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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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盛开-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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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个月了,天气开始温热……
  “潘先生?”记者提高了分贝提醒出神的他。
  他皱眉,礼貌的言语,“不好意思,你在说一次。
  “请问潘先生现在有考虑成家么?”记者很耐心的再次询问。
  他浅浅低头一抹分不清什么意思的笑,“有。”
  “那有打算年内举行婚礼么?”
  他侧首看向窗外,淡淡的语调却是不容反驳的坚定,“婚礼。等她回来,就可以。”
  记者也是一愣,这位外界标榜的商业奇才,手腕刚硬,却……刚刚自己没听错吧!他在等她,等一个人,等他的新娘?看来真的和电影里的桥段一样,弱水三千,他却只独饮那一瓢。“她真让人羡慕,居然有位这么优秀的男人等她!”
  “羡慕么?呵呵……也许她还不知道自己如此幸运!”这是他节后采访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站起来点头以表谢意,转身走了。
  七个月了,你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好了让我等,你该不会这么健忘吧……德国,你不是在德国,可我居然找不到你,你躲在哪个角落?小柚,我真怕自己等你的时间加起来会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多,所以你快点回来。
  ……
  “陶,七个月了,你还是只肯同我说一些达不到效果的过去么?或者你对那位潘先生的爱还远不够让你有决心。”温暖的书房,莫斯说的铿锵有力。
  陶菥柚坐在椅子里,那些话仿佛就卡在喉咙里,只消早一点点自己就能说出来的,可偏偏又被自己活活吞回了肚子里,阿枫,我还来得及么?阿枫,我来得及么?
  “我……我同您说过,我的第一个爱上的人,他是我小学同学,我记得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他在等人,香樟树下他真好看,那样喧杂热闹的初夏,他真的吸引我的目光,可是那时我们才四年级还不知道喜欢…………
  巧不巧,居然他就做到了我前面。呵呵,帮我交作业,替我带水,给我零食,他对我一直淡淡的笑……”
  “莫斯,费勒来了!”被带回同一份回忆的两个人被温柔的打断。
  莫斯起身,“亲爱的给陶送杯牛奶上来,我们下次再聊,这样的状态很好,是个好开始……”走到陶菥柚身边轻轻拥了拥她然后转身下楼。
  那时的自己和他真的无忧无虑极了。
  “呐,陶菥柚,热水。”恰逢换季自己感冒。
  “给,面包。”恰逢自己赶早修来不及吃早饭。
  “作业呢?给我吧!”恰逢自己从书包里把书掏出来放在课桌上。
  “画什么?”恰逢自己又在画枫叶……
  枫叶,枫叶……是枫叶,自己闲来无聊信手涂鸦的是枫叶……
  “你妈妈生你的时候是枫叶正红的时候么?所以名字带个枫?”
  “名字是爷爷取得,不是枫叶正红,而是枫叶恰红,所以单名一个枫!”
  “哦,真好,枫叶红了最美了!”
  “你的名字有什么原由,菥柚,还以为西柚呢?”
  “爸爸说是秘密,但我猜是妈妈爱吃西柚,又觉着西柚不好就改了个字却还是一个读音。森我真知道原因了我第一个告诉你成么?”……
  枫叶,家中小院不是种了一株红枫,还是搬家的时候自己要求爸爸非要在院子里种一棵枫树不可,过去以为自己执着喜欢枫树的好看罢了,如今想来也不尽然了!
  所以方乔才会在当年对自己心有不安,是自己的小动作从来没给过他心安的理由,那潘枫也是如此也如此么?
  七个月了,天开始温热了,枫叶未红,柚果未结,我还来得及回到你身边么?你会不会已经悄悄为其他女孩心动了?你会不会真的对我失望了?阿枫,我在努力,你能不能先不要爱上别人?再给我最后一个机会,最后一次就好!
  觉得室内有些闷,从厨房的门出去到后院绕出去,出来走走似乎只眼下自己唯一能做的了,或者自己已经不安的无处排遣了,心里烦乱,全身发麻的提不上力气。
  下午有些微风,吹的透过树叶落在路上的光斑一摇一摇的,只消看的久一些,就极易被迷惑,只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美好的下午所赐予的景致里,她的心里又急又慌,能不能就这样带着秘密回去找他,能不能把秘密撕掉让自己彻底遗忘……
  夜有些湿润,梦甜蜜痛苦,揪着一颗心一夜苦闷闷终究被惊醒,新的一天,又多了一天。
  “上次说到哪儿了?”莫斯特有的给人安定的声音让陶菥柚觉得自在,开着窗,夏风吹的白色的纱窗悠悠的一摆一摆,一切慵懒、惬意、随心。
  “说到我和方乔分手了,之后的第一年我偷望他,变成了一个暗恋的女孩儿,瞧着他不让他发现,我不能光明正大的爱他,我自私的把他拉在我身边,消磨他,让他沉迷,可当他说分手我又像抓住了漂泊在海里好久终于有好心人投来的绳索,我毫不犹豫的就决心离开他,然后让自己沦落为暗恋者。那年的心没有一天不在疼,我难过的多少次想要放弃,好几次看见他的身影我真相冲上去抱着他告诉他我不要和他分开,可现实一次次把我拉回悬崖前,退不回又跳不下去……
  我不知道上天在和我开玩笑还是眷顾我,高二那年分班我和他又成了同班同学。开学第一天他对我说话时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就像被碾碎了一样疼,他好像无所谓我了,而我的世界满满都还是他。我想多不公平,我还傻傻想着他,可他却事过境迁……他教我跳高,陪我长跑,他告诉我他还喜欢我,我真想抱着他贴在他胸口告诉他我也一样。
  和他在一个空间里的呼吸,我煎熬着难受,两年,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两年……”
作者有话要说:  

  ☆、登记

  “陶,今年圣诞过完就回去了?”平安夜晚餐时分莫斯太太询问陶菥柚。
  莞尔一笑,“是的,打扰你们都两年了,我也该回去了不是么?”
  “也好,你即便肯同我说了,和面对他也不一样,回去才能知道这两年到底有没有白费。”莫斯的话一语中的。
  “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冬天又是一年的冬天,和两年前的那个冬天似乎没什么差别,机场明亮的灯光,有点暖暖的。那年走的时候有爸妈和许杉来送,如今回来却是悄悄的只有爸爸妈妈知道。一别两年,这座城市变了,陶菥柚闻得出空气里的细微,那他呢?
  “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妈妈呀想你想的厉害,一去两年,也不告诉我们地址,就那些电话,真的是个好女儿啊!”
  听见陶志源的抱怨也是心里愧疚,“爸,以后不会了,这次比较特殊,以后一定不会,会好好弥补你们陪在你们旁边的。最多就是不嫁了,陪你们一辈子!”
  陶志源忍不住睨她一眼,“书倒是读的多了,可就净说胡话了,我就当没听过。”
  ……
  家果然是家,离开再久回来依旧没有一丝的陌生感,洗完澡躲进被窝,好像还沾了太阳的味道,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了,再醒过来好像很晚了,而睡饱的人却辗转难眠。
  二十二点四十三分,很想见他,二十二点五十分掀开被子穿戴整齐准备洗漱,二十三点十分悄悄从后门溜出家,到小区门口拦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一路手里紧紧捏着那把钥匙,紧张的心绪早就掩盖了尖锐的钥匙因为用力搁着手心的那份疼痛,你在不在?那里还是不是我们的家?……
  “小姐,到了!”想的出神的陶菥柚被司机的提醒拉回思绪,付了钱就匆匆下车了!
  磁卡,忘了磁卡!站在玻璃门前才发觉一心出来却忘了磁卡,连楼都进不去。手机?居然昂没带手机,真的迫不及待极了,坐到小台阶上叹息,或者这个点还会有住户回来,或者自己好运就进去了,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真的好冷,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让自己暖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就决定要等下去,明明都不确定他还在不在,可非要试一试不可不是么?……
  冬天,今天漆黑的夜格外的低温。也是出奇的忙碌,到刚刚才算订了和德国一家新能源公司的合作计划驱车回家。却怎样都没料到,还未下车就看见那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在玻璃门前张望、踌躇的样子,她居然回来了,活生生在自己眼前。眉头忍不住深锁,蹲坐在台阶上蜷缩的人,让人不得不怜惜,可她竟然连进这道门的磁卡都没了,那还回来干什么,手还停在门把手处,却已经不知不觉骨节泛白。良久,抱成一团的人还坐着,似乎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车里一片冰凉,胸口起伏不定,盯着她不离半分。
  “既然你要等,那我成全你。”他咬牙狠狠的呢喃。
  是不是要等到天亮了?陶菥柚站起来跺跺脚,有点发麻。
  不远处车里他跟着她的起身身子也不禁微微往前倾,眼神里全是冰冷,这就要走?
  好像,很麻,站了一会儿微微舒缓了些才迈开腿走动几步,怎么还没人,小区的保安呢?居然偷懒不来巡逻么?或者去外面的便利店买杯热牛奶?想到这里就准备去便利店。
  她还真走,车里的人也是按耐不住立刻下车大步走上去。
  不行,有人开门了怎么办?还是回去守着比较好,低头往手上课哈气,一转身就结结实实装上一个人。愣住,不敢抬头,是他么?气味是一样的。好像真的是他,不然怎么不动也不说话,是他没错,两年了,他的味道还是那么让自己安心,动了动嘴唇就是发不出声音,心差一点就要从胸腔蹦出来,呼吸都有些停滞。
  很久,他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胸口低头不语的人,眼睛里忽明忽暗,等着她说话,两年了,你到底是回来了,想着手已经不知不觉捏紧了她的肩。
  觉得肩膀被捏的疼,疼进骨子里,却让自己前所未有清醒,咬了咬嘴唇把疼咽进肚子里不做声,只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极尽平复才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才回来!”
  两年了,这是自己听见她的第一句话,即便只有三个字,也不由得松了力气,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没了支撑自己的那股气,想问问她到底怎样的问题非要离开自己两年不可,到底怎样的问题非要两年和自己断绝联系不可,两年她对自己不闻不问,两年她让自己觉得自己是被她彻底丢弃的,她做的实在无懈可击,想到这些,牙根又紧紧咬在了一起!
  感觉到肩旁的力气散去,陶菥柚一寸一寸地抬头,只一眼,有避开,慢慢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胸口,一点点贴紧,一秒、两秒、三秒……终于松了口气,他没有推开自己。搂着他,感觉到他黑色风衣下略略的体温,他还行更精壮了,良久他依旧没有回抱住自己,而是冷的让人发寒的语调,“有何贵干?”
  陶菥柚的心怔住,低低地回答,“忘了带磁卡,回不了家。”
  家!她管楼上的住所喊家!一个可以离开两年而不闻不问的家,从前的甜言蜜语现在听来像个笑话。七个月自己在等她,九个月自己还在等她,两年自己还在等她,可看见她的那一秒,真的只想冲上去掐死她。
  麻利不含怜惜地推开她拽着她进楼,上电梯,开门,进屋……然后捧起她的头肆意的吻下去。
  “嗯……别……”陶菥柚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的差点背气,“…枫,唔……我……”
  把她抵在墙上,伸手去扯她衣服,感觉到她的推力,他松开吻着她的嘴缓慢而怒意蔓延,“不是说回家,这不是女主人应尽的义务?”说完不在理会她的反应,吻变得更霸道肆意,直到她毫无招架之力,然后把毫不客气的把她架进了卧室,褪去遮蔽毫不客气的占有。
  搂着他脖子的手因为身下剧烈的疼痛而掐住他,“求,求求你……好疼,轻……唔……”
  还没来得及说完,身下又是一阵用力,他的手温暖却带着点凉,在自己身上游走,吻遍的暧昧迷蒙,良久自己接受了他刚刚的霸道,跟着他的节奏拥住他,他宣泄着他的愤怒、思念和全部的炙热,她也就跟着他让自己或生或死,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折腾大半宿,她早就昏睡过去,曾经的他不曾如此不客气,况且已经两年未经人事的某人一下子被如此凶狠的几次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想说的话看来要在等等,等他可以心平气和的和自己对话的时候。
  把昏睡过去的人抱进浴室洗漱干净,换掉全是印记的床单,才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放到床里自己进去洗漱。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全很一团,睡得不安稳,皱了皱眉钻进被窝从她背后抱住她,触及她的脚,和过去一样简直像凉快冰,把她的脚夹在自己腿里,紧紧贴着她温暖她。良久她终于是松弛下来,稳稳的睡去。
  头埋在她后面的脖子里,淡淡的全是她的气息,忘了带磁卡,只是忘了而已,想她小时候老是忘记带家里色钥匙,然后独坐在门口等开门的人回来。记忆里她会忘的好像只会是家里的钥匙。
  “你要在忘记带钥匙,我该考虑要不要天天临出门前把钥匙挂在你脖子上了。”他第N次赶回来给她开门的时候调笑她。
  她软软的挂住自己,“因为家里有爸爸妈妈,现在有你,所以才会忘的。”
  这番说辞真的让自己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想着想着就这样睡过去了,难得的好眠,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醒了?”睁开眼的时候,怀里的人眨着眼睛看着自己,淡淡的笑。
  潘枫松开她做起来,却又被她从背后搂住,听她糯糯的说,“阿枫,阿枫,我回来了……”
  “哼……”他打断她的话冷冷的笑,“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啊,凭什么你觉得我还在等你?别太高估自己了,我说了事不过三。”
  她贴着他的背摇头使劲摇头,“不是不是,阿枫,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这次我来抱你好么?阿枫,最后一次,就一次。”
  “好,除非我们结婚。”他捏了捏拳头最后下定了决心。如果结了婚再有意外那么此生,我和你就真的一刀两断。
  陶菥柚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然后再简单不过的说,“好。”
  “起床,去你家,拿户口本。”他拿开她的手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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