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印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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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印珮-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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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怪笑道:“依我就好,饶你这一遭。你听清了,下次你如敢反抗,保证你吃不消得
兜着走。”
  银菊狼狈地爬起,寒着脸说:“我西门秋已落在你手中,只好逆来顺受任由宰割,但是
我会睁大着眼睛,看你报应临头。”
  “哼!我只要你能逆来顺受就好,报应的事不劳耽心,你永远等不到那一天到来,天下
间能克制我毒剑雷奇峰的人,还没出生呢。哈哈……”
  “你笑吧,得意吧,看你能笑得了多久。”玉芙蓉冷冷地接口说。
  他脸一沉,凶狠地说:“容若妹,你也可恶,年来一直就在躲避我,我已经等得不耐烦
了。”
  “你……”
  “江湖朋友们,谁不知你是我毒剑雷奇峰的爱侣?可是你总是躲避我,这不是存心羞辱
我么?”
  “谁是你的爱侣?不要脸!这都是你信口雌黄,害得我无脸见人……”
  “住口!我毒剑雷奇峰难道配不上你么?雷、彭两家交情不薄,门当户对……”
  “我对你这位江湖的未来霸主不感兴趣。”
  “哼!等你成为天下第一条好汉的夫人,你就不会有此愚蠢的念头了。”
  “我要禀明家父,与你雷家堡绝交。”
  “我决定今晚与你两人成亲,过几天你回彭家寨向我那岳父告状好了。”他狞笑着说。
  “你……”
  “哈哈?你别慌,雷、彭两家交情深厚,当然我不会让你彭家蒙羞,有媒有妁,绝不是
苟合的露水夫妻。莫庄主夫妇是大媒,千手猿东方叔权充主婚,这里就是喜堂。你两人与我
同拜天地,两头人称妻不称妾……”
  “你……你该死你……你……怎能这样对待我?”玉芙蓉羞愤地大叫珠泪双抛。
  他一把劈胸将玉芙蓉揪过,冷笑道:“贱东西!我早该这样对待你的,免得你见了我就
跑。你如果不愿意,你可以死,嚼舌自杀总该办得到吧?你为何不自杀?哼!你给我放乖
些,不然我要将你送给欢喜佛收买人心。当然,在送给他之前,你必须陪我三五夜,不能便
宜了那淫僧。”
  说完,向前一推,玉芙蓉砰一声摔倒在地,两名侍女赶忙将她扶起。她羞愤交加,泪下
如雨,尖叫道:“你如果有种,拔剑杀了我。”
  “我不杀你,你自杀又当别论。哼!即使你自杀,也将死得不清白,不信你试试看。”
他狞笑着说。
  “天哪……”
  “叫天没有用,天永远帮助强者。快些进食以便安歇,莫庄主不久便要派人来布置喜堂
了。哈哈哈……”
  玉芙蓉不哭了,切齿道:“你以为我彭容若是贪生怕死的人,你就大错特错了。要死无
大难,你这卑鄙的狗,决不可能与活的彭容若拜天地。”
  “咱们且拭目以待,哈哈……”
  银菊接口道:“彭小妹,想开些,千万不可寻短见,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
  他狂笑道:“哈哈哈哈西门秋,你确是个识时务的人,这世间只有你这种人活得长久
些。你是个一切皆为自己打算的人,好好劝劝容若妹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门外进来一名侍女,行礼道:“启禀少堡主,东方大叔传话,说是彭家寨少寨主前来拜
会,请示下。”
  雷少堡主大喜,霍然离座说:“好,叫东方叔请彭少寨主前未一会。”
  “婢子遵命。”
  玉芙蓉也喜形于色,冷笑道:“雷奇峰,家兄闻风赶来了,你还敢……”
  “蛤哈哈哈……”雷少堡主捧腹狂笑。
  “你笑什么?”她惑然问。
  “笑你,你死不成了。”雷少堡主喜悦地说。
  “我死不成?”
  “哈哈!你一死,令兄就得替你陪葬垫棺材底。”
  “什么?你……”
  “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令兄垫你的棺材底吧?”
  “你……你是说……”
  “如果你自杀,令兄也只好死了。”
  “畜生!你……”
  “哈哈!令兄来得正是时候,如果他拒绝做在下的大舅子,他恐怕要先死在你的前面
呢。”
  “你敢,你……”
  “在下为何不敢?我雷奇峰与银菊是天生的一对,同是自私自利一切为自己打算的人,
利害攸关,在下可以六亲不认哩!哈哈!令兄又算得了什么?”
  玉芙蓉知道要糟,她必须及早阻止乃兄前来,不然将同归于尽。她宁可死,也不肯嫁给
这卑鄙恶毒凶横丑恶的雷少堡主。她如果死,岂不把乃兄坑了?
  念兹,她急出一身冷汗,不顾浑身软弱,拼余力向外急奔。
  只奔了三四步,只感到眼冒金星,头重脚轻,“砰”一声重重地摔倒。
  “天哪!我要站起来。”她狂叫,可是,叫天没有用,她无法站起。
  雷少堡主并未离座,狂笑道:“你跑不了的,招魂鬼的招魂香,乃是江湖一绝,连江湖
上大名鼎鼎的五毒瘟神与大荒毒叟,也制不出这种独门解药,七昼夜之前,你连三斤重的东
西也提不动,逃跑更不用提了。哈哈哈!你认命!吧!”
  银菊也说:“彭小妹,不要枉费心机啦!即使你能逃得出去,也来不及警告令兄了,令
兄已身入牢笼,走不了啦!”
  一名侍女将王芙蓉扶回原位,她哭了个哀哀欲绝。
  不久,千手猿、铁腕银刀、青莲羽士、莫庄主,四个人伴同怒气冲冲的青衫客彭驹,大
踏步进人厅堂。
  雷少堡主离座大笑道:“驹弟,好久不见,请坐请坐。”
  青衫客瞥了仍在饮泣的乃妹一眼,沉声道:“雷奇峰,不要假惺惺,你不配与在下称兄
道弟。说,东方前辈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哈哈哈!驹弟,你像是吃了一肚子火药呢。哦!东方叔说了些什么?”
  千手猿欠身道:“属下告知彭少寨主,彭姑娘今晚要与少堡主成亲。这件事他早晚
要……”
  “哈哈!不错,他早晚要知道的,早告诉他也好。驹弟,这件事……”
  青衫客冷哼一声,厉声道:“雷奇峰,你心目中还有彭家寨在?舍妹的婚事,必须由家
父母作主,即使舍妹肯嫁给你,也该回到汉中,由令尊出面求亲,依礼……”
  “驹弟,你听我说,这件事……”
  “住口!你这是算什么?你把舍妹怎样了你……”
  雷少堡主脸一沉,冷笑道:“彭驹,不许你在本少堡主面前放肆。我与令妹的婚事,是
我与她两人的事,任何人也无权过问……”
  “住口!你这无父无君的畜生!”
  雷少堡主大怒,一脚踢开座椅,阴森森地向下走,厉声道:“你这狗娘养的,竖起你的
驴耳听清了。雷某闯荡江湖,横行天下,没有人敢如此骂我,今天你得为了这些话而付出痛
苦的代价。”
  青衫客伸手拔剑,玉芙蓉急叫道:“哥哥,快逃……”
  晚了,千手猿手急眼快,左手一擒,一枝袖箭射中青衫客的右肘。
  铁腕银刀也不慢,手一伸,便扣住了青衫客的后颈和左手脉门。
  “哎……”青衫客挣扎着叫。
  但已被千手猿和铁腕银刀架住了,毫无挣扎的余地,两个江湖大名鼎鼎的雷家堡四大金
刚中的两个金刚,从后面出其不意擒人,哪会有侥幸可言?
  雷少堡主走近,哼了一声,右手疾闪。
  “劈啪啪……”耳光声像连珠花炮爆炸。
  四记沉重的耳光,快得令人目眩,青衫客被打得满口流血。只感到天族地转,不知人间
何世。
  “你……你打得好……”青衫容凄厉含糊地叫。
  “劈啪!”雷少堡主又给了他两耳光,冷笑道:“打得好,再给你两下。”
  “你……”
  “劈啪!”又是两耳光。
  只要青衫客一开口,耳光便凶狠无情地光临,一连五次,最后,青衫客终于不敢再发话
了。
  雷少堡主却不放松,阴森森地说:“如果你还嫌不够,开口说吧,说呀!你怎么不说
了?哑了么?”
  “你……”青衫客半昏迷地叫出一个字。
  “劈啪!”两记耳光打断他的话。
  “再说说看。”雷少堡主的语音像打雷。
  青衫客的前襟,已被口是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血水鼻涕一齐流,脸颊由白转红又
转青,开始淤血,开始浮肿说不出话来了。
  “天哪!”玉芙蓉尖叫,号哭向下抢,但却被两侍女按住了。
  “把他吊起来。”雷少堡主凶狠地叫。
  千手猿苦笑道:“少堡主,饶了他吧,属下负责看管……”
  “不行,把他吊起来。”雷少堡主乖戾地说。
  “少堡主……”
  “你抗命?”雷少堡主厉声问。
  千手猿打一寒噤,急道:“属下不敢,不敢……”
  “带下去,吊在后院马厩里。”
  玉芙蓉心胆俱寒,哭叫道:“”放了他,放了他我……我依你……”
  “依我也不行,拜过堂以后再放他。”
  “求求你……”
  “少废话,带下去。”雷少堡主盛怒地叫。
  千手猿欠身道:“属下遵命。”
  “不必吊得太高,别让他昏久了。”
  “是,双脚不离地……”
  “不行,只许脚尖着地。”
  “遵命。”
  玉芙蓉哭倒在地,尖叫道:“佩哥,你……你在何……何处?”
  雷少堡主一怔,一把揪起她厉声问:“你叫谁?谁是佩哥?”
  “天哪……”
  “啪!”雷少堡主给了她一耳光,追问:“说!不说打死你。”
  银菊冷冷一笑道:“就是与好同行的人,叫印佩。”
  “是他?”雷少堡主讶然自问。
  “你认识印佩?”银菊追问。
  雷少堡主哼了一声,钢牙挫得格支支地响,杀气腾腾地说:“认识,我正要找他剥他的
皮。”
  “难怪,对付情敌,理所当然。”
  “你说他仍在大雷音寺?”
  “不错,在欢喜佛手中。”银菊照实答。
  雷少堡主大声向千手猿叫:“东方叔,派个人到大雷音寺,叫欢喜佛派人把姓印的小狗
送来,要快,不可有误。”
  “是,属下立即派人前往。”千手猿恭敬地答。
  “快去!”雷少堡主威风十足地挥手说。对这位长辈,他毫无尊敬的表示。
  厅国只留下两女,玉芙蓉哭了个哀哀欲绝,哭得雷少堡主大为扫兴,向侍女叫:“把她
拖出去,送至内房让她哭个饱。”
  银菊摇头道:“雷少堡主,你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太……”
  雷少堡主一阵狂笑,一把将她抱人怀中,狞笑道:“你们女人天生就该如此对待的,对
你们客气,你们就会造反,哈哈!难道你不喜欢我这种有大英雄气概的男人?”
  “你……”
  她说不下去了,雷少堡主上下其手,吻住了她的粉颈,她怎受得了?受不了便全力挣
扎,一挣扎便衣松胸露,糟了,立即勾起了雷少堡主的欲火,酒气一涌,“嗤”一声撕破了
她的外裳,她急了,猛地一口咬在对方的手上。
  “你这浪蹄子。”雷少堡主怪笑着说,抱起她向内间里走。
  “不!不……”她尖叱
  “哈哈!你这一切皆为自己打算的浪货,今天得替我打算打算啦!哈哈哈哈……”
  内房中,玉芙蓉已昏厥多时。不知过了多久,她悠然醒来,首先她感到酒气触鼻。
  她一惊而起,窗外夕阳无限好,金黄色的光从窗外射人,室内明亮。
  她大吃一惊,如中雷殛。
  身旁躺着一双赤裸裸的男女,是雷少堡主和银菊,拥抱着沉沉睡去,半掩在身上的一张
薄裳,掩不住满室春光,在一个大姑娘眼中看来,简直是惊心动魄。
  她自己外裳已褪,只穿了胸围子和亵裤。
  “我完了!”她心中狂叫。
  她对这方面的知识贫乏得可怜,大闺女要到洞房花烛夜的前夕,方由稳婆告知一些概略
的常识而已。
  她发狂般爬向床头柜,那儿摆着雷少堡主的剑。
  雷少堡主一惊而醒,及时将她刚抓住剑的手抓住了,猛地一掀,将她掀落床下,怪叫
道:“贱人你要寻死?少做清秋大梦。来人哪!将她抱出去,好好看管。”
  应声抢入一名侍女,红着脸把她抱走了。
  夜终于降临,厅中布置得金碧辉煌,红烛高烧,双喜字高挂,宾客喜气洋洋。
  终于,爆竹声震耳。吹鼓手奏出喜乐,人声嘈杂。
  阴阳生捧着大红销金纸,引吭高唱:“升阶……”
  原来这座东大院,成了雷少堡主的宅第。西大院,成了女方的家。主婚的千手猿,已经
将至女方迎亲的事—一办妥了。
  新郎雷少堡主已在女家迎娶行礼毕,按礼他该先返宅第,盛装等候新娘到达,礼俗是新
郎迎娶但先返相迎。
  炮竹响,新娘的轿已经进门。雷少堡主迎于门内,领了由保姆与媒婆掺扶着的两位新
娘,穿越喜堂直趋寝门。
  阴阳生一声“升阶”,雷少堡主喜气洋洋应声升阶。
  保姆随后扶着新娘,升阶随在雷少堡主身后入室。
  那时,婚礼的第一天,女方有不少繁文褥节,男方却略为简。
  单次日方见宗庙,拜翁姑诸亲,上香,祭酒,进枣栗。因此,第一天行礼的重心在女家
而不在婿家。
  婿将妇迎回,按礼是新妇进门,直接迎入寝门,男方的翁姑皆在别厅。
  入室之后,室在东南与西北各设盟具,男盥于东南,女于西北。新郎盥洗时,新娘的从
人向新娘执巾进水。新娘盥洗,则由新郎的从人执巾进水。盥毕,就座,男东女西举食案,
进酒,进撰。酒食讫,再进。
  侍女以卺注酒,进于新郎新娘,然后新郎新娘立于座南。东西相向交拜。礼成,新郎新
娘入室易服,男方的从人,吃女方余下的酒,女方的从人,则吃男方的酒食。至于闹洞房的
余兴,那时没这种规矩。
  雷少堡主引两位新娘踏人寝门,他算是名份已定,但未交拜前,他这新郎还不算已在定
局。
  侍女和从人甚多,在喜气洋洋中,谁也不知其他从人的底细。
  两名侍女引新郎至东南角的盥洗用具前,另两名侍女也将两位新娘领西北角。这时,房
中笑声震耳,男男女女挤在房门左右看热闹。
  房南是内间,也就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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