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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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勾魂-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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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皇太子。”

这一句,多么具有杀伤力,伤了他的心,也让他开始认清现实,倔强与不甘让他迅速成长,他早早搬出皇宫,学着独立生活。

再后来,皇娘生下璎炎荣光,本就纤弱的身子再经不起折腾,没多久便香消玉殒。

“我赶回宫时,皇娘已经入了棺,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如果他是皇太子,那么,守在皇娘身边的会是他。

可是,他的父皇,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若他的父皇肯公平的给他和兀鎏竞争太子的机会,他未必会输。他怨父皇的不公,他不肯给他机会,那他便自己创造机会,总之,他不认输,他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该怎么说呢,你比我好多了,等我回家时,我娘都过世大半年了。”铁心竹蹲身在榻上,一手拍着璎炎凌宵的肩劝道。

“当年我刚从军时,连家都回不了,一听到娘过世的消息,我想逃回家,结果被我家老爷子抓回去,打了个半死,爬都爬不动,当时也怨恨了很久。”

可她和他不同,她至少还有家人疼,而他却是孤身一人,铁心竹叹气,皇室就没几个正常的,当然他的策不包括在内,想起当年御翰的几个皇子争夺太子之位的情景,简直不堪回首,御哥哥是大皇子,策是六皇子,中间的二、三、四、五哪里去了,不是死了就是被发配了,这就是手足么?她似乎不能接受。

可是,阿鎏那死孩子果然是天生的霸道,那么点大的年纪就会拿皇太子来压人,说的那些话真欠抽,看把他哥给逼的。

“你不提从军,我倒差点忘了,你曾是御翰的战神,把一大帮男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很爽吧。” 璎炎凌宵看着她不觉好笑,以前的她没个女人样,现在倒是有了女人的形,但仍然没什么女人味。

呦,笑了,笑了就好,铁心竹不禁自我安慰,看来她还是有劝慰人的本事。

“呿,可别提了,你只看见风光时的我,我初到军营时,还被人扔茅坑里过呢。”

铁心竹刚说完,就见璎炎凌宵往后缩缩,好像她才从茅坑里爬出来似的,不觉有些气恼。

“他娘的,你们还真是兄弟,阿鎏曾经听说我一个月不洗澡,也是你这德性。”

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冷,铁心竹再看璎炎凌宵时,那眼神全变了,哪里还有刚刚的柔和,又变回先前的冰冷锐利,充满了掠夺之意。

等等,她刚刚说错什么了吗?

还没等铁心竹想明白怎么回事,璎炎凌宵整个人就扑了过来,她措不及防,被他压趴在榻上。

璎炎凌宵一手制住铁心竹的双腕反剪在她身后,另一手撕裂她身上的衣衫,那一片裸背以及肩背上那一道狰狞的伤痕即时落入璎炎凌宵的眼帘。

铁心竹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冻死她了。

“你说,如果我强行占有了那人的宝贝,那人会不会很伤心。” 璎炎凌宵俯下身,唇舌在铁心竹耳畔温吞,话音却极度冰冷。

那人?谁?阿鎏?

“我不是璎炎兀鎏的宝贝,啊……不要碰我后背!”痒!

璎炎凌宵哪会听她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对璎炎兀鎏的怨愤,只要是那人的东西,他就通通都要毁掉。

他的唇舌在她后背舔摩,她的后背本就敏感,这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抵抗能力。

他娘的,她虽不是什么三贞九烈之人,但也不能随便就被人强了。

“外面有人,他们会听见的。”她劝他。

“他们听不见。”他继续胡搅蛮缠。

哼,他们不仅听的见,还会闯进来,她敢打保票。

“救命啊,有刺客,快来人啊,王爷遇刺啦……唔……”铁心竹扯起嗓子就喊,声音异常洪亮加惊恐,仿佛真有刺客一般。

璎炎凌宵没料到她会来这套,忙捂住她乱喊乱叫的嘴,下一刻,一众部下全都挤上了马车,还算宽大的圆蓬马车立时变的好狭小。

来人各个感到尴尬,不知道将眼睛往哪里放。

“出去!”璎炎凌宵暴喝,同时扯过棉被将身下的人捂上。

众人立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被铁心竹这么一闹,璎炎凌宵才恢复了理智,下榻,熄了烛火,倒回来,侧身躺回榻上,背对着铁心竹。

“我不碰你,好好睡吧。”声音不冷不热。

滚吧,铁心竹在内心低喊,她再也不信这个疯子的任何话,用棉被将自己裹紧了,在时刻警惕中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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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胭脂殇(上) 

宝善重楼眼见着十来个木桩瞬间变成木屑,不觉在一旁摇头叹气,太子殿下也真是的,喜欢的人就去抢,干嘛跑到他这里来撒气,可惜了他那些上好硬木制成的练武桩。 

自从西北一役后,宝善重楼便被璎炎兀鎏支使到这燕云十州驻军镇守,本来日子过的还算逍遥,哪知情场失意的太子殿下跑来一搅和,他每天光收拾残局都觉得累,先开始几天上的都是真人和太子对练,半个月后,便已经没人敢上了,先前被太子打成重伤的还没好,其他人也不想去当炮灰,纷纷躲着他们的黑脸太子殿下,所以此时璎炎兀鎏面前的只有一些死板的木桩。 

军中生活寂寞,闲暇无事之时大男人也会嗑牙,新兵就聊女人,哪家小姐模样俏,谁家姑娘纤手巧都是他们常谈的话题,老兵就聊家人,赞自家老婆做饭手艺高,夸儿子、女儿又乖又听话。就好像所有人都和他璎炎兀鎏过不去似的,走哪里都能听见刺耳的话,听别人说的越高兴,他就越落寞。 

是可忍孰不可忍,璎炎兀鎏一怒之下,颁下一道军令:军营中禁止说‘女人’、‘妻子’、‘儿子’、‘女儿’这八个字,违令者杖刑二十。 

刚开始几天,挨板子的人不老少,后来大家才开始小心说话,所以整个军营过的是人人自危,特别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人,更是提心吊胆。 

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算是军令也阻止不了士兵们对女人的幻想和对家人的憧憬,那八个字不能说,他们就改用别的词来代替。 

璎炎兀鎏正巡视士兵的操练情况,却看见一个参将手头的动作老比别人慢半拍,遂走上前去,喝令其出列。 

“你,怎么回事?” 

那参将支支吾吾,半天也开不了口,眼见太子殿下脸色越加难看,最后实在憋的没办法,双膝一跪,用一派哭腔将老长的一段话一口气说了一通。 

“刚刚我家里托人捎来话,说我家老虎帮我生了一个包子和一个馒头,所以就有些心不在焉,想回家看看。” 

璎炎兀鎏听着头晕,这是什么跟什么,正要发火,还是宝善重楼不怕死,偷偷在璎炎兀鎏的耳边小声说道:“他是说,他家那口子给他生了个带把的和不带把的。”这么说,好像也没违反军令吧,绝对不含那八个字。 

一时间,璎炎兀鎏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牙一咬,对那参将喝道:“准你一个月的假,快滚,少碍本太子的眼。” 

那参将忙谢恩,乐滋滋的收拾东西去了。 

璎炎兀鎏还没缓过气来,就见一个传令官匆匆跑来,近前后往地上单膝一跪,恭敬的禀报:“禀太子殿下,军营外有一妖精,要觐见殿下,说有要事相告。” 

妖精? 

璎炎兀鎏斜一眼身旁的宝善重楼,剑眉高挑,那意思是,你来给本太子解释一下,什么意思。 

宝善重楼闭口不言,眼瞟向另一侧,这‘女人’二字,没法解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妖精’不是别人,正是赶来通风报信的红莲,她和随雨兵分两路前去找人。 

红莲见了璎炎兀鎏,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通。当天,璎炎兀鎏就叫人收拾妥当,准备启程回青州。 

“太子殿下,请三思,这肯定是凌王布下的陷阱。”宝善重楼劝谏,连他这个粗人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太子殿下为何还要往陷阱里跳。 

“重楼,你记住,不论发生任何事,燕云十州的军队万不可卷入纷争。”璎炎兀鎏眸光深远,语态平缓。 

“可是……” 

“我心里有数。”一句话笃定自信沉着。 

宝善重楼不再劝,熊状的身体俯地,道出肺腑之言。 

“属下遵命。太子殿下可别为一个女人忘了自己的责任。”这是作为臣,他该说的话。 

言毕,宝善重楼站起身,宽大厚实的手拍上璎炎兀鎏的肩。 

“兀鎏,万事小心,作兄弟的等你带嫂子回来。”他们之间不仅仅有君臣之义,更有兄弟之情。 

璎炎兀鎏嘴角轻扬,更无别的话要说,轻身出了军营,领着侍从,连夜往青州赶,他知道,他和璎炎凌霄之间是时候该做个了结。 

再回青州,铁心竹不觉自嘲一笑,她和这青州城未免也太有缘了,怎么也摆脱不掉,她不会连死都会死在这青州城吧。 

刚笑完,铁心竹又开始上火,那该死的璎炎凌霄什么意思,她不是供他押玩的侍妾,凭什么把她锁在他的正寝殿中,她宁愿睡地牢,也不想待在这里。 

天知道他的那些侧妃宠姬说的话有多难听,她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被那些女人围攻一通,好在她够迟钝,随她们怎么说,她左耳进右耳出。 

“胭脂姑娘。”为铁心竹着装的侍女轻唤,想让她抬一下玉臂。 

铁心竹的五官全在抽,哼,她都两个孩子的娘了,还姑娘,她这把年纪,还装啥嫩。 

“别叫我姑娘。”她心烦,说出的话自然语气重。 

众侍女正为难间,门口乍然响起一道狂傲的男音。 

“以后叫她夫人就是了。” 

铁心竹闻声回首,见那混帐璎炎凌霄环手抱胸,慵懒的斜靠着门首,正好整以暇的笑望着她,不觉浑身汗毛倒竖。 

侍女们惊惶未定,王爷让她们叫这个女子夫人,可这两个字,只有正妃才配叫的,管不了那么多,恭敬的俯地跪安,仓惶退离。 

她体态修长,秀研飘逸,顾盼凝眸间,更是神采飞扬,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如她这一般肆意潇洒。 

“你倒是个勾魂的人儿。”他赞道。 

“我可不想勾你的魂。”她敬谢不敏,避之唯恐不及。 

“来不及了。”他是真想将她占为己有。 

“你似乎很高兴,有什么好事发生,说来听听。”铁心竹心头一凛,忙转话题,敌强她弱,当然要避其锋芒。 

好事,当然有好事发生,御翰终于肯出兵北上,对大金而言虽不是好事,但对他璎炎凌霄而言却是天大的喜事,一切都以此为转折点。 

“明日,我便会拿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难道不值得高兴。” 

“那真是恭喜你了。”别人正在兴头上,铁心竹也不好打扰他的兴致,笑着恭贺道,然一句过后,话音徒转,她沉声问他:“你当真高兴?” 

这一句,撞进璎炎凌霄的心底,将他深深刺痛,他突然用力掐住铁心竹的下颚,蛮横的抬起她的头,从他嘴里吐露出顽固的字眼。 

“明日我邀请你一同见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高兴。” 

兀自说完这一句,璎炎凌霄摔门而去。 

铁心竹在原地站了好久,忽觉得天地一阵倒转,一时间意识顿失。在铁心竹倒地的那瞬间,一道黑影迅速闪到她身旁,接住她下坠的身子。 

对她,除了美之一字他无法再想到别的词可以用,她固然美,然而最让他震撼的却是她高贵的灵魂,她是他心中的神祗,没人可以亵渎,不论是以前身为战神的她还是如今恢复女儿身的她。 

他在御书房的某个角落里待命时,偶尔会碰见她前来觐见皇帝,那时候,他会为这个说话不经大脑的将军捏一把汗,她的举动压根就是在老虎嘴里拔牙。 

和她真正有过接触,连带这一回,也不过五次而已,前四次,是奉帝命前去给她送‘不离’。 

第一次,是在御书房中,十七岁的她刚打完胜仗回京,初掌兵权的她自是神气昂然,在御书房中对着皇帝一边一个御哥哥,一边滔滔不绝的讲军中的趣事,说到高兴处时,皇帝叫出暗伏在一旁的他,递给他一个锦盒,命他喂她服下,他将东西呈在她面前时,她问他什么东西,他如实回答,本以为还需要他亲自动手,哪知她闷头闷脑的就吞了下去,然后苦着一张脸,对皇帝报怨:‘好苦,我比较喜欢吃甜的。’ 

第二次,他送‘不离’的时候恰逢她在边城御敌,他在城楼一角寻到早已困倦到不行的她,他摇醒她,她看一眼他,伸手讨药,然后欣然咽下,对他道一句‘辛苦你了’。然后侧身继续睡,她实在太困了。 

第三次,那时没有战事,她一人在营帐中练字,见他前来,她手忙脚乱的收起她的墨宝,生怕人看见,那模样,倒真有半分大姑娘的慌张,她对他笑道‘我的神来了’。他愕然,他的眼中,她才是神。 

第四次,他终于忍不住问她怨不怨恨,而她那凛然一句‘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叫他深深拜服。 

而这一次,她又会说些什么,他热切的凝视着她,在她恢复神智前这片刻,她只属于他。 

明眸再次添彩,她醒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他。 

“‘不离’的时效还没到吧?”铁心竹抓头,她记得怎么着也还有半年呀。 

“皇上让我转告 将军大人一些话。”影有些失落,他并不想做伤害她的事,不希望她看见他时只想到那该死的药。 

“什么话?” 

“皇上说,请将军大人忍耐,等待,在 ‘不离’失效之前,一定会接将军大人回去。” 

“影,你不能带我走么。”他能混进守备森严的凌王府,带她走不可以么。 

她看他的眼神有期待,他很想带她走,不想让她第一次对他的期望落空,然而,他不是不可以带她走,而是不能,她是皇帝手里的一枚棋子,让她待在这里,是想……。 

“这里守备繁复,我做不到。”他撒了谎,他宁愿骗她,也不愿她知道真相而难过。 

“算了,你那什么表情,该失望的应该是我吧。”他却比她看起来更难过。铁心竹看不下去只得拍着影的肩安抚道。 

“回去替我告诉御哥哥,叫他快点。”她也许没那么多的时间。 

临走前,影似想到了什么,又对她道:“策王爷和孩子一切安好,请不要挂心。” 

她含笑点头,她早料到他们会平安无事,一双眼眸别样灿烂。 

“还有,你三妹现在是三军都督,她说,让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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