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上位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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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子上位秘史-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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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儿满不在乎,一脸理所当然,“这是专门做给你吃的啊……”
  尉迟琅忍不住一笑,“金儿……”
  “无碍的,我家那口子,天天吃我做的,没必要可怜他啦……” 金儿说着还拍拍林殊的肩膀。
  我家那口子
  家那口子
  那口子
  口子
  子
  林殊只觉得肩上一沉,松软的大馒头都变得硬得跟石头似的了,特别是头顶那冷冰冰的眼神,让她忍不住头皮发麻,她想起了那只猫,那个被杖毙的女婢,忍不住在心里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殊妹:金儿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T。T
金儿:黑人问号脸
前面季太师的话修改了一下,三天后带她出去改成过几天orz

  ☆、醒悟

    林殊就知道这个尉迟琅不是什么好人,吃一顿饭就暴露得彻彻底底,偏生她却没有机会揭穿他,只好拐弯抹角地和金儿说,金儿完全没有意识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照样和尉迟琅说说笑笑处得好得不得了。
  林殊气愤地想,那她就等着给金儿收尸好了!
  下午照常随大皇子一起去演武场,就见大皇子身边一坐一站两个长相十分相似的人,特别是那尉迟琅,笑得格外温和。
  真是在哪都能碰到他!
  今日下午演武场热闹了许多,不光大皇子那拨人,还有二皇子那堆,全部到了,或许是春光格外明媚,让人忍不住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演武场有不同的院子,射术、拳术、剑术等等,皇子们进的是内院,外院是隔开的,一般王侯贵族有诏令也能来,宫中有品级的护卫就在边上训练。外院是热闹,但是同样也有一堆烦心事,皇子们待在内院就不用与他们虚与委蛇,图个清静。
  二皇子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麟爪袍,一张脸还有一些婴儿肥未褪,长得清秀极了,想必再过两年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美中不足的是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大皇子总是笑他是棺材脸。
  他身边跟着的是贴身侍卫张罗和两位伴读,国公府二公子郭修文和礼部尚书嫡次子杨靖。两方互相见了礼,便各自去院子里了。
  大皇子和尉迟兄弟都往隔壁剑苑去了,林殊一个人拉弓拉得没意思,又怕遇见二皇子那些主子,不好对付,也跟了过去。大皇子见她过来,笑着对林殊道,“来得正好,看看阿竟怎么耍大刀!”
  尉迟琅也笑道,“来这边坐,一起看会儿热闹。”
  林殊坐下了,却不动声色地往大皇子那儿挪了挪。
  尉迟琅见了,只是笑笑,不再言语。
  主子们在,她一个小太监按理说是不能坐的,不过平日大皇子是个不拘礼的,也就没在乎这么多。
  那尉迟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弯月大刀,刀尖冷锐的光芒在日光下显得有些森冷。
  大皇子笑道,“见过血的刀就是不一样。”
  “那是!”尉迟竟得意地挑眉,直接把刀一横,挑、转、刺、割,转瞬间就耍了一套刀法,只听得刀刃划开空气的呼啸声,刀光凌凌间,那尉迟竟游刃有余,少年的身躯,有一种说不出的飒踏英气。
  “舍弟自幼经受父亲教导,也随父亲上过战场,”尉迟琅在一旁轻声道,“这把刀是饮过血的,故而煞气十足。”
  林殊听到这个,有些惊讶,目光从苑中飒踏的身影转到尉迟琅身上,这尉迟竟满打满算不过是十五岁不到,就已经上过战场了?
  “尉迟大将军也是十三岁上的战场,第一次就带回了好几个敌军的首级,阿竟自然不不能逊其父威名,”大皇子道,眼中充满了向往。
  “出息。”身后有人冷哼,大皇子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家欠揍弟弟,一瞬间毛都炸了,“为国杀敌怎么没出息了?”
  二皇子冷笑,“堂堂一国皇子,不做万人敌,却成天想着做百人敌,很有出息?”
  大皇子想要回敬过去,却找不到话来,只好哼了一声,不理会他了。
  尉迟竟耍完最后一招,收刀,放回武器架上。在一排排细长的剑中,那把弯月大刀非常醒目显眼,恐怕也只有这位才会用这把如此彪悍的大刀了吧。
  尉迟竟朝这边走来,行过礼后,就直接鼻孔朝天地看向林殊,
  林殊赶紧拍上马屁,“尉迟公子神勇非常,有大将之风!”
  这位才心满意足地坐下来擦汗。    二皇子他们这会儿已经离开了,大皇子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尉迟琅笑道,“大殿下可是觉得二殿下的话有道理?”
  大皇子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尉迟琅语气一贯很温柔,但是话却不是什么好话,“百人敌有阿竟就够了。”
  大皇子不做声了,气氛突然压抑了起来,四人都没有说话。林殊于是先告退了,说是要找张罗请教一二,大皇子点点头让她去了。
  林殊知道这三人是有事相商,她毕竟只是个过客,掺和过多了的确不好。
  到了射苑,只有张罗在,林殊打过招呼就从武器架上挑了一个比先前的弓略重一些的,张罗见了连忙制止,“林殊,那个太重了,容易拉伤手臂。”
  林殊笑笑,拉开了给他比划一下,表示自己还是很轻松的。张罗吃惊地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督主的亲传弟子!”
  林殊摇摇头,“哪里是亲传弟子?我要拜师太师都嫌弃呢,只是指点一二罢了,算不上……”
  “嗨!你见过有哪几个人太师愿意教的?只要他开口指点你了,这个亲传弟子名头就跑不掉了!”张罗笑道,“你这小子,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督主那箭术,咱们大庆是独一份!”
  林殊也笑笑回过去了,在心里,她可是不信张罗的话,那时候她都给他跪下要磕头行拜师礼了,他都能说不收,她心中可记着这茬呢……说起来,她来重华宫快一个半月了,竟然这么快就和太师关系那么好了麽?原来他还是那么可怕的人,现在反而有些亲切了,就好像……真的是师长一般。
  这一切,都是从那把弓开始的。
  “说起来,你这小子既然是督主的弟子,督主的生辰礼物可准备好了?”张罗随口问道。
  “生辰?”
  “这月的下九便是了,怎么,不知道?”张罗这才回过味来,“也是,我还是看我家主子忙着搜罗物件才知道这件事的,大殿下想必已经准备好了。”
  林殊放下了弓,他要过生日了?
  “天地君亲师,可不要做不孝不敬之辈啊!”
  “我知道了,回去就准备!”
  “咱们当奴才的没有什么钱,送督主就送个心意吧,人也不纳罕什么!”
  林殊也是这般想的,点点头,“我回去琢磨琢磨。”
  大皇子他们直到日落时分才走回来,一行人说说笑笑,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倒叫林殊松了一口气。
  她挺喜欢大皇子这个主子的,他不拘礼节,性格爽朗大方,没有什么心计,单纯好懂,和这种人待在一块十分舒服,林殊打心底里喜欢,自然不希望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
  但同时,她待在三公子身边是听过三公子不少话的,他毕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而是一国皇子,他被保护得太好了,但他不能不长大的,他最终还是要成为像他父辈那样的人,那才是他应该做的,也是不得不做的。
  “百人敌有阿竟就够了。”    这句话在大皇子的心中回荡,他有些迷茫,男儿保家卫国难道难道不好麽?但是尉迟琅说了,他有更高的价值,不应该浪费在杀敌上,像是一个普通将士那样四死去。
  那是阿竟该做的事,拼杀战场,一往无前,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再马革裹尸,那是尉迟家男儿的最高荣耀。
  但是他不同,他姓祁,血里流着□□的期盼,他要做的,是拼出一个太平盛世,这是再多个尉迟家都做不到的事。
  所以,他不用成为百人敌。
  可是当皇帝这种事,从来都是祁子敬的事啊……就算再多人在他耳边念叨他要当太子,他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他心里一直知道,那个人不会是他。他不想,也从未为此努力过,甚至外家出事了他心底还有那么一丝淡淡的侥幸,因为他解放了,终于没人念叨他要看齐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了……
  而万人敌是……
  将帅,甚至不是尉迟大将军那样的将帅,而是之前那位那样的……威望、手段、智计缺一不可 ,那才是真正的万人敌!
  剑之所向,铁骑所往;刀之所指,所向披靡!
  少年的目光突然亮得亮得惊人。

  ☆、木雕

  “林殊、林殊?”
  “啊?”林殊这才回过神来,她在想送个什么东西给太师好,思来想去没个结果,反而入了神去。
  却见小双儿站在那边一脸揶揄地看着她,“想金儿姐姐呢?喏,后院又有一个叫琳儿的姐姐来找你了,小心着些,别叫金儿妹妹看见了!”
  言毕还冲林殊挤挤眼,宫里的小孩子懂得多,还特别八卦,林殊总算是见识到了,她无奈地放下扫把,往前头走去了。
  一旁听了一耳朵的太监们都有些艳羡,这些如花似玉的小宫女,运气好还能捞个主子当当,就是等到放出去了,愿意娶的还是大有人在,不是被逼的谁愿意跟着他们太监?倒是这个小梳子,才来多久,连小厨房最漂亮的金儿姑娘都勾到手了,这不,又有佳人来找,听说还是后院司花的小宫女,人长得白白嫩嫩好看得紧,就是不爱说话,能不让人羡慕么?
  “羡慕有什么用?你有人长得那么标志么?”
  这话一出,聚在一起八卦的人都散了散了……
  不就是长得好么?瞧那细皮嫩肉的样子,仔细被哪位爷要过去当了兔儿爷! 小运子看着远去的背影,暗暗地“呸”了一声。
  却说林殊那边,转个弯便看到了站在月亮门边上的兰衣少女。
  “你是……”兰衣少女生得很白,更衬得乌发黑瞳,分外引人注目,林殊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这么漂亮的姑娘,她不可能没印象啊……
  “我叫琳儿,这是家里来的点心,特意托我带给你的。”琳儿将手中的食盒伸过去,一张漂亮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也和她的人一样,有一种冰雪般的质感,硬邦邦的。
  “那你……”
  “吃完再来找我给我钱吧。”她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股淡淡的茉莉香。
  林殊被她这一通弄得莫名奇妙,掀开食盒开了一角,便赶紧把食盒盖上了,绕了一条远路,回到监栏,见里面没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里头装得是林府张嬷嬷最擅长的桃花酥,这个造型只有林府有,外人都不曾吃过,林殊在林府最爱吃的就是这个。那琳儿也是林府的人么?她怎么没见过她?果然,狡兔三窟,三公子怎么会任由督主处理干净自己安排的人?
  林殊打开食盒,在侧面摸了摸,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凸起,扳开,却是一封信。
  把食盒放好,趁着没人,打开信看了起来。
  信是三少爷写的,还是那一□□爬字,和他清清俊俊的形象大相庭径。信上倒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问问林殊的近况,信里提到了练箭之事,想必公子已经知道了,并且不反对她学,只是要她不要忘了季督主的身份,谨言慎行,毕竟若是惹恼了督主,之前的种种不敬就是致死的罪名。
  林殊看到这里,忍不住检讨起了自己之前的行为,的确可以治一百个大不敬啊……尽管知道三公子的话是对的,但是她却起不了生疏的心意,或许是那股亲近之感……
  信的结尾还提醒她,不要忘了抄《辞海》。
  林殊这才想起这一茬,啊,她的生活都被值班和练习箭术填满了,只有刚来那几天还记得抄写,所以,她至少欠了一个月的《辞海》啊……
  不想抄书归不想,但是信总要回的,一来重华宫,事情就接踵而至,那时不觉,现在不觉,但是还是很想念三公子的,她坐到床边的小几上,沾了点墨,铺开一张有点糙的纸,认认真真地一笔一划地写起来。这桌子和笔墨还是小仨儿的,这在宫中不算稀罕物,大家拿来记赌博的账的。
  表达了自己对三公子的想念之情后,她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又将练箭之苦大书特书,以表示抄书进度变慢是情有可原的,并且深切表达了自己的愧疚和绝对不会再耽误的决心,末了,还对三公子要来接她一事表示了展望和期待。
  洋洋洒洒一大堆,林殊这才收笔,把纸晾干,然后折了起来,准备下次找琳儿给她带回去。
  说起来还有一个半月就能回去了,虽然很想公子,但是说起来,这重华宫的人她也认识了好几位,还有大皇子、二皇子、季太师、尉迟兄弟、鹦鹉营的那几位……这些本来应该是她一辈子都不会遇见的人,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想想还有一点伤感。
  特别是季太师……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了吧,太师虽然说话不客气、爱吓唬人、有时候有点可怕之外,是一个很好的人呢……而那个亲军都尉府,虽然她很想去,但是她也去不了啊。
  想到季太师在上林苑露的那一手,林殊便知道他是顶顶厉害的,不然也不会他一答应教她,她便冲动地想要跪下拜师,那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崇拜和向往,这份感情,在他后来的教授中越发凝练。
  诸如这般那般……
  林殊想着想着笑出了声,寻思起来生辰礼物的事来,毕竟,这可能是离别礼物啊……
  目光转移到桌子上被小双子拿来压纸的木头,小双子认得几个字,那些太监老是央他来记账,怕纸被吹走了,索性就捡了一块木头来镇纸,那木头是老树的根上的一部分,很像个兔子头,挺有意思的。
  林殊眼前一亮,她可以做一个木雕啊。    她虽然没有学过木雕但是读书时雕过橡皮,也算是有经验,学过几天画画,太复杂的不会,但是画个Q版还是不难的。
  至于雕个什么呢?
  林殊跑了一趟厨房,顶着金儿奇怪的目光,要来了一小节木碳。
  回来比划两下,就动手在纸上画了两个Q版的小人。
  高一点的长袍小人负手而立,长发飘飘,一脸严肃地低头,嗯,太师不笑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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