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酗传奇同人)陆酗传奇之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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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酗传奇同人)陆酗传奇之狼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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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准确的,也很可笑的,当真如此。
他的血还没干透,花满楼摸索到伤口,和唐冷一模一样的位置,丝毫不差。他的手指上沾染上一些未干的血渍,极力克制的情绪依旧在苍白的脸色上显露无疑,却无心顾及。
陆小凤,天香,还有已经摘下面罩的黑衣人,站在他的身后,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天香轻蔑愤恨的看着他,陆小凤则是低着头脚尖轻轻的打着拍子,看不出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整个石室掩藏在层层黑云之中。
不知过了,花满楼转过身来,“我想知道你叫什么?”
唐木看着他,一眨眼,眼泪便掉了下来。她第一次觉得,幸好他看不见,便不会发现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不堪。无论站的多笔挺,无论呼吸多么自然,她也明白,不过是在逞强罢了。自己叫什么。
她轻笑,“不是唐木么?”像讲一句笑话。
天香一把扯过她,花满楼想拉,伸出去的手还是止住了。
“你要是唐木,那我是谁?”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花满楼,目光中的感情,深的就要溢出来。她又想起曾经躺在他怀里说着话慢慢睡去的样子,恍然间领悟到,生命中,再也不会有那样的夜晚了。
天香说的很快很急,“若早知你是条毒蛇,一年前就该让你死在山底下,我也绝不会让爹娘救你回去。就算是条狗,养了一年也该有感情的,这种恩将仇报的事,你怎么做的出来?”
唐木突然冰冷犀利的扫过去,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说道,“救我的是你爹娘,不是你。你爹,也不是我杀的。”
天香一直是个烈性子的女子,如今被仇恨冲昏了头,便更加不管不顾起来。她的剑一直提在手上,此刻电光火石间,也没听见唐木在说什么,只喊了一声,“你还我爹的命来。”
唐木没有动弹,但天香的手还是被人抓住了。
是花满楼。
“她说,你爹不是她杀的。”
天香奋力一挣,甩开攥住她的手,“花满楼,事实摆在眼前,你是瞎了吗?”话说完,便觉出了不对劲,冷笑道“我忘了,你就是个瞎子。”
花满楼依旧平静,但此刻他已经站到了唐木的面前,“我瞎不瞎,都得让她把话说完的。”
唐木看着他的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挡在她的前面,即便一开始,她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保护几乎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宠溺。
她想起小的时候,那个抱住她坐在苍错山头仰望夜空的人,曾经说,我把杀人变成一种习惯的时候,发现想收手就难了。习惯是很可怕的,我本就觉得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后来我慢慢的发现了其中的兴趣,更是欲罢不能了。直到遇到你爹,才觉得,我有时候,会不会是错了。
散散,你将来可千万不能养成叔叔这种习惯,你爹会怪我将你教坏了的。
那个人的胡须渣过她的脸,逗得她咯咯直笑,那种感觉,她一生一世都忘不了。因为,在那之后的许多年,再也没有一个人那样抱过她。
不知道,她如今这般享受受人保护,算不算是一种习惯呢。

  丛散
黑衣人看着屋子里停滞住的众人,上前问陆小凤,“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
天香往后退几步,极厌恶的和唐木隔开了距离,环臂倚着墙,听他们讲话。
陆小凤抬起头,云淡风轻道,“陆兄高估我了,我原本不知道是你,只不过她救你的时候知道你一定是她熟悉的人,偏巧也早猜出了她是谁,就没有必要对你动手了”
天香看他,“你知道我是谁?”
陆小凤看看唐木,“这很容易,你不用觉得诧异。第一,当爹的去世了,女儿那么平静实在少见,不过,她是你爹娘亲自送来的女儿,我那个时候只是以为她比较能隐藏情绪,并没有想到别的。可是,你下药的时候,说过唐家的人会毒,这么深的秘密你都知道,唐冷夫妇已经没有亲人在世,,很显然的,她不是唐木,你才是。更何况。。”她的性格,她看着棺中的杀人魔王时那种眼神,都一点点有意无意的揭露者自己的身份。
或许,有些是真实。而有些,却是她刻意表现给他们看的。为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陆小凤觉得自己已经讲的够清楚,许多话,便不愿再说了。
他只是看向花满楼,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许多刻意的表现,兴许只是因为她不愿再活在唐木的名字下了。而她逃脱的原因,他希望他也能想到,或许真的是因为花满楼。
花满楼没有转身回去,身后人的呼吸冗长而缓慢,他甚至能听到她隐忍着的想哭的冲动。可是,为什么说一个名字都那么难呢?
她极轻极缓慢的看着他的背,慎重的说“我叫散散。”
花满楼回转身,“什么?”
她的拳头握的发白,鼻尖一点点的发酸,几近不能呼吸,但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维持住心底的最后的一点坚持,“丛散。”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种强烈的穿透力,与其说是说给别人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我叫丛散。”
她从不觉得这个姓有什么可耻的。为人子女的,都没有权利责怪自己的姓氏。即便他们是大奸大恶大徒,也总是你的生身父母。他们即便负尽天下,受万人唾骂,也绝不会伤你分毫。更何况,她的父母是这世上少有的枭雄豪杰,少有的慈父慈母。她一直想说,可不知从何说起。
无论如何,在世人的眼中,她的父亲是夺□子,背信弃义的叛徒。
她只是不知道花满楼怎么想。
由爱生忧患,由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是故莫爱者,若离爱与恨,彼即无羁缚。
陆谦眼中喷出不亚于天香的怒火,向前直冲几步,“你是丛月的女儿。”
她直视着他,骄傲并且肆意,字正腔圆,“是。我就是散花神丛月的独生女儿。”
“所以你杀了我爹,就是为了报二十年的仇怨?”天香,也就是真正的唐木,大声叫嚣着。
丛散看着她,思绪慢慢的清晰,二十年前的那些人中,竟然有他。
她的嘴角扬起,冷冷地嘲讽道,“那他就是真的该死。”
天香手中的剑再次挥过去,唐木扬起手臂,正要回击,身子一软,再无力支撑,软软的倒了下去。
她瞥向地上倒着的人,正对着枯枝大师仍旧凝望着她的眼睛。原来,竟是已经算计好了吗?
唐木搁下手中的剑,高不可攀的俯视着她,“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你安排好的,为了报仇?我爹那么好,你怎么下的了手?”
“那当年,他为什么能对我爹,他的亲兄弟下的手?”丛散只觉得有千万只蚂蚁从她的脚底一直往上,攀爬啃噬着她的血管骨髓,尖锐的牙齿直直的戳下去,痛不欲生。
她挣扎着爬起来,依着枯枝大师的尸体借力,顺着墙壁一步步的往后退。
陆谦紧锁着她的退路,“玷污别人的妻子,逼得至交好友再无颜面见江湖同道,自尽而死,如此恶行,还不够万人唾弃吗?”
丛散右手摸上身后的石壁,再也没有力气去争辩,况且,要说的已经够多,再无这个必要了。她的意识慢慢的开始涣散,看着步步逼近的人影身后石雕般的花满楼,心口阵痛,眼前逐渐的朦胧,轻声的呢喃一句,“花满楼,来生再见。”
大地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颤动,脚下的土地裂出一条缝,面前陡然塌陷下去。陆谦往后迅速后退一步。
花满楼听到动静,反应过来,慌张的几步闪过去。陆小凤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臂,看着他已经悬空的半只脚,舒了一口气,“下面是深渊。”他的声音抖了抖,“她已经走了”
花满楼良久没有言语,转身面对着陆谦,“昔日在园中,陆伯父也说过这话。不知自杀的那人究竟是谁?”他的表情少见的凛冽,陆谦的脸上显出难色,但很快恢复了镇静,似乎需要一些极大的勇气才能将一些话讲出来。“那个自杀的就是我的大伯,监察御史陆战天。他为官清廉,正直刚烈,天下百姓无不称赞。若不是我大伯母被那人。。。”说着说着,触到了痛处,情绪竟不能自持,再也讲不出话来。
众人沉静不语的等着他说下去,这个故事无论怎样难讲,总是要说完的。
“痴爱,怨憎,离别,散花神箭既出,必用苍生相祭。我爹曾经说过,他是旷古烁今的一个武学奇才。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为了给我大伯报仇,只得求助于几位前辈。他们追了整整两年,才在十八年前将他逼得坠下昆仑山巅。”他吸一口气,平息下心跳,“这事事关陆家百年声誉,还请各位务必保密。”
陆小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看着他,“那不知,你抢着盒子。。。?”
陆谦反应过来,将盒子递过去,“花兄,实不相瞒,得知木木要嫁给你的消息后,我便远走他乡,避开了一段时间。花兄大婚后,我终究还是回来,曾经暗中跟着你们。待看到丛散,我便知道,哪里出了岔子。便一直暗中调查,后来知道她是在苍错山下被唐伯父捡去,便在此处呆了些日子。听这里的老人说,每逢月圆之夜,会看到狼王化作人形游戏在山头。这些年,许八的人胆子大,往山里走,他们私下也曾经说漏嘴,说是在山上听到常常听到女孩子的笑声。我当时心中一寒,但是是绝对不信这些灵异之事的。我当时起了疑心,倘若真的是她,那么她下山的目的又是为什么”
陆小凤接过他递来的盒子,听他继续说道,“那日,我只是不愿你们当着她的面打开罢了,她知道的,已经过多了。”
花满楼始终没有讲话,甚至连平日宝石般晶亮的眼睛都黯淡下去,再也没有亮起来。
唐木看他往外走,几步跟上去挡住他的去路,难得的有些女儿家的样子,“花满楼,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才是唐木。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
陆谦一怔,只觉得心酸,如此这般刻骨表白,她还是不在乎吗?
屋子里再次停滞片刻。今日的意外太多,伤心震惊也太多,大家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数清这是第几次陷入沉寂之中了。
花满楼此刻已经站在光线能够照进的洞穴边缘,周身的寒凉湿气被阳光驱散,只有心底不为人知的地方始终在微微颤抖中。
他的右手攥了攥袖口中系着的百结袋,那是红娘细细讲给散散听时,她靠在床边的玉兰花下一针一线缝进去的,里面装的是自己和她的一小撮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那时花满楼站在院内吹箫,满园芬芳盛放,耳边依稀传来她的呼吸,春天方至,万里晴空,一片辉煌。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从喉间吐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三跪九叩皆全,花满楼已是有妇之夫。”
“即便她杀了那么多的人,即便她是个骗子,即便她是心狠手辣的女魔头”。
天香的脸已经开始扭曲,众人这才明白她为什么看丛散越来越不顺眼,原来,竟有这一层含义在里面。
这就像是,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一样东西,你却偏偏百般嫌弃,弃之如敝履。这时便有别人将它捡去,珍之惜之,慢慢的散发出它的光芒,你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扔掉的竟是一件珍宝,不由得懊恼起来,偏偏又怨不得别人,于是只能干生气。

  迷雾
花满楼心头一抖,只觉得耳边似有无数的小蝇在嗡嗡嗡的直叫,原本已经习惯的黑暗里突然多了些电闪雷鸣,闹的人发慌。
他点地而起,白衣袂随风飘起,苍劲的大雁般消逝在天边。
此刻,不知不觉竟是深秋了。
花满楼停在苍错山高耸入云的野生树木花草间,手上被划下的一道道的伤痕渗出血丝,纤尘不染的白衣裳沾染了星星的泥泞,他却似石雕般僵住,一动不动。
他不确定现在听到的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他注意到的那一刹那,分明是一声动物遇到危险的嘶吼,那种凄厉的喊声将整个苍错山的土地几乎都震得抖了一抖。
花满楼只觉得自己的心没来由的跳得厉害,他深呼吸静下心,凝神静听着那声音逐渐消失的方向。因为距离的原因,那声音传至耳中已经很轻,但他清晰的听到那呼吸中的无力和一种动物独有的粗重感。
莫非,是狼?
他的心头一凛,丛散!
待到再次落地,苍错山山顶的风混着沙土刮到身上,隐隐的有些疼。耳畔只剩下呼啸的风声,鼻尖充斥着泥土的气息,再无其他。
花满楼觉得脑中有些晕眩,自己这般不管不顾,全然似着了魔一般,还真的是,欲哭无泪。这时的他,全然忘记了这二十年的历练和心中的盘根错节的思量,只是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想找到回家的路。
寂寞深庭锁清秋,花满楼清晨醒的早,站在门廊上呼吸着万物初始的清新气息,胸内的混沌经过一夜的休息也已经逐渐散去。
他已经在黑暗里呆了十几年,还有什么地方走不出去呢?只是狭窄的心室,似乎陡然变成了空城。不过,也不尽然。
陆小凤伸着懒腰,“吃过饭我便走了。”
两人并肩下楼,花满楼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你往哪个方向?”
“我听说大漠的烟火节快到了,准备去看看。你呢?”
花满楼还未开口,身后已经有人冲下来,“你们要走?就这么让凶手逍遥法外吗?你们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
陆小凤耸耸肩,“父仇子报,你们已经知道了是谁,我们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况且,天香姑娘”,他看着唐木陡然一变的脸色,“哦,不好意思。唐小姐,我相信,陆兄必定会照顾你的。”他看向站在楼梯口的陆谦,后者听到他的话,正报之以感激的一笑。
唐木看着两人悠闲的往下踱去的身影,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脸色已经铁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哼”的一声扒开前面的两人,急冲冲的往楼下跑去。
花满楼站直了身子,摇摇头苦笑,“她小时候很文静的,最喜欢坐在窗台前的书桌上抄四书。我记得那时候她爱扎许多的小辫子,五颜六色的发绳,十分的可爱。如今,真的是女大十八变。”
陆谦已经走到他们的身后,“其实她从未喜欢过我,但不知为何唐伯父说她有了心上人,愣是不让她嫁,反而不惜下跪恳请丛散替她嫁入花家。如今唐伯父也已经不在人世,她原本就说不出的委屈,这下子更是气极恨极了。短短一年的时间,遭逢这种剧变,也难怪她的脾气越发乖戾了”
陆小凤惊讶的回头看他,“你说是唐伯父跪求丛散嫁给花满楼?”
陆谦点点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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