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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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对不起-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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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你来的人长什么样?”庄岩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袖。
“我什么都不知道,对方只让我告诉你,有个女人想见你。”陌生男人匆匆离去,却把那个提花的帆布包留在了庄岩的客厅里。
天花板镜子上的那些红唇此时分外兴奋,好像看到了久违的熟人,纷纷撩起裙裾,探着头和那个提花帆布包打招呼,刚才还死气沉沉的客厅此时有了一种诡魅的气氛。
庄岩疑惑地打开了包,里面掉出一卷胶卷,拉开底片,庄岩看到了一张又一张孙夏夏的笑靥。“这是我给孙夏夏拍的照片啊!”庄岩想起了九年前那个风轻云淡的周末,那时他和夏夏相识不久,一起去美丽的鸽子河畔踏青。
庄岩仔细地查看了胶卷,没有发现什么秘密和信息。“这是谁送给自己的?他要干什么?”庄岩把手中的照片翻了过来,赫然看到照片后面写了一行字:晚上十一点,在福海路的肯德基见。
庄岩抓起衣服就出了门,他知道孙夏夏徘徊挣扎了许久还是要与自己相见。今晚,这个压在自己心头九年的枷锁也许就能解开。
外面的空气薄凉甘醇,深深吸一口会有种贪恋的满足。庄岩记得曾经有一个同样的夜晚,自己第一次吻了那个骨感美丽的女孩,自己的手在她起伏的胸口游走着,完全沉醉在女孩身体的芬芳之中。
性感朱砂痣7(2)
为什么想起这些,难道自己还不愿意离开吗?庄岩自嘲地笑了一下。
转眼,庄岩坐在了福海路的肯德基店内。今晚生意极为火爆,店内人山人海的,根本找不到位置。大概接近年关的缘故,街道两旁全是不夜店,店内全是疯狂的夜归人。
终于一个皮肤雪白的姑娘起身离开,庄岩总算坐了下来,他焦急地四处张望着。
他点了一杯冰可乐,一支红色的吸管寂寞地立在杯中,仿佛等着有人来*。
窗外有零星的雨点落下,一声声敲击着庄岩的心,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店内的人。
突然,庄岩发现自己的可乐杯移动了一下,再定睛一看,一个戴着彩虹帽的俏皮女孩正在喝自己的可乐。对方还把一支蓝色的吸管也插入可乐杯,示意庄岩和她一起喝。
这个动作让庄岩想起了孙夏夏,自己经常和她同喝一杯饮料,两只打了蝴蝶结的吸管像两个牵手终生的玩伴,一起嬉闹,一起纠缠。
庄岩本想发作,但眼前这幅画面勾起了他内心的往事,他竟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咬住了那支吸管。那个彩虹姑娘俏皮地冲他眨了下眼睛,一分钟后,那杯可乐就被喝完了。
这时,彩虹姑娘从对面的位置移到了庄岩的身旁。“先生,喜欢这款香水吗?香奈儿的最新款,梦露一直钟情的牌子。”她的口中一直嚼着一枚蓝色的口香糖,涂着红指甲的兰花指从坤包中拿出了六款粉红色的瓶子,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原来这个靓女是推销香水的啊!”庄岩笑了一下,起身。
“对面楼上,有人等你。”彩虹姑娘压低声音在庄岩耳旁说了句话,然后便转过身去,庄岩还想追问,她已开始向另一位男士推销自己的香水了。
庄岩起身时,发现自己的裤子被一块口香糖粘在了座位上,让有洁癖的他好不厌恶。低头的瞬间,他又发现自己的大腿上,不知道谁什么时候用口红写了一个大大的*数字“2”。
“真是见鬼!”庄岩再想去寻找彩虹姑娘,对方早已不见踪影。
“对面楼上,有人等你。”庄岩又想起了彩虹姑娘刚才的话,于是他努力冷静下来,压住怒火,拾衣出门。
对面是一幢青黑色的老楼,像是某个单位废弃的办公楼,砖红色的墙壁上写着大大的“拆”字。庄岩抬头望了一眼,黑黑的夜幕下依稀可以看见楼房一共有四层,每一层都有一扇张着嘴、在风雨中飘摇的窗户。
“究竟谁在等我呢?夏夏来了吗?她在哪?”
庄岩猛然瞥见了自己腿上的“2”字,豁然开朗,直奔二楼而去。
黢黑漫长的走廊,似乎没有尽头,周围寂静无比,一盏夜灯昏黄黯淡,将庄岩孤独瘦长的影子定格在寂寥凄清的夜色里。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虚掩着,庄岩屏住呼吸停下脚步。
“夏夏——”没有人应声。
庄岩用手完全推开了门,赫然发现里面墙上贴满了孙夏夏的照片,全是那卷胶卷里的内容,一张张或明媚或忧郁的笑颜让庄岩有了哽咽的感觉。
“夏夏——”仍没有人应声。
庄岩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心碎的照片,他感觉有一台粉碎机正不停地撕扯着他的心,让他的器官与他的身体分离。
这时,不知从哪儿刮来了一阵风,把墙上所有的照片统统卷起朝庄岩砸来,砸得庄岩睁不开眼睛。
猛然间睁开眼睛,却看到地上淌着一摊血。庄岩“啊”地一声退后了数步,他又想起了九年前车祸现场那触目惊心的血……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性感朱砂痣7(3)
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搭在了庄岩的肩膀上,先是温柔的抚摸,接着变成了重重的锤击,最后变成了死命的狠掐,掐得庄岩疼痛不已,动弹不得。
这只手很有力,应该是只男人的手。
可是当庄岩挣扎着转过身,却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
这张脸肤色白皙,一头玫瑰金卷发飘落而下,狭长的眼睛像下弦的月亮,目光迷离、冷漠。
突然,这个女人冷笑了一下,一把摘掉了头上的玫瑰金卷发,露出了一个男人的短发。
“我就是那个你要找的人。”
“我就是那个潜入你家移动挂画的人。
“我就是那个男扮女装戴着一头玫瑰金卷发的人。
“我就是那个住在对面偷窥你的人。
“我就是孙夏夏的哥哥,一直要找你了结情债的人。
“帆布包里的胶卷记录了你的一切罪行,你们恋爱时她欢笑过,之后她痛过哭过绝望过——
“我妹妹就是被你害死的,你多年前因为报复我爸爸的裁员,*了她,之后又假意作画占有了她,当她发现了你的丑陋画皮后,你就制造车祸害死了她!”
对面这个黑衣男子,正是庄岩数天前,前去对面楼上无数次寻找的那个男人。他瘦瘦的,高高的,今天没有戴那顶棒球帽,腮上的咬肌此时正凶狠地突起。
“不是那样的——”悲伤与焦灼,在庄岩脸上汇集。
“那是我哥哥干的,我和孙夏夏相爱后,才知道她以前的秘密,她认出了我哥哥,我才知道了事情的一切真相!”
“你骗人!夏夏从没提起过你有个哥哥!”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话,我有哥哥。”
“你骗人!夏夏亲口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姓庄的,突然有一天她又哭着告诉我,她恨那个姓庄的。”
“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她说的不是一个人!”庄岩焦急地为自己辩解着。
“你这个骗子!”对方脖子上的青筋爆了起来。
“我没有骗人,那天在车上,我哥哥已经承认了——”
黑衣男子一拳砸在了庄岩的眼角上,庄岩立刻感觉左眼看不清东西了,有一滴热热的东西从眼中流出。
“这是昔日文化局的一间办公室,我爸爸有个好友一直教她弹钢琴,那时夏夏的照片挂满了这间屋子,屋里所有的叔叔阿姨都说夏夏是个难得的艺术人才,可是,可是,这一切都被你这个混蛋给毁了!”
拳头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中愤怒的音符,不停地跳起落下,完全不受控制一般向庄岩砸来,庄岩痛苦地蜷缩着,用手护住了头……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庄岩知道今晚并不是孙夏夏要与自己告别,而是有一只拳头向自己讨要公道。
庄岩感觉有一个飓风般的黑洞,在把自己不停地往外吸,这股飓风穿越了暴雨中的街道,穿越了黑衣男子暴怒的面容,穿越了路人惊诧的目光,把自己带到了那个熟悉的、天花板上长满红唇的客厅里。
“这里是我的家,你以为我不怀念夏夏吗?那次出了车祸后,我痛不欲生,我把夏夏生前所有的照片集中起来,然后绘制了这些红唇。这都是夏夏的唇,我在用这种方式怀念她!还有我画室的门和窗帘都是白色的,我把那里视作夏夏安息的地方,所以不惜破坏装修整体格局,一反常态地选用了乳白色的门。”庄岩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悲怆。
角落里站着那个男人,眼里汇满了哀伤。此时,天花板上的那些红唇一只只骚动起来,仿佛天使起飞前的翅膀。
一只猫从孙浩东身上的纸袋里蹿了出来,撒开腿朝外面奔去。原来这只猫,也是孙浩东潜入庄岩家抱走的。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很憎恨我自己,我让两个人丧命,还让自己背上了沉重的心灵枷锁。”庄岩跌坐在地上,双手深深地埋进头发里。
“我就想让你尝尝恐惧的滋味,怎么样,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吧?”孙浩东瞬间又恢复了凶虐的本性。
“你干嘛不直接站出来宣战?你干嘛要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方式?”庄岩突然愤怒地站起。
“一场战争能带给你多大的伤害?只有战争以后的创伤才会无休无止!”孙浩东此时也站在了庄岩面前,两个男人就这样僵持地望着对方,仿佛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个核按钮,都在等待对方按下去的那一瞬间。
“可是,可是,夏夏并没有死啊——”
“你胡说!”对方揪住了庄岩的衬衫领子。
“我没有胡说,她真的活着,我们还通了话……”
“你简直无可救药!”对方的一记重拳砸在了庄岩俊朗的脸上,有血顺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
孙浩东疯狂地挥了两下拳,庄岩便软软地倒下了,之后他拉开大门跑了出去,有一阵狂风卷着寒气拥进了屋子。
庄岩家客厅天花板上那些妖艳的红唇好像被人用了酷刑,露出沉重的泪容,那只*的“鬼眼”似乎也有眼泪溢出,一滴一滴地粘在黑色的睫毛上。
“真的,这是真的,你一直在外面,太多年过去了,你肯定有很多事不知道……”庄岩踉跄地爬起来,追了出去,这个压在他心底的九年前的桎梏,他一定要倾尽全力解开。

性感朱砂痣8(1)
那晚遥遥格外洒脱,一口气买了不下二十件衣服,最后直到把信用卡刷爆,才肯罢休。戴旭强身上穿的那件烟灰色夹克,也是遥遥刷卡签的单。
“今晚干嘛这样?”
“怎么,不喜欢?你替我灭火毁了衣服,我当然要赔了。”
“那我的心受了伤,你是不是也要赔?”
路边的灯箱画上是张曼玉的迷人玉照,这个女人敢爱敢恨,当年为了爱情抛下如火如荼的事业去了法国,一待就是八年。张曼玉带着优雅自信在如云美女中从香港、威尼斯一路穿行至巴黎,美得独树一帜。她的美既保有东方女子的含蓄,又透射出西方女子的激情,这种美丽是时光雕刻的产物,每个细节都让人心悦诚服。
遥遥把眼睛从灯箱画上移开,望了望戴旭强,莞尔一笑:“上次我是骗你的,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戴旭强知道遥遥说的是什么,昨天晚上,庄岩也向他澄清了这一切,有那么一刻,他的心骤然停跳了一下。
终于,两人坐上了归程的地铁,戴旭强很想说,到我那里去吧,可是犹豫再三没有说出口。很快他发现,遥遥坐过了站还没下车,不禁心中一阵窃喜。
“前面有家糖水铺,味道很好,要不要去尝尝?”在快到自己家的站口,戴旭强把遥遥拉下了车。
地铁里有商家在推销自己的卡通面具,分别是古希腊神话里的人物。
“靓女,我们邀请你和男友玩一个古希腊的风俗游戏,每个人头上戴一个面具,在地铁里寻找对方,只要凭感觉抓住对方就可以赢得一套价值两千八百元的婚纱优惠券。这个是爱神阿佛洛狄忒,阿佛洛狄忒有着古希腊女性最完美的身段和样貌,象征爱情与女性的美丽,她和战神阿瑞斯生下了那个象征爱情的小爱神丘比特。”遥遥最喜欢新奇的体验,此时的她已接过了面具,一脸灿烂的笑容。
“先生,这个是战神阿瑞斯,身高两米有二,他可是一个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英雄,战场和温柔乡的双英雄!”推销小伙的幽默让戴旭强扑哧一声笑了,他随即也进入了角色。
熙熙攘攘的地铁通道里,有着十来对戴着面具参与活动的情侣,由于统一套上了主办方的红色工装,所以面前的对象大同小异,寻找自己的恋人还颇有些难度。
戴着爱神面具的遥遥径直朝地铁的深处走去,狭长的通道里塞满了川流不息的人流,她时不时俏皮地朝后面望望,不知道戴旭强是否跟了上来。
地铁里有一个哀伤的歌手,正弹着吉他唱着一首多情的歌。遥遥突然觉得这首歌分外熟悉,仔细聆听终于想起来了,戴旭强第一次在酒吧里也唱过这首歌。
“实在是说不清楚/你何时潜入我的心湖/几多次相会在梦中/享受那真情爱抚/爱情不是自制的名片/是两颗心在情感网上的倾诉/爱情不是金钱的奴仆/而是以诚挚热血浇灌出的常青树/爱情不是盲目地撞击心灵/而是彼此和谐共振的音符/爱情最记恨心术/因为它会给你的灵魂烙下太深的痛楚/爱情么/就像一部经典/打开,受用不尽/合上,令人感悟……”
遥遥突然感觉一阵紧张,她害怕这个男人今晚抓不住她,她害怕自己此时被别的陌生人抓住,她害怕她刚刚萌发的爱恋突然消失,她害怕……
在此起彼伏的卖报吆喝声中,地铁里的其他乘客纷纷朝这群“假面女子”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以为是拍电影,还主动给“寻爱”的男人们让出了一条道。
性感朱砂痣8(2)
在一个转弯的过道口,行进中的遥遥突然被一双大手给抓住了,遥遥顿时一惊。
“魔羯,帮我点支烟吧?”对面的男人拿出一支烟,放在嘴里,那深邃的目光深情地望着对面的女人。
遥遥哈哈笑了起来,她拿过火机,打着了火苗。
那一刻,两人深深地拥吻,旁若无人。
那晚,遥遥去了戴旭强的家,因为她家到处充斥着烟雾味儿,根本无法入睡,只能等次日请人来打扫。
“你今天烧掉了什么?”
“一头烦恼丝。”遥遥没有告诉戴旭强在超市错拿一顶假发的事情,那些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凡是和庄岩有瓜葛的事物今后全都要消逝殆尽。
“想喝点什么?”
“听歌吧。”遥遥没有接对方的话,顺手拿起一盘CD放进音响内。
屋里传来了日本著名歌星江利智惠美(高仓健的妻子)的成名曲——《田纳西华尔兹》。
“baby,我们约会去吧;baby,深爱你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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