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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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约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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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您希望此人具备什么样的品质?〃
  〃热爱上帝,心地纯洁,身心洁净。〃
  我问道:〃除您以外,还允许谁看到约柜呢?〃
  〃没有其他人,只有我能看到它。〃
  〃这是不是说:约柜从来没被搬到圣殿和拜堂外面呢?〃
  这名护卫沉吟良久,然后做出了回答。他终于告诉我,在非常遥远的过去,这件圣物曾被用于所有最重大的宗教节日。但在更晚近的时代,约柜在宗教仪式上的使用便大为减少了,每年仅有一次。那个仪式被称为〃主显节〃,时间是在每年的1月。
  〃这么说,我如果明年1月来,就有机会看到约柜,是这样吗?〃
  老僧人望着我,显出一副奇特的忐忑之情,然后说:〃你肯定知道,这个国家目前正处在动乱和内战时期……我们的政府是个罪恶的政府,人民在反对它。战争一天天地接近这里。在这样的环境下,仪式上已经不可能再使用真正的约柜了。我们不能冒着风险让这么珍贵的东西受损……何况,即使在和平时期,你也不可能看到它。我的职责就是在它被搬到仪式上之前,用厚布把它完全裹起来……〃
  〃为什么要裹起来呢?〃
  〃为的是使外人免受它的伤害。〃
  我记得,当时我曾让翻译为我澄清老僧人最后这句话:他的意思究竟是〃使外人免受它的伤害〃,还是〃使它免受外人的伤害〃呢?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得到了回答——〃是使外人免受它的伤害,约柜的威力非常强大。〃
  《圣经》里的最大奥秘
  《旧约》时代初期,以色列人既把约柜看作上帝超然意志的工具,更把它看作上帝本身、上帝在地球显身的标志和印玺以及上帝力量的堡垒来崇拜。约柜的用途就是装写有〃十诫〃的石头诫板。它是个木柜,长3英尺3英寸,宽和高各为2英尺3英寸。约柜里外都镶着纯金线,沉重的金质柜盖上,还有两个面对面的带翼天使雕像。
  《圣经》和其他古代文献上说,约柜闪耀着火焰和光芒,能给人造成癌瘤一样的肿块,能把人严重灼伤,能夷平山脉,能使河水断流,能摧毁千军万马,能把城池变为废墟。这些文献还坚信,在一段很长的时期内,约柜是犹太人信仰发展的基石。所罗门王在耶路撒冷建造第一座圣殿,其惟一的动机就是〃为主的约柜建造一处安放之所〃。
  然而,在公元前10世纪到公元前6世纪之间某个尚不清楚的时刻,这个无比珍贵、威力无比的约柜却从那座圣庙的内殿里消失了,而《圣经》中对此既没有赞颂,也没有悲叹,几乎就像它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有证据表明,公元前587年,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二世的大军焚毁耶路撒冷城的时候,约柜早已不在城里了。约柜当然也不在第二座圣殿里,那是公元前538年犹太人流亡巴比伦返回耶路撒冷后,在第一座圣殿的废墟上建造起来的。巴比伦人似乎也并未把约柜掠为战利品。
  1987年,美国加州大学希伯来语及比较宗教学教授理查德·埃利奥特·弗里德曼写过一段话,表达了许多学者的共同观点。他把这件神圣的遗物说成是〃《圣经》中众多重大奥秘之一〃:
  没有报告提到约柜究竞是被搬走了,被毁掉了,还是被
  藏起来了。怪经》中甚至没有做任何评论,例如说〃后来
  约柜便失踪了,我们不知道它遭遇如何〃,或者说〃迄今无
  人知道它的下落〃。被《圣经》视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件东
  西,突然在这个故事里销声匿迹了。
  的确如此。仔细研读《旧约》,我们便会发现:在对所罗门时代(公元前970年一公元前930年)以前的记述中,有200多处分别提到约柜;而在那位睿智的杰出国王统治时期结束后,《旧约》里便再也没有提到过约柜。
  这当然是个核心的疑问,是个真正的历史不解之谜——无论人类的本性究竟如何,问题并不在一只价值无比的金质柜子居然会丢失,而在于(除了它至高无上的宗教意义之外)它是在一片震耳欲聋、深不可测的沉默中丢失的。如同宇宙的黑洞,或者就像照片底版那样,在《旧约》以后的书籍当中,人们只能通过说约柜不是什么才能界定它——总之,约柜之所以格外引起关注,完全是由于它的离奇失踪。
  根据这一点,我们似乎有理由设想:其中存在着某种掩盖真相的做法,神甫和书记员们策划了这些掩盖活动,以确保无论这件圣物在何处,都永远让它是个秘密。如果真是如此,它就是一个许多人都曾试图揭开的秘密。
  这个秘密曾经引发了几次寻宝探险活动(所有活动均告失败),也使好莱坞的一部幻想片获得了巨大成功。这部影片名叫《夺宝奇兵》(RaidersofThehatArk)。1981年,它先在美国首映,后来到欧洲放映,由著名影星哈里森·福特担任其中的主角印第安那·琼斯。
  当时我住在肯尼亚,所以直到1983年该片在内罗毕上映时,我才有机会看到它。我很欣赏这部影片,它把动作、冒险和考古结合了起来。记得当时我还想,要是有人真的找到了约柜,那该引起多么巨大的轰动啊2后来,仅仅在几个月以后,我在埃塞俄比亚进行了一次广泛的探访,去了西北部被战争破坏得百孔千疮的提格雷省。正是在那里,在阿克苏姆城(即所谓〃埃塞俄比亚人的圣城〃),我遇见了本章开头提到的那位护卫僧人。
  1983年:一个遍地战火的国家
  1991年5月28日,经过数年的残酷战斗,埃塞俄比亚政府终于被强大的反政府联军推翻了,联军的主要力量是〃提格雷人民解放阵线〃(简称TPLF)。然而,1983年我去阿克苏姆时,TPLF还是一支规模较小的游击队,而这座圣城尽管当时已经被包围,但还是控制在政府手里。1974年以后,除我之外,没有任何外国人到过阿克苏姆。1974年,一群英国考古学家曾在那里被推翻海尔·塞拉西皇帝的革命驱逐,那场革命把非洲一个最嗜血的独裁者推上了国家元首的位置,他就是门格斯图·海尔·马里亚姆陆军上校。
  可悲的是,我被允许自由出入阿克苏姆城,并不是因为我本人有什么特殊的事业心或首创精神,而是因为当时我正为门格斯图工作。由于一项使我后来追悔不已的商业合同,我在1983年全力投入了一本大型豪华版图书的编写工作。那是一本关于埃塞俄比亚的书,是门格斯图政府委托我编写的,目的是证明这个国家的多种文化背后有一种潜在的一致性,强调该国政治版图在古代历史上是统一的,而反政府军正企图重绘这个政治版图。
  我着手工作之前,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书中不得包含对政府目的的任何公开宣传。在我的合同中也写进了一条:不得赞颂或诽谤任何个人(包括门格斯图)。尽管如此,我当时还是无法想象这个政权的高层人物如何看待这个计划——如果他们认为我的工作对他们没有帮助,就不会为这个计划付款,不会批准我去参观不对其他人开放的历史古迹。
  即使我可以自由出入阿克苏姆,对我来说,要到那里去也绝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主要公路沿线以及这座圣城周围都有激烈的叛乱活动,这意味着我根本无法开车去那里。所以,惟一的办法就是乘飞机了。为此,我先到了阿斯马拉(厄立特里亚省首府),和我一起的有我妻子、研究员卡罗尔和我的摄影师邓肯·韦莱兹。我希望我们能在那里租到一架战斗机,当时有许多战斗机停在阿斯马拉。
  阿斯马拉坐落在一个荒凉的高原上,俯瞰着厄立特里亚沿海地带的可怕沙漠,是一个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具有显著的拉丁特征,难怪从1889年它首次被意大利军队占领之后,一直就是意大利人的要塞,直到20世纪50年代厄立特里亚摆脱殖民统治,并入埃塞俄比亚为止。
  这里到处都能见到花园,闪烁着葛藤色、火焰色和蓝花楹木的色彩;我们周围空气温暖,阳光明亮,并俨然充满了地中海般的花香。这里还有一个很难被忽视的景观,那就是大量苏联和古巴的军事〃顾问〃。他们身穿迷彩军装,背着卡拉什尼科夫式冲锋枪,大摇大摆地走在馥郁芬芳的林荫道的柔和阴影里。
  不过,在我们看来,在埃塞俄比亚政府军打击厄立特里亚分裂分子的战斗中,这些身材短粗的顾问给政府军的建议却并不十分奏效。阿斯马拉的医院里人满为患,全都是战争伤亡者,而我们见到的政府军军官则个个都流露出悲观紧张的神色。
  几天之后,在阿斯马拉颇为豪华的〃阿姆巴索拉〃饭店的酒吧里,我们见到了两个赞比亚飞行员,他们暂时在厄立特里亚民航帮忙。此时,我们的关系加深了。他们起初以为自己将在这里呆半年,以积累商业飞行的实际经验。可是,他们实际所做的,却是把伤兵从提格雷和厄立特里亚前线运到阿斯马拉的医院里。他们曾想说服航空公司让他们摆脱这种危险的义务,不过,在仔细查看了他们那份小小的合同书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必须做这个工作。
  两个飞行员驾驶着一些DC3型旧客机,满载着伤员,几乎不间断地工作了好几个星期,现在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摇摇晃晃,苦不堪言。他们告诉我们,他们都学会了以酒浇愁。〃我如果不喝得烂醉,晚上就睡不着觉,〃其中一个坦言,〃我见到的情景始终在我脑子里出现。〃
  他接着描述说:一天早晨,有个十几岁的男孩被拖上了飞机,男孩的左脚被地雷炸掉了;另一个年轻士兵被在他附近爆炸的一颗穿甲弹炸掉了半个头骨。〃炸弹造成的伤口可怕极了……还有那些背上、腹部和脸受伤的人……简直太恐怖了……有时候整个机舱里都淌着血和内脏……我们每次都要运送40名伤员,这已经超出了一架DC3的运载极限,可是我们不得不冒险,我们不能眼看着这些人死去。〃
  另一个飞行员补充说,他们每天必须飞行三四次。在过去一个星期里,他已经两次到过阿克苏姆,每次他的飞机都被机关枪击中。〃那里的机场很难使用。那是一条用碎石铺的跑道,周围都是小山。我们降落和起飞的时候,TPLF的人只是坐在那儿指手划脚。我们身上的埃塞俄比亚民航制服骗不了他们。他们知道我们在执行军事任务……〃
  看到我们这些非苏联和古巴的外国人很有同情心,并且也在分享他们的痛苦,这两个赞比亚人大喜过望,一直没问我们到埃塞俄比亚来做什么。现在他们提出了这个问题,我们回答说是为政府编写一本大型豪华版图书,他们听了似乎极感兴趣。于是我们解释说,我们需要亲自到阿克苏姆去一趟。
  他们说不出别的话,只是问道:〃为什么要去?〃
  〃哦,因为阿克苏姆是最古老、最重要的考古遗址之一,还因为那里是埃塞俄比亚的基督教发源地。它是一座有好几百年历史的古都。我们的书要是不提到它,那就太糟糕了。〃
  此刻,一个飞行员说:〃我们可能带你们去。〃
  〃怎么,你是说下次运伤员的时候吗?〃
  〃不。你们绝不会被允许登上那些飞机。不过,有一个高级军事代表团后天要去阿克苏姆视察驻军。到那时候,你们或许能搭上他们的飞机。这要看你们怎么对亚的斯亚贝巴说了。你们为什么不试试呢?〃
  进入阿克苏姆城
  次日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给亚的斯亚贝巴打电话,直接和负责我们这个计划的部长通话。谈话虽然十分短暂,但这位部长的影响,最终还是使我们得到了我们的赞比亚朋友提到的那班飞机上的座位。不过,他们并不是那次航班的驾驶员。那次到阿克苏姆的短途飞行,那架DC3客机的机组人员全都是埃塞俄比亚人。
  我们清晨要从阿斯马拉机场起飞。起飞延迟了一个小时。在这一小时里,在35分钟的颠簸飞行中,我阅读了有关的背景资料,这是为了让自己更有信心地认为,的确很值得进行这次探访。
  早期的历史参考资料描绘了这个重要的世界性都市中心的图景。例如,公元64年,希腊的一位无名作者曾在这个城市销售一本小册子,书名叫《厄立特里亚沿岸景观》。书中把阿克苏姆城的统治者称作〃一位卓尔不群的王公,通晓希腊语〃。几百年以后,罗马加斯蒂尼安皇帝的大使朱利安,也用华丽的辞藻描述了阿克苏姆城,说它是〃全埃塞俄比亚最伟大的城池〃。他还说,国王几乎全裸着身体,只围着一个亚麻绣金围腰,胸部和背部披着一套珍珠串。他臂上戴着黄金镯子,脖子上围着黄金护领,头戴一方亚麻头巾,上面也绣着金线,头巾上的四条流苏分别垂在两边。看来,这位君主接受大使递交的委任书时,是站在一辆由四头大象拉着的四轮御车上,车身很高,外面裹着金箔。
  公元6世纪时,有一位游历很广的基督教僧侣,名叫考斯马斯·印第克普留斯蒂斯,又给朱利安的描述增添了新色彩。参观了阿克苏姆之后,他报道说,〃埃塞俄比亚国王皇宫的四个尖塔〃还〃装饰着四只黄铜独角兽〃,还有一个填充了谷糠的犀牛皮标本。他还看见了几头长颈鹿,它们是幼年时〃由国王下令捕捉,并且经过表演训练,供国王消遣〃。
  这些蛮国的华丽景象正好适合那个都城,当时,它已经成了罗马帝国与波斯之间最重要的国家——它把自己的商船队派往埃及、印度、锡兰和中国,并且,早在公元4世纪就把基督教作为了国教。
  埃塞俄比亚改变国教的经过,被保存在公元4世纪拜占庭神学家卢菲纽斯的著作里。现代的历史学家对卢菲纽斯的权威性评价很高。看来,有个名叫米罗普尤斯的基督徒商人,他被卢菲纽斯描述为〃泰尔(古腓尼基城市,现在黎巴嫩南部——译者注)的哲人〃。他曾经航海到过印度。他告诉卢菲纽斯,他曾经教过两个叙利亚男孩学习〃人文学问〃。两个男孩中,大的名叫弗路门提乌斯,小的名叫依德苏斯。
  他们乘船经红海返回时,根据埃塞俄比亚的一项法令,他们的船被扣留在了埃塞俄比亚海岸上。那项法令是为了报复东罗马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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