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一声我爱你 作者:尤溪(晋江vip2012-09-21完结,高干、豪门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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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一声我爱你 作者:尤溪(晋江vip2012-09-21完结,高干、豪门世家)-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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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身高只至钟行止的胸前,举止神情已经被刻意训练成了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唯有眉目间不时闪过的零星调皮,还带着些孩子的印记。
  
  他压低声音,道:“爸爸,这里有好多好看的阿姨喜欢你。”
  
  钟行止轻抿了一口香槟,眉目间平坦疏朗,目不斜视,淡淡一笑,“你也就跟我说说这样的话罢了,到了她们面前,要叫姐姐,否则,别人会不高兴。”
  
  钟源有些不屑的松了松肩,他根本不在乎别人高兴还是不高兴,他知道,爸爸也是一样。
  
  那天晚上,钟行止浅酌至微醺,目光深沉迷离,带着星星点点的火星,仿佛不知什么时候蹦溅到枯草干枝上,便会瞬间燎原。
  
  黑色的林肯加长车,缓缓的穿过夜色,宽敞的后座上,钟行止大半个身体都倚靠在钟源的身上,钟源已然感到吃力,却仍强撑着一动不动,用自己的肩膀和手臂,撑住父亲滚烫的身躯。
  
  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骨节笔直,每一片指甲都修剪成光洁完美的弧度。钟源侧着头,可以看到钟行止的手不重不轻的搂在自己的肩上,时而轻弹,时而抚摸,一股麻酥酥的电流沿着肩膀和手臂,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钟行止一直闭着眼睛,睫毛乌黑浓密,像一柄缓缓展开的折扇。钟源愣愣的望着他犹如冠玉般清俊英朗的面孔,恍惚间竟有些失神。这时,钟行止的眼睛突然睁开,深不见底的瞳仁仿佛蕴含着万千的情绪,一瞬间是波澜壮阔的无比充沛的感情,一瞬间又仿佛只是望不到底欲壑难填的黑洞。
  
  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钟源的大脑还是处于“当机”的状态。年仅十岁的少年,连情|欲是什么都还不了解,更不要说还是发生在男人和男人之间了。钟行止的唇和手的动作越来越大,陌生的情潮冲击着钟源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骼……加长车里渐渐升腾起滚烫的热气和令人沸腾的呻|吟,他很疼,可那种疼里,又夹杂着一种令他感到羞耻的快乐。那个被他一刀捅死的养父压住三姐粗喘抽|动的情形,原本已经被他刻意的抚平和淡忘,可就在登上顶峰前的那一瞬,却突然又一次闯入他的脑海当中。
  
  车子缓缓停在钟家大宅门前,钟源和钟行止的身体还纠缠在一起,被汗水紧紧贴合。年幼的身体雪白清瘦,落满殷红的印记,美得令人心惊。
  
  钟行止吻干钟源眼角滚落的泪水,轻轻的舔舐着他干涩的唇瓣。
  
  “爸爸爱你,只爱你。”这沙哑的声音,明明是那样的熟悉,却因为添了那几分欲望的炽热沙哑,而又令钟源感到无比的陌生。
  
  三姐当时绝望的尖叫在他的心底和耳畔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他放任钟行止每日在他的身体上肆意挞伐驰骋,可心底的恨意却累积得越来越高。
  
  钟源知道,自己离不开钟行止,他的名字,他的生活,他的身份,他的一切,统统是拜这个男人所赐。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如果那个盛夏的午后他没有冒失的跑过那个路口,几乎丧命在他的车轮下面,那么,他或许早已被活生生的饿死在某个阴暗的巷子里,或许会被警察关进监狱,或许会被人贩子再次拐卖到另一个家庭。可无论是哪一种“或许”,一定都比不上现在。
  
  此时此刻,他的生活,真真是应了张爱玲的那句话,“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袍,里面爬满了虱子。”
  
  有华美的袍,总比在大街上裸奔要强得多,不是吗?钟源冷笑。
  
  …
  钟行止是在钟源十三岁那年离开的,这个给过他爱,保护,温暖,以及伤害和折磨的男人,死于肺癌晚期。从发现到离开,上帝只留下了堪堪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走时,已经被病魔摧折掉了所有的生气和骄傲,完全没有半分昔日淡定自若的样子。
  
  钟行止全部的遗产,都留给了钟源一人,公司70%的股份和经营权,落在了钟源一个人的手上。
  
  董事会那些跃跃欲试的人,自然不把钟源放在眼里,他们为了逼钟源放权,竟然将钟行止和钟源父子间的不伦消息散步了出去,一时之间,排山倒海的鄙夷,都袭向了他。
  
  除了钱,钟源已经一无所有。声名尽毁的他,再也无法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
  
  他将股份全部抛售卖出,换成了最实打实的美金,然后远远的离开了那座生活了七年的城市。
  
  去G市,是钟源对着地图扔飞镖所扔中的结果。他买了一张机票,只背了一个不大的书包,孑然一身的人,自然了无牵挂,直到走前,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带走的东西,是那么的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学了,今天忙里偷闲的写一章。
钟源的番外下一章结束,应该是虐,然后是时经纬和迟颜的婚后,这个一定会甜。
正是因为钟源经历过这样的过去,所以在他和迟颜相遇之后,两个人才会一起做出那样的事情。
当时把隋唐母亲留下的那本日记发到网上,看上去很激进,其实是因为他以前有过同样的遭遇。。。。



☆、番外:钟源(下)

  钟源交了一大笔赞助费,得以进入G市升学率最高的育荣私立中学就读。正值十二三岁的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有很多人的行为乖张叛逆,而沉默内敛的钟源在他们当中自然显得格外扎眼,这也为他吸引了众多爱慕欣羡或者嫉妒憎恶的目光。
  
  刘超凡在育荣中学算是一霸,他人高马大,肌肉发达,身后又总是跟着一群小喽啰,自然而然的更觉得耀武扬威,甚至连走路都恨不得横着来走。而在“泡妞”方面,刘超凡对着台湾的言情小说自学成才了一套“威逼利诱”的手段,整日幻想自己是里面的高富帅男主,用起来却真的是无往不利,甚少踢到“铁板”。那时,或许大家都没有弄懂“爱情”是什么,更多的是荷尔蒙的释放,以及让他产生的那一种征服和占有的欲望。
  
  刘超凡的新目标是班里一个颇有“神仙姐姐”气质的女班长赵珂,平日里喜欢穿白色的连衣裙子,长发乌黑柔顺,披散下来直至腰际。刘超凡把赵珂堵在放学的路上,把那一套痞痞的样子和自以为深情的说辞复制粘贴过来,没想到,赵珂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
  
  “刘超凡,我有喜欢的人了。”赵珂蹙着秀挺的柳叶弯眉,用轻灵却笃定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是谁?”刘超凡顿时勃然大怒,英挺的五官显得有些扭曲。
  
  赵珂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道,“是钟源。他虽然话很少,但是偶尔一瞬间流露出来的体贴和温柔,让我一下子就记住了他。将来,我们会一起考入一中,一起考入最好的大学。至于你……”说到这里,赵珂停了停,但眼睛里流露出的不屑,已丝毫不加掩饰。
  
  赵珂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赵珂拒绝了他,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赵珂捧着钟源又将他踩扁的行为,让刘超凡那颗少男的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与践踏。他不禁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刘超凡信奉“有仇不报非君子”,这笔账,自然被记在了钟源的头上。他找到了他在社会上认的“大哥”连珩,希望连珩能找人帮他教训钟源一顿,让他挂挂彩,出出洋相。
  
  当时的刘超凡并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却彻底改变了钟源,连珩,以及自己,三个人的一生。
  
  连珩是富二代出身,父母常年忙于生意,将他留在G市,只是每月给他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却对他的成长并没有任何的教导和管束。久而久之,连珩便混进了G市最富盛名的夜场——“夜色”,并在哪里结交了一大批同样游离于社会边缘的闲散青年。他们一起看黄|片,一起泡妞,一起嗑药,一起喝酒,一起飙车,生活得疯狂,刺激,却又空虚。
  
  小弟开口,连珩自然点头答应。他站在育荣中学的门口,循着刘超凡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一个清俊淡然犹如白杨般笔直的干净少年从校门口经过,刘超凡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怨毒的精光,“连哥,就是那小子,钟源!”
  
  连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钟源,眼睛里是贪婪而炽热的光,同时,一股热流冲向下|体。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想要狠狠的蹂躏和占有的情绪。欲望的来得太突然,就连连珩自己,都感到有些错愕。
  
  连珩在酒里下了药,这是刘超凡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当已陷入昏迷的钟源倒在沙发上时,连珩终于像一只野兽一般,凶残的扑了过去。
  
  钟源醒来时,全身□,看上去一片狼藉,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望着睡在身边的连珩,钟源很快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和连珩打了一架,房间里的东西几乎全都被砸烂掀翻了。连珩一开始还只是防御,后来占据主动后便一拳一拳愈加凶狠起来。最后,钟源蜷缩着身子被打倒在地,剧烈的咳嗽着,可那副虚弱的样子,却再一次的将连珩的欲望激起。
  
  于是,便是再一次变本加厉的折磨。
  
  连珩餍足的起身时,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扔到钟源面前。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是不能用钱解决的,女人如此,男人也一样。
  
  睡梦中,压住三姐的养父,钟行止,还有连珩,他们的脸在钟源的脑海里不断交织变换,变得越来越靠近,越来越狰狞可怖。那一刻,钟源想到了死。或许,死了,才能干干净净的解脱,再也不用面对这个肮脏的世界。
  
  钟源喝下了半瓶清洁剂,灼热的刺痛一直向下,让他有一种自己正拿着刀子,一下一下狠狠的刮着喉咙和食道的错觉。
  
  钟源没有死。最后,是连珩救了他。
  
  具有强烈腐蚀性的清洁剂彻底灼伤了钟源的嗓子,而整整十天的高烧又让他的听力受到了重创,最后彻底失聪。
  
  从此以后,钟源的世界,变得安静无声。或许没了那些喧嚣繁杂的熙熙攘攘,他的世界,便可以变得纯净些许吧。出院时,钟源并没有被一连串的打击击倒,反而仰望着天空,自我安慰道。
  
  
  聋哑之后,钟源选择了退学。
  
  他恨连珩,可连珩却给了他庇护,以及一个崭新的生活方式。在残酷和孤单的生活面前,钟源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然后,任由耻辱和仇恨在心底慢慢发酵,变得越来越浓。
  
  钟源开始恨那些肆意践踏别人生活的有钱人,可是他不能倾诉,他甚至连大喊发泄都成了奢求。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就快要被逼疯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问老天,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让他来受这么多的苦。
  
  一年后,连珩随父母移民加拿大。失去保护伞的钟源又一次成为了别人欺辱的对象。
  
  于是,在“夜色”外那条狭窄幽黑的巷子里,他遇到了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天使——迟颜。
  
  …
  她是“夜色”里声名鹊起的暗夜精灵,活泼,灵动,却气质冷冽。
  
  她带着金色的镶满碎钻的面具,舞姿妖娆而魅惑,眼神却清澈得不可思议。
  
  钟源站在黑暗里,默默的望着台上被众人簇拥尖叫,却拥有女王般强势气场的她,目光幽深而沉痛。
  
  他来到吧台,当值的调酒师把一杯朗姆递到他面前。他喝了一口,却只觉得味道酸涩,与迟颜调的味道天差地远。
  
  对方见他下意识的皱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迟颜的手艺肯定还是不能比,她在调酒这方面是天才,我也就能在这帮她顶一个小时,糊弄一下不懂行情的新手。”
  
  钟源将酒杯放下,垂眸,手指却渐渐收紧。
  
  他和迟颜的互相靠近与取暖,几乎是处于本能。
  
  两个同样被命运抛弃的人,只能依靠自己活着,面上的骄傲是倔强的伪装,可是不伪装下去又能怎么样呢?钟源曾以为自己找到了同类,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渐渐发现了自己和迟颜的不同。
  
  她比他坚强,比他干净,她是夜色中静静绽放的莲花,根茎扎进乌黑浑浊的淤泥之中,却能倔强的开出最耀眼的一片白色。可他呢?却甘愿堕落,化为那片乌黑浑浊的淤泥,给自己找到了千般万般继续荒唐颓废的借口。
  
  怪命运不公,怪苍天残忍,怪亲生父母的狠心抛弃,怪养父的禽兽行为在他的心里留下伤痕,怪钟行止的强势掠夺,怪连珩的卑鄙无耻……总之,他从来没有责怪自己。他的错,都是因为别人先错,而他,只是被逼无奈……钟源就这样一次一次的在心底催眠着,其实他也不算太坏,不算太脏,但内心深处的黑暗和绝望,却在一点一点的扩大着,一天都没有停止过……
  
  突然,脸侧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钟源转过脸,瞬间坠入一片笑意盈盈的水一般潋滟的双眸之中。
  
  迟颜只有在面对他时,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温暖,心疼,混杂着发自内心的欢欣。
  
  “我拿到钱了。”迟颜扬了扬手里的钞票,乌黑深邃的双眼晶亮无比,“这里太乌烟瘴气了,走,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喝酒聊天去。”说着便不由分说的伸手把钟源拉了起来。
  
  一股狂喜涌上心头,犹如升空爆炸的璀璨烟花,但面上,钟源却只是淡淡的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就算她说要去地狱,他也会陪着她,不离不弃。
  
  ——这是他在内心对自己,也对她,许下的承诺。
  
  他已被太多人背叛过,也背叛过太多人。可唯独这一次,他想守信到底。
  
  迟颜跟钟源扛着一箱啤酒和两瓶威士忌,来到了凤凰山的山顶。暗蓝色的夜空缀满犹如钻石般璀璨耀眼的星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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