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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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相杀-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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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身后,撞向墙壁的那一刻,卫如苏只觉得浑身一麻,紧紧攀附在他身上。

腿被分开的那一刻,她轻轻嘤咛出声,低声唤他的名字:“青城——”

声音里带着掩藏不住的迷乱空濛,缱绻交织。

傅青城安抚地吻掉她唇畔的不安,温柔细致。待她全身松软的那一刻,猛然挺、入她的最深处。一瞬间,卫如苏承受不住他的巨大刺激,指尖力道一时不稳,转瞬划破他的脖颈,深深紧扣相连。

在一波一波的推、剂中,他细密汗珠滑落的频率和她的清浅呻吟诡异地合二为一。

她唇瓣微微张阖,睁开清明已失的双眼无力地看着他。他的冲击快而狠,所有的压抑顿时找到宣泄的力量,她不受控制的尖叫立时堆叠起来,声声力竭。

湿润的花蕊包裹住他的全心全意,所有的感官离开沉重的肉体,云霄作乐。

高、潮迭起。

他最后抽、离的那一刻,长臂一勾,把她锁入怀里。

一场无床之战。


作者有话要说:肉沫儿,我不知道尺度多大是正常无碍的,就先这样吧。这章算在27日头上,28日的我争取4020电子书前搞定。拖延症啊拖延症。。。。。还是没虐啊




、番外 那时纨绔(傅青城)

当今天我探望那一年相爱的旧的地址
那老房子看见我的痴
它还留在这个荒芜了的城市
是不是还依然在等待我们那回不去的往日
————爱是一个人的事
******

2007年4月29日凌晨(工整异常)

今天有些想你。
即使说出口,你也不会听得到。汇报一下,那味道是苦的。
你若在,不知道会说我神经,还是有病。
真是既难看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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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5月1日凌晨(满页凌乱线条)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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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7日早五点

外面在下雨,又吵又难听的声音,比你唱歌跑调还难听。(难听二字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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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1月11日凌晨(字迹缭乱,却力透纸背)

一个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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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25日凌晨

开始期待十三月。我以为一生很长,却原来这样短。很快,我一个人老了一岁,你离开已是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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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14日早四点(纸张划破,墨迹氤氲)

要离开,就请永远别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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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3月25日

看了甲骨文展,对你那变态又矫情的喜好仍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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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27日

和别人跳了一支舞,我从背后抱着她,却可耻的想象那张脸是你的模样。
你说过的贱人的形象,不巧我又中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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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5日

相亲。
性别女,属性千金,技能无。
明明受够了你的大呼小叫,却更厌烦温声细语。
你真是毁人不倦。
来过一下子,就想祸害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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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27日

不回来是吗?我等我的,我又不会要你为我的青春负责,你害怕什么!!

*******
2010年2月14日

卫如苏,你最好活着回来。

*******

2007年春末,傅青城二十二岁。傅家两代从军,到傅青城这里断了茬,一度老爷子傅云聪和小叔傅安年都不待见他。在LA待腻了,提前扔了学校的一切琐事溜回R市,却又怕爷爷那双火眼金睛,正蹑手蹑脚爬着楼梯试图人不知鬼不觉的往自己房间里躲。

却不想爷爷的警卫员林止那么不给面子,在身后大呼一声:“阿城,你这是干什么呢!”

功亏一篑。
傅青城差点磕倒在楼梯上,报废当场。

还没来得及转身哀怨地看林止一眼,下一秒,只见楼梯转角的书房门打开,陌生少女推着轮椅送爷爷出来。

“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爷爷总是这样没有创意,还是那句他不知道听过多少遍的话。这些年来,真是免疫力和耳茧一块儿生长。

傅青城谄媚地笑,抓紧几步蹭蹭跃过最后数格楼阶,蹲在爷爷轮椅前,捏捏爷爷清瘦的手掌:“我这不是随您嘛!脑袋转的快,天怒人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傅云聪摸出搭在轮椅一侧的手杖,在他后背抽了两下。年老体衰,即使用力超过八成,打在傅青城身上却似是柔柔地触摸。

“傅爷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婉转清脆的声音打破爷孙“四目传情”,傅云聪闻声侧头对着俯身下来的少女笑了笑,温和无比,与对傅青城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这一家从上到下有异性没人性。

傅青城皱着眉瞪着眼前高挑的少女,人家亦懂礼尚往来,笑意悠悠地瞪了回来,一派不甘示弱。

这时傅老爷子发话了:“阿城,送送人家小姑娘。”

刚到家屁股还没落下过,就被指使送人去,傅青城纵然不乐意,还是慢斯条理地跟在该姑娘身后走了出去。

傅宅的院落很大,木质栅栏围起的空间里分布着各色花木。到门口,要经过一个半长不短的爬满蔷薇花的连廊。草木的清香幽幽地散了开来,脚下踩的青石板路,似是越走越长。

“我看你并不稀罕人送,咳——咳”他顿了顿见前面的人转身看着他,“实话实说,我也不想送你出门,门一直就在那里。”
话毕指了指“就在那里的门”,还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就差一句“好走不送”。

脸上的笑还一直浅浅挂着,似是为自己的坦白感到十分满意。

少女扁扁嘴转身离开,长长的马尾在他眼前荡来荡去。他不过才眨眨眼睛的功夫,就见她退了回来,走回他身前,四目相对。

长到而今这般大,被人盯着看进骨头里的经历不止一次。傅青城心底不禁感叹,而今的雌性动物品种真是越来越单一了。

花痴OR不花痴。

明媚的笑颜转瞬盛开在他眼前:“有句话不知道说出来是否合适——你是傅爷爷的孙子?”

傅青城意外她为何这样问,没多想轻轻点了点头。

“亲生的吗?我觉得不像哎!”她仔细从上到下打量他,接着说:“人品差这么多,建议先生你有空做个亲子鉴定吧!”
一脸热血。

后来,只记得那年翩城如画,一城蔷薇微微开。

世界之大,历来感觉良好的我,遇见出言不逊的你。

**

盛夏的时候,R市博物馆瓷器展。那是傅云聪退任之后,最大的兴趣所在,每每要去看几眼。
傅青城正悠闲,被老爷子强拖着去接受古典文化的熏陶。展厅里人丁稀落,身处某些角落时一眼望去,甚至只有自己的影子做伴。

果然是适合恐怖片段发生的地方,傅青城略微瞄了几眼,开始寻找进了博物馆门就只认瓷器不认人的老爷子。

博物馆的墙壁贴满了冰凉的瓷砖,空旷的场地中回音阵阵。

一旁展厅的门侧开,傅青城透过那扇半开的门,看到内里表情生动的女子。

原来,她也会这般无害地笑。

傅云聪看到他远远走了过来,轮椅一转,示意傅青城看面前展柜里一枚破碎的青透玉壁:“这是你奶奶生前捐给博物馆的。”

奶奶?那真是一个有些遥远的词汇。老头儿大概是睹物思人,犯了相思。

“爷,这该不是你年少气盛时一掷千金的定情信物吧?”他的语调一贯漫不经心,似是玩笑。

傅云聪推推无框眼镜,半生戎马生涯造就的凛冽视线扫过去,傅青城立马噤声。

推着傅云聪的轮椅离开展厅的时候,傅青城一个回头,撞上了一个类似于嘲笑的东西。

他向来大人有大量,暂且原谅。

**

却没想到,还有第三次。

那一晚和尚瓷约在皇冠酒吧,他正津津有味地听尚瓷八卦情绪低迷的季念琛那段兄妹情深,却被不远处的响动夺走了注意力。
是个熟悉的身影,该死的运气。
一旁吧台处,身着侍应生衣服的女子,刚刚拿起托盘上的啤酒瓶猛然一摔,杂乱的瓶茬接口对准了她前方晃晃悠悠的客人。

那人依然笑眯眯地靠近她,一脸的肆意妄为完全不加遮掩。

“姑奶奶我今天不伺候了,你再靠近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傅青城能够清晰地看到她肩头的颤抖。

那人笑着对周身的同伴打趣:“还是个烈性子。”

他猛然站起身来,尚瓷微微拉了他一下。傅青城摆摆手,示意无碍,向着场中走了过去。

只是她并未等到他出现,就已经用碎玻璃捣向伸过来的爪子。那人周身的爪牙见血群情激愤,眼看就要拳脚相加。

傅青城叹了口气,抄起身旁的椅子摔了过去,一把拉过她护在身下。卫如苏清晰的记得那一刻耳边瓮声震动的一声“砰”,伴着他溢出的闷哼,一定很痛。

他一把推她离开这个混乱的包围圈,拿起倒地的椅子,冲着跳杀过来的男子肩头狠狠砸了下去。尚瓷也坐不住前来帮战,二对六,一时场面混乱。

**

那一晚着实狼狈。

傅家和尚家的面子,皇冠自然要给,最终送那几人入了局子。

傅青城皱皱眉看着自己打斗中不慎碰到玻璃渣的手臂,鲜血外渗。他突然想起来折腾一晚漏掉了什么,找了一圈却没能找到那个罪魁祸首。

消失的可真快。

两次内伤出血,一次外伤见血,那丫头完全是一灾星。

**

走出皇冠没几步,找了半天也不见车钥匙。正焦躁着,却见月光下走出一个娇俏的身影。

傅青城站在原地等她靠近,却没等到自己想象中的感激涕零。

她隔着三步距离抬头看他,黄金身高搭配,异常和谐。
“好心会有好报的,我收回以前送你的话。”

这感谢人的方式还真是独特。

傅青城突然间有一种心底流泪的感觉,他刻意把自己正滴血的胳膊亮给她看:“我们来简单聊一聊,你要怎么报答。”

她转瞬看他的眼睛就变了颜色,却不是感激他血都为她献了,而是赤、裸裸的担心写在脸上。

“喂,丫头,你怕什么啊!”他看着眼前倾城月色,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怕我非礼你不成?”

他自顾自笑着,笑得她莫名其妙转身欲走。

他自身后一把将她拽回来,摁在一旁墙上,下一秒薄唇压上她的香软。

短短相贴即分离,她心底恼火和雷雷鼓声齐齐吵闹,却见他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声音朗润:“我的味道是不是还不错?”

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这是我初吻,折腾一晚还倒贴。丫头,从今以后,你欠我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遇见那个人之后,你会明白,真爱总是值得等待的。
那段动听的时光,已经露出一角模样了吧?
第十九章继续拖延,忏悔已经无用。。。。
小青的形象有没有高大起来?我真是亲妈啊,青城君,请相信我舍不得往死里虐你。




、第十九章(已修)

从此以后无忧无求,故事平淡但当中有你,已经足够。
——《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有没有人说过?每一个受伤的男人身体里都住着一颗随时会变身为混蛋的心。

这是真理。

混蛋吃人还不眨眼睛。

**

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纷繁嘈杂,卫如苏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四面楚歌、草木皆兵的觉悟。

等她从床上爬起来,已是日上三竿。身畔的位置早已不见余温,动一动只觉得全身酸软,实在记不得昨日是怎样被搬到床上去的。

本着成年人的责任心,她摸起床头的座机电话拨给白帆。

一遍正在通话中,一遍无人接听。

再一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姑奶奶你还记得我啊!”

卫如苏把话筒搁得离耳朵稍远一些,以免被她荼毒到:“我好像是按公司的要求暂时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明明你最好是在伦敦停一停,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跑回来。”

卫如苏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明知故问,你故意的吧!”

白帆也不否认:“夏初年前的所有通告都已经摆平,你就当修年假好了!有那谁谁谁在,你的饭碗基本就是铁打的,顾念那里我暂时盯着。”

“阿白,我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卫如苏能够听到电话那端的白帆手指划过纸张的声音,规律而整齐。

“我想求婚。”

类似于石破天惊。

白帆一激动,嘴巴大张,脸颊贴上触屏,不小心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

一大早就被从被窝里拎出来,顾西辞的脸色绿幽幽的难看。偏偏面前的男人还挂着一副你死都和我无关的淡漠表情,看着着实闹心。

“有话快说,我说我是长得很像知心大姐吗?怎么你们一个两个抑郁了都跑来找我。”

还有谁抑郁了?

傅青城看着眼前顾西辞鲜有血色的一张脸问:“住院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

“你该不是良心发现,所以才约我到酒吧这养、身、养、性的地方来关心我的吧?”

傅青城拍拍他的左肩:“实话虽不好听但是既然你想知道——我其实是想看看你让自己清醒清醒。”

顾西辞的脸又白了一分,这该去死一死的过来人身份。

“这回又堵哪儿了?”顾少本着三分看热闹的良善之心问得一本正经。

傅青城慢吞吞喝下杯中酒,喉咙微动:“我说——不如我们两个凑合着过吧!”

差点被噎死,顾西辞收回自己摆出的准备配合他伤秋怀春的正经神色,一脸拧巴:“想我英年早逝也不是这么玩的吧?找尚瓷那妖孽去!”

“也是,你都已经投资十五年,半路换人的确亏大了,白白便宜别人。”傅少话题一转,正戳某人心窝。

顾西辞解开袖扣,慢斯条理地挽起袖口,露出白皙的半截小臂。
“想打架是吧?”

傅青城眼中笑意轻快溢出,的确正合他之意。

**

轻轻蹭了蹭被卷起的棉被,卫如苏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清醒。

听到相思声音的时候,如自己所想首先得到的是一通抱怨。

“爸爸是死了吧?所以我见不到。其实你可以直说,我完全接受的了。这是第四次,你骗我说会见到他。舅舅告诉我中国有句古话叫事不过三,简单来说,就是他怀疑你不识数。”

电话那端转瞬传来杀猪叫一般的挣扎声,卫如苏轻轻抚额,只听电话里换了个声音说:“你关机两天,然后我在这儿被折腾了两天,这情况您还满意吗?”

“木头,你能不能带相思回来?”

“你说什么?”

“你们,尽快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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