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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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帽-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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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旁有一块平坦的石岩,常被戏水的人用来做日光浴,经年累月,己经变成一张光滑的石床。

他将她放在那张石床上,伏在她的上方,双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凝视着她。

他的脸隐在黑夜里,唯有一双蓝眸亮得仿佛会灼伤人。

她清亮的眼神没有丝毫羞涩,只有朗朗的热情与邀请。

他的手臂慢慢弯曲,脸一点一点靠近。来到她双臂可及之处,她松松地勾住他的颈项。

亚历轻叹一声,沉进她的温柔里。

方才体验过的激烈、甜蜜、情慾瞬间蜂拥回他的体内。他的唇与她纠缠,双手忙碌地脱下衬衫。当她柔软的指尖终于碰触到他光滑的皮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衣物迅速离开两副年轻的身体。他的靴子,她的斗篷,他的长裤,她的裙子。他的身体精壮结实到没一丝多余的赘肉,每一寸皮肤下包裏的肌理都带着强劲的硬度,犹如一层披着丝绸的钢铁。

她光洁莹润的玉躯美好得如同梦境。浑圆高耸的胸脯上两点殷红的蓓蕾,引人遐思的暗影消失在她的两腿之间。

他可以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但他想要更多。

他带茧的手拿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游移,然后来到她的女性地带,探入。

她轻吟一声,眼神越来越深浓,纤细的手仿效他的动作握住他。

亚历几乎在她的手中爆炸。

她挺身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下巴,手圈住他上下移动,感觉他在她的拿心膨胀、发烫。

突然之间他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他分开她的双腿,扶住自己,开始进入她湿热芳美的地带。

蕗琪的身体依然是处女,她己经忘记第一次会有多痛了,所以当痛楚来袭时,她惊讶地喘一声。

她身上的男人立刻绷紧,停住所有动作。

滴到她脸上的汗让她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她不确定他以前有没有经验,即使有,恐怕也不多。

长痛不如短痛,她抬腿勾住他的腰,猛然将自己送上去。

「啊——」这声低喊同时来自两个人。

他的脸埋进她颈间,两只大拿将她的臀捧高,用力地抽动两下,浑身一僵——呃?

她张开眼看着天空,一个瘫软的男人倒在她的身上沉重喘息。

嗯……咳,好吧!男人第一次差不多都是这样。

终于,她身上的男人动了一动,咕哝一些什么。

「没有关系。」她清清喉咙,努力找些话来安慰他。

「听说,每个男人都会有几次……」

「闭嘴!」她身上的男人羞恼地低吼。

没给她继续「安慰」的机会,他突然就这样将她抱起来,跳下石床,大步走入溪水中。

蕗琪像只无尾熊攀在他强硬的胸膛上,警觉地往后看。

「喂,现在的溪水很冷——啊——啊啊——」她被冰得尖叫。

一个充满报复心的得逞笑声扬起。

她气得猫爪子想攻击他,偏偏这个姿势实在太不利。

没过两下,她便感觉埋在她体内的部位迅速复苏过来。

老天!她瞪大眼看着他。

男性尊严终于稍稍回来了,他漂亮的阵变成深深的海蓝。

接下来,是重振声威的时刻。

在月光下,浅溪畔,他开始让她见识年轻男人的体力可以到什么程度——



「春风得意呀?」

盖茨克悠哉游哉地走过来。

蕗琪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刚摘好的药草往他怀里一塞,继续适意地走在阳光里。华洛镇的入口出现在山脚下,往左转有一条小路通往边城区。

盖茨克陪着她往左边一转。

「难得这个时间你竟然醒着?!」她看他一眼。

「本来要回家,半路上看到你就陪你走一段。」他耸了耸肩。

他停留期间住在哥哥嫂嫂的家,但他刚才走来的方向是镇子里。

「镇上的人家?!」她问。

盖茨克耸耸肩,嘴上的笑像老鼠倫吃到糖一样。

「谁?」她顶顶他的体侧。

盖茨克吹起口哨,卖关子。

「你不说,将来得到性病不要来求我。」她翻个白眼。

「稀罕,我去求外婆。」

「我叫外婆也不要理你!」她发下恶咒。

盖茨克大大地叹了口气。「女人怎么这么难搞?这就是我不喜欢女人的原因!」

「谁啦?」

盖茨克露齿一笑,拿出一个啤酒木塞在指间晃。

「大杰克?」她抽了口气。

要她猜,她绝对猜不到是大杰克,不过想想又觉得不意外。

大杰克是华洛镇一家酒馆的老板,卖的啤酒是全镇最难喝,也最受欢迎的,因为大杰克来者不拒。

哪怕你是满脸横肉,身上带着刀疤,或是长得跟街口那张通缉海报上的脸「出奇的相似」,只要你付得出酒钱,大杰克就不挡你上门。

身为华洛镇最龙蛇杂处的酒馆老板,大杰克就跟他的名号一样,巨大又凶猛。他身高将近七尺,一颗拳头就有蕗琪的脸大小,重达两百五十磅的躯体没有一丝是多余的脂肪。

也因此,镇上如果有什么纠纷需要找私人仲栽,大杰克通常是很好的人选,因为敢跟他呛声的人很少,这让他在镇上拥有还不错的名声。

不过,这不表示一般人家敢让自己的闺女嫁给这样的男人,所以大杰克到现在还是单身,虽然蕗琪也不晓得他多大年纪就是了,她猜测他起码三十。

三十岁而未婚的男人,在这个时代是个异数,尤其是一个小有财产的男人。难怪!

「你跟大杰克?」她露出担心的神情,瞄向他的腰下。「你……还好吧?」

盖茨克翻了个白眼。「姑娘,为什么我觉得你脑中现在的画面很不淑女?」

「我是你朋友,又是个巫医,我担心你是应该的。」她重重道。

两人体型真的差太多了,大杰克那么魁梧的块头,盖茨克顶多五尺十寸,又是这副细长的身板……

盖茨克咳嗽一声,「放心,我己经先试用过才动手的。」

她的下巴掉下来。

「这种事还能『试用』?」老天,太刺激了,好好听!连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同志朋友都没有这么劲爆。

「五天前的中午,我到他的酒馆喝酒,午休的时候,我和他到后面去看看他的储藏室……」

然后盖茨克钜细靡遗地描述发生在那间储藏室的事,以及他先用手验货的结果。

她掉下来的下巴回不去。

「……后来我发现他还不错,昨天晚上我去酒馆喝酒,结束营业的时候就留下来了。」盖茨克耸耸肩道:「相信我,他很有经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两个都很倫快。」

她越想越不对劲。

「你走进一间酒馆诱惑它的主人?」蕗琪停下来瞪着他。「你疯了吗?盖茨克,我不想太残忍,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对你的……『喜好』那样的开放。你就没有想过你若试探错人,会有什么后果吗?如果大杰克不是此道中人,他可能当场打死你,或把你阉掉、丢在大街上让你流血至死。」

她不想半夜被人叫去帮好朋友收屍。

「相信我,我知道。我第一次踏进他的酒馆,他看我的那个眼神我就知道了。」盖茨克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

蕗琪又瞪了他好一会儿。

「好吧。」她从红色的斗篷下淘出一罐东西丢给他。「请小心使用。不过你不是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了吗?现在去招惹一段新关系好吗?!」

他看了一眼她丢给自己的是什么——润滑香油。

你这个满脑子淫秽思想的女人,我喜欢。

盖茨克愉快地将润滑油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没有人提到什么天长地久。他没打算让人知道他的事,我也没打算为他留下来。反正我们现在都很享受彼此的陪伴,这样就够了。」他耸了耸肩。

蕗琪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臂膀。

同志这条路,不管哪个世界,走起来都很辛苦。

有时想想,命运真是弄错了对象。

如果当初是盖茨克被拖到她的世界里,而不是她被拖过来,对他应该更好一点。

虽然她的世界依然存在着许多对性倾向的不公,但起码比这个保守的时代好多了。

「别说我了,你呢?」盖茨克看她一眼。

「我怎样?」

「你跟你的大野狼进展到哪里了?」盖茨克笑得很坏。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跟他有关系?」她完全不动声色。

「少来,我不是没看到他看你的眼光,不过重点是,他看我的眼光!」他翻个白眼。

「怎么,你相中下一个对象了?」她取笑他。

「谢了。如果他有兴趣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可惜他对我最大的兴趣,大概是把我的脑袋扭下来当椅子坐。女人真是祸水!」

他住在这里的期间,靠着每天和另外两个吉普赛人去华洛镇卖艺赚外快。有好几次亚历从他面前经过,盯着他的那双狼眼几乎把他戳穿两个洞。

想想真好笑,他竟然也会有女祸!

「你少管闲事。」她白他一眼。

「喂,刚才是谁逼问我的韵事?我可是一点都没有隐瞒,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是女人,你想跟女人讲公平?门都没有。你要是敢在我家人面前乱说话,当心我下咒让你某个地方生疮。」她阴阴地警告他。

他连忙退后一步,护住自己的要害。

「算了,我怕你。」来到边城区,盖茨克把提着的草药篮交还给她。「你继续在这里看病?不是都求诊的人上山去找你们吗?」

她接过草药篮,摇摇头。

「我没有在这里看过病,罗勒医生对于草药的知识很感兴趣,所以一有机会就谙我过来,我们会互相切磋一下。」

「他也相信巫医?」盖茨克皱眉道。

「他相信医学,药草的知识和医学并不相抵触。」

尤其上次的风寒感染,在她的帮忙之下有些病患确实好得比使用一般药物快,于是罗勒医生对草药的效用便更感兴趣了。

「外头的人心眼很多,我不信任他们,你自己小心一点。」盖茨克离开之前警告她。

蕗琪笑着对他挥挥手,送别了她最好的朋友。



「亚历。」

桑玛匆匆走到主屋的大院子来。

来访期间,他们兄妹俩借宿在侯爵府后方的一座别馆,与主屋只隔了一道围墙。

她漂亮的双眼红了一圈,不晓得又发生了什么事。

「桑玛,有事吗?!」亚历跨上马背的长腿收了回来,小厮先帮他把大黑马牵到一旁。

桑玛嘤地一声扑进他怀里。

「亚历,我很担心我哥哥,他的脚一直没好……」

「你后来没有再回去婆婆那里看吗?!」亚历皱起浓眉。

他的男性气息钻入她的鼻端,桑玛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这副宽阔的胸膛,何时会变成她的呢?

「后来有回去看过几次,可是我哥的脚非但没有变好,反倒躺了三个星期都还不能下床。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叫城里的医生给他看看?」桑玛六神无主地望着他。「亚历,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亚历一怔。

三个星期还不能下床?这确实是奇怪了点。他自己当时的情况比斯默更差,婆婆治疗了十天就能拄着拐杖开始走路。

「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来到斯默的房间,斯默看见他们,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

「嗨,亚历。」

亚历心头一阵罪恶感。

最近公事太忙,而私人的时间……想到私人时间和谁在一起,他心头一荡,随即强迫自己专注在眼前的事情上。

「对不起,最近进入秋收时节,领地里的杂务很多,我没有办法经常来看你。你还好吧?」

斯默的气色并不算太差,只是可能久病在床,很少出门,所以脸色比较苍白。他腿上那一大包倒是挺怵目惊心。

一旁的侍女立刻拿几个软垫垫在斯默背后,扶着他坐起来。

「我很好,你忙你的事没关系,桑玛去烦你了?」斯默笑着看妹妹一眼。

「哥哥!」桑玛愠怒地低喊。

亚历一接近,便闻到浓浓的草药昧混着一丝淡淡的腐味。

他心头一惊。「我们还是请罗勒医生过来一趟吧!」

他转头对侍女点点头,侍女立刻出去传达他的意思。

风寒症的传散早己停止,恢复出诊的罗勒医生在极快的时间内赶来侯爵府。

罗勒医生将斯默腿上的包紮解开后,轻噫了一声,没有立刻做出诊断。

「其实伤口也不是一直都不好,就是好好坏坏的。有时我那天感觉脚伤好一点,撑着下来走两步,通常隔天就会感觉不舒服,又不能动了。」斯默主动提供病况。

「我早警告你,没事不要一直下来走,你偏偏不听。」桑玛气恼地道。

「平时是谁在帮他换药的?」罗勒医生问。

「大部分是女仆,偶尔女仆不在身旁时,我会帮忙换。」桑玛皱起细致的眉心。

「是不是那个老巫婆的药有问题?我每次换药总觉得那个味道很奇怪。果然受伤还是应该找专门的医生,都是我……」

她的眼中泪光盈然,靠向身旁的亚历。

「我去年跌断腿,也是莫洛里婆婆帮我治好的。」亚历心里不太舒服地道。

「你当然帮她们祖孙说话,谁不知道你……」她咬了咬唇,撇开脸不再说话,娇雅的面容又滑下两道委屈的泪。

亚历一阵不耐,又不好发作。

「好了,桑玛。」斯默拍拍妹妹的手。

「亚历真的很忙,我们远来做客,己经给人家添很多麻烦。对不起,亚历,在你和侯爵最忙的时候偏偏又给你们带来更多工作。」

「你是我朋友,怎么会是工作?」亚历转头看着医生,「罗勒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斯默的伤口为什么一直好不了?!」

罗勒医生是今年初才来到华洛镇,之前差点毀了亚历脚的老医生己经退休,所以他并不清楚当时是什么情况。可是这阵子跟着蕗琪一起研究草药知识,他感觉蕗琪应该不会连这么单纯的伤口都处理不来。

但包紮解下来,斯默的外伤确实收不了口,以他己经受伤三个星期的情况来看,这一点非常诡异。

「我替斯默少爷换另一种药,让他吃吃看,包紮的药我也会另外开。」罗勒医生拿起笔,写下一张处方。「拿着这张处方单到镇上的药铺抓药就行了。」

「谢谢你。」桑玛接过他的药方笺。

「药方让仆人去抓就行了,我送医生出去。」亚历站了起来,欠了欠身。

「你要走了?!」桑玛失望地道。

他确实不想久待,藉口要问医生一些问题,和医生一起走出去。

「斯默的伤势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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