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上位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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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子上位秘史-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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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

  “不敢?”他冷冷地看着她,“若是连你都不算大胆,本官倒不知道这世上谁还有这般的胆识了。”
  “索□□才不过是贱命一条,督主要是不要奴才,奴才也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林殊被太阳晒得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却还是直视着他,说出来的和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林殊不知以何面目去面对这个她如此信任的男人,但是她知道,若是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吧,哪怕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除了他,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了。
  季星河的目光微暗,看了她好一会儿,微微挑起了眉,“你这话的意思是,是本官逼你的?”
  林殊犟着脖子不说话了,嘴唇抿得紧紧的,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他看着她的神态,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儿,却怒极反笑了起来,“好,好得很,那便在这儿跪着罢。”
  林殊昏暗的视线一晃,那人已经振袖离去了。
  林殊一愣,混乱的大脑都有了一丝震惊,不是他?林殊抬起头来,只能看到一个离去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是他。
  她的心中甚至是有些隐隐地欣喜,是那种心中渺茫的渴望得到一点点证实的欢喜,但是她心中却有一种沉重的惶恐,难道三少爷……她从未质疑过三少爷,那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下意识的信任,就算事实摆在她面前她也会下意识地站在三少爷的那儿去思考……
  林殊知道自己回不去的时候,心中都没有这种深切的惶恐感,因为她知道,三少爷不会不要她的,就算她现在回不去,也会有之后,那种归属感还是在她的心上,她想,那个她长大的地方,终归是还会有她的容身之所的。
  脑海里声音在不断地告诉她,不,不可能的,但是游移的感觉浮上心头,并且越发沉重起来。
  眼皮子越来越沉,大脑都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林殊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剩下了巨大的喧嚣声。
  “督主,他晕过去了。”
  樗蒲阁里头,十四小声地和案前的男人汇报道,尽管他没有吩咐,但十四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了怎会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意,见到那小子撑不住晕了,便进来禀报了。
  林殊好几天没睡好了,又跪了一个上午,不晕才是稀奇事。倒是十四都有些佩服这小子了,一个上午,愣是连背都没有弯一下。
  季星河拿笔的手腕一顿,然后稳稳地把墨水在宣纸上化开,将最后一句话写完,这才平平淡淡地开口反问道,“何时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需要汇报了?”
  十四心下一沉,赶紧请罪,心中却忍不住犯起了嘀咕,督主之前明明是爱听这小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啊……果然督主的心思不是寻常人能揣度出来的。
  但是十四可不敢让林殊就在外头这么晕着,找了一间空的柴房,把人放了进去,没有督主的命令是不能叫太医的,十四不敢忤逆,只好把林殊安顿好,拿了床被子了事。
  作者有话说:本来这个是放在昨天的文章后头的,但是昨天晋江抽了,app里头没有显示全部,本来今天不更的,因为怕小天使没有看到,只好放在正文里头说一说,昨天有话说全文:
  短小短小我知道>ω<这个作者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真的熬不住了(┯_┯),还是没有把榜单赶完,熬了那么久还一个星期没有榜单成绩没有一点起色,当然啰也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的原因,但是心情非常糟了,加上现在各种生活上的问题……节奏会放慢,暂时改成隔日更好么,一章会变粗长一点的天使萌,作者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以及生活节奏

  ☆、夜深

  料想不过是体力不支的问题,无甚大碍。
  是夜,月华从窗扉洒进来,照得一地如水银白。林殊下午时候醒过来,吃了碗粥,兴许感染了一些风寒,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便又睡了过去,这一睡便到了午夜时分。说是柴房,十四却不敢怠慢她,干草铺的床,垫了被子,平整又暖和,比床上还舒服,粥也是十四端过来的。林殊一句话也没说,醒过来就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目光呆滞的样子,让人看了害怕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哭,坐了一会儿,便又睡过去了。
  林殊在梦里轻轻呢喃着什么,含含糊糊得听不清楚,一个小人缩在被子里,紧闭的眼皮微微跳动,不多时就流起了眼泪,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她突然蜷缩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地,把脑袋都埋在了自己的手臂里。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人丢掉的小狗,可怜兮兮缩在雨里头,不时呜咽一声。
  坐在床边那人叹息了一声,伸出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起来。
  那只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林殊慢慢止住了抽泣,只是蜷缩着的身子往那人身边靠了靠。
  林殊睡得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人的存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得睁开了眼,“你……”
  直到晕乎乎地发现那人是太师之后,林殊才稍微清醒了过来,“太师……”
  “太师你怎么……”
  月光下他的侧脸让人看不清楚,高大的身影被月光照出一片阴影,莫名地让林殊想起他带她去庙会的那天,也是这样温柔地月光和好看的侧脸。
  他轻轻“唔”了一声,“醒了?”
  林殊低下头,没有看他,答道,“醒了。”
  他将放在一旁的东西递过来,示意林殊打开。
  那是一个木质的盒子,还有点沉,林殊看了看他接过来,打开,便看到了今天她交给琳儿的抄的那卷书,林殊的心很快就沉下去了。
  季星河淡淡道,“林家小子那边送过来的,小仨儿就拿到了这里,交给你的。”
  “骗子。”林殊却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杏眸刚刚哭过还微微泛红,在月光下就这么抬起一张好看的小脸,直勾勾地盯着他,坚定地重复一遍,“骗子。”
  季星河冷笑一声,眼神冷了下来,“真是养不熟的小狼崽子。”
  林殊却只是抬起了一张小脸,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在骗人。”
  季星河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一勾薄唇,低声笑了起来,“是,本官在骗人。”
  林殊却突然红了眼眶,低下头,眼泪眨巴眨巴就掉下来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字一句地继续,诛心之语却被他说得和打招呼一样平淡,
  “送过来时还有一句话,便是祝你前路坦途,一路安好。”
  “什,什么意思……”  林殊哽咽着问道。
  季星河淡淡道,“你与本官之事他已有耳闻,林家小子智计却多疑,那日带你去竹林一事被他知晓,他自然是留不得你了。”
  林殊轻轻嗯了一声,哭声渐渐小了,只有肩膀还在一耸一耸地。
  “若是因此怪本官,本官也无话可说。”他嘴角的笑意有一些自嘲。
  林殊却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这次,也会有下一次……”
  三公子的脾性她了解,却总是猜不透他,他们这些聪明人脑子里想些什么,她是个笨蛋,总归是想不懂的,但是她知道三公子和太师之间的关系总归是有些微妙的,隐隐有着敌对,她和太师亲近的事情三公子就算不说,也总归是一根刺,这件事若搁在她的身上她也膈应,她能理解,更何况季太师还露出了要认她为子的意思,三公子最后这么做,也可以理解。
  但她就是,怎么这么难过呢?他明明说了来接她的啊……为什么,就不能信她一下……
  这么想着,林殊眼底心底都是一片酸涩。所以,每个人都要离她远去,都要抛弃她,不信任她,留她一个人在原地麽?她又被人抛弃了呢,而且是一个她以为永远不会离开她的人,一个就算是幻想中的退休生活也该有他背影的人,就这么草草率率地留下一句话,离开她了么。她眨眨眼睛,却终究还是哭不出来了。
  “明日便回重华宫罢,待在大殿下身边,小仨儿会照顾你。” 他淡淡道,“与这三个月一般,若是想出宫,也可以找他,他会送你出去,本官言尽于此,要怎么做,你自己选吧。”
  林殊沉默了很久,低着头目光怔怔地,一言不发。
  季星河起身,正欲走,却被她颤抖着的小手给拉住了。林殊 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像是一条被遗弃的小狗儿,她的声音哑哑的还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你也不要我了么?”
  季星河没有说话,夜色黯淡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季,季叔叔,”她哽咽着说道,说话的声音都一抽一抽地,“你也不要我了么……可是,都是,因,因为你,我,我才……”
  他低下头来看着她,目光定在她的身上,无端地让林殊有些害怕起来, “你叫我什么……?”
  “季,季叔叔……太,太师,不可以,以么?”林殊被他的眼神给吓住了,缩了一下,她今天受到的变故太多了,让她变得前所未有地惶恐和不安起来,她不明白他眼神的寓意,却感觉到了一种心慌,生怕自己惹他生气了。
  “季,叔叔?”高大的男子嗤笑一声,缓缓蹲下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声音低沉而带着愉悦,带着一股奇异的震感,“本官可不缺什么侄儿。”
  林殊一听这话,看着他,眼泪啪嗒地掉下来了,连忙伸出手去揉眼睛,想把眼泪擦干,实在是她刚刚哭得太多了,要是再因为这个哭,在他面前也太没有面子了……
  季星河却抓住了她细拎拎的手腕,让她擦不了眼泪了,林殊有些慌张地抬起泪眼看他,“太师,我,我的箭术有进步了,会。会很听话,也,也会好好练习,还会写字,会……”
  林殊抽噎着,说着说着又想哭了,因为她发现,她会的东西实在不多了,有的还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认为

  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眼睛,林殊瞪大了眼睛,忘了闭眼,直到眼前一片漆黑,才想起发生了什么,蝉翼一般的长睫扑腾两下,还在眼眶里的泪水就流下来了。
  “莫再叫本官看见你哭,季家人可没有软蛋性子。”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的,没有丝毫波动,却叫林殊心中像是烟花一般涌出了一簇一簇的欣喜,伸手去抓他的手,想要扒拉下来,声音还是一抽一抽的,“真,真的么……?”
  他的手如同铁铸一般,林殊的小力气是奈他不何的,反而被他给按住了。
  就听得那人低低的嗓音响起,“哭完了么?”
  林殊一愣,乖乖地点了点头。
  “再哭一会儿。”他悠悠地命令道。
  “啊?”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一次。”
  “季家人没有软蛋。嗯?”
  林殊一愣,明白了,随即眨巴了下眼睛,那小刷子似的睫毛蹭过他的掌心,长睫上还沾着泪珠,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唔了一声,把手从她的眼睛让拿开,看见那眼角上未擦净的泪,皱着眉头伸出修长的手指蹭了蹭,“男子汉当立于世……”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林殊就一头撞了过来,带着甜甜果香的小身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怀中,季星河一愣,就听到那小孩“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和刚刚的委委屈屈不同,这哭得气势磅礴,理直气壮,甚至像是有了靠山无畏的控诉。季星河额头一跳,手在半空中愣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抱住了她。
  男子汉当立于世啊……季星河摇摇头,不知为何,薄唇却微微勾了起来。
  等哭够了,她才抬起一张哭肿了眼睛的小脸,“最后一次了……以后,以后不哭了……”
  “嗯,最后一次了。”他垂眸看她,“既是季家人了,从此时起你便姓季,唤为季殊。”
  林殊擦干眼泪,认真地点了点头。她并不介意改姓的,总归她是一个无父无母又无牵无挂的人,由来都是孑然一身,又何必去在乎这些东西呢,左右不过是一个代号。但如果是季的话……
  季,家,人,林殊忍不住轻轻咀嚼这个词语,莫名地觉得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有一种淡淡的倨傲感,让这个姓都有了一种沉重和光荣的责任感,像是确认什么一般,林殊喃喃道,“季……季殊?”
  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看他,歪了歪头, “可是,太师,我叫你季叔叔,我叫季殊……”
  季星河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摸摸她的脑袋,无奈道,“那便依旧叫林殊罢,只不过文书上的名字必须改过来。”
  他也没有强求,很好说话地答应了她。
  “虽可不必称季,但是不可忘记从此刻起,你便是季氏子孙。”他眼中的墨色渐浓,认真而专注地看着她。
  林殊不懂他的意思,但是还是很肯定得点了点头。既然太师这么大方地让她做了季家人,她自然不能给季氏抹黑了。
  此时的林殊还不明白,这个姓氏究竟代表了什么,她只是从字里行间猜中了这种莫名的厚重感,却不知道,这个曾经响彻三朝的姓氏,是骄傲,也是寂寞。
  林殊没有说话,依旧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夜已经很深了,季星河叮嘱了几句,便回去了。
  第二日,林殊就被带到了季氏祠堂行跪拜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双更,顶锅盖逃跑晚上还有

  ☆、二日

  第二日,林殊一大早起来,揉揉眼睛人还没清醒就被十四提溜到了季太师面前。
  不过是初阳蒙雾的时辰,季太师就已经下朝了,好整以暇地坐在案几前翻着文书。林殊困得不行,一双眼睛肿成一条缝,随时都能找不见的小模样儿。站在案几前头,仿佛下一秒站着都能睡着似的。
  十四把早饭端了进来。依旧是清粥小菜,只不过林殊那一碗是皮蛋瘦肉粥,他的是简单的清粥。
  太师素来起得早,若是平时这个点早就用过早膳了,今日却是为了等林殊。
  他这里没有什么规矩,在这儿拘礼反而会引得他生厌,林殊也知道他的脾性,于是就坐下来和他同案而食。
  他吃饭的样子很随意,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贵气,林殊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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