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妖 作者:玉火(晋江2013-01-06完结,灵魂转换,灵异,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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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妖 作者:玉火(晋江2013-01-06完结,灵魂转换,灵异,女尊)-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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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也不住地皱眉。当下可知,我一进入最高赛台,成为比试的焦点时,四周是怎样地唏嘘一片。甚至有人将我这身衣物比作丧服,这反而让我的心定了下来,再糟还能遭到哪儿去?
  对视作揖,无言各退一步。
  “天元海神,流阳降灾。金木生水,幻化成龙。雨师风伯,云驰雷火。敕动玉清,飞龙九五,急急如律令!”抽出水属性的御龙咒,我立刻诵出了我唯一知道的高级咒语。伸出的咒符四周卷起了漩涡,一只巨龙,旋转正面直击窦年。
  窦年四周突然膨胀的火团,吞没了巨龙,溅出十几个火球射了过来。
  匆忙间立起水盾,几股冲击下,热气熏得我汗如雨下。五行相克,不过当实力差距一定时,只剩默然。
  剑光划破水遁,破碎的水滴四溅,侧身险险避开指向心窝的剑锋,留下擦过的一条伤痕,血还未流出,剑锋又陡转了九十度,刺进了我的右肩,红色的火焰直穿过伤口。
  瞪大了眼睛,条件性地对着她轰出了水球,剑从肩膀抽离后,疼痛才到达脑中。
  白光从天而下,咬牙就地滚开,身边破开了焦黑的巨坑。半跪着右手刚碰到地面,我又摔回地上。
  “幺儿!”远处一声惊呼。
  我回头,抬手打开了水遁,白光直渗入掌心,麻痹住了整个身体。
  半空中浓得接近墨色的深蓝色衣裾飘摇,这恐怕是窦年最黯淡的一件衣服了。头上的飘带飞起,她的两手间明亮的带电光球不断变大,噼噼啪啪,一对铜铃大小的眼珠一现,光影瞬时向我俯冲下来。
  似有重物撞击,眼中出现短暂漆黑,胸口一阵翻腾,甜腥涌至口中,一口血水吐在了地上。
  烟雾血痕中模糊地看见发着光的洛书正漂在我头上,看来是这个救了我一命。
  只是曾经伤我至失忆的那一招似乎还没见到。
  
  此时,师叔伯其中一个小院的偏房中尚还有人声争吵。
  “师姐,你不能前去!”窗外小道姑朝外紧低着头。
  “难道关我三天还不够么?到底谁是师姐!”伴随疯狂敲击铁栏杆的声音,窗内女声显得有些癫狂。
  “枢燔大师姐吩咐过,只要是涟幺比试时,一定要看住你。枢环师姐,请见谅!”小道姑难受得几乎就要哭哭出来了。
  “我不会弄出事故来的,只是去看看。难道连师姐的话都不听了!”
  “你们——快放我出去!”
  ……
  
  寒潭中。
  “清华师兄,如果不适还是不要替我驱除魔性了。”半身没在寒水中的陌上香,突然开口了。
  “可以开口了。”梓泆用手捏住精明穴,摇了摇头,看向腰中的玉佩上的“涟”字,微微一笑“我没事,只是最近总觉得不安。”
  “哗——”双手又没入水中,激起急流撞向水中央。
  
  




☆、第四十九章 三月之约(下)

  刚喘了一口气,身后冲出几根石柱,将卧举上半空,不断变化的阵型,头脑开始晕眩,这时无数的石头便从各个方位朝我及中过来。刚想祭起洛书,飞来长剑将它射出了我目前可以号令的范围。
  无奈只能侧身滚坠下托起我的石柱,耳鸣之后,碎石子还是将我砸成重伤,还未坠地窦年的脸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对不起。”轻轻地一句话飘过无痕,她的五指扣上了我的喉咙,压着我撞上了祭台的边沿。“轰——”
  我努力保持清醒,可黄色的雾气逐渐将我的仅剩的视力夺去。又会是一段短暂的记忆空白!
  
  窦年收拢了手指,我双手放弃了求生挣扎,挥向她射出三条水质苍龙。
  匆忙间设结界,如此近距离,窦年还是被震了出去,我虽然恢复了呼吸,可她依旧拽着我不放开。
  
  伤口牵扯让我的神志又恢复了,看着窦年举起的右手,我扯了个苦笑。胸口热乎乎的,好似有东西灼烧,我低头看见血污中有银白色的印记,五指隔着衣物扣上招兽,我灵机一动,催动灵气注入其中。
  哨鸣一声,电闪银白,皓雪立刻自怡园方向奔来,扑向窦年。
  窦年右手一挥,鹰声戾喝,上空富冲下来翼展三丈长的巨啄鹰,一双勾爪直指皓雪脑部,一阵冲击,鲜血泼在脸上、身上。
  用手背使劲擦着眼睛,却越擦越模糊。只见祭台的另一头两兽正搅作一团,爪爪相对,齿啄撕咬,血流不止。
  我不怕流血,但我最恨的是看到别人替我流血。
  一瞬间,我几乎绝望了。手指触到碎石堆中宝剑的断锋,应是射向洛书是断掉的吧!收于手中,虽然毫无胜算,我还是将它迎向窦年挥至面前的簪剑。
  “千变万化,一气而分。一变为三,三气而成。三化为五,五气灵君……”耳边咒文游离如丝,可还是一股脑通通进入我脑中,身后渐渐涌起无数灵气,引出我脖子上系的锦囊内护魂在半空中打转。一株紫藤从地上冒出,缠住了窦年腰部和四肢,局势一转而下。
  被缚住的窦年脖子上搁置着刀片,不过,她倒笑得狂放,反倒是我像被放在砧板上的鱼肉,而她却是那个屠夫。热热的液体滴到我的手中,我立刻像甩掉什么脏东西般扔掉了手中的凶器,头也不回地离开。
  “涟幺!”身后的窦年喝住了我。
  顿了顿脚步,我继续勉强支撑起虚弱的身体往外走。
  “我答应了你么?我只表示接受挑战,没说要拼个你死我活吧!”
  
  走到台下,人群让开的道路上,熟悉的面孔拦在正中央。我眨了眨眼睛,咧嘴开怀:“师傅!”
  师傅沉稳地走到我面前,盯着我半晌,一记暴栗砸在我的头上,原本唯一轻伤的地方也不幸落难了。
  “笨蛋,明明知道技不如人,还要硬碰硬,找死啊!”
  师傅的狮吼功如此近距离威力更胜从前哪!自知理亏,无奈只能捂着胸口,默默承受。
  “不过,即使你玩阴的,恐怕就算王母亲临,玄机也不可能让你活过三招。傻丫头!”
  没等我发作,身体已经被师傅扯着往斑斑身上一丢,巅波着往疑似绍师叔的地盘方向去。
  
  “师姐你说师傅让我去参加那个六大门派观看的猴戏,是不是为了让我能上祭台好放水啊!你这两天肯定是去逍遥快活了!”斑斑背上还算平稳,全身无力,无聊之下我开始东扯西扯,“那千钧一发之际,我所听到的聚灵咒应该是师傅催动传音术到我耳边的吧!要不是祭台的灵气最盛,我这一招‘紫藤缚’还真使不出来。”
  “闭嘴!”徒步跟在一旁的师姐眼刀剜来。
  原本说笑的心情陡然跌至谷底,如果只是一句狠话我还可以以为师姐只是还在生我的气,可那冷如寒冰的眼神何曾出现在这个娃娃脸的少女脸上过?是什么事情竟然可以将一个人的性情彻底改变?
  
  “怎么这么安静?”一会儿,师姐又冒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我会很开心。躺在床上我如是想。唉!才一天的光景,这床上就换人了!
  接着在绍师叔房里转悠了一圈的师姐,手中兜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看了看我,突然皱起眉头,用结界将药碗一裹,施起简单火焰咒。一碗热腾腾的苦药就炼成了。
  “怎么能这样!鸡都能烤焦,这碗药怎么还能好好的。”刚抱怨,我就只能在师姐瞪眼的情况下自觉咕噜噜全部喝个干净,乖乖师姐是否找师伯去专门陪训苦瓜脸了,总体是要表情没表情,要脾气一大堆。
  收起了碗,就折腾起我的伤了,只是难得师姐舍得开金口:“想不到绍师叔也有迷糊的时候,用火盆热着的药竟然也会忘记加些炭。那个刚好且多动的麻烦精百里姬又不知道去那里拆屋梁捣鼓她的木匠活去了。”
  “嘻嘻——”我讨好地笑笑,却换来师姐的疟待,“痛!痛!痛!”
  “少来!你我的帐还没结算干净!”
  小心眼!心里嘀咕,可还是忍不住挂上笑脸,你看还是力道减轻了不少吧!
  “幺儿,你身上几处伤最严重的是右肩那个横穿肩胛的剑伤,虽用火烧过,但伤口颇深,短期内还是别蘸水了。其他几乎都是只是些不要紧的内伤和外伤。”听着听着,只闻到一声“卡嚓”声,我差点晕了过去。
  “这还叫不要紧的内伤!”气愤之余,我去只能软绵绵地凶上一句,根本没力气了!
  “不过骨头脱臼而已,又没伤到内脏,人在江湖谁能不挨刀。有哪个正常家的小姐不有一两条伤痕的,哪像你这点小伤就大呼小叫,紧张兮兮的!”说完还不忘在伤口处加一把劲。
  施虐啊!我只好含泪在心里叫嚣。
  
  经过一轮惨绝人寰的折腾之后,师姐又去弄了一碗东西过来,面对着脸色臭臭的她,我很是利索地解决掉黑糊糊的一团。
  “好了。自个回房间里呆着去吧!”说完还不忘将我推了出去。
  卡在门口,我很郁闷地问了一句:“师姐,你最近是不是有好事啊?”
  “什么?”师姐一时也懵了。
  “我受了伤怎么也得直接送回房,你这么折腾算什么呀!”我苦着连抱怨连连。
  “原来是这个!你吃了伤药和补药,不是能活蹦乱跳地回去不也一样!”师姐背过我去收拾布了。
  瞄着师姐的背影我突然贼贼地笑了起来:“你对我的样子哪像普通的恩怨啊!恐怕别人还以为我欠了你百八十万黄金呢!可我更觉得,你我间更像——打扰过你行好事,让你求欲不满之恨!”
  “哐当——”盆落布满地。
  
  “呼——”我几乎是狂飙出来的,扶着墙稍歇片刻,我开始自我反省,我说的是否过分了些,像师姐那样从小就在清心寡欲的师傅师伯们身边长大的小道姑肯定是受不了我这样的消遣的,管她呢!都快十七的人了,不过是在正确的时候进行正确的教育,没啥大不了的。消除了良心上的不安,我昂首阔步地往前进军。
  “咦——”这个味道,看着近在眼前的院门,我突然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恐惧。
  




☆、第五十章 记忆的代价

  脚下断开的牌匾,让我直想拔腿而跑。
  门边一只奇怪的木棒吸引了我的注意,不是一根擀面丈么?听不到人声,推开半扇木门,我匆匆踏入院中。
  “啊——”一个物体从上面坠落砸到我的头上,滚落至脚边,一只手!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血流潺潺,四溅的血痕,扑鼻的血腥,简直就是个屠场。
  满园静谧,坍塌凹陷的围墙,散乱的假山碎石,拦腰斩断的松柏绛树随意横着,可是最惊心的是——
  我惶恐地将一位面朝地上的半截尸体翻了过来,厨房的小伙计——绍师叔的得意门生。接着踩着断肢旁边的空地走了几步,仔细地辨认了几个人头,果不其然,都是这个月来朝夕相对的管厨房的一些人。
  “绍——”用拳头堵住嘴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憋着一口气,我几乎是逐个逐个尸体摸过去的,手脚越来越沉,身体的血流翻涌,看到过道尽头那潭染成血色水池中半淹的俊颜,我忍不住喷了一口血。
  抱着他的身子,将他拖了上来,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雷本运水,造化万灵。四溟奉命,八海翻腾。雨令急至,恶者殄减。善者咸生,济人利物,润泽生灵。急急如律令。”雨咒一出,电闪雷鸣,接着是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我却紧紧地搂着他,用头蹭着他的脸蛋,“苒儿,你不是最爱干净的么,莲姨给你洗个澡,把这一身污浊洗掉。”
  感觉到怀中的人一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我伸出手掐了掐他的脸颊,佯装生气:“明知道莲姨讨厌血,弄成这样难不成不想再让莲姨抱抱了。呵呵!即使这样,不乖还是会打你屁屁的哦!”
  剩下的言语尽淹没在雨幕中。
  
  绍崞苒的卧房,所有的东西都清理掉了,只有一樽棺木,没有灵堂。未出嫁的男子和没落冠的少女是没有灵堂的,原本连棺木也没有,只有一堆土,一个石头和一张纸,要不是师伯封锁了消息,由绍所剩的徒弟亲自打造出棺木,这才有他的容身之所。
  自夜里从那里被挖了出来后,我一直坐在棺木的旁边。听着阵阵哀嚎、遍遍咒文。
  “给我停下——”门口突然杂乱起来,我呆滞地转过头去,一只巨大的蜈蚣撞门而入。早已经是断足残眼,绿色的液体流满身,它飞快地扑上来,可最后倒在棺木旁一寸距离,安静地蜷了起来。
  “怎么回事?”
  “师伯是师傅的座骑,已经死了。”
  “哦,那就留在那吧!”师伯轻叹,“就只有他的蜈蚣最死心眼。”
  
  “这是?怎么带我到这里?苒儿呢?”有些清醒了,看着远处的菊花,我对着抓我的几个师兄弟发问。才一会的光景我就被一群人驾了出去,七拐八拐,出了道观,却来到了大师伯的菊园。
  “我的好徒儿!”师傅出现在我的身后,将我硬掰地转过去,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抓着我的衣领使劲地摇,“只有你一人,你也敢乱来!难保不被当作凶手惩治!而你,反而更厉害啊!居然来个毁脏灭迹!你可知道你那一场雨几乎湮灭了夜宴的所有作案证据!要不是有心让人核对他们杀人手法和那些特殊伤口,要不是看你那伤得足够重的身子在那时已经不能够杀人了,要不是有人为你开脱,你早就被抓入官府死牢或是送入无涯山庄了!你到底魂在那里——有一道伤口就足够了,你还想让多少人伤心!你——唉!”大吼过后,看着我一脸迷茫,她无力地丢下我,转身慢慢离开,背影有些佝偻,好似一时间老了不少。
  待师傅走远后,立一旁的大师伯指着那突起的小山丘,冷哼了一句:“要是不知底知细,你还以为你能一直留在他们旁边吗?”也带着众人一道走了出去。
  
  “走了也好。至少不再悲伤。”远处一片紫色依在树上,轻轻一晃,落在地上,抬起脚就往外走。
  树下的女子焦急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抿了半天唇,最后还是叫了出来:“哥——”
  紫衣男子微偏头,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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