布布说得认识那么简单,林深对程冰的重视,程冰对林深的依赖,两人之间的默契和小动作,怎么看都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程冰浅浅一笑,望着林深的背影对清悦说:“他是我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清悦抬眸看过去,只见林深也正朝这里回望,嘴角带笑。
此时,程冰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郑布布,在给清悦说了声抱歉后,躲到外面按下通话键。
“布布,我在酒会呢,发生什么事了?”
布布在电话那端火急火燎地说:“张琪和小舞打起来了,就在D大门口,你快点来!”
程冰应了声:“好,我马上到。”前几天听说张琪和小舞在魔幻发生的事,以为刘健已经善后处理了,没想到竟闹得不可开交,她叹了口气,和林深霍贺楚打过招呼之后,截了辆出租车。
远云在城东,D大在城西,这么远的距离,就算司机插翅也得四十分钟,而这会儿运气不好的正碰上堵车,程冰在车上急得抓耳挠腮,可也无可奈何,只能一边打电话嘱咐布布,一边催促司机快行。
好不容易赶到D大,已是一个小时以后,到了大门口,就看见垂头丧气的张琪和踱来踱去的布布,程冰快步走到她们跟前,问:“到底怎么回事?”
一向大大咧咧地张琪抱着程冰就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还骂着:“刘健和谢小舞那一对狗男女,我不会饶了他们!”
刘健和小舞?
程冰轻轻拍着张琪的背说:“他们刚才欺负你了吗?”
郑布布指着张琪脸上的血印:“我没想到小舞下手这么狠,你看琪琪的脸上,都是她抓破的,而小刘那个死人,只知道阻止琪琪,可怜琪琪连手都还不上……”
程冰趁着灯光一看,张琪脸上确实有两道指甲抓伤的痕迹,血液已经凝固,而错乱的伤口混着血块显得格外狰狞。
“刘健呢?”
“刘健在这!”孙康薅着刘健的领子,走到她们面前。
一看孙康,那天的不堪就闪现在程冰的脑海,她不能直视他,只是把目光聚集在刘健身上。孙康却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了良久,那双黑亮的眸子里,尽是不明的笑意。
“刘健,你他妈的还有脸回来!和你的小舞尽情风流去呀,老娘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贱的男人,吃着锅里想着碗里,你没看到琪琪受伤吗?你狗眼瞎了!”
一米八五的刘健站在那里垂着头像霜打得茄子一样,一动也不动地听着布布责骂。
张琪冲上来,一反刚才气势,泪眼汪汪地说:“小刘,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真的愿意因为小舞和我分手?”
孙康一拳打在刘健脸上,怒骂:“兔崽子,你刚才答应我的给张琪道歉,道的道歉呢?”
张琪上前拉住孙康,不住地劝说:“我不要他道歉,我只要他和小舞不再来往,我可以对往事不再追究……”
多么强势的一个女生,为了所谓的爱情,不顾尊严不顾伤害地去挽回,可偏偏有人不领情,偏偏有人把她的真心弃如敝屣。
“对不起,琪琪,我和小舞……我……对不起你……”刘健吞吞吐吐,却格外肯定,而这样的语气,让人听了,无语又无奈。
张琪疯了一般大笑起来,指着刘健说:“我爱你爱到连脸面都不要,连你和小舞鬼混都能容忍,而你却和她一起来羞辱我,我要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要对不起有什么用!”
程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变数,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他们都是她的朋友,都是她不可或缺的死党,曾经陪伴落单的她的是小舞,而如今深受伤害的是张琪,不管失去哪一个,都如同割去一条臂膀,她该怎么办?
布布虽然平时爱和张琪抢东西吃,但彼此之间的友谊却坚如磐石,她戳着刘健的脊梁骨:“刘健,你真孬种!”
“你们不必骂他!”小舞风尘仆仆地赶来,站在张琪和刘健面前,对布布说,“布布,是我对不起张琪,要打要骂冲我来!”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张琪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上去就把小舞按在地上打,一拳一拳往肚子上捶,程冰和孙康不约而同上前分开两人,张琪嘴中仍然咒骂不停,小舞捂着下腹,泪水噙在眼中。
程冰走到刘健跟前,一个鞭腿踢得他双膝跪地,随即抬起他的下巴冷冷地说道:“你不值得她们任何一个人爱!因为你,我的姐妹变成仇敌,该你向她俩道歉!饶不饶恕,到不到位,我说了算!”
张琪和小舞都傻了眼,她们看着狼狈不堪的刘健,心中恻然,但程冰一向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要有所交代,她们亦深知。
孙康拉了拉程冰,劝说:“冰冰,别这样,男儿膝下有黄金。”
“黄金?”程冰冷笑一声,“我们的账还没有算,等我收拾完他,咱们再好好说。”
布布一看这阵仗架势,也害怕把事闹大,缓步走到程冰身边,小声说:“差不多就行了,别——”
“程冰!你狠!”刘健揉着膝盖站起来,瞪着程冰说,“我帮你和孙康破镜重圆,你却恩将仇报!”
孙康、张琪和小舞齐齐看着程冰,目光如刀,刀刀溅血。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现在的矛头突然调转方向,全都对准了程冰。
“破镜……重圆?恩将……仇报?”程冰耻笑,“好一个破镜重圆!好一个恩将仇报!今天咱们就在D大门口,把过往的恩怨情仇分清楚!”
孙康不知道程冰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忌讳如此之深,他以为……她是愿意的,只不过是嘴硬罢了,但看现在程冰的表情,分明有种生不如死的决绝。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可是,他也真的在着手准备他们的未来……
“冰冰,我们走吧!”张琪叹了口气,擦了擦嘴角被小舞抓伤流淌的血,说,“你说得对,他根本就不值得我爱!”然后站到小舞面前,勾了勾嘴,又说:“祝你们百年好合,永世不分离!”
郑布布不齿着嗤笑,和张琪一起挽着程冰潇洒的走开。
走了没几步,程冰回头,用无比冰冷的语气说:“小舞,我还是喜欢曾经那个善良天真的你,陪我说话,帮我排解空虚;刘健,我或许该谢谢你帮我给孙康解释清楚前因后果,但这样的结局并不是我想要的;至于孙康,我希望和你,永不再见!”
、第17章 听心
刘健和小舞双双辞了工作,留下一句“既然已经对不起大家,就不能再对不起彼此”便牵着手走了,而张琪却因为他们的事情,失魂落魄了很久。
张琪不想回家,不想见外人,程冰就让她在自家度过。两人常常抵足而眠,说着曾经的年少,然后慢慢沉默,想着各自的心事。
太多变故,让停留在原地的痴心,跟不上前进的脚步……
每当渴望安静,想要躲开世事的纷扰时,程冰就会待在夏蘅的想念书屋。
卸下面具与伪装,忘记黑白与是非,只和书与咖啡作伴。她经常说,想念就像是一个避难所,于无声中给人踏实的依靠,在这里守候一段时光,能够闻到寂静的芳香。
“妹子,我觉得我有点后悔让你和暖暖认识。”霍贺楚轻抿一口清咖说道。
程冰抬头,眉心微蹙,不解道:“为什么?”
“害怕你们心性越来越像,那样不太容易走出自己。”
霍贺楚果真是霍贺楚,看人问世一针见血,他轻轻一句话,不偏激不傲慢,却也让你毫无招架之力,戳中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令你束手投降。
然而,程冰是何许人也,霸王的妹妹,怎么会输给他?
“哥,那你是怎么把夏姐追到手的?是不是费了不少力气,花了不少心思?”
霍贺楚忽地眼神一滞,随即勾了勾嘴角,笑说:“耗尽我一生的精力,换来暖暖的一次蓦然回首……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没有猜忌和疑心,才能牵手并肩,细水长流。”
“哦?”程冰表示很感兴趣,眨巴眨巴一双水眸,“那去巴黎的时候,我可要听哥给我讲故事喽!”
霍贺楚拍拍她的脑袋,轻声说:“就知道淘气。”
淘气?
林深好像也这么说过。
想到林深,程冰心里才微微有些暖意,那个像冬日暖阳一样的男人,总是会在她孤助无力的时候,给她最温和的力量。
“喂,林深刚走,就开始想他了?”霍贺楚打趣道。
一张俏脸微微泛红,程冰撅了撅嘴,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冰冰,你看不看的懂自己的心呢?”霍贺楚意味深长地说,“林深,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对一个人好的人,这么多年来,我只见他对你好……”
程冰想了想,说:“懂,我都懂。哥,你是知道我怎么走过父亲过世的阴霾的,而用无止无休的工作来忘记过往伤痛的后果就是越发地害怕失去。在不能付出全部的时候,我不可以让自己沉陷,如今的我,一如既往地背着枷锁和包袱过活,我不快乐不开心,所以更不能自私地去把自己的痛苦加注在林深身上。他曾说我是风雨中的木棉……既然是一棵英雄树,那就承担起英雄该有和全部的担当。”
“傻丫头,试着学会放下。”霍贺楚暗叹一口气,“两个同样坚强倔强的人,到底谁能胜谁一筹?”
“给我说说林深,好吗?”程冰看着窗外的人群,状似漫不经心。
霍贺楚挑挑眉,说:“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是有关于他的,我都想了解。”
午后的清风徐徐吹过,听着霍贺楚低沉嗓音里讲述的那个遥远而神秘的人,心轻如落叶,飘啊飘,飘过千山万水,最后终于找到归属地,安心归根。
明媚五月,天蓝的像颗水晶宝石,白云一丝一缕,透着香甜的味道。程冰站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伸手拾起一片梧桐树叶。
香榭丽舍绵延着时尚与古典的繁华,似是无穷无尽,男男女女或牵手或相拥或亲吻,时刻展示着浪漫之都毫无顾忌的爱情。
她期许的浪漫,是不是也在这里等候?
耳机里还是那首《Winter in my heart》,好像是回忆在心中慢慢积雪,就算温热的阳光也无法溶解。
希望,但愿能够实现……
根据酒店的实际情况和巴黎当地的特殊条件,程冰草拟了一份关于酒店人才培训和发展计划的文件,霍贺楚正在低头翻看,神情是平常一贯的严肃认真,一丝不苟,而程冰则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愣愣出神。
许久后,霍贺楚发话:“不错,从明天开始,为期十天的培训工作,就辛苦你了。”
程冰松了口气,握握拳头说:“没问题。”
霍贺楚站起身拿了外套,回头对程冰勾勾手:“走吧,哥带你去好好玩玩。”
合上文件,收拾好桌子,程冰笑嘻嘻地跟随在霍贺楚身后。
每个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反应,程冰也不例外。逃离了压抑的牢笼,迎来陌生却渴盼的自由,心情无比畅快。好像只要和林深以及霍贺楚在一起,总会有一种选择性失忆的症状,那是她不曾感受过的相信,根本不需要什么去证明。
一路上,霍贺楚给程冰讲了很多巴黎的历史,程冰听得津津有味。那些有年代的建筑,用石头书写着凝固的音符,只跳动给深爱它的人。细心而精致的东西,总是最能吸引善于发现美的眼睛,用心作相机,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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