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情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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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情似情-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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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耳中是连绵不绝的爆炸声,眼前是亮了有灭灭了有亮的火花,到处充满着浓浓的烟花的味道。他比所有孩子都玩的疯,放完了烟火,吆喝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躲在车库里玩牌,输了的人就打架。新的一年就应该热热闹闹地过。


   钟越转身上楼,怕她等急了,恨不得电梯里马就到了。猛推开门,客厅没人,他心里一紧,冲到卧室,也没有,浑身冷汗都出来了,,直到在洗手间看见她站在洗手台前,低着头不知道干什么,才松了一口气。

   “干什么呢?怎么在这儿?”走过去一瞧,见她左手食指流着血,正放在热水底下冲呢,忙问她怎么了,一手帮他压着她食指,一手拉她出来。她摇头,“没事儿,切肉且到手了,就擦破了皮没什么大碍。”

   他皱眉,“没事儿也要上药。”然后小心地将她的左手食指放在自己嘴里吮干净残血,又迅速找出云南白药、纱布、胶带。他先用酒精把伤口消了毒,然后撒上云南白药。她问:“夏原的车子没事儿吧?怎么去了这么久?”他顿了顿才说:“导火线有点儿不好用,现在没事了。”他不懂这些,只问:“那他回家去了,是吗?”他默默点头,“应该是吧--还有心思管别人,你看你切菜怎么会切到手?就不会小心点儿?”

   她像小孩子做错事一样,低着头,头发垂在胸前,好半响才说:“我一直在想,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因为雪下得很大,飞机都停飞了吗?”看见他,着实兴奋,一时平静不下来,心不在焉地剁肉馅,一不注意就切到手了。

   他用剪刀剪了块纱布,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左手食指缠上一边说:“广州昨天晚上就在下雪,一直到早上还没有停,因为那里一年到头难得下雪,有时南方,多雨潮湿,地上全结了冰,据说还有些地方都断水断电。整个城市被突如其来的大雪扰乱了阵脚,人心惶惶的,机场还封闭了一段时间。我估摸着是走不了了,恰好认识一个在军队任职的朋友,他因为军务,乘军用飞机来北京办事,所以我就搭他的专机一起回来了。途中他还飞了一趟上海。办了点急事,所以回来的有些晚。”

   她点头;〃怪不得我一直打你电话都打不通呢。”钟越想起来,问:“你手机呢?有被人偷了?”他都打了她一个晚上的电话,一直关机,猜是被偷了,她回国后,都换了3部手机了。

   她忙说没有阿,从包里翻出来,“奇怪,怎么没电了?我明明记得还有电的。”她按住红色的键,一个劲儿的开机,屏幕始终一片漆黑。他忙说:“没丢就好,去充电吧,我来做饭,想吃什么?”这时候做饭,也不知道是晚饭还是夜宵。
 
   她想了想,说:“医生说我病了,要吃清淡一点儿的东西,不让吃油腻的。”他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点儿了没?那咱们依这里的风俗吃饺子吧,馅里肉少菜多,不要紧的。”她点点头,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因为有现成的速冻饺子,下水煮就好了。两人吃了一大盘饺子,窝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钟越拥她在怀里,手指缠上她的发丝,无意识地把玩着,问:“想去什么地方玩吗?”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忙说,“有阿,本来想让你带我去滑雪的,可是你没空。。。。。。”他便说:“你的病还没好,别忘冷的地方去,咱们去暖和儿一点的地方怎么样?”

   她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坐起来问:“咱们这是要出门旅游吗?”他笑着点头,问她想去什么地方。她兴奋起来,又忽然说:“你不上班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这么忙怎么有空出去度假呢?他含笑点头:“不上了,咱们出去度蜜月好不好?”

  “真的?”她还在怀疑,见他郑重地点头,忙跳起来,响亮地亲了他一下,手舞足蹈地开始计划去哪儿,高兴得跟孩子似的。钟越想着她习惯了国外的生活,提议去夏威夷,那里的明媚阳光、温暖的海滩正适合她养病。她摇头说夏威夷不好,竟是内衣秀。他便说拿去欧洲吧,意大利或法国都很好。

   她还是摇头,“干嘛非得去国外阿?满眼都是金发碧眼的人,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听人家说云南春节的时候可好玩了,有各种各样的风俗节目,穿着民族服装载歌载舞地款待外来游客,十分有趣,又不算太远,我们去云南吧。”他想着云南四季如春,不冷不热,对她身体却是好,于是点头同意了。

   她忙着上网查询有什么有意思的去处,到处看贴看介绍。钟越打电话订飞机票,又给孟十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要修一个月的假。

   孟十正陪着老婆逗弄着刚出生的闺女呢,初为人父,满脸喜色,停了后吃惊地说:“钟越同志,我没听错吧?你要休一个月的假?”待听见他肯定的回答,连忙叫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一个月的时间,你什么事儿都不干,光在家陪老婆?”

   钟越纠正他,“不是在家,而是去度蜜月。”孟十停了简直快气晕了,“度什么蜜月阿?你们的蜜月期早过了!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公司怎么办?合同怎么办?新开发的游戏软件怎么办?你就这么撂下不管了?”

   他无动于衷,慢悠悠地说:“放心,公司不是还有你吗?倒不了,就算倒了咱们重头再来、东山再起就是了。反正还年轻,怕什么?”

   孟十见他连公司倒了的话都说出来了,估计这回是铁了心,说什么都拉不回来了,只好说:“我说你大过年的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何如初闹着要和你离婚?”眼见着他逍遥去了,留下自己做牛做马,嘴巴也跟着毒起来。
 
   “你才离婚呢!大过年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好歹积点口德吧!”钟越难得开口骂人,实在是被孟十逼急了。
 
   “啧啧啧——恼羞成怒了,难道被我说中了?你要休假,我不拦着你,但是要修一个月,这也太过分了吧?你走了,负责的部分全丢下,就是让人接手一时半会儿也接不上来阿,你说你教我怎么活?把何如初叫来,我给她做做思想工作。怂恿老公怠工,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他知道钟越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对老婆愧疚了,想陪老婆,于是孟十干脆从何如初下手。
 
   钟越不理他,“我已经订好了飞机票了,明天就走。若真有什么不懂得,打我电话好了。仔细想想,从跟着你开始,也快六年了,天天走马灯似的忙碌,时间过得真快,也是该好好休息的时候了。”更重要的是,他和何如初认识以来,都过十年了,他还从没有放下一切,一心一意地陪过她。

   何如初从房间里出来,还在问:“咱们明天就去云南吗?”他点头,“怎么,又不想去了?”她忙摇头,“不是不是,老觉得跟做梦似的,不像是真的,生怕一觉醒来,你有照常上班去了——”她总觉得自己还没醒。

   他心生内疚,亲了亲她的头发,“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好不好?”她窝在他怀里,点头,“说好了哦,不许反悔啊。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终于可以出去玩了,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她期待了很久很久,见他忙得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哪敢说出门旅游的话?今天真可谓是意外之喜。

   钟越见她兴奋地一个晚上叽叽喳喳、蹦蹦跳跳,从头到尾就没停过,也跟着微笑起来。若是平时,肯定要说她不得安宁,不像样子,这次他却任她高谈阔论,她说些稀奇古怪、不着边际的话,也不纠正她,耐心听着,时不时符合两句。最后还是他说:“好了好了,你听外面,钟声已经敲过十二下了,咱们明天要早起赶飞机,还是早点儿睡好不好?”

   她才乖乖点头,躺下来闭上眼睛,心满意足地说“钟越,我真想天天过年。”那他就能天天陪在她身边,他搂着她睡下,“都这么大了,还说孩子气的话,赶快睡吧。”有亲了亲她的头发,感觉凉丝丝的,有令人心醉的馨香。。。。。。

   正月初一一大早,两人随便收拾了点儿随身物品,来到首都机场。候机的大半个小时,钟越不断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全部是请示他工作的内容,事无大小,什么问题都有,没一分钟清净的,搞得一向冷淡客气的他冲秘书发火,“我要部门经理干什么的?让他们自行解决!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可怜的秘书战战兢兢地说:“是孟总说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问您。。。。。。”

   他扶了扶额头,暗暗叹气,孟十就这么嫉妒他放一个月假?耍这种手段他也不会回去阿!他对秘书说:“你去跟孟总说,就说我说了,大家如果有什么事就找孟总商量。我要上飞机了,没有大事不要轻易打电话来。”说完就关机了。倒是何如初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问:“公司真没事吗?”他没好气的说:“放心,没事,倒不了。”

   广州、长沙、成都等地因为大雪交通不便,不过飞昆明的航班却丝毫没有受影响。在地面上看,雨后初晴,红装素裹。分外妖娆。从高空往下看,满目洁白,又是一番景象。坐在飞机上,何如初摇着钟越的手臂说:“你看你看,阳光照在大朵大朵的白云上面,金光灿灿的,像镶了花边似的,真漂亮。” 
 
   他点头,新的一年,真是美丽的开始。

   一到云南,第一感觉就是舒服,满眼绿色,各种各样的亚热带植物,纵然是冬天。依然经霜不凋、翠绿挺拔。随便一处,便是植物公园,却比公园更热闹更富有生气,街头的人群来回穿梭,是这从绿色里最好的点缀。阳光温暖柔和,照在身上,像喝了一碗热汤,细细森森除了一头汗,通体舒畅。
 
   两人并没有往昆明、大理、丽江等地去凑热闹,而是在一个依山傍水的普通小镇住下,尽情享受难得的闲适时光以及当地的民族风情。他们住在一个小木屋里,前面是一汪湖水,驾着竹桥每次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水草丰茂,时常有野鸭子在湖边游荡;后面一带是高低起伏的丘陵,蓊蓊郁郁的树木呈阶梯状往上延伸,宽大的凤尾花开的好不热闹,偶尔还可以采到一种鹅卵石大小的蘑菇,淡黄色的,没有黑点,摸起来像容貌一样软滑,口感非常鲜嫩,比外面卖的不知道要好多少。

   小木屋外面看似简陋,里面却大不一样,地上铺着原木地板,一进门,一尺来高的支架上摆着一盆不知道叫什么的植物,浅绿色的,满枝都是手指头大小淡粉色的花儿,嘻嘻哈哈挤在一处,开的十分热闹,花期很长,这边的落了,那边的又开了;一色的桌椅,白色的瓷杯中间放着一个小茶壶,颇具格调;墙上挂了几幅字画,虽不是名家之手,却也赏心悦目,自有风格;往后去便是卧室,现代气息迎面扑来;空调、冰箱、电视、笔记本电脑,随处放着。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

   何如初见了,笑着说:“这里倒像是现代的世外桃源。”外面是自然的山水,关起门来却可以享受高科技的隐居生活,真是古今融为一体。

   何如初也不做椅子了,干脆直接坐在地上。钟越上身穿了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散着,袖口挽到肘弯,下身是一条亚麻色的长裤,很休闲的打扮,穿在他身上,却显得笔挺修长。他笑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越过她,要在藤椅上躺一躺。她使坏,称他不注意,绊了他一下,又拉着他的手使劲儿往下扯。他毫无防备下,竟被他扯的滚在地上。她俯身亚上去,揪着他的衣服,口里喊:“不许动,快投向!”脸上作出凶神恶煞的样子,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他干脆躺下来,摊开手脚,任他作乱。过了一会儿,她觉得一个人在那自演自说没什么意思,撑着他的胸口要爬起来。钟越一手按在她腰上,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浅浅、缓缓深深地亲吻她。。。。。。两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抽空问:“喜不喜欢这样?”她又羞又恼,简直太不起头来。自从结婚后,觉得他镜像变了个人似的,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百无禁忌——

   他嘘了一声:“别说话——”换个姿势,侧过头来吻她,从眼到眉,然后是唇,没完没了,像受了蛊一般。。。。。。


    两人闲来无事,常常蹲在岸边打水漂,惊起一滩鸥鹭。何如初跟着韩张他们一伙男孩子自小玩惯了的,钟越可不是她的对手,一开始他连水漂都打不起来,扔出去的石子儿直接沉水里去了。可是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掌握了动作要领,没过几天,经过练习,就远远超过何如初这个师傅了。他侧着身子,捏着瓦片,手腕一转,一连能让水漂跳五六下,如云海生波、鱼跃龙门,在阳光下漂亮极了,惹得前来采蘑菇的一些小孩子拍掌欢呼,纷纷抢着学他的样儿。

   何如初便站在后面羞他,说他不害臊,专门哄小孩。他笑,“你难道不是小孩子?”他似乎从没有笑得那么多,忘记了一切的烦恼,只有纯粹的快乐,似乎又回到了曾经最纯真的年代。

   穿过摇摇摆摆的竹桥,便上了大路,沿路是一片绿色的田野,植物茂盛,品种繁多,红绿白相间,颜色鲜艳夺目。往前走不了半里地,便是热闹的集市,富有特色的吊脚楼和身穿民族服装的少数民族,外来地游客十分好奇,探头探脑东张西望,指指点点评东评西。

   这一天是正月初十,按照当地风俗,是一个盛大的节日,小镇上挤满了特地赶来的年轻男女,他们都身穿盛装,身上的银饰在阳光底下反射出耀眼的白光,亮的能照出人影。人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这是年轻人的盛会。

   何如初向人家借了一套当地的服装,这套服装是上下两件式的,上衣是以红色为主调、蓝色镶边对襟式的绒布衫袖口和下摆都有刺绣,下身是一条长长的一步裙,直垂到脚踝,腰间配的是一条黄色的带子,穿上后看起来跟当地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就差头饰了。钟越坐在床上看着镜子前的她,只是笑。何如初也帮钟越借了一套民族服饰,但他不肯穿。

   两人也去市集凑热闹,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在陌生的地方感受异域的风情,自有一种世俗的快乐。何如初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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