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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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兄妹-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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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连小哥儿都保护不了,混蛋!他骂的是自己。
看谢尔清这样的架势,蔡爷愈发放肆起来,心想着那个传说中新起来的势力也不怎么样,能和城东对抗?不过是父亲胆小没了能耐而杞人忧天罢了,所谓的三少爷也就如此而已。于是他抱起了怀里的娃娃,起身向门外走去,对那两人说道:“好好伺候三少爷吧。那两人如果来了,就说我在招待他们这位——”他低头戏谑中带着温柔吻上娃娃的唇,“可爱迷人的小妹妹。”
所谓城东老城区的老帮派的蔡少爷可把一切都估错了,他现在查到的小哥儿的底细和湛秋他们的根本就是一切掩人耳目的东西,老十年的档案——坐吃山空的纪家,男的靠女人的本钱做着老师,儿子在国外读书,而那个所谓的不太出面的大少爷就是那个没落纪家的儿子;白湛秋,无父无母没有背景;谢尔清,一个小打小闹企业的公子哥。他觉得可笑,三个比他年轻的臭小子敢和城东蔡家平起平坐,可笑至极。
事实上,白湛秋不叫白湛秋,谢尔清亦不叫谢尔清,有些人有些家庭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毫无保留地走在社会上,他们用着别的身份为家族做着事情,家族需要黑道的帮助,为了不留把柄,自是自己涉黑。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划个小小的企业又能怎样?掩人耳目,他们可以。三个家族联合在一起,彼此利用彼此关照。外面的人怎能看清里面的黑黑白白是是非非。
聪明如蔡老爹,几十年的打拼会糊涂愚蠢如那个自作聪明的蔡少爷?可笑至极的是谁人?一切明了,可是那个自以为是的蔡少爷却一步步地朝那个自己挖的坟墓走去。
蔡爷走进电梯,瞧着怀里的人儿紧闭着双眼泪水胡乱地涂在精细的脸庞上,虽是僵硬着身体,可他不觉小腹的燥热又蠢蠢欲动起来,本来他就好男-男之事,小哥儿男性的打扮清爽、帅气、气质不一般,在他以前玩过的那些人中算得上最好的;知道她是个女的,更是兴奋,这样的货色没见过,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极品,虽然作为女人发育得不尽人意,但是这种中性的美却是致命的诱人。
小哥儿把自己关在封闭的思维里不愿再出来,根本就不知道危险仍在继续。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悲哀——男人?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让她面对这样的问题?为什么那人要侵犯她?小哥儿,不要再醒来了,这样就不用面对那些恶心的东西了。
尔清未曾绝望,承受着疼痛寻找爆发点,是的,太可笑了,谢尔清怎么可以只有这点能耐,不如小哥儿呢。“啊——”一声咆哮,那两人怔了怔,继续施展拳脚。却被发了疯的尔清乱了阵脚。二对一,当尔清再次被制住的时候,门口服务生结巴的声音‘就是这里’突兀地出现,还有那个突兀的矮个子——湛秋。
服务生跑了,湛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倒一个爪牙,“谢尔清,你太丢脸了。”只一句话的功夫,另一个人倒地。那两爪牙正挣扎着爬起来,却从湛秋后面上来一个人——吉轩,拿出铐子把他们二人反手拷了,顺便再在二人身上踢了几脚。湛秋和吉轩几下都把另几个人搞定。吉轩转头对捂着肚子的尔清笑道:“唔,湛秋的新朋友,以后和你搭档了,话说,你——”
“二哥,小哥儿被那人带走了,情况很不好,可能——”他打断了那个新来的人的话,恐惧而又着急。湛秋却扯了他的领子拽了他过来,咬着牙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要为你的鲁莽冲动付出代价,小哥儿有什么事,大哥他会饶得了你么?你爸也帮不了你。城东的蔡林这样的人也搞不定,被人踩着打,你还说什么保护她——”
“够了,我是没用,快去救她吧,二哥——救救她。”泪水在不知觉中流了他满面。
“你以为我们像你这样没脑子——”湛秋又把他推倒在地,他和纪英隼都认为是尔清没脑子地打乱了蔡林的计划,本来那蔡林只是想接触他们三人,但是现在小哥儿却被那人渣拐到了套房。本来还想再恶言相向,但是瞧他那模样,又恨又无奈,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竟然为了小哥儿这样,湛秋于是稍稍缓了口气,“这里都控制住了,老大已上去,之后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吉轩在一旁看着狼狈的尔清,撅了嘴巴有些鄙视又有些同情,这个三少爷可是有点窝囊,但是为了个女人也实在是可怜,看在他一副惨样的份上,他开口道:“湛秋,我先带他去医院吧,你上去帮帮大哥。”
湛秋又无可奈何地看了尔清一眼,便出了门去找纪英隼。
吉轩一边搀着尔清起来大大咧咧地放着话:“三少爷是吧,你也太丢谢家的脸了,虽说不是嫡亲的,但是你爸才刚刚稳定下来,你就惹了纪老大,哎——”
尔清咬着牙不予反驳,他给他爸丢脸了,扯了他后腿,可是什么时候他能为自己活着,不用再受家族的控制,甚至是纪英隼的手掌。呵呵,就算是为了小哥儿,而导致和城东的蔡爷起了冲突给他们惹上了麻烦。他们,包括纪英隼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必定会不留情面地惩罚他。
他苦笑了起来,也许把他发配得远远的才好,这样,想面对的人不想面对的人都可以不再相见。

第18章 睡美人

再说那如狼似虎的蔡爷,忍着欲-望,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小哥儿放在床上,手竟然不可自抑地抖了起来,因为小哥儿的脸上泪越流越凶,但是身体却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她的身上只有眼睛那块儿是活的。
但是他还是战战兢兢地摸上了她的脸颊,左脸红肿带着血丝,是他打的,现在他倒开始自责起来,刚才太不怜香惜玉了。不过美人在床,任何情绪都干扰不了他如饥似渴的冲动了。他把自己迅速脱得一干二净,赤-裸-裸地爬上床,跪在小哥儿的上方,颤抖继续,却不再是因为小哥儿的眼泪,而是自己激动得无法自抑。他颤抖着手把小哥儿的T恤缓缓拉高,里面竟然还有白色的背心。看得他内心又膨胀起来,真是个有趣的宝儿。
“去死!混蛋!”他还沉浸在无限的欲-望中,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赤-条-条地踢到床下。
“妈的——”他滚了个身爬起来,才骂出两个字,便被人踢中了下-体,只能捂着痛苦‘哼哼’,根本发不出别的声响,处于勃-起状态被人这么一脚,怕是会没了以后的性福生活了,幸好他已育有一子,算是运气。
不过城东蔡老爹那里可能不好交代。
但是纪英隼怎么可能想那么多,那么个恶心的裸-体趴在小哥儿身上是一件多么令人愤然眼红的事,简直是找死的。
来的正是纪英隼,他匆匆凑到床前,把躺着的无意识的小哥儿搂过来,看着她满脸的泪渍,对那床下‘哼哼’的人愈加厌恶,恨不得一刀结束他。混蛋!却到底稍稍留了心眼,看在蔡老爹的份上瞧他那样以后定是不能再人道了。
湛秋进来,看到那团刺眼的肉色也是一阵厌恶,混蛋!到底是冷静型的,换了眼神,看到小哥儿没有一丝动作也无声响,皱了皱眉,便对俯在床边温柔地擦着小哥儿的脸的纪英隼说道:“送回家吧,让医生到家里去,她刚出院不太好。”
纪家,小哥儿的房间,医生招呼一旁没有表情的纪英隼,示意他出去说话。
“这孩子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受了大刺激。找个她亲近一点的人过来跟她多说说话,再找专业一点的神经科的医生过来吧。今天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亲近的人?纪英隼能想到的只有谢尔清了。他是不乐意的,两年?她才缠了他两年,而他自己呢,从四岁起,她就一直缠着他。她该是跟他纪英隼在一起的时间是最长的。
许嫂漠然地看着纪英隼在小哥儿房里呆了两天,嘴角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笑。
两天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叫着‘小哥儿’,或者命令她‘你给我醒来,听到没有’,湛秋来的时候,只毫无畏惧地跟他说:“你是个失败者。”
他握着她纤细的手,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终是退让了,或许是承认了某件事。
尔清带着满是药味的身子进到小哥儿的房里,听湛秋说,现在她一直注射的是营养液,她从那天起就没醒过。纪英隼却犹豫了两天才把他找来。他的婚礼搁浅了,因为作为新郎的他伤痕累累根本不能出席。
她是没了活下去的理由了吧,亲近的人,他算么?如果她还有一点牵挂,她会这么不顾一切地睡着不愿醒来?
他从空调被里拉出她的手,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住了她的,忍痛拉扯着满是淤青的嘴角,温柔诉说:“先跟你拉钩,省得你待会儿耍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们来打赌,怎么样?你输了,你就醒来。三哥哥不骗你,就算以前骗你了很多回,这次一定是真的,嗯?”
她依旧没有反应,因为她根本听不见。
尔清松开了小指,用两只手捂住了她的那只手,空调开得不是很低,她的手却冰凉得透心。柔滑、细腻、修长,但是没有活力,一点也没,耷拉着宛如无骨。
谢尔清把头凑过去,仍旧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地吹吹风,她的耳垂很敏感,只要一摸上这块,她就会毫无形象地追着他满地跑:“混蛋谢尔清,你把我福气摸走了。”其实她只是在掩盖被摸着的瞬间打的一个大颤抖,像触电似的尴尬。温暖的吹气没有反应,尔清笑笑,说道:“你个傻瓜,轻的不要,就要来重的是不是?跳起来了,可别怪我。”说着,抽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小巧的耳朵,食指微微地抖动,害羞前进。
一毫米一毫米的速度也许也不为过,尔清仔细着仔细着,眼睛盯着她的耳垂有些发酸,这样的距离能看得清她耳朵上极其细致的透明汗毛。
他握紧了那只冰凉的手。
一触。
尔清紧张的脸,顿时洋溢出满脸的笑。她动了,那只小手回应着紧紧握住了他的。傻瓜——以后只有我知道,这个地方,好不好?
“你听好了,”谢尔清在她耳边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宣布那个赌约,“输了就醒来,一个礼拜,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
他感受着她的手紧握的力道,眼里开始氤氲得布满雾气,呢喃:“一个礼拜后,我的婚礼,我不会出席,婚约取消。如果我去了,算你赢。”他苦笑,“没去的话,你醒来,听到了没?”尔清凑近,唇贴在她剔透的耳垂上,细致地摩挲。他握着的小手反握的他越来越紧,她有感觉。
一滴透明坠下,在她的耳廓里。
明天,还要继续。当知道故事的结局,需要做什么?
——小哥儿,你尔清哥哥我缺了颗门牙,你想不想看看,有点滑稽。怎么说呢……就是说话的时候感觉有风漏进来。
——小哥儿,人活着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上总得有个理由,你有没有想过。
——小哥儿,累了,可以歇一歇,但是没了活着的理由,对自己多不负责任……我们还没去过南极北极,还没坐过宇宙飞船,是不是?你个大傻瓜,我们还要去白宫溜达呢。
——小哥儿,最近我一直在想,为了别人,按着他们的意思活着……这样是不是太窝囊,那——为我们自己活着,不是很好,一点也不会累。
……
她醒来的时候是第三天的午夜,尔清和衣拥着她躺在她身边未曾入眠,他在她耳畔细语:“假小子也会恋爱,也能得到爱情的眷顾,因为也有王子会喜欢这样的公主。你是个美丽的公主,怎么会不要你……”
“谢……尔清……”寂静的午夜,那声微弱飘进他的耳里,在他心里激起无数涟漪。他把她拥紧,内心祈祷着希望这不是一场梦,是她在叫他“我……是个女孩……”她睁大了墨黑的双眸,在夜色里找到了一个可以凝视的焦点目不转睛,蛰伏很久了,醒来得那么自然,要活着,不是么?不管什么理由。
谢尔清惊喜,急急地又小心翼翼,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相向而对,两人的额相碰,他的气息温温地拂在她苍白的脸上,“是是是……你是个漂亮的女孩。活泼,洒脱,帅气,还会淘气,最喜欢和我吵嘴和我打架……”
她透过微光看着他急急的样子,心里的惆怅一点点地流失,彼此在黑暗里相望,“呵呵,”她盈盈的笑声揉在他的心坎里,把他化作木头人不再说一句、动一下,她娇嗔道:“漏、风、口。”
一切是不是要尘埃落定了?故事的结局会因为什么而改变?谢尔清不知道。
她冰凉的手主动伸过去握住他热得发烫的略显粗糙的大手,在他的掌心搔痒痒,尽显她的小女人姿态,她虚弱地笑着,叫着他‘尔清’。她嘤嘤地说:“我梦见你了,一直都梦见你,你说——我们一起去看企鹅,一起去夏威夷,一起去拉斯维加斯,还有丹麦、地中海……”
她一直是个女孩,女孩的心思她都有。那才是她的本质。现在在他怀里的女孩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初开。虽然是她内心强制性的被迫,她想找一个出口,来过渡她的一道旁人无法理解的坎——从男孩过渡到女孩。
小哥儿醒了。
第二天众人皆知。
但是除了许嫂,她便只和谢尔清在一起,一起窝在床上看猫和老鼠,一起吃许嫂送上来的营养餐——她现在还很虚弱。
白湛秋这几天又成了活靶子,他揉着嘴角的淤青,平静地说:“纪英隼,你想怎么样?笨蛋!”他真是个笨蛋,以前,湛秋以为他和她更算得上父子关系,严厉的父亲、调皮的儿子;后来,当湛秋得知那个男孩原来是个女孩,湛秋便以为他算得上是个失败的父亲,她是个可怜的女儿;现在湛秋才知道,他们根本就算不得父子、父女,兄妹更谈不上,什么时候他对她会有异样的情感?湛秋不知道,因为连纪英隼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拳头砸在地上的时候,他埋着头咬着牙说:“她真狠心。”

第19章 抉择

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凌厉的老大不该有的情绪,不该有的颓废,现在在湛秋面前展露无遗。白湛秋陪他,喝道:“再来!”
淋漓的汗水,无尽的失落。
那一天终于到来,小哥儿尽量不去提及,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已经输了。”那是她提前让自己赌输的。
“漏风口,那个,哎呀,是那个了,黑色的。”她趴在床上,精神抖擞,头朝床尾,托着下巴,后面的小腿竖着,指挥尔清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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