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鸟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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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鸟无爱-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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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使杂物慢慢沉落而恢复清澈。




、第 9 章

乐啼的男友许培常年在外地工作,而乐啼和许培两人每天都在无私的为中国的通讯事业做着巨大的贡献,每天彼此都在随时开着接听键,给对方做着每天的现场直播报道。
很多人都在为异地恋的问题叫苦连天,但异地恋在他们之间却从来都不是问题。一次假期,许培回京跟乐啼相聚,两人经历了一个美妙的夜晚,第二天就冲动的背着双方家人去民政局结婚登记处领了结婚证,许培走后的数天内乐啼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立即电话告诉了许培,不料许培完全没有变成准父亲的欣喜,相反却是毫不犹豫的决定要放弃这个孩子,说生活还稳定对孩子的将来不好。
乐啼看到男友这样的反应非常伤心,尽管连她自己也还没有孕育孩子的心里准备,但对于女人来说,只要身体了多了这颗种子,哪怕它还只是一个米粒大的颗粒,也是自己的孩子,它一旦出现,女人那种母爱的天性就会随着自然的产生,但同样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乐啼听从了男友的意见,决定去拿掉这个跟世界尚无缘的孩子,为了帮狠心的许培遮掩罪行,还撒谎说是因为最近一直感冒,吃过很多药物,所以跑影响了孩子的健康,为了安全起见决定放弃这个孩子,以免后患,尽管乐啼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但谁都可以在一个适龄女人眼中看出那种无奈的悲伤,随她去吧,也随他们去吧,那是他们的选择,也是他们自己的决定,又奈何呢?
于是林屿陪同乐啼去医院做了手术,人流手术是很痛苦的,当乐啼从手术室走出来时,已然是满脸苍白,浑身无力,憔悴的像是生命所剩无几的样子,让林屿为之感到心疼,同时也痛恨许培下这样的决定。当时她就暗自在心里发誓:此生自己一定要善待孩子的生命,要让孩子在爸爸妈妈满心期待中来到人世。绝不擅自拿走孩子来到世上的权力。
林屿搀扶乐啼回到家中,安排乐啼静养在床上于是自己去超市买了一些大补的东西回来,比如乌鸡和猪脚等,亲自下厨为乐啼炖猪脚煲鸡汤。
如果人们爱看电影是因为电影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话,那么我想,林屿的人生应该会不折不扣的算是‘高于生活而有悖现实’了。
当猪脚出锅时,林屿突然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恶心,肉骨的汤味致使她疯狂的干呕起来,林屿以为是食物太腻而引起的干呕现象,没有太在意,可意外的是第二天早晨刷牙时又开始了一阵异常的干呕,这时让林屿突然担心起来,于是尽快去药店买了一堆验孕棒回来一个一个挨着试,6个棒棒都试完后她才确认上天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怀孕了。
为了更加确凿实情,她来到了医院做深度检查,结果果然中了,上天这个玩笑开的更加离谱的是怀孕时间竟然已经长达2个月,按时间算来也就是那次雪地里的遭遇。事情来的太过迅猛,让林屿完全没有心力去承受这荒唐跟荒谬的一切,无力改变的是:这,是真实的。
林屿是一个有严重处女情节的女孩,本身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贞守了这么多个年头,直到周孝忻的出现才奋不顾身的将自己的献给了真爱,她本以为无论这辈子跟周孝忻会不会有结果而自己的身体上只允许有一个人的名字存在的,不料如此悲惨的事情却偏偏发生在了自己身上,雪地里被醉汉玷污身体这件事足已让林屿崩溃到精神轻度分裂了,而这荒唐的怀孕消息简直让林屿哭得懒得哭出来,她恨上天蔑视上天,她感到了世间的可笑,她体会到了上天对一个无辜女孩戏耍的感受。走到镜子前,她笑了,她笑的疯狂,笑的撕心裂肺,她笑这个可笑的世界,可笑的现实,她笑所谓的狗屁爱情,笑可笑的冰清玉洁,笑可悲的为真爱献身。
什么高尚,什么纯洁,什么孤傲,什么坚贞,一切的一切在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再怎样坚持却抵不住上天随意的一个玩笑。
那么那么爱孩子又那么那么渴望得到一个孩子的林屿,在属于自己的新生命真正存在的时候却不得不要为了他光明而纯净的将来选择把他的生命退换给上天,让他择好时机更好的来到世间。于是林屿决定去做人流,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堕掉了这个投错胎的新生命。
手术过后,林屿一个人忍着剧痛回到家中,为了不露马脚她支撑着虚弱的身体照常为乐啼煲着鸡汤,端茶倒水。乐啼身体日渐好转,发现林屿状态不佳,便追问:“林屿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大概是最近生活不规律,这次的痛经突然很严重”。
“怎么会这么严重,你平时从来不这样的啊,你不要来回走动了,我身体好很多了,不用照顾我你回屋去床上休息一下,明天也不要去上班了,休息1天”。
“嗯,我要请3天假”疼痛难忍的林屿简单收拾了一下乐啼的碗筷就回自己卧室休息了。
休病假这三天里,林屿尽量不劳驾乐啼去为自己忙碌,而什么事情都尽量自己动手。3天见不到林屿的影子周孝忻简直要发飙了,而他并没有为林屿生病而担心焦急,令人大跌眼镜的却是他居然怀疑林屿是在跟他使性子装病不想上班。林屿这3天接到了多通周孝忻的电话,电话里并没有对爱人对病人的关切,而是因“无故病假”而带来的冷冰冰的质疑和责骂。林屿失望透了,想想自己为了周孝忻而承担着的各种大小压力,而周孝忻不但没有领情也没有关切,相反却是冷言冷语。
不过,因为爱情还在,所以“失望”只是暂时的,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林屿对周孝忻的爱越发的加深着。
术后的林屿只是在床上静养了3天,第四天就装做没任何事发生过一样的自然踏进公司,声称自己得了急性肺炎,现在已经痊愈了。而依旧在忍痛得林屿却时时刻刻不忘支撑着这个外人严重得健康躯体。
也许正是因为爱的太深,也或许是因为遭□和堕胎得事让她变的越来越自我防备,林屿对周孝忻越来越敏感起来,以至于周孝忻一秒中不在她的可视范围她心里就会极度的不安起来,因为她对周孝忻感情方面的敏感致使自己的情绪变的极其不稳定,有时为了引起周孝忻的注意会做出一些超出常人的怪异行为,比如开始吸烟,开始疯狂的画画并高调的把自己怪异血腥的插画作品摆满办公桌,还经常表达一些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和看法。行为上慢慢也神经质起来,疑东疑西,猜来猜去。林屿的这种状态很快就被周孝忻感觉到了,这让周孝忻非常反感。
大家背地里都在议论她精神出了问题,大家的态度导致她在加德的处境越来越艰辛,而周孝忻感情的渐渐冷淡甚至厌烦让她更是难以接受,在千万中的重压之下,她每天被深深的痛苦所缠绕着,难以自救。
一天林屿一个人在公司加班,周孝忻接完一个电话就出去了,电脑和包都还在,所以一定还会回来,林屿就假借加班一直等他,等到10点半还不见人,林屿忍不住打电话给他。可是周孝忻没有接听,10几分钟后他回电话了说刚刚不方便接听电话。一种莫名的不详感在此映射的林屿的心中,为什么不方便接电话?
过了一小时,周孝忻终于回来了,问林屿为什么还没回家,林屿用很牵强的理由说要梳理明天的工作计划。
“你是在等我吧?”周孝忻怀疑的问。
“算是,你去见谁了,为什么不方便接听电话?”林屿沉静了一会儿回答。
“你是在查我吗?谁规定我只能呆在公司看着你加班不能出去见朋友的?”
“朋友?朋友而已吗?孝忻你是不是以为我太傻太天真啊?这个时间不方便接电话你们到底在干嘛你能不能跟我说真话”林屿情绪开始有点失控了。
“不要再问了,对你有用吗?”
“孝忻你有没有把我当做过什么?我只是想从你口里听到一句真话而已,请你告诉我!”
“我不想伤害你,你不要再问了!”周孝忻向林屿吼着。
“告诉我!你刚刚在做什么!”林屿情绪更加激动。
“我们在床上!你满意了吧,为什么你总要把事情弄那么清晰,我说过我不想伤害你!”
“………”激动的林屿立刻止住了,像是突然被点中穴位一样,吵闹的两个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林屿,我们好好聊聊吧”
周孝忻一把拉着林屿走向了落地窗前的待客区,两人又一次面对面坐在这里,可是却已经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林屿,我想我们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我不想耽误你,我们没有结果的”周孝忻哈着腰双肘撑在膝盖上,两只手用力的互相捏着,眼睛看着窗外CBD的夜景。
“为什么?”这样的对话虽然这样的□裸,但是林屿好像并没有那么的意外。因为她很早就已经意识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自从最近周孝忻总是无故离开办公室出去不知为何,已经证明周孝忻的心思已经飞到了公司外面,虽然林屿猜不准他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但女人的直觉让林屿很确定,他在公司外面已经有了新的女孩。而今天的争吵却最终证实了这个她不想面对的事实。
“没有为什么,我觉得很累,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相处让我觉得很累”
“偷偷摸摸,所以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把恋情公开而不再偷偷摸摸吗?”林屿苦笑着。
没想到这样的回答会又一次激怒对方。
“林屿你到底想我怎样?难道想让我娶你回家吗?我不可能娶你的!”周孝忻恼羞成怒。
林屿并没想奢求过两个人可以走到谈婚论嫁这么遥远,她只是享受相亲相爱的感觉,彼此真心相待,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可周孝忻的这席伤透人心的话让林屿忍不住去较真问个究竟。
“为什么不可能!”
“所以你真的想我们之间会有将来吗?我不可能把你娶回家的你不明白吗?首先我跟我的女友始终都还在一起生活从来没分手,我们也许很快就会结婚。其次,就算我和她分手了也不可能娶你,你不要再问为什么,我烦透了”
这些劈头盖脸的话字字像针句句像剑刺穿着林屿的心,她摊坐在那里失神的望着完全失去理智的周孝忻,面无表情的又一次问:“为什么?”
“你不要再问了,那么好奇吗?好那我告诉你,我承认曾真心爱过你,可是现在感觉消失了,在我心中你只是同事,其它什么都不是,所以请你不要再继续纠缠了”
林屿苦笑了一下:“纠缠…………”,呆呆的转身离开了这里,冲着出口走去。
这时,周孝忻突然叫住了她。
“你要去哪?”
林屿没有理睬,继续缓慢的向外面挪步。周孝忻迅速跑去林屿的办公桌前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林屿的个人用品装在箱子里,然后抱着箱子急忙追了出去,在公司大门口前台的地方拦住了她。
“你走吧,趁着大家都不在,以后不要再出现了,我不想让大家猜疑什么”
林屿低头看着箱子里稀少的物品,再抬头看看周孝忻那张绝情的脸,呆住了。两个人就这样停止了1分钟,林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为什么?”林屿还是一直再问为什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外她还可以对眼前这个为他付出了一切的男人说些什么。
“你不要再问了,……恋爱本来就是这样,会恋爱,会失恋,何必那么认真,有爱的时候就在一起,爱情消失了就自然分手,总会过去的,你何必这样”,周孝忻沉默的回答。
“为什么?”林屿浑身在发抖,嘴唇抽搐着,眼泪继续不受控制的向下躺着,尽管脸上仍然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周孝忻沉默了片刻,低头不敢再去看林屿的眼镜,说:“林屿,我真的爱过你,可我们的相处真的不会有结果,我知道你现在在我身边的每一天都很痛苦,你原本是一个多么阳光可爱的女孩,你曾经的一个笑可以无理由的把我整个人都融化掉,我觉得你就像是我的天使,有你在的时候我开心,你不在的时候我失落。可现在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知不觉的变得像一个邪恶的巫婆,敏感、嫉妒、阴险、刻薄。你在的空间里会让所有人都不开心,大家讨厌你防备你,让我完全找不到当初那个灿烂和无忧无虑的林屿,现在的你让我感到害怕,我不确信你会不会有一天为了得到我而丧失理智去破坏我现有的生活,破坏我的一切,我不想耽误你,你也不要再继续影响我的生活了”。
“所以,你走吧,离开这里,离开我的生活……。”
“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第一场雪那天夜里你是不是跟罗夕晴睡在一起?”
“你查我?!……是啊,事到如今我没必要瞒你了,怎么了?”
林屿安静的听完了这些话,压抑了这么久的她终于彻底崩溃了,“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后瘫坐在了地上失声痛哭,手里的箱子掉在了地上,东西撒了一地,就连当初他送她的琉璃刺鸟也摔到了地上,碎了。林屿用手一点一点捡起琉璃碎片,渐渐的停止了哭声,将碎片重新装回礼物盒里,这时周孝忻也已经把散落的其它东西帮忙捡回箱子,林屿起身只带着刺鸟的礼品盒踉跄的走出了公司,周孝忻继续再后面捧着箱子叫住她,她再也没去理,上电梯前只听砰的一声,眼角的余光中发现装着她个人用品的箱子被周孝忻一把扔进了门口的垃圾筒,之后周孝忻转身走进了公司,电梯门开了,林屿彻底的离开了这个经历过一年风风雨雨的公司。
林屿蹒跚的走在街上,这个晚上霓虹如此的扎眼,虽然是炎夏,可风却如此刺骨,又是一个凌晨一点钟, CBD的街区里零星还有一些人在穿行,而经过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探过头来在放肆的嘲笑着这个失去所有的傻女孩。
回到家中,林屿把又一次把自己锁在了房里,因为是半夜,乐啼在自己的卧室熟睡着没有被她的开门声和走动声吵醒,即使吵醒乐啼也不会多想什么,因为林屿平日也经常加班到凌晨三四点钟才会回家,见怪不怪。早晨白乐啼上班出门时看林屿的鞋子随意摆在门口,就弯腰把鞋子帮她摆好,还随口说了一句:“这败家的疯丫头,鞋子永远这样随脚甩”。但当傍晚白乐啼回家进门换鞋时意外的发现林屿的鞋子居然一动没动的还摆放在那里,于是她好奇的走向林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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