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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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若重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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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来完全被另一件事儿惊着了:“大宅?吃饭?”
小姑娘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滴溜溜两只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他,袁青举安抚道:“别怕,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再说之前你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们。”
安来可怜兮兮的说:“能不能不去呀,就说我头疼又犯了。”
袁青举很坚决:“不可以!明天是五一,我们就是过去吃个饭团聚一下而已。嗯,你要不习惯我们可以不在那里过夜。”
“啊?还要过夜呢?”
安福男在一边忙活着看着安来的反应很是好笑:“妹子你和公婆关系不好?”
安来看了袁青举一眼,低头心虚的说:“我不记得了。”
袁青举拍拍她的头:“爸妈都在京都呢,大宅那边长辈就只有爷爷一个。”
看来躲是躲不掉的,安来鼓起勇气说:“那我要准备什么?”
袁青举笑了:“宝贝真乖,什么也不用准备,明天你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跟我走就行。”
虽说什么都不用准备,安来还是在安福男走后连夜把那袋子斑鸠窝叶子给处理了,好在大多时候劳动的都是厨房的几个二厨,她就在一边指挥着,倒也不累。
叶子洗净后掺水沸煮,煮得烂烂的后和着锅中汤汁捣烂,用滤网过滤掉残渣。剩下的细汁用草木灰泡的水点干。成品跟豆腐脑极其相似,与之不同就是绿汪汪的颜色,当然吃法也可跟豆腐脑一样。安来拌了一碗给袁青举尝味:“怎么样?”
“必须得好吃呀!这可是我老婆做的。”
安来不理他,还是让傲娇大厨品鉴,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大厨吃了一勺,品了有半分钟之久,好在得出的结论还算是夸奖:“入口爽滑细腻,不输豆腐,却比豆腐多了一丝清香。”
安来放心了,找了两个玻璃盒子分别装好今天所得的两样小吃,准备明天带去大宅。
晚上安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闹得袁青举也没法睡,无奈道:“宝贝,你这又是怎么了?”
安来转过身可怜巴巴的对着他,揪着他胸前的一段衣襟:“我……我紧张!”
袁青举抬手本要拍她背安抚的手僵了一下,随即将怀中小姑娘环的更紧,不由牵起了嘴角:“宝贝,你是不是也开始有些爱上我啦?”
安来沉默,黑暗中借着窗外的微光可以看到他神采熠熠的目光:“你若是不喜欢我,不在乎我怎么会一听要去大宅就这么紧张。”
“我……我胆小不行啊。”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爱说谎的家伙。”袁青举俯身亲亲她的嘴角:“唉……承认喜欢我是一件很难的事么。”
下一刻他便僵住了,因为胆小的小姑娘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吻他,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了一下唇瓣,可是也让他犹如雷击。干了坏事儿的小姑娘,迅速的缩了回去,在他怀里紧紧的靠着,离得如此之近,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小姑娘雷若鼓锤的心跳,那种脉动,一声声,一下下的敲打在他心里,与之形成共鸣的和弦。
他轻唤一声:“来来……”
小姑娘缩着不动,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抖,语无伦次的说:“我……我睡着了。”
“呵呵……傻姑娘。”情不自禁的翻身压住被禁锢住的小姑娘,俯身寻找她的唇,轻轻含住。
急迫的唇舌似要从她那里得到和证明什么,堵住她所有去路,不让她逃,只能向前,只能和他一起共舞。安来闭着眼睛试着回应了一下,身上的男人受到莫大的鼓舞,缓住了疾风暴雨般的急切,慢慢的带着她走,好让她跟上他的速度。
这是一个暧昧的夜晚,黑暗中也更让人大胆。宽大的房间里只余粗重的喘息和似有似无的娇吟。
安来一直晕乎乎的找不到方向,直到胸衣被急切的男人解开抛到一边,□□的肌肤被晚风一吹阵阵发凉才让她稍作清醒,呜咽着推拒着正俯首在她胸前享受柔软盛宴的男人。
袁青举流连了一会儿,不得不停下来,抱住他胆小的姑娘。
安来被他牵着手按到一个灼热的凸起上,听他在厚重的呼吸中说:“宝贝,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成圣人了。”
安来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觉得就算早上的草莓也没她现在这么脸红。好在袁青举并没有进一步举动,说了以一句:“你先睡”。便翻身下床进了盥洗室。

  ☆、第21章 学妹

安来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天啊,她都干了什么!
盥洗室的磨砂玻璃门透出淡淡幽黄的灯光,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绝于耳。目光回转,又看到床头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之前的安来和袁青举出游时照的,照片中的女子看着镜头,能看出她不耐烦的神色,而揽着她的袁青举却是至始至终的宠溺包容的看着怀中的女子。
房间里原是没有这个相框的,前些日子也不知袁青举从哪里翻出来的,偏偏放在床头。
安来看着照片中袁青举那缠绵的视线,心中就觉得像根针扎似的,委屈得不得了,啪的一声把相框扣在桌面上。
女人有时候就是矫情得很。
正好袁青举带着一身水气回到床上,把已经滚落到床沿的小姑娘重新捞回来,探身把那相框翻起来立着,问安来:“我们改天找时间去把婚纱照给补了吧。”
安来翻了个身,背对着相框的方向,心思根本不在上面,敷衍道:“以前没有么?”
“有啊,还是拉着你百般不情愿的照的,可难为摄影师了。”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倒是平淡得很,捉着安来的右手,挑出中指,指着指侧的一条小疤说:“后来全给你摔得摔,撕得撕,全都毁了,这个疤就是当时被玻璃割的。”
安来听到此,不知怎的心中却有些雀跃欢喜,之前的安来对袁青举没什么感情,那么她便没有那么深的罪恶感了。可是袁青举喜爱的一直都是“安来”,而非她啊。但转念一想,这些日子以来和袁青举相处是她,他小心呵护对待是她,和他亲密无间的也是她,那么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一笔糊涂账,安来算不清楚。
袁青举推推陷入沉思的小姑娘又问:“我们去补婚纱照好不好?”
安来闭上眼:“我困了,再说吧。”
袁青举顺着她的眉眼往下,瞧见白皙锁骨上的朵朵红梅,硬邦邦的说:“好吧,睡觉!”
安来被他拢在怀里,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哼,我要不高兴了,你要待我如何?”
安来并拢五指,捂住他又开始目露凶光的双眼:“不如何,你到隔壁去睡,或者我到隔壁去睡。”
袁青举拉下捂在自己脸上的温软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闭着眼睛耍赖:“我已经睡着了,什么也没听到。”
安来被他的样子逗笑了,靠在他胸前也闭上眼。头顶很快传来了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世人都说爱,可到底爱是什么?爱的又是什么?
“爱”是不被宣之于口的,千古以来被吟唱的总是“情”之一字。
情是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结发为夫妻是爱。
情是生死相许;相濡以沫是爱。
情是司马相如凤歌求凰;孟光举案齐眉是爱。
情是心动;爱是安稳。
可情动之后,爱的又是什么?
皮相?世上美人多如繁星。恁的凭何就是你所认定的那个ta。偏有大多数情人只有中庸之貌,作何如胶似漆,两情不离。
性格?世间性格相近之人的不知凡几。恁的凭何就是你所认定的那个ta。
共事经历?
安来动了下身子,和袁青举又偎得近了些,睡梦中的男人无意识的拍拍她的后背,好似在安抚被残梦惊扰的婴孩。
据袁青举所讲,他和之前的安来经历并不怎么美好,这些日子以来相陪却是她,那么……
这是一个涉及到玄学和哲学的问题,逻辑混乱的安来想得似是而非,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黑暗中,袁青举睁开眼。爱怜的亲亲小姑娘的鬓角,有些疼惜又有些无奈,最后化作一抹宠溺的笑:“傻姑娘。”
第二日安来没让叫就很自觉地醒了。袁青举晨练回来,被子团成一团,床上却不见人,移步有些细微声响的衣帽间,小姑娘正拿着两套衣服在镜子前比划。看到他,仿若掉队的雏雁终于找到了组织,忙抱着衣服小步朝他跑来:“你说我今天穿哪一件比较好?”
袁青举还未说话,她到得近前便开始嫌弃他身上的汗味儿了,一个劲儿的把他往外推,美其名曰:“别熏坏我的衣服。”
他好笑的由她推出门,待他收拾好自己,一身清爽的走出盥洗室的时候,发现小姑娘还没出来。袁青举拿毛巾插着头发又往衣帽间走,见小姑娘已经弃了先前的两套衣服,拿了另两套在比划。他摇摇头,把毛巾搭在肩上,待小姑娘终于发现他并试图再来询问意见时,果断的扯出两套衣服扔在一旁,不理睬小姑娘的叫唤。
“呀,你干嘛呢?”
袁青举在柜子里浏览一下,取出一条白色长裙:“穿这条吧。”
这是上次出去置办衣物的时候在那家高级成衣店定的,安来还没穿过。上半部分是丝绸,立领旗袍的样式,胸前只用大红色绣着团花纹路。从胸口处便开了裙摆,不规则层层叠叠的落在膝上,用的是雪纺面料。这样的组合端得是,端庄富贵,又不失俏皮轻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条裙子是袁青举选的,安来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满意得很。再次把袁青举赶出去好换衣服,只是拉链在背后,她有些够不着,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放弃了。有些不情愿的出门找袁青举帮忙。
她也不说什么,直接往他面前一站,转过身背对着他。
袁青举本拿了本书在打发时间,见此倒是会意,合上书本站起身给她拉拉链。只是不忘打趣:“来来,你这是准备勾引我么?”
安来低着头,为了方便拉拉链,头发都被她拨到前面去了。露出优美的脖颈和滑如凝脂的背,半遮半掩之间,让人恨不得把那恼人的衣物剥了褪了好欣赏里面的美景。
安来一心等着袁青举帮忙,全然不知自己豁出了好一片诱人光景,还兀自懵懂的接话道:“我要是勾引你,可不可以今天不去大宅那边呢。”
袁青举虽是心猿意马,到底还是没有做出什么不轨的行动来,把拉链拉好说:“不行。”
小姑娘蛮失望的:“哦。”继而又恨恨的说:“你这人太没原则了,我才不会勾引你呢!”
他跟不上小姑娘的逻辑:“我没原则?”
小姑娘握拳:“对啊,你是男人诶,美色当前就该被迷得晕头转向,然后任人宰割!”小姑娘眯着眼,像是对那种场景十分憧憬。
袁青举觉得他没被勾引简直太罪恶了,为了不辜负小姑娘他轻咳两声,掩饰脸上的笑意:“咳咳……要不,你下次试试。我一定任你宰割。”
安来睨他一眼,坐到梳妆台上去梳头:“我才没那么傻呢,你那么没原则,就吃个饭这样的小事都不答应我,还能谈别的么?”
袁青举觉得他的小姑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也随着过去坐到梳妆台上看着安来带上上次新买一对珍珠耳钉,又用同套的一根珍珠发钗将长发挽起。
“来来,你到底在紧张什么?怕他们不喜欢你,然后迫我离婚?”
“离婚?没那么夸张吧。”
“我们又不和他们住一起,也不存在婆媳姑嫂问题,我们就只是单纯吃顿饭而已。”
“没事,你不用安慰我了,就让我瞎紧张吧。”安来挽发的手顿都没顿一下。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她不是安来,不是袁青举的妻子,更不是袁家的儿媳。这是一种焦虑的惶恐,她走进了自己给自己打造的死胡同。
眼角瞟到桌上她都没打开过的化妆盒,转而问袁青举:“我要不要画个妆。”
袁青举端着她的脸看了看,亲了下去。半响唇分,才说:“不用,这样就挺好。”化了妆亲一下就得满嘴的脂粉口红味儿。
安来惴惴不安的带着两盒子点心上车了,两家还挺远的,走了快一个小时,天毫无预兆的下起了瓢泼大雨。不一会儿雨落到地面上便一滴一个水泡。
袁青举的手机响了,安来离得近,听见那边说:“三爷,老太爷说雨大,开车不安全,让您和三夫人雨停了再过来。”
“呵呵,都到门口了。”
那边很是欣喜:“成,我吩咐人给您和三夫人送伞来。”
“不用,我们带着伞呢。”
挂了电话,袁青举自座位后取出一把大黑伞。先行下车打开伞才让安来下车。一路上紧紧护着,幸好伞大,不然这么大的雨遮都遮不住。
待进了门,安来连裙角都没有湿上一块儿。回身看袁青举却见他肩头都湿了大半,哪里是她以为的伞大啊,根本就是袁青举都顾着她了。顿时,安来心里堵堵的,鼻子有些泛酸。袁青举抬手想揉揉她的头发,又想到她精心挽了半响,改为拍拍她的头,对她笑笑。
一个俏丽的身影迎了上来,看都没看安来一眼,脆生生的对袁青举叫了一声:“学长。”将手里的毛巾递了上去。
袁青举好似也挺意外,笑道:“蓝生也来了啊。”接过那叫蓝生的女子拿来额毛巾,也不自己擦,先帮安来拭着手臂上的水。
蓝生这时才把视线转向安来,带着审视。
安来早在她叫出那一声学长时就在暗暗打量她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却比安来多了一丝成熟柔媚的绰约风姿。
安来状似没有注意到她的审视,专心由着袁青举给她擦手。心中却烦躁的很,果真是快要到夏天了,这天气让人喜欢不起来。转而又跳跃的想到,出门时真该画个妆。

  ☆、第22章 天伦

小胖早就窜了上来,安来忙把让袁青举把手中提着的两个点心盒子小胖:“喏,这就是用那两样你不认识的树叶做出来的。”
“不是吧,三嫂?”小胖惊恐了,待把盒子打开瞧见其中两样精致的吃食抬头看向安来,十分感慨:“三嫂,你太能干了。”说着又抱着盒子朝里嚷嚷:“爷爷,我这回真没被坑,你快来看啊,三嫂都用那些东西做出好吃的来了。”
直看得袁青举连连摇头,给安来擦完又胡乱的给自己擦了一把。期间那叫蓝生的女子一直都站在那里看着。佣人给两人拿来鞋子,安来刚刚把鞋子换上就听听那叫蓝生的女子问:“这就是安小姐吧。”
虽是在问安来,却对着袁青举。安来见袁青举正忙着擦水也不知听到没有,安来只好浅笑着说:“你好,我是安来。”
那女子像安来伸出右手:“我是玉蓝生。早就听说学长娶了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妻子,今日可算是见到了。”
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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