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你妻谁(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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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你妻谁(婚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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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你?”眼前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衣,左耳上的耳钉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男人拿掉嘴上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走过来把季游佳架起来背在身上。
    “单宁。叫我单宁。”男人颠了一下身子,把从身上要滑下来的季游佳又抬了上去:“家在哪?我送你们回去。”
    “又要……又要麻烦你了。”以歌红了脸,跟在男人身后。“从这条路一直走,再拐一个弯,放到军委大院门口就好了。”
    单宁没在说什么,只是朝那个方向走去。以歌看着男人的背影,觉得一阵心悸。好像有什么东西撞进了心里。
    “景以歌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跟上来?”单宁见以歌并没有跟上来,回了头。以歌点了点头忙跟了上去。
    “你……你知道我叫什么?”以歌欣喜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夜色深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似乎他是笑着的。
    到了军委大院前面的街道,单宁把季游佳放下来扶好。
    “你喜欢夜店?”
    “嗯?什么?”
    “怎么我每一次遇见你,都是在夜店附近。”
    “不是我,是游佳心情不好,所以……”
    “女孩子,还是少去这种地方好。你不知道现在坏人很多吗?就比如你眼前站着的这一个。”
    话音未落,一双手轻轻抚上以歌的脸庞。
    如果那时候,紧紧抓住他的手……
    “喂,景以歌!!叫你好多遍了,又神游什么呢?快点,大家都等着你的回答呢?”季游佳拿着一串烤香肠,在以歌面前晃着。
    “我吗?”景以歌回过神笑了笑,垂了眸子:“我可能会把哪些错过的补上,可能会多出去走走,可能会好好珍惜时间。但是我想,如果真的会重新来过,我可能还是会按我现在的脚印,重走一遍。” 
        14孩子
    景以歌觉得最近神经都乱了套,一系列狗血的事情扰得她头都大了。周颖心的回来,单宁的出现,那些本来已经忘掉的画面就像老旧电影带子,一遍一遍重复却没有停止键。
    最关键的是,顾怀信和她冷战了。
    那夜,景以歌把周池飞兴致冲冲拿出的82年拉菲和季游佳两个人一起喝了个干净,就像喝的不是红酒一般,而是水。
    周迟非看热闹似的在旁边叫着好,顾怀信一直面无表情在旁边看着不发一言,直到回了家,也没有说什么。
    以歌觉得自己是醉了吧,极少喝酒的她,把红酒当作啤酒似的一饮而尽,还顺带着抢了季游佳的百加得喝了几瓶。天旋地转了起来,就连走路也踉跄了起来。
    被顾怀信一把抱上了副驾驶座,顾怀信又直接把车窗全部打开。以歌只是觉得很困,把头搭在车窗边,看着远方不断路过的风景。
    风透过车窗吹了进来,以歌本就凌乱的头发更是被吹的一团糟。抽打的脸略微有些疼。
    “能不能把车窗关上。我想睡觉。”以歌觉得眼皮好沉,就在快要完全闭上的时候小声说了话。
    “让你清醒一下。”顾怀信嘴上这么说,可还是把车窗摇上了一大半。只留下一个缝隙,让车里的气氛显得不那么沉闷。
    一路颠簸到了家,以歌连鞋都不愿意换便爬上了床一动不动。顾怀信洗了澡换了衣服,看了一眼一滩水摊在床上的景以歌。叹了一口气,还是走过来给景以歌脱了鞋,拿了温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以歌只觉得脸上痒痒的,胡乱把顾怀信的手拨开,嘴里嗫嚅着:“别闹……让我睡觉。”
    “乖,擦完就让你睡觉。”顾怀信语气轻柔,左手轻轻揉过以歌的脸蛋儿,右手解开了以歌的衣服扣子。
    “擦擦擦,擦什么擦,你闲着没事做去车上拿雪红果呀。”以歌撇了嘴,眼睛一直闭着,又翻过身去不让顾怀信擦拭脸蛋。
    “以歌,今天你吃醋了吗……”许是很少见景以歌喝醉得样子,许是景以歌喝醉后的话取悦了顾怀信。顾怀信凑了过来,感觉是戏谑而有着笑意的脸。
    “吃……吃什么醋。别弄,我头疼,我要……睡觉。”
    床上的男人却好像故意不让她睡着一般,干脆把温毛巾放在一边,解开她的衣扣,拨弄着她敏感的地方,
    以歌觉得异常舒服,喉咙里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顾怀信好像很满意以歌的反映,笑了笑又伸了手给以歌揉起了额头。
    以歌觉得头疼好像一下子消失了,渐渐觉得眼前的脸庞模糊起来,记忆里有个人,也是在自己酒醉的夜晚,一遍一遍给自己擦拭着脸蛋,给自己不停揉着额头。
    恍惚中,以歌好像叫了谁的名字。
    “单宁……”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又急着上班,以歌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夜她究竟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唯一知道的是,顾怀信好像与她冷战了。
    平时以歌上班都是顾怀信开车送的,好像这个习惯从结婚开始一直延续着,除非顾怀信有事,否则就算是天上下刀子,顾怀信也坚持要亲自送以歌上班。以歌也没矫情的拒绝过,这个市机关幼儿园都知道她是凭关系进去的,对她每日名车接送的也就见怪不怪,她又何必端着架子不让车送,麻烦了自己。
    而这天早晨醒来时,身边是叠好的被子,顾怀信早不见了踪影,连同一起失踪的,还有他平时穿的那几件衬衣。
    景以歌胡乱洗了脸换好衣服,打了车到幼儿园,一同配班的姚老师早已经笑眯眯的站在了教室门前。
    “景老师,这周也迟到了哦,怎么没看到你家顾先生的车来送呀。”
    景以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拢了拢头发:“他今天有事先走了……姚老师,小朋友们都来齐了吗?我们上课吧。”
    “嗯,差不多都到了。不过好像那个前一阵子父母因为小三闹离婚的董少航没有来。哎,现在的父母瞎折腾,这孩子呀,也跟着倒霉。董少航多么聪明的孩子啊,可惜了。”姚老师清点了一下人数,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说道:“不过你跟顾先生那么恩爱,还不赶快要个孩子,难道还等着外边的小三怀了孕上位吗?”
    感情稳定……吗?
    以歌苦笑了一下,“不着急的。我们上课吧……”
    一整天的课上的忐忑不安,景以歌握了一天手机,第一次迫切的想接到顾怀信的来电。
    想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昨天做得有点过分的是他,明明该生气的是自己啊。
    结果来电自然是没有的,下了班推开门,却惊喜的发现,厨房的灯是亮的。
    以歌连鞋都没换便冲向厨房:“顾怀信?”
    “死丫头眼里只有顾怀信啊,没你这个妈。”
    冲过去却发现是沈丹彤穿着围裙在灶台上煮着汤,听见声音转过身拿着锅铲子挥舞着:“妈可得说说你这个做媳妇的,你丈夫出差了都不知道吗?今天上午的飞机,走之前还来我们家,拜托我过来跟你住,说你这几天身子不大舒服,怕你晚上自己睡觉害怕。”
    “原来……出差了啊。”以歌转过身,走到玄关解开鞋带继续换鞋。
    景母在厨房探出半个身子:“你真不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以歌换好鞋子,坐到餐桌旁,把玩着餐桌上还放着的顾怀信上一周带回来的情侣挂坠:“就是不知道会这么急。”
    “好烫~”
    景母带着手套,将一锅汤端了出来。
    “喏,尝尝妈做的山楂麦芽鸭肾汤,这里面的山楂呢,就是雪红果,还是小顾早晨特意给妈带过去的,怕我买不到,这孩子呀,就是细心。”
    “山楂麦芽鸭肾汤?里面还加了雪红果?”以歌拿起煲中的汤匙胡乱舀了舀,“这能好喝吗?”
    景母责怪的把以歌乱舀的手打掉,端了青花瓷碗给以歌盛上放到面前:“死丫头,妈做的能不好喝。小顾说你最近最近胃口不好,这个汤养肾清脂肪的,最关键的,那泰山奶奶说喝这个能怀个大胖小子。”
    以歌迟疑的端起来,喝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一点也不油腻,甚至感觉苦涩的口中有了香甜,喝下去,让人觉得整个人都清凉了起来。
    看着以歌大口大口的喝,沈丹彤欣慰的笑了笑:“我就说好喝吧,这可是我中午就赶过来,先用中火煮90分钟,再改用小火炖煮90分钟,花了好多时间炖好的,因为着急,连你爸的午饭都没来得及做。”
    以歌干脆端起碗,喝光最后一口,舔了舔嘴角:“妈,你要住在这里吗?那爸怎么办?”
    “谁爱管那个死老头子,谁就管。”沈丹彤倪了景以歌一眼,开始上炒好的韭菜炒鸡肉,酱爆猪肝和米饭,“快吃吧,都是对身体好的菜。”
    景以歌看了一眼,“妈,不对呀,你手艺越来越好了,话说这猪肝玩意儿你以前从来不做的啊?”
    “你不知道吗?上周你们回家的时候,小顾特意拿了食谱来的,说你们打算要孩子了,想要好好调理你的身子。他又不会做饭,就来让我照这个做。”
    看着眼前的母亲,以歌拿着筷子,靠在唇边:“妈,当初生我的时候,你们后悔了吗?”
    景柏涵与沈丹彤虽然不能称作政治联姻,可也是景连璋亲自挑的儿媳妇。当时景柏涵本来已经有了自己找的女朋友,可是在景连璋的威严下,娶了贤惠能干的沈丹彤。心里,该是存了怨的。所以婚后两个人总是吵吵闹闹不断。
    怀景以歌的时候,那时候恰好景柏涵正与沈丹彤闹离婚闹的最厉害,外面的女人不甘心只在外面没名没分的跟着,想要个名分。
    景以歌在沈丹彤肚子里足足多呆了一个月,本来预产期是8月,硬是拖到了9月多才临盆。出生的时候更是刨妇产大出血,沈丹彤受尽了罪。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血型,又是在村里,景父跑遍了所有的医院。终于是母女都活了下来。
    然后离婚的事情也便不了了之。外面的女人也销声匿迹。
    沈丹彤摘了围裙坐到桌前,听到这话,伸手给以歌夹过一块儿猪肝到碗里:“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可能你现在还感觉不到,可当你有了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你才能体会到这种融入骨血的感觉。”
    “可是你们原本……”以歌抬了头,看着母亲开始出现的白发,“妈,这种日子,幸福吗?”
    “幸福不是别人说你幸福你就幸福了的,是要自己体会的。因为你,我和你爸爸才发现,原来在一起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景母低了头,又夹了一块猪肝给以歌,“快吃吧,我知道你不爱吃肉,可你这身子,妈舍不得让你再瘦下去了。”
    以歌低了头,开始狂吃起来,就好像,不吃光这桌上的东西,就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
    晚上睡觉前,沈丹彤打扫好屋子,又把送子观音放到了正对床头的柜子上,转身对正在床上看书的景以歌说:“以歌,你们小俩口吵架了吧?” 
        15车祸
    晚上睡觉前,沈丹彤打扫好屋子,又把送子观音放到了正对床头的柜子上,转身对正在床上看书的景以歌说:“以歌,你们小俩口吵架了吧?”
    以歌头也没抬:“没有。”
    “还不承认?我是你妈,我还能看不出来吗?一大早小顾来找我说要出差让我过来住。晚上我过来问你,你竟然还不知道他出差了。”沈丹彤拉开卧室的落地窗帘,“你就喜欢这种大窗帘,还总是拉着,屋里一点阳气都没有。怪不得怀不上。”
    “妈,我知道他出差。你别这么迷信好不好。”以歌被唠叨的有些不耐烦,扣上了书钻进了被窝。
    “好,你知道是吧?那你说说他出差上哪了。”景母见以歌躲进被窝,走了过来,一把撩开夏凉被,揪住以歌的脸蛋。
    “啊啊,疼……”以歌无奈转过脸:“只是一点小矛盾,不要紧的。”
    “不要紧?都这样了还不要紧?电视上说晚上10点以后人的心里最脆弱,你现在给小顾打个电话,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嗯?”
    “妈,你怎么就知道是我错了呢?凭什么我主动道歉啊。如果是他犯的错呢?你怎么就这么向着他啊。”
    “夫妻俩哪有隔夜的愁,”沈丹彤关了卧室的电视,给景以歌递过手机:“喏,当着我的面,打。”
    以歌叹了一口气接过手机,面对母亲坚定不打电话不让睡觉的眼神,无奈播了号码。
    电话“嘟嘟嘟”响了几声,以歌的心竟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喂?”
    电话通了,话筒传来的是一个冰凉的女人声音:“你是?”
    以歌下意识反手想把电话挂掉,却被电话那边的女人的声音抢了先。
    “顾太太是吗?我是姚可凝。顾总现在还在开会,要不呆会让他给您回个电话?”
    以歌突然觉得一颗吊着的心”嘭“的被放了下来,不自觉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没事,我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用让他再打来了。”
    景以歌拿开手机,准备挂电话,正在这时,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姚秘书,你能帮我拿一下那杯水吗?”
    是个男人的声音,莫名有些熟悉,却想不起究竟是谁。
    想不起来干脆就不要想,景以歌“咣”的把手机扔在了床上,蒙起被子准备睡觉。被旁边正在柜子里拿出新被子的沈丹彤撩开,“我怎么听着是女人的声音?这小顾不会真有什么吧……”
    “妈,是顾怀信的秘书姚可凝。没事,快睡觉吧。”景以歌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囔囔的。
    “以歌,对你老公也上点心。”
    晚上是窝在沈丹彤的怀里睡着的,半夜的时候,却突然惊醒,想起了那个声音,熟悉的像单宁。
    如果单宁和姚可凝在一起,那就说明顾怀信也在。单宁和顾怀信见面……
    景以歌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发现睡意全无,干脆披上外套站起身到落地窗前,借着月光拿起手机。手指按在顾怀信的电话号码上犹豫。
    凌晨两点十五分,这个时间,他在睡觉吧。不如还是明天早上问吧。
    想到这以歌转了身,手从触屏手机放下,孰料这个电话却打了过去。以歌一惊,想要挂掉却发现手指像不听使唤一般,一气之下干脆扣出了电池把手机扔到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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