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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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沉沦-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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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真停下了脚步,尽管没有回头,却显然在等待着她的后话。
“是去调查有关父亲的事吧……”清月有些犹豫,还是壮着胆子说,如果错失这次机会,说不定一整天都不能和他相处了,“我也去……爸爸的事,我也有责任弄清楚。”
“清月,那样太危险了。”成夜连忙说,“如果真有什么恶灵……”
“如果真有恶灵的话,留在这里也是一样危险的。”她非常肯定地说。
成夜不再说话。
墨徵沉默了一会,默认了她的请求:“要去就跟上。”

保时捷经过了一段狭窄的小路,终于进入了正常的轨道。一路上,两个人一直沉默,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觉得就这样两个人一路开下去,开到天涯海角也是好的。
车子出了吉利镇,又是在她根本不认识的路上东绕西转,也不知是开往哪个方向。将近两个小时后,终于停在了一所学校门前。
学校门前的草坪上竖着一大块石碑,上头用草体刻着学校的名字。清月忽然想起了这正是计素素上的大学。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调查计素素呢?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事……
她跟着默徵下了车,在保安的指点下,去了学校的教导办和户口科,又见了计素素的导师和辅导员。导师说这几天计素素都请假在家。默徵问起计素素的性格、人缘、家庭条件和近况。根据导师所说,计素素平时就少言寡语,家庭条件应该不差,穿的衣服都是名牌。一问起家庭成员,导师说并不清楚,但是,只见过她的父亲,是个有点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应该是计先生没错。还有从教导办和户口科来的消息,计先生和夫人大约在一年前离婚了。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解决了午餐,继续上路。好像是往不同的方向。
“你觉得出来很有趣吗?”车子上了高架以后,默徵这样问她。
清月诚实地摇了摇头,有些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她并不觉得计素素有什么可疑和不正常的地方。
“你觉得计素素可疑吗?”她问。
默徵摇头:“不过是必经程序而已,每个人都要调查,每个人都有嫌疑。”
“那总有初步锁定的目标吧?”她又问。
“每个人都是。”他一如既往冷淡地回答。但是,清月却认为只是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她觉得自己被排除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乌狄妮呢?”清月忽然想起了那个总是能陪在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他声称那不过是工作关系。
“去C市调查了。”
“C市?”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那不是杜梅丽原先住的城市么?真的有必要每个人都调查到吗?
“根据目前返回来的情报,情况不容乐观。”默徵的声音有些压抑。
“你是说杜夫人有嫌疑?”清月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是生了一场大病,家里的人却归咎于有恶灵作怪,而默徵却好像总是在怀疑有什么人作祟,“杜夫人能做什么呢?爸爸生病难道不是因为自身身体不好吗?”
“所以,现在要去一趟你父亲就诊的医院。”默徵说。
正说着,清月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是成夜。她握住手机的手变得有些僵硬,不过还是强装作镇定地接起了电话。
“我在街角看到了一朵蓝色的Chinese Rose,妖冶中还带着点忧郁,像极了你。回来一定要带你去看看。”
清月哦了一声,余光偷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默徵,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稍稍放了心。
“和薛先生在一起吗?”成夜又说,“我还没见过他的本事,回来可以讲给我听听。”
她又嗯了一声。
“我想你了……清月……”成夜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温柔,带着沙哑的磁性。电话那头流淌着缓和的音乐,是《献给艾丽斯》。
清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一直相信每颗心都是寂寞的,就像孤独的星球一样。”成夜的声音合着《献给艾丽斯》的节奏变得异常煽情,“但是,我寂寞的时候,会想起你,你就像我窗外的那一片Chinese Rose一样,这样我便不再寂寞孤独了。”
清月依旧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早点回来吧,清月。”成夜说着,终于挂下了电话。
她收起手机,却不敢正视旁边的默徵。

车子进入了地下停车场,墨徵停好车,也不去理她,径自拨下安全带,想要下车去。
从始至终他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但是,清月却觉得气氛异常的压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默徵并不是平常自然而然的冷淡与疏离,而是故意忽视掉她。这种忽视,不断地煎熬着她,将她上上下下的神经都弄得脆弱而痛苦不堪。如果是在之前,他不可能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
是因为成夜的关系吗?
“对不起。”她喊住他。
默徵停下了开车门的动作,转过头来,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你有错吗?”
她愣了一会,抬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吗?”
“你有什么事会让我生气吗?”他反问。
她又说不出话来了。对于他而言,她可能什么都不是,所以,或许他根本不会在意。有时候也会非常恨他,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做到如此冷血无情。
“当然没有什么事。”她嗫喏地说了一句。
“那就好。”默徵也不再说什么,很快下了车往外头走去。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与你沉沦》绛唇の影 ˇ一生只能有一个1ˇ 最新更新:20120821 21:56:39


一生只能有一个(1)

是安齐家就诊的医院。默徵很快就找到了当时的那位主治医师,但是,外头等候了一堆预约的病人。两个人只得呆在一边等候,等的不耐烦了就坐到医院外休息区广场,许多住院的病人也在那里散步。
清月同默徵一起坐在一张石凳上,但是,依旧不敢靠太近。她的神经里仿佛自然而然地滋生出了一种对于这个男人的惟命是从。他没有足够的暗示,她便绝不会轻举妄动。
一位年轻的丈夫扶着他大肚子的妻子走过,脸上笑得如此坦然。清月的神经却又紧张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僵硬。
她垂下头不敢正视他,小心翼翼地问:“要是我有了你的孩子……该怎么办?”
有一会儿,他没有搭理她,她忐忑地侧过头去,默徵正悠闲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子,他穿着一件净色的薄毛衣,搭配着正统的时装裤,只等理顺了,才以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你确定不是别人的?”
清月觉得眼前忽然一黑,幸好很快稳住了心神,没有直接倒下去。有时候,连她也愤恨为什么自己顽强的就像蟑螂小强一样,怎么也打不倒。如果不是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当场晕倒,就不用再看到默徵如此狠心的模样了。
“我和成夜没有什么关系。”她压抑住心底的情绪,声音里有些哽咽。
“哦,是。”默徵一副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真的没有关系。”声音沙哑地再次强调,他根本是在敷衍她。故意忽视掉她,现在又来敷衍她,或许正是想趁机甩掉她。
“我没说你们有关系。”默徵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死瞪着他,一副可怜楚楚而委屈的模样,只差一点就要滚出泪珠了。
“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清月咬住下唇,强忍住浑身剧烈的颤抖。她觉得全身的血液像是都涌到了头顶,每次她激动时都会有这种感觉,像是世界颠倒一般,浑身冰凉,抑制不住地战栗,严重的时候还会哽咽急喘,怎么也停不下来,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激愤而死。
“我怎样对你了?”默徵是打定了主意要忽视敷衍到底了。
眼泪还是滚了下来,再也克制不住全身的颤抖,她简直像得了羊癫疯一样,一边抖一边蜷缩起来,急促地呼吸。
默徵终于意识到了她不正常的反应,脸上显得有些慌张,急忙过来不断地拍打着她的面颊:“怎么了?要不要抱你去看医生?”
清月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抖动,又不断地摇着头。尽管意识清醒,但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身体。
默徵急忙把她搂进怀里,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头:“没事了,没事了。”
见她依旧停止不住,他只能又抱又吻,来回吻着她的面颊和嘴角,又把她圈在怀里。清月还是像只小动物一样缩在他怀里抖个不停。隔了足足有十多分钟,才在他怀里渐渐平息。

害怕清月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默徵让她留在原地休息,他自己一个人前去约见医师,但是,她不依。她的面颊苍白,双眼通红,再穿件白袍,简直可以去扮女鬼了。医师一见她,情不自禁多打量了几眼,害得她羞愧得直接低下头去。
主治医师姓李,是有名的专家门诊。
默徵问起了安齐家第一次来就诊时的情况。李医师说,他怀疑安先生有精神过敏,一直劝他去看精神科,但是,安先生因为顾及面子的关系不依。
“被害妄想症。”李医师说,“很可能是受了打击的缘故,安先生总是有一种风声鹤唳的感觉,会无缘无故幻象团在一起的地毯里裹着一具尸体,走楼梯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后面推。”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默徵问。
“刚开始的时候,他是在另一位医师那里治疗的,后来推荐到了我这里。我劝他去找个心理医生试试,他不听。转到我这里大约有半年多了。”
“那么,安先生家里的那位护士是李医师派过去的了?”
“不。是医院直接指派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例行公事地问问。可以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原先那位医师吗?”
“哦,他姓陶,你去三楼服务部说一声找陶医生,导医会领你去的。”李医师说。
默徵点点头,说了一句客套的感谢词,又往三楼去。清月只得跟在他后头。
走的很快,就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后面还有一个她一样。走了一半,又忽然停了下来,她紧张地抬起头来,默徵正侧着身盯住她看。
她抿住下唇无辜地睁着眼睛,默徵忽然过来拉住她的手一同往前走去。
默徵忽然有一种感觉,他迟早会这样弄丢她。他的手握得很紧,尽管有些情不自禁的僵硬。默徵又想起曾经的那位心理医生这样对他说过:“薛先生,不要忘记了,没有一个人是注定为你而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不论是爱或者是性,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一种是心理活动,一种是运动。就比如说一场网球运动,你绝对不会介意你的搭档在和你一起打球前曾经同多少人打过,也不会过问他之后会同多少人打,所以,也没有必要介意你的女人同别人上。床。”每次想到这番对话,默徵都会在心底咒骂,该死的,性又不是网球运动。正是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心理医生,他才永远解不开心结。
一到三楼,默徵很快就找到了服务台。导医是个年轻的女人,把长发盘得干干净净,扎在护士帽里面。默徵说明了来意,想要找陶医师。大约这层楼只有一位陶医师,导医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指,正要领他们过去。
一边走过去的时候,默徵状似无心地随口问道:“你觉得陶医师怎么样?”
导医笑着转了转眼睛,干这一行当然不能随便说医师的坏话:“很好啊,非常专业,很有责任心。”
讲了等于没讲,默徵也便不再问。做私家侦探相比警察而言,最苦最累的就是这里了,想要找一些关键的证词总是非常困难,一则,不能强制性的审讯,二则,也没有那么多人手。就比如说现在,想要了解陶医师和李医师的基本性情,就必须从各方面旁敲侧击。如果是隐藏深的老狐狸,再多人的供词也没用。但是,有时候对于像薛默徵这样的侦探并不用这么麻烦,这就是常人所说的智商和洞察力的差距,如果智商整整高了一个档次,别人玩的小把戏和一举一动所透出的信息就能轻易看穿。
陶医师看起来比李医师年轻一些,导医引他们进去的时候,他正结束一轮诊断,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牵着少女的手走了进来。因为找他门诊的大多都是中年人士,陶医师的脸上多少有些讶异的神色。
默徵很快说明了来意,但是,只说是担心安先生的病情所以想要了解清楚,隐瞒了私家侦探的身份。
“他刚来的时候啊……”陶医师回想了好一会,“我是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因为我主治的方向有些不同,所以让他转去李医师那里了。进来的时候情况是没那么严重啦,但是,病情不都是慢慢恶化的吗?”
“那么,陶医师主动要转给李医师的呢,还是李医师要求的呢?”默徵放平语气,尽量使这句问话显得不是很犀利。
但是,对方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应该是我主动转过去的,毕竟主治方向不同嘛。而且,我当时向安先生介绍了两位医师,李医师和毕医师,安先生最终好像选择了李医师。”
“是这样啊。”默徵转了转眼睛,“可以告诉我毕医师的基本情况吗?”
“虽然毕医师还很年轻,但是,在一些研究上有很大的贡献,是医院重点培养的新人。”
“哦,我明白了。”默徵点头,就此告辞。
清月弄不清楚男人的用意,只是任由他牵来牵去,也不敢在他专心工作的时候询问什么。
经过休息广场时,清月看到一对情侣正亲密地拥吻着,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她低头望着他紧紧牵住自己的手,不论如何,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温暖。她又用余光偷偷瞥了默徵一眼,但是,很快又明白想从他表情的变化看出情绪的变化简直是至大的难事。
回到停车场的时候,默徵没有直接打开副车座的门让她坐进去,而是打开了后头乘客座的门。清月疑惑地瞥了一眼,没有问什么,还是乖乖地坐了进去,但是,默徵居然也坐了进去。
前头的挡风玻璃正对着一堵墙,而其余的车玻璃都贴上了一层单反膜,从外头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清月忽然间有些明白了。
默徵的吻来的激烈而粗暴,吮吸着她的脖颈,撕咬着她的双唇和肌肤。她尝试着让自己适应他的一切,不管是温柔还是粗暴,那竭力却笨拙回应的模样既风情又迷人。默徵很快把她推倒在车座上,撕开她的小外套和修身绵衬衫,露出黑色的蕾丝胸衣。她的胸脯激烈地起伏着,既是感动,又觉得罪恶难当。
还是粗。暴地进入,激烈地索取,仿佛要占尽她身上的所有。默徵的眉头有些紧蹙,就像总是打着什么心结一样,但是,却没有空闲来停止这样激情的索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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