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重复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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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重复的童话-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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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我呢?你不也一直呆在这里,也没见你回去看过冬儿!”程冰反唇相讥,“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这么多年,我极力证明地就是女孩一样可以作为家庭的支柱,现在同样不需要什么男主人!”
林深低了低头,嘱咐保姆注意事项后,牵着程冰来到云水。两人坐在以前那个靠窗的位置,看悠悠云水从外面环绕,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最后,许是不想太过尴尬,程冰率先打破了沉寂。
“深哥,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林深沉吟了许久后,轻声说:“一个人守着冰城,再怎么绚烂,也总有填补不了的孤哀。”
程冰向侍者叫了一瓶红酒,斟满两个高脚杯,笑着转移话题:“莹莹想学摄影,你能不能教教她?”
“没问题。”林深一口答应。
“那……能不能帮我拍摄一组写真?”程冰继续提出要求。
林深饶有深意地看着程冰,缓缓地道:“什么样的写真?”
“有你有我,有过去也有未来的写真……”程冰猛灌一杯。
林深握着程冰拿酒瓶的手,淡淡地说:“我答应你,但不要再这么喝酒了,好不好?”
程冰听话地点点头。
写真的拍摄地选在远山和云水交界之处的木棉树下,二三月间,正是木棉花开的季节。
花红如血,灿烂燃烧,只一缎红绸遮身的程冰就站在高大的树冠之下,凛然娇艳。
林深曾说,她是木棉,风雨中的英雄树,那么在英雄树红花的环绕中拍摄写真,最能寄托从过去延续到未来的情义和希望。
“听过舒婷的《致橡树》吗?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程冰把手张开放在嘴边,朝着林深呐喊。
林深放下手中的相机,缓步走到程冰身边,直直地盯着她那双如水秋瞳。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的红硕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林深接口。
程冰朝他灿然一笑,那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她的深情。林深把程冰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去管世俗偏见,不去理蜚语流言,只想用一生的时间,保留她最简单的表情,程冰也紧紧回抱着林深,在他温热的怀抱里,找寻最火热的赤诚……
程冰身上的红绸从树枝间穿过逶迤直拖地面,微风轻轻吹过,飘逸如仙。林深用最佳的角度最好的焦距,记录下程冰全部的讯息。她的笑,她的颦,她的欢乐,她的忧伤……一切的一切,每一个点滴都在他的心间铭记,此生眷恋。
“陪我唱《Winter in my heart》好不好?”拍摄空档,程冰乞求。
林深轻轻点头,温尔一笑,“好。”
“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合唱?”
“嗯,好的。”
程冰拍了拍红绸上的灰尘,起了个头:“Winter has e;farewell to the sun;it’s getting colder every single day。”
(冬天已经来了,太阳离得好远,一天比一天冷。)
林深和着:“You are not here;can’t stand you’re not near;I’ll wait for you forever and I pray。”
(你不在这里,不能忍受你不在身边,我会等待并为你祈祷。)
“My Fantasy makes me believe that you're with me。”
(我仿佛相信我们还在一起。)
“I have winter in my heart;cause I miss you more than words can say when nights are long and lonely without you。”
(冬天在我心里,因为我如此想念你以至无法言语,没有你的晚上是漫长和孤独的。)
“I have winter in my heart;count the hours every single day that lonesome time is too sad to be true;got winter in my heart。”
(冬天在我心里,每一天都在数着时间,那种幽寂是那样的真实那样伤感,就像冬天在我心里。)
“Snow falling down and you're not around;I'm all alone in that white wonderland;taking a walk;there's no one to talk;we used to be together hand in hand;my fantasy makes me believe that you're with me……”
(雪一直下,你不再回来,我孤独的待在那白色的妙境里,漫步,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话,我们过去经常是手牵手在一起,我仿佛相信我们还在一起……)
唱着唱着,老天像是有感应般地飘起了薄雪,浅浅的,轻轻的,映在红花绿草上,真的如同白色幻境。
林深把程冰包裹在自己的大衣里,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着程冰冰凉的娇躯。
“咱们回去吧,太冷了。”
程冰牙齿直打颤,却还是坚持说:“不!不要半途而废,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冷。”
林深眉心微蹙,不忍心地看着程冰冻得紫红的脸蛋。程冰用手环住林深的腰,安静地坐着。
“我们之间不存在谁亏欠谁付出,所以,不要再说偿还和补偿的话。”
程冰知道林深在为自己的见外和客气生气,但没有办法,除了这样还能用什么方式‘与他有关’?远远观望……他们相隔千万里,拿什么看也远望不到。
“还有贺楚,他不需要你为了以前的金钱和债务而心怀感恩,我们做什么都是自愿,不想你有负担,懂吗?”
程冰假装不耐烦地说道:“哎呀,哎呀,林深你可真够啰嗦的!又不许我这不许我那,我都二十五岁了,不是十七岁的未成年!”
林深猛刮了下她的鼻尖,厉声说:“长到一百岁,也不行!我就是,不许!”
程冰捂着鼻子,笑出了眼泪,“又是什么‘入你家门,是你家人’是吗?”
“没错!”林深绷嘴的样子,让程冰莞尔一笑。
写真的主题定为“情人”,副标题这样写道:如果真爱,远云倾情。
霍贺楚站在君临天下八十八层的办公室,翻看“情人”写真的时候,会心一笑。这样的组合,当真绝配。
他给林深和程冰打电话,相约在君临的茶社。林深即将返回冰城,这也算是践行。
夏蘅收到霍贺楚的短信,也赶了过来。四个人喝着功夫茶,说着话,在舒适惬意的环境里,茶香渐渐融入到内心深处的柔软。
“妹子呀,你现在是永信最大的股东,又暗中准备把罗马君临天下夺回来,不会是想成为富婆吧?”
程冰白了霍贺楚一眼,笑说:“什么富婆,真难听!君临天下只能是你霍贺楚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许染指!至于永信,我真的没有兴趣,当初是闹着玩,以后会还给它的主人。我不适合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太累了……”
林深轻嗅着茶的清香,默不作声。
他知道程冰为了所谓的权利争夺失去了什么,而那些是缠绕在心口最深的纠葛,他不想去触碰,不想把血淋淋的东西再翻出来,刺伤他,弄疼她……
“既然君临天下是我的,那就由我自己来掌控和获得。”霍贺楚若无其事的一笑。
程冰点点头,“OK啊,大不了霸王妹做下手和你一起出动!”
“尽知道贫嘴!冰冰,想好以后打算做什么了没?”夏蘅一本正经地问。
程冰想了想,说:“帮旅游杂志写些文章,勉强糊口就行。我现在只想看着曈曈平安健康地长大,其他的都不重要。”
“富贵闲人?”霍贺楚打趣道,“暖暖,你俩还真是像得不能再像,都一样的随心所欲。”
夏蘅拍了霍贺楚的手一下,“随心所欲不好吗?干嘛非得拼死拼活的?你和冰冰以前就是太拼了,所以,现在是冰冰想开了,而你还执迷不悟。”
“阿蘅说得很对,想开,不执迷。”林深淡淡地道,“我回去也要改变一下工作和生活的方式,尽量让自己不成为工作和生活的奴隶。”
“听到没?现在就剩下你了!”夏蘅‘咄咄逼人’。霍贺楚挑了挑眉,附在她耳边说,“好,咱们去补办婚礼吧,这样我就把工作停下。”
“喂!霍贺楚!你又老不正经了!”夏蘅羞红了脸。
霍贺楚和夏蘅只是很低调的领了证,并没有什么世纪婚礼和蜜月之旅,虽说夏蘅不在意,霍贺楚无所谓,但两人拌嘴时也会拿来开玩笑,是以,霍贺楚屡屡劝说,屡屡碰壁。
程冰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哥,夏姐姐就是你的克星!任你是楚霸王,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林深也随之微微一笑,这样的温馨和贴心,暖暖的。
浮生日短,当陆瑜来找程冰的时候,程冰正在帮曈曈换衣服。
“程小姐,你去劝劝清悦吧,她现在整天都在酒吧喝酒,老总都发了好几次脾气了。”
程冰哑然,清悦不像是那种失了分寸的人啊?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下衣服。”
陆瑜点点头,焦急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程冰皱了皱眉,把曈曈照顾好后,就随着陆瑜来到酒吧。
吧台上,装束妖冶的清悦正在和人拼酒,那副模样,让程冰大感意外。
“清悦,别喝了,我们回家!”
清悦扭头见是程冰,嘿嘿一笑,“不嘛,我还没喝够呢!”
程冰也坐到椅子上,叫了杯白兰地说:“那好,我和你喝。”
清悦摇头,似是醉得一塌糊涂又像清醒到无人能及,“我才不要和你喝,林骞都比不过你,我不是必输无疑吗?”
陆瑜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冷静地说:“酒多伤身,该回去了,清悦。”
旁边那人见陆瑜和清悦拉拉扯扯,大声喊道:“哎,哎,干什么呢?没看见美女不愿意跟你们走吗?他妈的不要搅了老子的好事,快滚!”
陆瑜登时火冒三丈,拿起酒瓶直接在那人头上开了花,呛声说:“给哥们把招子放亮点,她是清辉的副总,不是陪你喝酒的小姐,识趣点的,千万别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瑜的暴戾吓傻了,等意识到情形的严重性,夹着尾巴屁股尿流地滚了。
程冰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她挽着清悦,走出了酒吧,而陆瑜则在付了钱之后,随即跟上。
“陆瑜,你为什么要把冰冰叫来,你不知道我现在最没脸见得就是她吗?”清悦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程冰听了清悦的话,心中一紧,询问的眼神扫向陆瑜。陆瑜深深叹了口气,说:“既然做了,就不要怕面对。”
“她到底做了什么?不要把我蒙在鼓里,好不好?”程冰心急火燎地说。
清悦拉拉她的衣服,程冰蹲□来。
“我不忍心看林骞那样颓废,就去找他谈心,那天,我俩都喝了点酒,然后就……就……”
清悦没往下说,程冰却听明白了。酒后乱性,也没什么大不了。而她和林骞,原本也就没什么。
“清悦,站起来。”程冰拉起清悦,微笑着说,“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我和林骞一没结婚二没约定,只不过是过了一段非人的同居生活,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其他的,再无任何瓜葛。”
“明明不是,对吗,程冰?孙康那么追你,你都没有答应他,而为什么会和林骞达成共识?你对他真的只是买卖交易这么简单,就不会有孩子的降生!事后,林骞给我说,他把我当成你,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吗?我被他破了处,他却只说了句对不起,呵呵,对不起?我要对不起有什么用?”
程冰的心猛地一疼,清悦的话像利刃一样刺在心口。她原本是那么洁身自好的一个女子,却为了林骞误入凡尘。处女情结,不仅女人珍视,男人更是看重,清悦以后该怎么办?
“傻瓜!”
陆瑜在一边骂骂咧咧,忽然,他转过清悦的身体,将自己的唇覆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程冰暗叹口气,别过头去。
“嫁给我,若你不嫌弃,嫁给我!我不介意!”陆瑜信誓旦旦。
清悦醉眼迷蒙地看着他,痴痴傻笑,“陆瑜,你是笨蛋吗?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
“要!”陆瑜坚定不移。
程冰听着他们“傻瓜”、“笨蛋”的喊着对方,心中微微酸楚。在罗马,她和林深也是这么开玩笑的叫对方,只是事易时移,再无当初。
“清悦,我相信陆瑜的真心。还记得我们在张琪婚礼那天说的话吗?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往事已矣,就让它随风而逝,我不在意,你也不要有什么心里疙瘩,我们姐妹之间,不能因为男人,分道扬镳!”
清悦抱着程冰失声痛哭,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弄得她身体的某个部位生生的疼。
几日后,程冰给林骞打电话,林骞对他和清悦的事情直言不讳。
“她说得没错,我就是把她当成你了。我不管她什么处女不处女,你情我愿的,成年人的游戏规则,她应该懂!”
程冰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地说:“林骞,你是不是要把我身边的所有人都祸害一遍,再来毁灭我?清悦喜欢你有什么错,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呢?很多人问我,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听好了,我或许曾经迷失在你的情网里,但现在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不爱你,一点都不!”
林骞沉默许久,缓缓地说:“我喜欢你、爱你又有什么错,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我可以义无反顾地做你的情人,你除了想要整垮我,可曾想过其他?我也有心,也会疼痛……”
手机掉在地上,程冰跌坐在椅子上,林骞的话,回旋在耳畔,久久不散。
、第41章 瓜葛
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林骞把他的银行卡、存折、房产证还有几家酒吧全部交给了程冰,并嘱咐她道:“我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们娘儿俩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女……曈曈。”
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当着程冰的面说出自己和她抑或和曈曈任何一丝一毫亲密的话语,因为他知道,程冰非常反感和忌讳,上次电话中那句剖白,实属迫不得已……
程冰看着桌子上的一堆东西,哑然失笑:“林骞,你把你的身家全都给了我,是准备净身出户么?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满足我膨胀的欲望野心,我还真得很不习惯呢!”
林骞轻微叹了口气,摸了摸曈曈的脑袋,自嘲道:“你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我剥干吃净,让我再没有能力和林深一较高下吗?现在,一切如你所愿,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带走,程大小姐可还满意?”
程冰茫然地看着林骞,他的额前已没有了那抹妖冶的蓝绿色头发,一头干净利索的黑发在阳光下泛着隐隐的光泽,狭长的双眸里满是戏谑却掩盖不住眼底的不舍和忧伤,嘴角轻轻上扬着,欲说还休。
“我的司马昭之心,方琼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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