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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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冤家-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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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个礼拜才买的中古重型摩托车,很酷的哟!」瞧小阿姨谈恋爱谈得多专心,连住在隔壁的他做了什么、买了什么,她一概不知,这情况到底是妙还是不妙?他也搞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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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么诅咒你大哥?」周美淑捶了小儿子一记,气他说谎不打草稿,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拜托,老大这个样子怎么娶得到老婆?赋只不过帮了他一把。」康础倒是站在双生兄弟这边,重症要用重药医,不来这么一下,万一颜郁郗让别人追了去,到时谁受得了老大的阴阳怪气? 
  「我又没有说他得了重病,就因为没病所以医院才不收啊,我怎么知道颜郁郗会想到那里去?」康赋倒是推得一乾二净。 
  「这么说也对啦……」周美淑满脸疑虑地盯着两个高个儿。「但郁郗……她真的会来吗?」 
  「安啦!如果她真的喜欢老大,一定会来的。」康础纳凉地说。「而且她不是跟赋说她马上来吗?我们就等等看吧。」除了等还能干么?帮忙帮到这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成不成就看他们的缘份了。 
  周美淑见两个儿子说得如此轻松,她也彷佛吃了定心丸似的安了心,她看向大门,期待颜郁郗的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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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齐恭儒载着她在杂乱的车潮里左转右钻,吓得颜郁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但是她又挂心康磊的病情,于是心虚地没有出言阻止他疯狂的动作。 
  ㄗ鴗G十分钟,虽然心脏还跳得猛烈,但她人已经站在康家门口,并按了电铃。 
  「快进来。」看到颜郁郗,周美淑的眼睛都发亮了,她好奇地盯着郁郗身后的健康男孩,他又是谁?不会是小磊口中的那个竞争者吧? 
  颜郁郗急急忙忙走进门,齐恭儒理所当然地跟了进去,还张大了好奇的眼睛,探究未来小姨丈家里的装潢——哇!不愧是副总裁,家里又大又漂亮,看来小阿姨是挑对了人,眼光一级棒! 
  「伯母,我……」颜郁郗的狂乱全写在脸上,周美淑便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到楼上找康磊。她感激地点了点头,忘了齐恭儒还站在大厅里,就急忙往楼上窜去。 
  齐恭儒还在研究这间偌大的房子,不料身边突然聚集了三个人,个个盯着他像在研究动物园里的无尾熊,害他尴尬地扯开笑容。 
  「先生贵姓呀?」周美淑清了清喉咙,这时候还是由「户长」开口比较妥当,而且为了宝贝儿子,做老妈的也该为他「排除障碍」。 
  「第一次见面,妳好,我叫齐恭儒。」他露出招牌笑容,伸手不打笑脸人嘛,现在的阵仗看起来有点诡异。 
  他很确定自己在今天以前并不认识这家人,而且不曾做了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但他们的眼神好像恨不得将他的骨头支解,他不得不小心防范。 
  「齐先生在哪高就啊?」周美淑又问。 
  「峨,我在乔氏集团当个小小的科员。」他坦白回答。 
  「齐先生跟郁郗认识很久了吗?」她采循序渐进问答,总不好意思一下子就问太敏感的问题吧! 
  「很久、很久。」二十几年算够久了吧? 
  康础跟康赋在一旁猛翻白眼,老妈这样问法,要问到哪一年才知道他跟颜郁郗的关系? 
  「齐先生,可以问你个冒昧的问题吗?」康础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索性替周美淑开口问道。 
  「请。」齐恭儒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请问齐先生跟颜郁郗小姐是什么关系?」康础一箭命中红心,他可没耐性跟老妈一样慢慢来。 
  齐恭儒愣了一下,他这才了解所有的情况,原来他们误会了自己的身分。「我想你们可能有点误会了,其实我是郁郗的外甥,她大姊是我妈,我要叫她『小阿姨』。」 
  现在可不是在公司,而且事关小阿姨的终生幸福,他怎能不说个清楚明白? 
  「小阿姨?」康家一家子全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真够劲爆的男女关系,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结果,不过同时也为这个答案松了口气! 
  「什么嘛!原来是『假想敌』。」康础无聊地摔进沙发里,他对未来大嫂的外甥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好意思,造成大家的误会。」虽然错不在他,但齐恭儒还是很有礼貌地道了歉。 
  「没关系,还好你解释清楚,不然我那傻儿子还以为有人跟他抢老婆哩!」周美淑可放心了,可也暗暗责怪康磊的小题大作,害得全家人都替他捏把冷汗。 
  康赋不知何时泡了杯咖啡,他递到齐恭儒面前。「看来我们即将成为亲戚,不妨坐下来好好交流交流。」他踢了踢康础不安份的脚,要他让出一个位置。 
  「谢谢。」齐恭儒接过咖啡,坐在康赋为他安排的位置里。 
  「你要留下来等你的『小阿姨』吗?」康础闲着无聊,斜睨了他一眼,并丢了记眼神给康赋。 
  「嗯?我送她来的,应该送她回去。」齐恭儒愣头愣脑地回答。 
  「齐先生想去喝杯小酒吗?」康赋突然插了句话。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可是我还要等……」 
  「我看她今晚大概不回去了,走吧,我们去喝一杯。」康础露齿一笑,跟康赋一人一边,架着一百万伏特大烛光的灯泡齐恭儒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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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郁郗推开康磊的房门,一进去便看他昏昏沉沉地睡趴在白色大床上,她轻手轻脚地坐在床沿,连伸手探他鼻息的勇气都没有。 
  晕暗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有点苍白,她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康赋说他快不行了?倏地一阵鼻酸,眼泪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扑簌簌掉了下来。 
  「嗯……郁郗?」康磊惺忪地睁开眼,不意一眼瞧见她坐在床边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 
  由于前一夜在郁郗家的单人床上挤了一晚,加上他一整天忧心于想厘清她的心意,所以当太阳下山后,他便疲累不堪地躺下来休息,想不到一沾到枕头,就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看来他真是累坏了。 
  睡着睡着,隐隐约约持续听到细小的啜泣声,惊扰了他深沈的睡眠,他努力睁开厚重的眼皮,寻声找到哭声的来源,没想到竟是搞得他一整天心情郁闷的小女人。 
  「康磊……你没事?」她惊喜地望着他,脸颊上还挂着两条浅浅的泪痕。 
  「我当然没事,怎么了?妳怎么哭了?又怎么会在这里?」他起身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并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你真的没事?」她不敢相信地伸手抚摸他的胸膛、手臂,似要确定他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对他的问题完全没放在心上。 
  「郁郗?」她突然变得如此主动,让康磊有丝受宠若惊;他抓住她游移的小手,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黑眸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妳知道妳在做什么吗?」 
  这个小女人在玩火! 
  「我当然知道,我是在确……啊!」她还傻呼呼地想告诉他理由,不料被他一拉,整个人便摔进他柔软的大床里。 
  「你干么那么粗鲁?我只是……」她努力地想爬起来解释清楚,却看进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光里,她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两颊迅速胀红。 
  「只是?」他轻笑,大掌抚上她细致的颈项,轻轻地爱抚。 
  「我……我只是想确定你……没事……」她有点虚软,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倒像是在挑动他的意志力。 
  「我都说没事了,妳还不信?」他挑起眉,不明白她为何口口声声说他有事? 
  「现在相信了……」她不安地想挪动身体,却被他压住而动弹不得。 
  「告诉我,妳为什么哭?」认识她那么久,一共也才见她哭了两次,而且这两次都是在他怀里。 
  「没……我没哭。」她胡乱地抹着脸,将泪痕抹去。 
  他睇着她幼稚的举动,轻轻地摇头又问:「那么,妳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他知道,除非堵得她没有地方逃,不然,她会跟他打一辈子的哑谜。 
  「我……我……」她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回答。 
  都是康赋!如果不是他乱说话,她就不会上当,也不会没头没脑地跑来找他,现在倒好,落得进退不得的窘境,教她此时向谁求救才好? 
  「既然妳不说,那么我问妳答,总可以了吧?」他退而求其次,寻求另一种逼供的方式。 
  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心怀戒备地看着他。 
  「不说话也行,对的话,妳就点个头,不对,就摇头,会不会?」他出了是非题,这样总好答得多了吧? 
  颜郁郗考虑了一秒钟,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好,第一个问题:妳吃过晚饭了没?」得到她的首肯,他放心地跟她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康磊皱了皱眉,抬起手表一看,都快八点了,她竟然还没吃饭?看来她赶到家里来,是因为发生了很令她着急的事啰? 
  不急,反正他也没吃,等事情解决完了再一起吃吧! 
  「第二个问题:妳下班后有打电话到家里来?」他问道。 
  颜郁郗点了点头。她发现这种回答的方式令她安心得多,起码不用面对他的咄咄逼人。 
  「嗯,然后……妈接的电话?」他在思索是谁接了她的电话,如此才可以依那个人的思想逻辑来推断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点了点头,又迅速摇了摇头。 
  「不是?」他想了想,又问:「是康础?」 
  只见她又点头又摇头,这下连康磊都有点弄胡涂了。 
  「这么说吧,是谁告诉妳我出事了?」由她刚才慌乱地直问他是否没事,他大概只能猜出有人将他的情况说得很糟。「康础?还是康赋?」 
  颜郁郗眼巴巴地望着他,这教她怎么答,他忘了她现在是个「哑巴」,只负责点头跟摇头吗? 
  「妳就不能开口说句话吗?」他差点没抓狂,这……她也未免听话过了头吧! 
  「是康赋。」她迅速地说了三个字,又赶忙闭上嘴巴。 
  「赋?」他思忖半晌,轻勾起嘴角。「他告诉妳我快不行了?」 
  颜郁郗张大了眼,她愕然地问︰「你怎么知道?」 
  自己的弟弟他怎会不知道?赋的个性不拖泥带水,八成是看见他郁卒的模样,特意为激出她的看法而使用的非常方式,他比康础那小子牢靠得多了。 
  「嗯,所以妳就匆匆忙忙赶来了?」他弯下双臂放置在她头颅两侧,酷俊的脸庞贴近她,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息喷在脸上。 
  她屏住呼吸,困难地点了下头。 
  「妳是关心我才哭的?」喜悦的情绪逐渐涨满他的胸臆,她对自己不是无动于衷吧?不然怎会为了他的安危而落泪? 
  颜郁郗胀红了脸,不知是因为屏息缺氧还是害羞?她眨了眨眼,羞赧地将头转开,然后用力大口呼吸,藉以稳定自己狂跳的心脏。 
  「妳不说,我当妳是默认了。」他俯身在她颈窝,用力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嗯——真香,他爱死这种感觉了。 
  「你……你确定你真的没事了?」既然没事,干么还请了一整天的假,害她担心得要命! 
  康磊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一遍,他使坏地经咬她的脖子。「我保证我真的没事,需不需要我证明?」 
  他的体温透过她柔软的肌肤传递到她身上,她又羞又怯地任他拉着小手触摸他的肌肉,两颊羞红得好似盛开的玫瑰。「怎么……证明?」 
  「妳知道的,小骗子!」利落地解开她衬衫的钮扣,大掌轻松地褪去她贴身的蕾丝内衣,粗嗅的男性气息不断喷拂在她耳际,教她忍不住浑身滚烫了起来。 
  「不要啦,你没事就好了,我该回去了……」她蓦然想起送她来的齐恭儒,慌乱地推了推他。 
  「不要回去……留下来……」他托高她胸前的两陀山丘,意乱情迷地舔吮着她浑圆间幽深的丘坚,沙哑地低喃着。 
  「不行,恭儒还在楼下等我,不能让他等太久……」她轻喘地说。 
  「齐恭儒?」一股热情霎时被泼了盆冰水,他惊愕地瞪大了眼,想不到她竟在这耳鬓厮磨的时刻还提起那个该死的男人!「他送妳来的?」 
  「嗯,我出门时遇到他,他就顺道送我一程。」颜郁郗浑然不觉他情绪的变化,她诚实地点了点头。 
  「妳到底喜欢他还是喜欢我?」深遂的眼眸迸出嫉妒的火花,他翻身坐了起来,咬着牙问道。 
  「喜欢……」他在说什么呀,恭儒是她的外甥,她当然喜欢;而他,是她的爱人,她当然也喜欢,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 
  「妳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他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她绝对不会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女人! 
  她呆愣地看着他,总算弄懂了他的意思,心头窜过一丝暖意,她露出一朵迷人的唇花。「你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吗?」他瞪着她,气她还笑得出来。「前一晚妳还躺在我怀里娇喘不休,今天妳又跟他一起到家里来,妳说,我不该生气吗?」他都快气疯了,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还装傻! 
  他像个生闷气的大孩子似的背过身去,不肯见她脸上漾着得意的模样。 
  「你为什么生气?」她忍住笑意,想探究他的感情。 
  虽然他的追求主动而积极,可从来没表明他到底有多「喜欢」她。「喜欢」的定义何其广,谁知道他是属于哪一种,值得自己跟他相守一生吗? 
  「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当然会生气!」他像在说绕口令般地说着。 
  颜郁郗叹了口气,她伸出自己的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在我的无名指还没套上戒指之前,我不属于任何人。」 
  「妳不想嫁给我?」他一把攫住她的纤纤玉指,将它们贴紧胸口。 
  颜郁郗耸了耸肩,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心里却暗自偷笑。 
  「难不成妳想嫁给他?!」他嫉妒地红了眼,手指着房门口。「他有什么好?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他?」 
  「那你说,你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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