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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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沉沦-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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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接受这种委托。”薛默徵下意识回绝。
“私家侦探不就是替人查情。妇的,装什么清高。”他嗤之以鼻,“你要多少钱?”
薛默徵从容地起身:“我想你有所误会,不管多少钱,我都不会接受这种委托,更何况是肮脏的交易,抱歉先行一步。”
“薛默徵!”他似是受了极大的侮辱,怒目吼道,“你可知坏人好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薛默徵丝毫不为所动,举步离去。

大约两个星期后,薛默徵造访完心理医生,又被他新一轮轰炸、威胁恐吓他再如此偏执就无药可医了。其实他早就无药可医了,他自己却是最清楚的,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的母亲是诱因,起初为了维持事务所生计而接洽的大大小小情。妇二。奶案子,她们丑恶的嘴脸更是日积月累压迫着他本就敏感的神经,使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排斥。

又是同一间咖啡厅,薛默徵又见到了那个男人。他自称叶笙,又是为了那个叫做安清月的女人而来。
“薛默徵薛先生,不知你有没有改变心意?”他面目险恶地笑了,“我很好奇,若是大家知道你有不可告人的心理疾病,会是如何的反应?”
薛默徵抬眼盯着他,服务生将咖啡端上桌,浑然不觉气氛的尴尬。
服务生一走远,叶笙又说:“精神性。洁癖,名侦探连得个病都这么文绉绉的,不愧是名侦探薛默徵。”
“你跟踪我?”薛默徵敛眉。
叶笙得意洋洋:“不止如此,这年头所有商人都是如此,唯利是图,给点钱就知道了你所有的事,客人的隐私算个屁。”
薛默徵哼了一声:“你想怎样?”
“你当然知道。”
薛默徵接过他手里的照片审视了两眼。“你想利用我想个万全的法子?”薛默徵说,“既得了她的身子又得了她的心。”
叶笙并不回答,端过咖啡,加了一包方糖,缓慢而仔细地搅匀,又推给薛默徵:“我倒并不急,你可以边喝咖啡边想。”
薛默徵盯了咖啡一眼:“连我加一包方糖都调查清楚了么,你倒是用心良苦。”
“这哪里用的着调查,平日里多留心一点就明白了。”叶笙笑着起身。
“我不可能答应你。”薛默徵试图将照片推还给他。叶笙却不接受:“你不用急着否定,或许你应该慢慢想想,大侦探。”

薛默徵不以为然,也根本无需多想。只是喝完咖啡后,他便开始浑身不舒服,高热郁燥,他直觉自己中了叶笙的道,将杯底的液体带去实验室化验,竟是检测出一种新型烈性催。情药。
叶笙当然明白这对于薛默徵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讨厌女人又需要女人,一旦这种强烈维持的表面平衡被打破,薛默徵将会痛不欲生。
那一夜,薛默徵辗转难眠,如同置身地狱烈火之中一般。他发誓,此刻叶笙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他都将尽数奉还。但是,必须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他拖着虚弱的身躯走入妓。女的屋子。衣衫未退,他已迫不及待地扑倒眼前称之为女人的动物,只是在近距离凝视她粗俗的浓妆艳抹的面孔之后,竟是恶心地将胃中之物尽数吐了出来。一吐更是不可停止地浑身过敏颤抖,连她好意地搀扶,都被他甩开老远。
那妓。女似乎看出了他异样的原因,鄙夷地盯了他一眼,大骂一声“变。态”,便把他轰了出去。
薛默徵跌跌撞撞都在冷清而孤寂的街道,浑身如同针扎一般刺痛,催。情药与过敏一起发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他折磨了个遍,疼的几乎失去了知觉,醒来时竟是倒在了阴暗的街道里与肮脏的垃圾为伍。
他回家冲了个澡,疲累地去事务所,心中的复仇计划已步步精密的计量好了。身为侦探,调查家底是他的本职,不消多时,他便将叶笙调查的一清二楚,当然也包括他最在意的安清月。如何让叶笙痛不欲生,毫无疑问,那便是在他之前得到安清月,而薛默徵也需要有女人来缓解残留在体内的催。情药。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开始跟踪安清月,准备伺机下手。在跟踪过程中,他发现叶笙也做着同样的事,可叶笙这个笨蛋跟踪技术太烂,使安清月察觉而有所提防,阻碍了他的行动。
直到有一天,他瞧见叶笙将她绑架至废弃的工厂,他一路跟随,安清月掏出匕首,誓死反抗时,他就冷眼站在墙外。残留的催。情药不期发作,他伏在墙头,痛楚难当。
在失去理智前一秒,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入,瞧见地上躺着的已经失去呼吸的人,嫣红的鲜血蔓延,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冷血的人,难道不是吗?
他强撑着面无表情地盯着惊吓地浑身细微战栗的安清月,如同死神降临一般,他邪恶地笑了:“不想去坐牢的话,就满足我吧。”

这便是他们的相遇。虽然回想起来会有诸多的不堪,但庆幸地是,不同于死去的叶笙,他拥有了一个重新拥有她的机会。
起初,薛默徵并没有多爱她,甚至根本谈不上“爱”,他唯一肯定的便是他需要一个女人,而且仅仅只需要一个,既然安清月充当了这个角色,那他也很乐意从一而终。
他需要她,甚至在催。情药效逐渐淡去,消失无影无踪之后。慢慢地,他开始正视身体对她的欲。望,而与此同时,他更是不可克制地对她与其它男人的亲。密接触恨之入骨。女人是狡猾而肮脏的,他已无数次见证这个事实。如果安清月做出那种不堪的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对于心爱却得不到的东西,他可能会不顾一切毁灭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开始变得在乎她,甚至想合法化他们的关系,好让它能够见诸在日光之下。当计先生委托他来接安清月回吉利镇时,他便顺手推舟接受了委托,为两人建立起一座桥梁,好为两人关系的进一步合理发展做出铺垫。
事情果真如他所愿,甚至超出了他的预计。在吉利镇,他们有了情感上的初步坦诚,他发现自己早已将她扎入心中,无法根除。越是在乎她,薛默徵越是忐忑。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如此不堪的关系之上,若是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她会不会选择全然退出他的生命?
那是一段极受煎熬的日子。一天,一天,他在盼一个契机,盼她能够主动联系他,盼她始终还是在乎他的。而他终于也盼来了这一天,尽管这只是邹舟趁机试探他的方式。但他完全不在乎,只要能将他们重新串联,赴汤蹈火、刀尖起舞又算什么呢?
他费尽心机,一步步合法化、公开化她们的关系,为的正是能够光明正大地拥抱她、亲吻她,堂堂正正地以合法丈夫的身份来爱她。
是清月拯救了连心理医生也放弃的他,使他重新获得了爱人的勇气。
“一生只能有一个。”薛默徵笑着说,“谢谢你愿意以整个生命来爱我,清月。”

【番外1 END】




《与你沉沦》绛唇の影 ˇ番外2 以吻弭罪'1'ˇ 最新更新:20140112 01:18:48


番外2 以吻弭罪

【1】

有些人似乎受到上苍眷顾,生来顺遂,而另一些人却总是历经艰难,甚至堕落到双手沾满血腥。例如他——李封云。
八岁以前,李封云也是人人艳羡的官家少爷,自从父亲被诬陷入狱后,他不得不流亡海外,尝尽世间冷暖。一个因缘巧合的机遇,他加入了黑血党。那是个组织严密的黑社会,专门打击法律的漏网之鱼。由此,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
这是他第二次回国,尽管曾经发誓不再回到这片满是黑暗回忆的土地。第一次回来,是为了秘密除掉那个诬陷父亲的王权。第二次回来,除掉了那个贪污受贿却逍遥法外的证监会委员,但这并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没有料想到的是,一个姑娘竟目睹了刺杀证监会委员的一幕,她匆匆逃跑,正撞上假装走在街巷外的李封云,脑中无数个念头闪过,他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她。更没料想到的是,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扑入他怀里,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追随而来的手下踏踏跑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惊呆了。李封云朝他使了个眼色,暗暗摆手。手下点头会意,转身匆匆离去。
姑娘没了人声,推开眼前的人,低声说了句:“抱歉,刚才出了个紧急事故。”转身便想离去。
李封云捉住她的胳膊,淡淡一笑:“既然你如此主动,怎么能说走就走,可是要负责的。”
翌日,关于这个姑娘的所有资料都呈交在他的书桌上了。
叶歌,十四岁,××中学初中二年级,活泼乖巧,学校里的优等生,父母眼中的乖乖女。有一位已故的哥哥叶笙,××大学,被人谋害丢弃于废弃工厂中,案件毫无头绪,已被列为悬案。
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一阵,李封云嘴角一扬,起身推开密室的门。那里昏昏暗暗的,摇曳着阴沉的烛光,只看得清模糊的轮廓。
一位少女蜷缩在沙发上,推开门的刹那,她飞速站直身体,戒备地问:“你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过你可是要负责的。”李封云心情很好地坐上沙发,瞅着她警惕的神色。
许多年以前,曾经也有一个人对他做过同样的事。那个时候,他暗中潜回国内秘密解决王权,正如此次一般,他守在街外确保行动万无一失。阴差阳错地,一位少女竟是看到了他手下动手的一幕,惊得花容失色,在被手下追逃过程中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了在一条街外假装散步的他。
“嘘。”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抬起小巧的脸庞,月色下显得异常清冷而美丽,“假装我们在约会,否则我们两个都完了。”
她踮起脚尖吻住他,假装两人在狭小的街角处拥吻。唇瓣柔软的触感至今仍记忆犹新,就算在他挥手屏退了手下之后,她仍久久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缓缓松开他的唇,嘟囔了一句:“今天真倒霉。”
李封云冷眼瞅着她,来回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计量着她究竟看到了多少,该如何处置她。
无法,只得先探查探查她的口风。
“刚才事情危及,多谢你仗义相助。”她的脸上显出一抹羞赧之色,尤其是在盯着他的脸之后。
李封云生拉硬扯了一个理由,称自己自小出生在国外,首次回国迷了路,央求她带他回去。一回屋,又借着感谢之意,邀她喝了杯茶,偷偷下了安眠药。凭着一张正直纯良帅气的脸硬是让她喝了下去。说是意图软禁也不为过,他必须先打探出她了解了多少,再做决定。
“我叫习歌。”那个时候她这么说。
李封云自回忆中回神,瞧见叶歌愤懑地盯着他。
“你打算拐。卖未成年少女?”叶歌问。
李封云笑了:“我并没这个打算。”
“还是打算这样?”脱下外套,丢于一旁,叶歌劈开双腿,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他大腿上,急躁地瞧着他,“如果要的话,麻烦快点。结束了我好回家。”不同于不经人事的少女,眼角却有一种妩媚的女人味。
“你……”李封云拧眉正色瞅着她。
这种话是十四岁的少女会说的吗,是一个学校里的优等生、父母眼中的乖乖女会说的吗?
“不想要?”她偏头瞅着他,思索了一阵,麻利地跳下他的腿,挺直脊背,“那你想要做什么?”
李封云捉起她的下巴:“你平时就是这么开放的?”
叶歌扭开脸:“我只是喜欢直奔主题,不希望浪费彼此时间。”
他的眼眸沉了沉,心中似是有些不悦。撇下她,独自走了出去。
*
叶歌再见到他已是三日后,她被软禁在屋里,虽是吃好睡好,可因为禁足的关系,又不明对方的真实意图而异常焦躁。
李封云踉踉跄跄地走入,显然是喝多了酒,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如同甜蜜爱人似的又亲又吻地,喃喃自语着。
“你疯了!”叶歌大喊。
本是微合的双眸颤了颤,掀开眼帘盯着她瞧,忽然坐直身体,仰躺在沙发上,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真的?”叶歌难以置信。
李封云头仰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并不理会她。叶歌狐疑地瞅着门口,门虽是开着,可不知有没有守卫。这男人喝多了酒,可能是误放她出去,若是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一思及此,叶歌便轻手轻脚逃了出去。
直到她走了很久,李封云仍是一动也不动。
不知为何,见到她,李封云便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习歌。细细数来,约是三年了。
那时他骗习歌喝了安眠药,软禁在自己屋内。因为心绪烦乱,整夜都没有合眼,只盯着她瞧。
王亚,代号“王二麻子”,是李封云的手下,亦是黑血党最高领导委派在他身边的要员。美其名曰“协助”,实则多少是“监视”。那日,被习歌撞见的,正是王二麻子动手的那一幕。以防万一,王二麻子坚持要动手做掉她,对此连李封云也无法直接回绝。
如此如花似玉的少女,他轻柔地抚摸着习歌昏睡的脸颊,心中似是有些不忍与不舍。她这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的年纪,又没有和那些贪官一样犯下滔天大罪,不过是因为目睹了一桩命案,就要命丧于此。谋害青春美少女,这并非是他加入黑血党的初衷啊。
只是,为了保住她的命,也只有如此了。
翌日,习歌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已是接近正午。身上的衣物纹丝不动,她思索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身处陌生之地的原因,走出卧室瞧见李封云正在准备午餐。连忙上前致歉:“不好意思,我昨天一定是太累了,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没关系。”李封云对她报以温柔一笑,“起来的正好,我有几个朋友会过来用餐,你一起吃吧。”
习歌见着他熟稔地切着菜,锅里又正煮着肉:“我来帮你吧。”
李封云点点头,将刀交入她手中,他掀开锅盖翻炒了几下,偷偷斜眼瞧着她。
明亮的大眼,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确实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面色红润的模样,丝毫不知危险在临近。
他收回心神,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刀哐嘡一声落在地上。
他连忙跑上前,捉住她汩汩流血的手指,摁紧血管阻碍血液的流出:“切到手指了,向我这样摁着,我去拿酒精棉来替你消毒止血。”
他温柔地替她涂上酒精消毒,温柔地替她贴上创可贴,一举一动都落在习歌眼中。
她几乎是泪眼模糊地:“你真是个大好人。”她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养成了她世俗精明有时候却又傻呆的性格,从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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