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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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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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飞鹰城堡已成,范王已然阵阵邪笑:“老爹你这次真的要叫饭桶了,由于你的错误情报,这天音河畔已洒满兄弟鲜血,我看你如何向少堡主交代?”
  范通两眼发红,显然数夜未能睡得安稳,干声直道:“我真的没给错情报,只是那朱钢城莫名其妙,竟然耍了这么一招……”
  “那就是你情报不够灵敏,这种错误跟给错情报差不了多少!”范王黠笑地说。
  范通苦笑不已:“人怎能十全十美?就像你突然要拉肚子,我怎能查知?”
  “少来!”范王斥道:“我胃肠好的很,哪容你说拉就拉,我看爹已经老了,是否该考虑退休?”
  “他妈的!”范通一个响头打得儿子落荒而逃,他斥骂道:“说了老半天,你竟然在计算你爹,想篡位?实在可恶!”
  范王搔头抽笑且嗔叫:“我说的全是真话,你难道还不肯承认错误!”
  “要承认也得向少堡主承认。”范通斥道:“我是你老爹,休想叫我向你承认什么!”
  范王无奈苦笑:“难道一定要谈及父子关系吗?”
  范通斥道:“不谈,早就把你杀了!”
  两人还想斗嘴,南宫鹰声音已传来:“范通吗?快过来!”
  他站在奔马道前猛招手,范通父子瞧得清清楚楚,两人应声,加快速度奔去。
  范王谑笑不已:“听到没有?少堡主叫你‘快过来’,手又挥的那么急,可见心中怒火高涨,你死定了!”
  范通甚是紧张,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南宫鹰,一张脸苦笑得快僵硬,已无心情再跟儿子吵架。
  马匹奔近二十丈,范通忍不住立即告罪:“属下不该,误了大事……”翻身落马,就要下跪。
  南宫鹰却不在乎此事,急急挥手:“上马上马,到了大厅再说!”
  急急又把范通推上马匹。
  范王瞧得莫名其妙:“少堡主,他是我爹咧,传错消息那个爹啊!”
  “他传错,你也有责任!”南宫鹰斥笑:“是你篡改秘令,否则怎会出事!”
  范通闻言两眼睁大,就要兴师问罪。
  范王急得两眼发慌乱转于父亲及南宫鹰身上,急道:“我没篡改,我只是加了秘语而已!”
  “怎会没改?”南宫鹰斥笑:“那‘妓女’变‘妓姑,是怎么回事?”
  范通忍不住欺过来,一手揪住儿子耳朵,斥骂道:“连你老爹的秘令你都敢篡改,你当我是什么?”
  范工不断叫疼叫放手:“我也是一番好意啊………·”
  “好你的头,你分明有意篡我位!”范通斥道:“老想抢我饭碗,安个什么心!”
  范王不得不认输:“下次不敢啦!”
  “还有下次?”范通斥道:“给我听好!在我未翘辫子之前,你只能当跟班,当第二名,没大没小!”
  “是是是!”范王为了保耳朵,只能连连认错,范通这才放手.范工急忙逃开,苦笑道:“爹,孩儿是为您着想,希望您早日退休以享清福……”
  范通斥道:“不必假惺惺,时间到,我自己会打算,想抢我饭碗?再等几年吧!”
  范王只能苦笑,直道好心没好报,闷在后头不敢乱吭声。
  南宫鹰这么说,完全是想解除范通心灵压力,毕竟事情已过,他又任劳任怨为飞鹰堡工作,又怎好再忍心苛责他呢?
  他见气氛缓和许多,南宫鹰始道:“走,带你们去惊喜一下!”
  领着两人直奔城堡。
  范王欣笑道:“何事?少堡主似乎比我们还兴奋?”
  南宫鹰笑道:“你说呢?进去就明白。”
  将两人带人大厅后,他始走进后院,不久,将范大嫂给带出来。
  范通父子乍见熟悉脸容,眼睛都直了。
  范王一时抖抽身形,叫声“娘”,想扑过去,但都那么大了,只有僵在那里,眼眶发热,直想落泪,却得挤出笑意:“娘怎会在此?”
  “小贼婆,你终于出来了?”
  范通激动得牙关连抽,却忍了下来。
  范大嫂还不是两眼含泪?频频点头,笑的怅然而满足:“好久不见,阿王长高了!”走向儿子,抓着他的手,慈母心情已化开,恨不得揽人怀中好好呵护一番。
  范王欣笑起来,调皮地抚弄母亲发簪,那是他小时习惯动作,且总会说:“娘的发簪借用一下!”当时抽下来想当筷子耍,此时已觉太短,只能改口:“哪天把它换成金的,好让娘过好日子!”
  “怎么?发啦?”范大嫂总是笑不合口。
  范王欣笑:“大发倒是没有,小发却连连,换个金发簪绝无问题便是!”
  范通道:“马群飞没为难你?”
  “若有,我还能出来?”范大嫂道:“不谈他,最近混得怎样?”
  “还好,还好!”
  范通干笑中,稍瞥向南宫鹰,却见主人已避开,暗自感到庆幸与感激,胸膛不由更挺了。
  范王可不饶他,讪声道:“他混出毛病啦!传错消息,差点儿害得飞鹰堡全军覆没!”
  范大嫂惊愕:“真有此事?”
  范王往自己耳朵指去:“我的红耳朵就是证明!”
  “你敢!”范大嫂一时爱子心疼,照样伸手扯向范通耳朵,斥道:“自己出差错还要责备儿子?”
  范通唉痛直叫:“他想篡位,我才……·”
  “不行就下台,还谈什么篡位!”范大嫂揪得更重。
  范通受不了,赶忙求饶,什么理由也不敢再吭出。
  范大嫂再斥几句始松开他,正色道:“罚你,不只是为了儿子,而是误人大事!还不快找少堡主请罪!该说请楚就说清!混不下去就别混!”说完,带着儿子走向后院,摆明地袒护范王。
  范通又能如何?在见及儿子扮鬼脸示威而去以后,只能瘪笑地走出大厅想请罪去了。
  南宫鹰在广场散步,偶而总会往厅门瞧,但觉范通瘪样走出,稍惊问道:“这么快?”
  发现范通耳朵发红,已猜出什么事,暗笑于心。
  范通干笑:“还不是误了大事的结果。”
  “哦?”南宫鹰道:“为了传错情报一事?”
  范通点头:“属下真的尽了力,当时红灯教根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怎会?”
  南宫鹰问:“你可探知柳红灯当时反应?”
  范通道:“他不断谴责!”
  “幄?”南宫鹰不禁想起水仙姑娘所言,柳红灯根本不知?亦或是他跟马群飞一样,都在默许后闻及失败之下始做出之应对之策:“你瞧见红灯教徒败兵返回?”
  “倒有百余名。”范通道。
  “可见着朱钢城?”
  “没有!”
  “这么说……朱钢城是畏罪潜逃了?”
  “属下并不知真正原因。”
  “红灯教对朱钢城又有多少传言?”
  “他风评并不好,很多人讨厌他!”
  “这就奇了,既然不受欢迎,干嘛调得了军队?”南宫鹰还是认为柳红灯有在幕后支持之嫌疑。
  “传言,他偷了军令……l,
  “柳红灯难道是白痴?”
  “属下就是在查此事。”
  “有无结果?”
  范通干笑:“柳红灯一向神秘,很少人知道他行踪,属下尚不查出。”
  “哪天轰得他无穴可躲!”
  南宫鹰早就决定,待火炮改良成功,非让红灯教尝尝苦头不可。
  至于柳红灯是否知情,那已经不是最重要了。
  反正暂时也查不出来,南宫鹰只好改变话题:“既然柳红灯那么会藏,就让他藏久些,等他养胖了再抓来杀;难得你妻儿团圆,就暂时休息几天,享享天伦之乐也好!”
  范通感激拜礼:“多谢少堡主不追究此事……”
  “怎么追究?”南宫鹰道:“朱铜城想要乱搞,谁猜得着?”
  顿了顿又道:“若说有责任,该是我,叫你去查柳红灯而忘了朱铜城,始持下大错,不必自责,反正飞鹰堡还过得去,还提什么不愉快往事?快去吧!”
  “多谢少堡主……”
  范通深拜礼之后,始运往后院行去。
  南宫鹰则暗自祝福范家三口从此能享天伦之乐。
  解决一桩心事,他心情顿时大开,喝地一声腾掠而起,直射尖堡飞天阁,闲来无事,猛撞九口大铜钟。
  当当浩瀚钟声传出,先是吓得战士们以为出了何事?纷纷追出,却瞧及南宫鹰伸手招呼,始知原是喜钟,自也欣然欢呼起来,一时士气大振,喝声连连。
  那钟声已然成了飞鹰堡重整旗鼓最大激励。
  次日。
  左无忌已引带海无尘所训练八十余骑人手赶回,不但补足猎鹰五十骑之损失,另多出五十骑,更能巩固飞鹰堡安全,实是一大喜讯。
  南宫鹰早已计划如何安排兵力,以能镇守本堡、铜城十八村以及黑油河。
  至于那三鹰城,本来浮浮欲动燃而其在得知飞鹰堡以寡击众.打败了四派两千联军之后,已一面倒过来。从此心甘情愿当鹰人,兵力为之莫名其妙壮大,更帮了南宫鹰不少的忙。
  当然,南宫鹰仍觉得这批从铁蹄帮投靠而来的帮众信心度不够,唯一的办法只有分散他们,并加以训练,还颁了一道命令,尔后逃兵一律处斩,以防止类似败在妓女手中之事重演。
  想及妓女群,南宫鹰早已刻骨铭心,除了败在她们手中之外,另有个水仙姑娘,捣得自己心神荡漾之后,却又消逝无踪,连同那些妓女,全都像风吹泡沫般,个个破裂,再也无痕迹可寻。
  她们藏到何处去?
  南宫鹰一直想查出,或而他该故意让运送油车出事,以引水仙姑娘出现——她不是叫自己安心运送,她会暗中保护?
  然而她真的会出现?亦或是黄牛?
  就算出现了又如何?再来个冰雪之恋而躲藏?如此又怎对得起银月?
  南宫鹰不禁醒醒脑,毕竟水仙姑娘太过于虚幻,满脑子对她幻想,准会出事。
  其实银月也不比她差啊,除了缺少那特有的贵族气质,她那深深吸引男人的朱唇,漂亮身材,甚至超过水仙媚力。毕竟水仙是属于含蓄,银月却是属于开放类型啊!
  “是该把银月接回来了,否则大对不起她!”
  由于渐渐水仙已成虚幻,尤其她那似乎一辈子不需要男人呵护的个性,使得南宫鹰不敢再对她存过多奢想,还是把握眼前的较为实际些。
  他终于交代范通前去桃花源请银月、银万金以及雷公大将军、弹簧客和贾榜眼,把他们带到黑油河,毕竞贾状元得在那里炼油,无暇再回来支援炼取火药甘油以制雷公弹,只有把大批人马移于那头,也好就近照料。
  至于沈大娘则留在飞鹰堡,待贩油路线稳固之后再办她事不迟,沈大娘在闻及飞鹰堡和怒马堂已正面冲突(不知已书信和解),她心中顿时冷笑,随时等待报此深仇,她当然明白马群飞不易对付,只有配合南宫鹰,认真等待了。
  南宫鹰则在交代种种之后,只率领二十骑,匆匆赶往北方黑油河——这飞鹰堡生命之泉,他却一直没有来过之区域。
  黑油河位于铜城山以北百里至数百里之间。
  它本名黑水河,然而南宫鹰习惯称之为黑油河。
  其实称它黑油河并不为过,因为此河早受到黑油污染,绵延两百里尽是浮油处处,鱼虾不生,萍草不长,早就是条死河。
  这还不止,或而因为黑油关系,不但河黑而死,连周遭百里尽是黄土红岩飞砂,不见一草一木,和沙漠已无多大差别。
  方君羽自是不会笨到在黑水河捞浮油地步,经他探查之后,发现黑油原是涌于一处叫红砖秃之荒原中。
  此处之所以叫红砖秃乃是地形特殊之故。
  放眼望去活像盘古开天时,红色熔岩倒人一块块豆腐田中,经过千万年风化,不但秃得一草不生,更像红砖倒满地,行起路来,简直比沙漠还难走。
  而那黑油即从一处大概是经过强烈地震震开之地缝,渗向黑水河因而形成污染。
  方君羽鉴于此,乃决定将此裂缝围起来以储油,个把月努力,终也筑成三栋大池子式的储油槽,足可供贾状元炼个够。
  至于筑城堡一事,恐怕非方君羽能力所及,从动工至今,也只能勉强盖两栋砖造房子,一栋让贾状元炼油使用,一栋则安置手下居住,生活甚是艰苦,甚至连水都得从十里开外的山泉提来,已是十足沙漠生活。
  然而只要见及炼油成果不差,飞鹰弟子已心满意足。
  他们一直相信,待此油出售后,日子将会好转,甚至个个都将成为富翁一个。
  当然,南宫鹰亦是心存此念,但当他奔人红砖秃之际,不禁皱起眉头暗道:“这根本是不毛之地嘛!”
  不知方君羽是怎么过的?
  他不敢张声抱怨,以免影响弟兄士气,勉强再走三里路,仍不见自家弟兄,他不禁发问,仰天长啸,那是飞鹰堡独门联络暗号,果然引起另一头回音。
  “到了到了!”
  风尘仆仆的南宫鹰欣笑起来,还好没吹牛过大,否则将飞鹰堡人马全部调来,岂非叫他们啃砖块去?
  二十骑最是忠心耿耿,连天音河决死战都未逃避,又怎会向这只是地形上之困苦低头,他们全都深深传来忠心笑意,南宫鹰始感心地再领人往前行。
  那乱砖堆成的地形,连青云宝马都走得闪闪跌跌为之郁闷,行起路来,自是慢吞吞。
  好不容易再行两里,始见得方君羽未骑马匹,只身前来接人,乍见少堡主,他欣喜不已:“终于来了,吃到苦头了吧?”
  南宫鹰干笑:“有一点儿,怎不早说?害得马匹受苦!”
  纷纷要手下掠身落马改为步行。
  方君羽歉声道:“一时疏忽了……本想铺个奔马道再请少堡主前来,谁知您还是忍不住……”
  “奔马道是该先建,否则如何迅速运出油源?”
  “属下想过,但兵力不足,而且又怕敌人反击,所以迟迟不敢动土,如今少堡主来了,大事底定,属下自会赶工完成!”
  南宫鹰想想也对,这乱石砖足可挡去千军万马,乃是天然屏障,在前些B子,实在发挥其保护功效。
  方总管当然为此才放弃筑奔马道,自己欠考虑即出此言,实是不该,换他感到歉意:
  “我头大没脑,没你想的透彻,请见谅!”
  方君羽淡然一笑:“如此即道歉.莫折煞小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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