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风一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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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风一样的少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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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同学压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只是略带迷茫困惑地望了下我俩。我看到他们那眼神,觉得自己也想笑,怎么就做了件这么傻缺的事儿!
不过,还没等我高兴够,林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珊,你怎么没来机场?我又很重要的事。”
“路上堵车我就回来了。”我随便敷衍了他一下,鬼晓得他有什么事。
“钱枫语家的公司债务危机,她是你好朋友,我想你应该很关心这件事。”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有点不真实。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
“我持有钱氏公司20%的股份。”他语气认真,不像是吓我。
“那你千万别撤资啊!”我大叫一声,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放心,你老爸还没缺钱却到那个地步。另外,你可以去看看钱枫语,她应该不怎么高兴,拜。”电话被干脆地掐断,只留下嘟嘟嘟的忙音和一脸迷茫的我。
他刚才……是在安慰我么?
------题外话------
这节我写的好快乐!



、09付恒的秘密

付恒
最近我的同桌很是飘忽,我也忍不住有点为她担心。上课的时候她不怎么听讲(尤其是理化生)。这就算了,她还老是叹气,偶尔用一种很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把我着实惊悚了一下,想起前几天她在黑板上抄我给的小纸条那般生龙活虎的样子,真是判若了两人。
不过总体上讲她还算正常,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举动。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这几天易水寒那厮请假了,说是感冒。我总觉得他是个有办法的人,现在他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劝林珊。劝林珊?这个念头冒出来,我又一次觉得自己可笑了。劝她什么呢?珍惜生命?貌似他也没想自杀吧?
难不成劝她好好学习?算了吧,就算她考零分,她爸爸依然有本事帮他高一份很好的工作。倒是自己,泥菩萨过河!
“你……”正当我忍不住想要问她时,她开口了:“你想知道我怎么了,是吧?”
我愣了愣,接着点了点头,我的心思有那么明显吗?
还没等我想清楚,林珊开口了:“钱枫语那边出了一点问题……她爷爷死了,公司有点乱。”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模模糊糊意识到,这可能是涉及商业利益的事情。
林姗看我这副样子,自己也明白了:“我跟你说干嘛……你又不懂,说了也白说。”说着,她摇摇头,继续画她草稿本上未完成的画去了。
我却在此时心内一片黯然。
我不懂,我当然不懂。我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心内一片黯然。
当我就着腌菜吃馒头的时候,她可能连腌菜是什么东西东不知道:
当我研究着怎样堵住屋顶楼下的雨时,她可能还在别墅里一边赏雨一边抱怨这里太冷清:
当我还在计算这个月的生活费要怎样才能省一点的发愁时候,她可能在专卖店里因为一件限量版的衣服买不到而闷闷不乐。
我尽量抑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些,因为我明白,这些细小的情绪汇聚在一起,说不定会变成一个滚滚的浪潮,将我卷入。
我试图着把林珊当作一个普通的,对理化生不感冒,喜欢幻想的小女生看待,而我,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喜欢她。可是我自己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个谎言而已……
不说别的,就说她平常和钱枫语谈话里提到的那些品牌,我可是听都没听说过,只有一次留意了一下,网上查,那价钱直接让我笑了,真是人类新境界,世界新高度。
然而林珊提起这些牌子,也是无意之举,像是提起很普通的物品一般。痴心妄想一下,就算她真的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总不可能不送东西吧?
所以,我是要说明什么呢?或者说,我还在期待什么呢?期待学校没有贫富之分,贵贱之别?还是希望自己可以通过成绩高攀?
这么说可能有一点露骨,但事实就是这样。我觉得自己很冷静,很客观地分析了这件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不可能。
可是,一个念头冒出来,很容易,而且不需要多长时间。但是要压制它,却需要很多的依据,很大的决心。它就像水蛭一样,紧紧吸着在人的皮肤上。不能拔,只能疼。



、10变故

林珊
今天付恒问我钱枫语去哪了,我答:“她家出了点事,她爷爷去世了。”
“哦。”付恒只是楞了一下,然后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他来讲,也许“爷爷去世”这个词组仅仅代表着一种失去亲人的悲痛吧。可是,对于钱枫语,她爷爷去世可不仅仅是开个追悼会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可能会说,不就是分遗产么,按遗嘱上来不就是了。
可现在的关键是钱家本来就已经债务危机了,现在当家却突然倒下,钱氏公司是怎样一团乱麻,可想而知。不过我不明白,就算家里发生再大的事,钱枫语爸爸把钱枫语一个小辈牵涉进去,也不合适。更何况,钱枫语也帮不了什么忙。
帮忙?想到这里,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我又摇了摇头,安慰自己,这不可能的,钱叔叔是个好人。
为这件事盘算了几节课之后,我打算放学后去钱枫语那看看。正走出教室,我就在长廊上碰见了她,心中一喜:“你这死丫头这几天死哪去了?”
“林珊。”听见她叫我大名,我心里一惊,要知道,钱枫语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不过上次愚人节她倒是用了,把我好好地骗了一把,想到这里,我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乐不可支:“钱枫语,你别想骗我了,我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我没有开玩笑,这是真的。林珊,你别自欺欺人了。”她语气依旧认真。“你爸那部分股份,因为关系太好,就直接让我爸掌握着……现在他把这部分股票卖了。”
我呆在了那里,像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我望着面前的钱枫语,想起了我们的十几年。我想起她在我我不高兴的时候绞尽脑汁地讲笑话给我听,却还是逗不笑我,急得都流汗了,其实我早被她逗笑了,只是憋着;我想起她知道我喜欢许嵩的歌,那时候许嵩还没红,她就从网上下他的歌,拜托人把那些歌刻成光盘,送给我。我想起她知道我也喜欢易水寒的时候故作大气地说“不就是个男人么,让给你算了”,自己却在暗地里掉眼泪。
我想起了每一件,每一件她为我做过的事,我却没有想到今天我们会站在这里,面临这样一个结局。斜斜的夕阳稀稀落落地照进来,恍然隔世。
半晌,我艰难地开口“我不怪你,你走吧。”
“好。”她简单地吐了一个字,匆匆离去。
她一定明白了。
落脚点不是“我不怪你”而是“你走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以平常心对待她。也许我会小心翼翼,也许会恶声恶气。
不如离去,不如离去。
我蹲在长廊上,看夕阳扫过我的影子,微笑,微笑,然后忍不住,无声地哭起来。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过瘾,我哭出了声,简直就是嚎啕大哭,其实我想,我并没有那么伤心的,但我还是继续哭着。过了一会,我只觉得脑袋发晕。
突然,我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模模糊糊地有一个人过来,晃晃悠悠地把我抱起。我只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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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看望林珊

付恒
当我和易水寒去看晕倒了的林珊的时候,她正在病床上玩“切水果”,丝毫没有病号的样子。一脸淡然地招呼我们一句“坐啊”之后,就继续奋战去了,我觉得在医院这个地方听见水果迸裂的声音,实在是有够诡异,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靠!还是没过关!”半晌,林珊把手机往床上一丢,愤怒地啐了一口。
“女孩子不要骂人。”易水寒微微皱了皱眉,我这才注意到他,貌似他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板着脸,但我不大明白他是在气什么。
“你管我,我爱怎么着怎么着。”林珊也不是个省事的主儿。也看着战火又起,我这个和平使者赶紧出来打圆场:“好好好,你们别说了。我们走了这半天也累了,吃个水果休息一下再说吧!”
“你们走来的啊?”林珊挺讶异。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没几步路都要打的!”易水寒继续和她抬杠。我这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就是要吵架,谁也管不住。不管话题在哪,不怪有没有人劝架,都会吵下去……平常他两都不太爱说话啊,奇怪了。可能,这是他们沟通的方式吧……我艰难地猜测着。
不一会,我就验证了我的想法。因为他们斗了一会儿嘴,就把话题引向了正确的方向。首先是林珊提问:“钱枫语那事儿,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找林凡呗,不然你说怎么办?”易水寒笼而统之的回答。
“嗯,我想也是。”林珊思忖着,“钱枫语前几天还跟我说她老爹坑了我老爹,我那时候蛮气的。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反正林凡有的是钱。”
“说得也是。”易水寒点头赞同,“那公司怎么坑,也把林凡坑不穷!”
“那你等下跟林凡打电话吧。”林珊眉舒眼笑。
我听着他俩的对话,总觉得有点坑。哪有这么对自己老爸的?看着都是些什么儿子女儿,啧啧。
接着,我们有说了几句闲话,无非是校园的小趣事儿,那个老师不小心把衣服穿反了,那个傻X的学生捡到了整一百块钱交了七十被抓住了……我顺便问了一下林珊的病情,她不怎么在意:“医生说了个很长的名字我也没记住,反正不什么大病。”这句话理所当然地换得了易水寒一记白眼:“没文化,真可怕。”说着,我们都笑起来,气氛蛮轻松的,一个下午,一晃而过。到了临别的时候,林珊突然叫住了易水寒:“等一下……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啊。”易水寒点点头,转过身来。
“林凡……是不是叫你回家去住?”她犹豫着问。
“是的,怎么了?”易水寒神色莫名。
“没什么,他也让我回去住。”林珊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终于还是没有开口,“你们走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易水寒似乎体味到了她话里的意思,只留我独自困惑。“付恒,走吧。”易水寒叫我。
“哦哦。”我答应着,尾随着他,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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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写不长……



、12往事如风

林珊
电话嘟嘟地响起来,我一看,手抖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接了:“易大少爷,有何贵干啊?”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我有点不耐烦,又有点莫名的心慌:“你究竟有什么事儿啊?没事儿我就挂了的啊。”
“几年没跟你打电话了,你就这态度?”易水寒的声音通过电流穿过来,有点沙哑。“我啥态度啊,我这不对您好好的吗。”不知为什么,易水寒每一认真起来,我就有点害怕,但还是在虚张声势。
“我不相信你不懂。”从他的语气里,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来他笃定的表情,“林凡什么意思,你知道的,对吧?”
“我当然知道。”我索性和他打起了马虎眼。
“珊珊。”他喊起了我的小名,把我肉麻地哆嗦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我也没有想到林凡……”
“可是已经变质了。”我这时还真有点伤心了,迅速打断了他。历史上有美人计,林凡就对我来了个美男计,呵呵。
要说起这件事,还真够匪夷所思的。当初我妈嫁进林家的时候,手中的股份可是都还牢牢握着,还搞个什么财产公证。对于林凡这个大男子主义者,这简直就等于当街扇了他一巴掌。在婚后,又因为种种幺蛾子原因,他两离婚了。后来,我妈死了。她把股份全给了我。以后我嫁谁,股份就归谁。林凡当然不想股份外流,刚好我和易水寒有了一点苗头。他就顺势想了这么个主意,制造多一点机会让我俩单独相处,好让我们两快点好上。他想了些什么法子呢?很简单的,比如,带我们去公园啊,去游泳啊……嘿,很快就成了。
可是他唯一的败笔是操之过急——我们都还小,又不能马上结婚。这下好,他和律师的谈话被我给听见了。我还记得当时自己贴在墙边上,浑身冰凉。
游乐园里我两许愿的时候,林凡也许也许就呆在暗处吧?游泳池里易水寒就其抽筋的我的时候,林凡的私家侦探早就为他卡擦擦地拍照片,做成档案给他看了吧?
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变成泡影。多么温柔的陷阱啊,柔情似水!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和刚谈好一个合同一样,春风满面吧?
都到这份儿上了,他还指望我搬回去住,能和易水寒旧情复燃?我不朝他吐口水就算万幸了。
至于易水寒,他当然辩解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在我心中,他也有个共犯罪了。
于是,我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你知道证明你自己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吗?就是不要再来招惹我。”说到这里,我还意犹未尽,又补一刀:“最好帮我介绍个高富帅的男朋友。”赶在易水寒回答之前,我迅速地挂了电话。自我感觉异常良好。
这样伤害以前喜欢过的人,我还真够没良心的。我呵呵地自嘲了一下,想到另一件事,脸色又凝重起来。
我虽然在易水寒这儿趾高气昂,可不一会儿,我还是要对林凡妥协,搬回家里去。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该怎么面对易水寒?就算我能厚着脸皮见易水寒,那么,林凡呢?这只老狐狸,指不定又有什么新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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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苦逼的孩子



、13兄弟情义

付恒
似乎是老天特别喜欢使用借景抒情这一手法,当第三场秋雨来临时,易水寒也搬走了。虽然他搬走不是因为什么矛盾,只是他把让他回家住而已,可离别之时未免还是有点儿伤感。窗外的树叶子任由寒风哗哗地吹着,清凉而萧瑟。
当然我只是在心里文艺一把而已,嘴上还是说这玩笑话:“这下我可占了个大便宜,出三分之一的房租,就可以住这么大一间房子!”
“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易水寒笑,:“我一定派我小弟及时通知胖子,让他在搬回来,可不能让你一个人白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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