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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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对不起-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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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岩,我总觉得你们家天花板上那只*的眼睛有问题,每次来你们家,总感觉有人偷窥似的。”
“你怀疑那上面藏着东西?”
“是啊,上次聚会镜子掉落时为什么会有彩色的碎金纸片飘落?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奇怪啊,我去问了,人家回复说,肯定是放红唇照片时,有人恶作剧放上去的。”
“拿工具和凳子来,咱们上去看看。”此时的佟苓显得很镇定,大概近期这一桩又一桩的事件扰乱了她的正常生活,她下决心要放手一搏。
凳子终于歪歪扭扭地摆好了,庄岩拿着工具爬了上去,他小心地拆掉镶嵌在镜子边缘的螺丝,佟苓一个个接过。
今天佟苓穿了一件蝙蝠衫毛衣,大概是嫌干活碍事,她干脆脱了毛衣,只穿了件白色的弹力衫。
由于不能带电操作,庄岩关掉了厅内电源的空气开关,偌大的客厅顿时暗了下来,只有餐厅的大灯寂寞地亮着。
第一条镜子拆掉时,佟苓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了茶几上;第二条镜子拆掉时,佟苓把它放在了沙发上……当第七条镜子拆下来时,已经没有地方搁了,庄岩说:“你先放阳台上吧。”
佟苓拿着镜子掀开窗帘走到阳台上,外面很黑,只有小区的路灯孤零零地闪烁着。对面楼上有无数个窗户闪着亮光,给人以家的温暖。佟苓突然想起来,有阵子没见到那个举着夜光仪的偷窥男了。那个跳动的红点,似乎也从庄岩家消失了。
“佟苓,快来!”庄岩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
“这里面好像有东西,里面很黑,再帮我拿支手电。”佟苓应着,又找来一支手电递上去。
“还是看不到什么啊。”庄岩有些郁闷。
佟苓的手有些酸了,她一直高举着工具。
“什么也没有吗?”佟苓也泄气了,黑暗中,她觉得自己敏感过度了。
“是啊,没有什么啊。”庄岩大概也累了,在上面点着了一支烟,那个小红点一明一暗,只抽了一口,他又掐掉了。他下来时,从上面拿下来两包彩色的碎金纸片。
“那上面还有这个啊?”佟苓朝天花板上望着,那上面黑洞洞的,好似一个万丈深渊。
庄岩再次踩着凳子爬了上去,“再看看。”
“太黑了。”庄岩让佟苓把厅内的空气开关推上,顿时,厅内的花瓣状大灯亮了起来,好似舞会开始前的华灯聚集,那一瞬间,璀璨万丈。
这时,扶着凳子的佟苓扭脸发现,风把窗帘吹起,一个跳动的红点又一次跃入庄岩家的客厅地板。
佟苓刚想喊“庄岩,我到阳台看看”,突然听见庄岩惊叫了起来,“我看到东西了——”
“啊!”佟苓的眼睛又折了回来,向上看去。
“这里面有许多激情照片,天啊!这就是陷害我的激情照片。”庄岩的手臂用力够着,一张张激情照片像雪片一样坠落。
“真是不可思议,让我下来。”由于生气,庄岩动作幅度过大,凳子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他一步踩空从凳子上掉了下来。下面的佟苓本能地伸手去接,却被失去平衡的庄岩压在身下,两人跌落在地板上,紧紧地贴在一起。
此时的窗帘,被大风卷起,客厅的一幕被明亮的灯光暴露得一览无遗。假如此时有一个狗仔的长焦相机咔嚓一下,那么庄岩和佟苓肯定要费神解释这幅暧昧的画面。
庄岩的脸此时正贴在佟苓的前胸,他的一条腿还压在佟苓的肚子上,大概是扭伤了腰,他想抽身起来,却没有成功,一只手,伏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停地抚摸着。
“庄岩,你没事吧?”佟苓用力推着庄岩,想把他的腿移开,但没成功。
“哎呀,腿里有人工关节,你轻点。”庄岩又鼓了鼓劲,终于从佟苓胸前把脸移开。
庄岩急于起身,站起后一个踉跄把客厅电视柜旁摆放的那个钧瓷瓶撞碎了,只听一声巨响,满地都是凌乱碎片。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了。”佟苓终于从地上站起,望着满地碎片,不知说什么才好。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臂肘处擦破了皮。
此时的沙发已被那些红唇镜子占满了,两人无力地瘫坐在玄关处的地板上。
“庄岩,你务必要去查清楚,谁给你补修的房子,这很重要。”
“当时来了三个人,现在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此时庄岩的心乱糟糟的。他觉得自从自己从香港回来后,荒唐事就一桩接着一桩。
“没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一个人。”佟苓的眼神笃定,给了庄岩无尽的力量。
“我五年前买的这房子,当时还在香港工作,装修完后,一年才来这里一次。四个月前,我回到翠城,当时也让装修公司粗粗整修了一番,可是这房子带给我的恐怖事件一件接着一件。”
“庄岩,你有仇人吗?”
庄岩看着佟苓,没有回答。
佟苓终于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当拿钥匙打开家门的一刹那,她想要一个尚海的拥抱。果然,这个男人热情地抱住了她,并把她抱上了床,水鸟被很暖和,她把头埋在尚海的臂弯里,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
“你的手臂怎么擦破了?”佟苓没有理会,只是深深埋入枕头,任由身边关切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她此时的脑海里,闪出了无数个问题。“这个黑衣男子和庄岩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谁在庄岩家的天花板上藏了那些激情照片?又是谁潜入庄岩家移动了他的画?庄岩为什么不肯说他前女友的故事?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这个黑衣男子和他的前女友有什么关系吗?”

玫瑰金假发8(1)
遥遥自从上次闯入庄岩家,让对方受到惊吓后,一直没再联系庄岩,她很想问问自己介绍的那份工作,他去了没有。当佟苓告诉她,庄岩正在气急败坏地找一个潜入他家移动挂画的玫瑰金发的女人,遥遥很生气,“怎么能怀疑上我呢?我是那种人吗?”
这个周末,遥遥哪里也没去,她不想再被陈安徽拉着出去喝酒了,酒精灼烧着胃的滋味实在难受,醒酒后的落寞更无法用言语形容。
那个殷勤的男声再一次响起了:“魔羯,带你去跳伞,有兴趣吗?”
“跳伞?”
“对啊,跳伞,在郊区的跳伞基地。”
就这样,遥遥又坐在了戴旭强那辆破旧的面包车上。
车上的遥遥很安静,没有了以前的喧闹。
“最近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没有。”
“肯定有,上次生病你来看我,我还没谢你呢,相信我呢,就告诉我,没准我能帮到你。”
“你帮不到我。”遥遥的语气中充满了落寞。
“干嘛这么说?我这人本事可大了。”戴旭强突然把手从方向盘上拿开,做了个健美的姿势,秀着阳刚的手臂。
“你能帮我赢回爱情吗?”
遥遥的话让戴旭强一阵哑口无言,他知道遥遥的心里正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望着窗外的暖阳,戴旭强的心里却很凉。
“刚才是逗你的,其实——是有人怀疑我,我很生气。”遥遥大概意识到了不妥,俏皮地转移了话题。
“哦,是吗——”戴旭强装作漫不经心地应着。
“讲个笑话给你听吧。”遥遥扭头望向他。
“好啊。”
“森林着火了,很多动物被困住了,需要有人去拨打120。乌龟说,让蛇去,它爬得快。蛇不去,说我没腿。它让蚂蚁去,说蚂蚁的腿多。蚂蚁说,怎么能让我去呢?是蜈蚣腿最多啊,应该让它去。结果大家一致通过让蜈蚣去,可是等了半天了,蜈蚣还没去。大家焦急地问原因,蜈蚣慢悠悠地回答:你们也得等我穿上鞋啊!”
“哈哈哈。”戴旭强被逗得大笑起来,他黝黑的脸庞因为笑容而生动了许多。
“笑了?可我笑不出来,其实——这就是我们公司的写照。”遥遥今天的心思似乎很重。
戴旭强扭脸看了看遥遥,没有说话。
“哦,我们到了。”车子开到了一片开阔的广场,终于在暖暖的阳光中停了下来。
广场上三五成群的人们吵闹欢笑着,色彩鲜艳的降落伞一个个打开,点缀着绿莹莹的草地。这里新奇的一切立刻吸引了遥遥。
“首先要学习基本动作,你把这些衣服先换上,手上的手链,耳朵上的耳环要全部摘掉,还有手表。”戴旭强像一个负责的教练,一字不落地交代着。
遥遥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跳伞服,乍一看那紧身的效果有些像女超人。
两人先来到了一个充气垫子上学习跳伞的动作。这是一张十五米乘十五米的橡皮气垫,上面已经有两个学员在跟着教练学习,身下巨大的鼓风机已把人高高吹起,那些兴奋的学员尖叫着张开了手臂。
遥遥戴着一副黄色的风镜,这是戴旭强特地为她挑选的,专业人士都知道,在天空中一定要选靓丽醒目的颜色。
“手臂张开,放平,身子不要摆动。”戴旭强是这家跳伞俱乐部的兼职教练,今天他拒绝了两名学员的课时计划,专门为遥遥开了小灶。
此时的遥遥已被巨大的鼓风机吹起,强烈的气流把她的跳伞服撑得鼓鼓的,好似一个吃胖了的樱桃小丸子。
玫瑰金假发8(2)
“啊,啊,我什么也看不见啊!”遥遥又兴奋又惊恐地尖叫着,身子在空中来回摆动,她生怕自己会突然摔下来,虽然下面并不是万丈悬崖。
“抛开杂念,专心做动作,深吸气——”戴旭强就站在遥遥的身旁,他的腰上套了一个固定身体的带子,这个男人一丝不苟地看着眼前已高高飘起的遥遥。
遥遥的短发被鼓风机吹得很乱,有些发梢挡在了眼镜上,戴旭强探身用手将它拨开。“跳伞时,最忌讳这个,你必须戴帽子。”
“感觉怎么样?”休息时,戴旭强递给遥遥一杯饮料。
“太棒了,我头一次玩呢。”遥遥兴奋不已,她拿起饮料一饮而尽。
“那就上阵吧。”戴旭强站起了身。
“现在就去跳伞?”遥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双人跳伞,估计也是你的第一次。”戴旭强在遥遥鼻尖上刮了一下,弄得遥遥一怔。远处天边,太阳躲进了云层,风声柔柔地划过耳际,戴旭强说今天是跳伞的最佳天气。
十五分钟后,全副武装的遥遥和戴旭强从更衣室走了出来,每个人身上都背着沉重的跳伞包。戴旭强在遥遥身后检查着伞包的锁扣,以及拉线开关的松紧程度,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遥遥像个兴奋的孩子,根本不去理会教练的每一句话,第一个跑到了直升飞机前。
“注意,一定要镇静,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教练都和你在一起呢。”此时,戴旭强已经把两人的伞包锁扣锁在了一起,这对男女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飞机已经起飞,很快冲上了五千米高空,窗外蘑菇般的云朵和舱内的人们打着招呼,仿佛伸手可及。
“要跳了吗?”戴旭强发现遥遥没有一丝害怕,和其他初次跳伞的学员截然不同。
“镇定,我说一、二、三,说到三时一起跳。”
此时机舱的舱门已经打开,巨大的气流吹得人左摇右晃,戴旭强牢牢抓住了机内的不锈钢扶手,遥遥则紧紧抓住了戴旭强的衣服。
“一、二、三,跳!”随着戴旭强声音的起落,两人从机舱纵身跃下,在浩瀚的蓝天中,成为了两个相依为命的彩色圆点。
“啊!啊——”遥遥的尖叫声震耳欲聋,戴旭强一直在她耳边喊着“镇定,镇定”,可强大的气流和风声淹没了他的声音,遥遥什么也听不到,她死死地抓着戴旭强的锁扣,黄色的风镜中看不到她的眼睛。
曾经看过几部有关跳伞的电影,男女主人公每每就在降落的那个瞬间,产生永恒的爱情。可是现实的情境截然不同,既无法亲吻,也无法拥抱,甚至无法和她说一句普通的话,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那个救命的伞包,每个人此时想的就是它千万不要出意外。
终于,终于,两个人的降落伞在两千米高空打开了,戴旭强的伞包是绿色,遥遥的伞包是黄色,这两个颜色向来是绝配,在蓝天的映衬下更是和谐无比。
此时,强劲的风声变柔和了,轻轻地掠过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近前,大朵大朵的白云悠闲地从两人身边经过,时不时还有飞鸟掠过头顶。
“太棒了,我爱蓝天!”遥遥的声音穿破云层,向高空飘去,洒脱豪迈。戴旭强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天生为蓝天所生。
飞翔的感觉真的很好,遥遥张开了手臂挥舞着,吓得戴旭强赶忙将她死死拽住。要知道,虽然学员和教练之间有锁扣连接,但在天空中,任何意外都会发生,所以时时刻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二十分钟后,两人降落在一片空旷的广场,绿草地像一个软绵绵的大蘑菇接住了两个爱好冒险的人。巨大的降落伞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纱缦裹住了两颗孤寂的心灵,戴旭强迅速扯下伞包,拼命寻找着对方,而藏在伞包一隅的遥遥,也在拼命寻找着那个给她惊奇的男人。
“你,没事吧?”戴旭强先找到了遥遥,帮她解开了扣在身上的伞包锁扣。由于动作过猛,他的手触到了遥遥的乳防,那个地方很柔软,也很有弹性,咬在嘴里,应该像入口即化的面包。
遥遥扭了下身体,戴旭强的手很快收回了。
“我没事,怎么样,我还合格吧?”遥遥摘下了风镜。
“你简直就是为蓝天所生。”说这话时,戴旭强叉着腰,头顶有一架飞机轰隆而过。第一次,遥遥觉得这个男人有种酷酷的帅。
戴旭强开始俯身折叠降落伞,这是个巨大的工程,需要两个人配合。
黄昏已经来了,夕阳有一股暧昧的味道,遥遥安静得像一棵小苹果树,她的脸颊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珠,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戴旭强第一次发现,她穿上戎装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她那蓝色的眼睛,花一般的妩媚,恬静的脸容,苗条的身材,苹果花似的气色,具有一股奇妙魅力,一下子吸住了艾舍斯特。’这是英国著名作家高尔斯华绥的小说《苹果树》里的片段,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念给你听,你不会笑话我吧?”戴旭强已经叠好了遥遥的那个黄色降落伞,他认真地把它放在伞包里。
“呵呵,你看过很多名著吗?”遥遥好像并没有生气。
“哪有,都是那会儿,为了改变强迫自己看的,傻乎乎的,没想到这会儿还能派上用场。”
遥遥望着戴旭强,两人的眼光交汇在一起。
这个夜晚,两人是在市区新修的摩天轮上度过的,这个摩天轮能乘坐两百个人,此时却只有遥遥和戴旭强两个人。巨大的转盘缓缓地上升,好似一个向往爱情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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