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你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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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文才兄,你的脑回路-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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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府
两只石狮子立在马府前,大门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的亭台楼阁,以及那些花草树木。家丁站在门两旁,马太守拽着马文才站在门口。
马文才相当不耐烦,“什么时候才来?你要这样等到何时?”
“文才,对长辈要尊敬!”
马文才抿唇,没有再说话。
贺韶钧跟在贺铭身后,一眼就看到马文才,只不过他没看到她,她默默地移开视线,盯着门前的石狮子。
马太守看到贺铭,笑呵呵地走下来,拍着他的肩膀,“阿铭,多年不见,你没怎么变化啊。”
“阿生,你也一样,哈哈。”贺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马文才,“这是文才吧?当真是一表人才啊。”
贺韶钧低头,她好想笑。马文才把放空的视线转过来,看到了低着头的贺韶钧,怎么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孩子受到夸奖,马太守很高兴,看到贺韶钧,“这就是韶钧了吧?果然是君子如玉。”
贺韶钧有些尴尬,僵硬了做了个揖,“谢谢伯父夸奖。”对上马文才的视线,扯了嘴角笑了笑。
马太守拍着贺铭的肩膀,“阿铭,先进府。”
“韶钧?”马文才似笑非笑。
“文才,你认识?”马太守听到他的话问。
贺铭随着马太守走着,“他俩也和我俩一样是同窗,如果韶儿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这就是缘分!”马太守哈哈大笑,“文才好好招待韶钧。”两个父亲一起喝酒聊天去了。
贺韶钧无语,这俩父亲也太随心所欲了一点。马文才走到贺韶钧面前,挑眉,“韶钧,跟着。”
贺韶钧沉默,这称呼有点太亲密了吧?“文才兄……”
“废话那么多,让你跟着就跟着。”
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吗?贺韶钧摸了摸肚子,她有点饿了。
她以为马文才会带她一起喝个酒吃个饭,结果,看着眼前的校场和扬起的尘土,“文才兄?”
“和我比一场,不用兵器。”
贺韶钧甩了甩自己的大袖子,示意自己不方便。在他开口之前说:“文才兄,今日不便,等回到书院再比也不迟。”主要是她真的饿了,没力气打一架,会被掀翻的。
马文才到底还是没有强人所难,“那我带你看看马府。”
贺韶钧一言不发地跟着他,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她还是先忍忍吧。
身边的人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马文才有些心烦意乱,加快了脚步。
贺韶钧本是寄情于景,缓解一下自己的饥饿感,但是身侧的人突然加快了脚步,她有些疑惑,“文才兄?”
马文才回头,“走快点,磨磨唧唧的像个女人。”
贺韶钧轻轻叹了口气,看景不就应该是慢慢来的?她还饿着肚子呢!“文才兄,你就这么看不起女人吗?之前对谢先生也是这样,没有你的母亲,哪来的你?”
马文才突然红着眼说:“不要提我的母亲!”然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贺韶钧留在原地,二丈摸不到头脑,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点吧?
大概马文才是想好好收拾她,所以没有让人跟着,贺韶钧也没带上木叶,在周围随便逛了逛,走就到一个凉亭里休息。
亭子边上是一个小湖,湖里的荷花已经出现了尖尖角,粉嫩嫩的,在绿叶的映衬下特别显眼。贺韶钧撑着下巴,看着荷花随着风轻轻摇摆,脑子里是桂花莲子羹、藕粉、莲藕排骨汤、叫花鸡、荷叶糯米蒸排骨……完全停不下来。
她把手背放到眼睛上,叹息了一声,她究竟是来这里干嘛的?马文才也太喜怒无常了些,说走就走,好歹她还算得上是客人吧?
午间的阳光有些热,透过树枝照在脸上,有一种灼烧感。她挪了个位子,移到了阴面,摸了摸已经咕咕叫的肚子,休息够了,站起来整了整衣摆,顺着记忆往回走。
运气比较好的是,她在一个岔路碰到了马统,“马统,你知道我爹在哪吗?”
原先有些胖乎乎的马统也开始抽条了,他现在瘦了一些,也高了不少,看到她很高兴,“贺公子,老爷还让我来找你们呢!”往她身后看了看,“我家公子呢?”
“抱歉,我不知道,文才兄刚才突然就走了,我追不上。”其实她也没想过追上去,休息了一会儿往回走,不就碰上了马统?
马统看着有些为难,“贺公子,您能否在此稍等一下?”公子就这么把贺公子丢下,不是又想和老爷吵起来吧?
“怎么走你告诉我吧,我可以自己过去,你去找找文才兄吧。”
马统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指了路,最后说:“贺公子,我家公子和老爷的关系不是太好,所以,能不能请您为公子……”马统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说这些话不合适,却还是说了下去,“我家公子其实还是很好的,如果不是……”
“马统!你在说什么?”马文才大步走过来,质问马统。
“公子。”马统有些后悔,本来他是不该说这些话的,可是……
贺韶钧敲着扇子笑,“马统在夸你呢。文才兄,你不要想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其实之前马文才没走多远就回来找她,只是没找到,就往回走,然后看到马统在说着什么,就叫住了他。
马文才瞥了眼马统。马统低头。
贺韶钧打开扇子,遮住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声音带着笑意,“马统这是害羞了?”马统低着头,不敢说话。贺韶钧合上扇子笑得更加欢快。
马文才看到她眼里闪着光,带着笑的脸庞生动而艳丽,一时间呆住,这贺韶钧……扮成女人一定很好看。回过神,有些懊恼,他在想什么呢?
贺韶钧笑够了,对着马文才说:“文才兄,马伯父让马统来找我们,我们快点走吧。”
贺铭和马太守把酒言欢,贺韶钧和马文才默默地吃饭。贺韶钧最近特别容易饿,吃得多消化得也快,所以她使劲地吃饭。夹菜吃饭的动作都是挺斯文的,就是速度快了点。
贺韶钧也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自从进府开始,她就没看到过马夫人,朋友来访,一般不是一家人都要见面的吗?她爹的朋友来了,她娘就开始张罗了,她就陪着一群孩子玩。而马家……联想到马文才提到母亲那么激动,贺韶钧估计马夫人是不在了。马太守居然没有续弦,这对马夫人是真爱,还是有其他原因?贺韶钧拉回自己纷飞的思绪,想远了,马家的事情她想那么多干什么?
两位父亲谈着谈着就谈到了儿子身上,贺铭问马太守:“文才定亲了吗?”
马太守摇头,“文才想着自己找。”实则是自家儿子的眼光太高,一般人家的闺女都看不上,而且文才和他关系已经不怎么好了,不想逼他,反正文才还年轻。
“韶儿也还没有。”如果马夫人在的话,还可以拜托她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只是,贺铭没有继续想下去。
马太守突然说:“阿铭,你的小女儿找到了没有?”
贺韶钧抿唇,握紧扇子,指节处都有些泛白。
贺铭一愣,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了,一直派人在找,只是……”
“一定能找到的。”马太守安慰,“如果她在,倒是可以和文才见见。”
贺韶钧垂眸,如果哥哥回来,他们两个换回来,她一定会面临这样的情况,随便嫁一个男人?她拒绝,盲婚哑嫁不见得都是坏的,但是她不想要。
“爹,”贺韶钧的声音很低,带着些恳求,“如果找回妹妹,能别逼着她嫁人吗?”
贺铭尴尬地对马太守笑笑,“我家韶儿特别喜欢她的妹妹,舍不得她受委屈。”
“双生子嘛,关系好一点正常。”马太守理解地笑笑。
这么一来,话题就转过去了。
贺韶钧不知道她爹和马太守到底可以说多少东西,在蹭了一顿饭之后,居然中午也留下来,不过是出去转悠了。而她,被马太守委以重任的马文才带到了他的书房。
她看着各种兵法,随意挑了一本翻看,上面还有批注,马文才看书很认真啊。只是,中午真的很容易犯困,看着看着,上面的字就变成了蝌蚪,贺韶钧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马文才不过是出去拿了点东西,回来就看到蓝衣少年趴在书桌上,一动不动,睡着了?他走过去,把被压着的书抽出来,放回书架上。少年换了个胳膊枕着,近距离看到少年的样子,马文才发现他的眉眼还真是精致,只是收到手臂压迫而被挤压变形的脸颊破坏了美感。马文才笑着戳了戳贺韶钧鼓起的脸,和之前一样软。
贺韶钧皱了皱眉,本来就没睡死,书被抽走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意识还不清醒,换个方向继续睡,没想到被人戳了脸。过完十岁生辰后,就没有人总是捏她脸了,主要是姐姐们都出嫁了,不会再折腾她了。到底是谁啊?难道是五姐回来了?她不是怀着孩子吗?
贺韶钧睁开眼,反应过来她在马文才的书房,那么刚才……“文才兄?”
马文才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韶钧,你可以去客房午休。”
“多谢了。”贺韶钧站起来,没有在意他对她的称呼的改变,不再是气势满满的连名带姓地叫她。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马太守出场了!
☆、龙舟
五月五日天晴明,杨花绕江啼晓莺。
使君未出群斋外,江上早闻齐和声。
使君出时皆有准,马前已被红旗引。
两岸罗衣破晕香,银钗照日如霜刃。
既然是端午,怎么能不吃粽子,不看赛龙舟?
看赛龙舟的人很多,贺韶钧想要跟着表哥和嫂子,只是一转眼就看不见人了,一直跟在身后的木叶也不见了。听到沉闷的鼓声传来,周围的人都很激动,纷纷涌向岸边,贺韶钧也被推搡着往前走。
为了防止百姓太过激动发生事故,还是有官兵守着,不让百姓太过靠近。
贺韶钧被人挤来挤去,倒是被挤到了比较靠前的地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龙舟的样子。
“龙舟四五只,其船长约四五丈,头尾均高,彩画如龙形,中舱上下两层,首有龙头太子及秋千架,均以小孩装扮。太子立而不动,秋千上下摊移,旁列十八般武艺,各式旗帜,门列各枪,中央高低五色彩伞,尾有娱蚣旗,中舱下层敲打锣鼓,旁坐水手划船。”——范祖述《杭俗遗风》
龙舟上的旗子随风飘动,鼓手们击着鼓,鼓槌上绑着的红绸随着他们的动作在空中画出弧线。快速划动的桨激起了大片的水花。水面上散落着一些浮标,随着水波一荡一荡,还有一些鸭子绑着锦缎游来游去。扑通扑通,龙舟上不断跳下人,抢夺那些浮标,周围的百姓欢呼起来。
这种情绪很容易感染,贺韶钧也有些激动,只是一摸腰际,好吧,钱袋不见了。好在她带的钱不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被偷了,就被偷了吧。
贺韶钧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赛龙舟上,已接近尾声。岸边热热闹闹的一片,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分享着自己的感受。贺韶钧从人群中挣脱出来,抚顺了被弄皱的衣服,看到边上的君悦客栈,觉得有些饿了,可是她现在身无分文,只能等着木叶或者表哥表嫂出现了。她努力地想要在人群中辨别出木叶他们的身影,可惜,没找到。
习惯性地想要拿扇子,摸空了,才想起今天为了避免丢失,把扇子放家里了。贺韶钧看了眼明媚的阳光,叹了口气,天气这么好,就这么等着也太可惜了。表哥表嫂她不担心,木叶是个死心眼的,没找到她,一定会在附近不停地找,就和当初她离家出走的那一次一样。
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已经慢慢地散开,贺韶钧打算沿着岸边找,也不知道木叶会被挤到哪里?
果然,那个傻丫头就在前面,似乎和什么人争执着,看身形是男人。贺韶钧表情没什么变化,脚步却是加快了,木叶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再凶悍,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和男人争执起来,万一上手,就吃亏了。
走近了,发现那是马统,马文才也站在边上。木叶冲着他们喊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们公子在哪里!你算什么人?马文才你离我家公子远一点!”
马文才皱眉,阻止了气愤的马统,正想说什么,清泉般的声音传来,“木叶。”
木叶回头,看到贺韶钧,眼眶微红,“公子……”满脸委屈。
贺韶钧哭笑不得地弹了下她的额头,“怎么?不就是人太多走散了,你就这么离不开我?”木叶低头不说话。
贺韶钧冲马文才做了个揖,“文才兄,好巧。”瞥了眼木叶,见她还是低着头,微微摇了摇头,“文才兄,刚才木叶说的话请别放在心上。”
木叶抓着她的袖子,“公子!”
马文才不在乎地笑了笑,“这种小事,这小厮大概是找不到你急了吧。”
“多谢文才兄的理解。”贺韶钧警告地看了一眼木叶,“告辞。”
走出一段距离,贺韶钧对着低头不语地木叶说:“木叶,我是不是把你惯坏了?马文才是谁?你能这么骂他?如果我不来的及时,他把你打断腿我都没办法。”拜访了马府,她和马文才最多可以算得上是朋友,或许还没到,再者,马文才那么看不起庶族,那么就更看不起奴才了,虽然他对马统还过得去的样子。她的话也有恐吓木叶的地方,如果马文才真的动手,那么她一定也不会客气。
“可是公子,马文才那么坏,你还是少和他接触比较好。”木叶有些怕,却还是劝她。
贺韶钧叹了口气,“他哪里坏了,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要娶的媳妇心里有别人,还坚持要在迎亲那天去祭拜其他人,最后化蝶,什么都没留下,千百年来的传说里都是反派的身份。他还从小失去母亲……虽然马太守和她爹相谈甚欢,但是面对马文才表情就有些严肃,想来马太守对他相当严厉。
“他哪里可怜了?身为太守之子,一般的东西他都能拥有。”木叶反驳,“他总是针对梁公子和祝公子,他们又没有招惹他。”
“大概……这就是宿命吧。”贺韶钧叹息,马文才注定看梁山伯不顺眼,然而不管怎样,他都不能拆散他们。
“公子,你说什么?”她说的太轻,木叶没听清。
“木叶,马文才的事以后不要多嘴,至少不要当面说。”木叶不喜欢马文才很正常,她看到的都是马文才仗势欺人的那一面,这很难让人不讨厌。
“那公子,你还打算和他好好相处?”木叶疑惑。
“我自有我的道理。”
“好吧,我也不会多嘴了,反正马统也打不过我。”木叶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振作起来,同样是小厮的马统,她总可以对付吧。
贺韶钧无奈,“罢了,找到表哥表嫂,我们就回去吧。”她的肚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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