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儿子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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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儿子去种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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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爷,你走不了了!”

前有恶贼挡路,后有财狼追捕。

君非墨沉着的看了赵名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赵名城,希望将来有一,你不会为今的所作所为后悔!”

说完,抱着沐烟朝左边的深山跃去。

如果是他一个人,哪怕是受伤,以一敌三,他也未必会落了下风,也不会如此狼狈逃走,可他不能不顾怀中的人儿,他死不要紧,可她还有在家苦苦等侯她回家的孩子。

后背袖箭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的嵌入骨头里,倒钩勾进骨髓里,动一次,痛一次,额头汗水滴落,却凭着那一股绝不屈服的毅力,脚步从未停过。

血渗透了衣裳,沿着衣摆一滴滴滴落在草丛里,那条路很长很长,仿佛看不到尽头。

君非墨抱着沐烟奔到山顶的时候,早已经气喘吁吁,身后,太子,赵名城和年轻男子随后便赶到。

“四弟,你的身后便是悬崖,只要你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本殿下大发慈悲,赏你们全尸!如果你执迷不悟,那么悬崖之下便是你和沐烟的葬身之地!”太子得意洋洋的说着,仿佛君非墨的命已经完全把握在他手中一般。

君非墨不语,把沐烟轻轻的放下,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手放在她的后背,输送内力。

“太子,你要的东西,本王是绝对不会给你的,哪怕是死!”君非墨不是傻子,那东西交出去,他必死无疑。

太子闻言,恼羞成怒,“那就别怪本殿下不顾兄弟情谊了!”

“兄弟情义,哈哈哈!”君非墨冷笑几声,苍凉的声音在大地回响,“太子殿下,你真是太子之位坐的太久了,居然连皇宫最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那么一个腌臜无比的地方,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残害,你居然假惺惺的跟本王谈兄弟情义,你是要笑掉本王的大牙吗?”

太子脸色顿时难看的紧,刚想反唇相讥,却看见沐烟在微微的醒来,顿时明白,他又中了君非墨的诡计。

气急败坏的说道,“给本殿下杀了他们!”

只要君非墨死了,就算得不到那个东西,但是他争夺皇位的机会又大了许多。

赵名城和那年轻男子得到命令,相互对视一眼,取得共识,一左一右的袭向君非墨。

沐烟悠悠转醒,还来不及搞清此时此刻的处境,一把利剑已经超她和君非墨刺了过来,君非墨一手紧紧的扣住沐烟的腰,一手举剑去挡。

由于要顾忌沐烟,又受了伤,身子已经有些疲惫,如果不是那最后的一丝毅力和念想支撑着,君非墨早已经倒下。

赵名城的这一剑带着浓浓的杀气,两剑交锋,发出刺耳的声响后,君非墨和沐烟被震退到悬崖边,只差一步就会落入悬崖。

“小心……”

沐烟苍白着脸,伸出手抓住君非墨的衣袖,想把身子从他怀中挪出。

“别乱动!”君非墨说完,轻轻的松开沐烟,看了沐烟一眼后说道,“照顾好自己!”

“君非墨……”沐烟张张嘴,强忍喉咙撕裂般的疼痛,微微的动了动,充满血色的眼眸中挂满了担忧。

君非墨看着沐烟的眼,第一次勾嘴淡笑,伸出手拍拍沐烟的肩膀,“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更不会让你死!”

说完,再不看沐烟,运气把手中剑分开成双剑,和赵名城和年轻男子厮杀在一起,君非墨剑剑挂着杀机,一招一式,那怕是受了伤,他照样能把招式发挥的淋漓尽致。

“唔……”年轻男子手臂上中了君非墨一剑,在他微微错愕的那一瞬间,君非墨一剑划破他的喉咙,命丧当场!

“哼,手下败将,不堪一击!”君非墨冷冷一哼,手中剑和赵名城厮杀在一起。

太子在一边观战都忍不住心惊,那怕是受了伤,君非墨居然还能这般勇猛,如果他这次逃脱,以他瑕疵必报的性子,自己绝对讨不了半点好处,想到这,太子立即拔剑加入。

二对一,君非墨渐渐的有些吃力。

沐烟看的满心焦急,自己却又不能帮到他,就算有心,却也无能为力,只得站在一边干着急。

太子想要杀掉君非墨,招招往君非墨死穴地方刺去,什么兄弟情谊早已经被他抛之脑后,此刻不是君非墨死,便是他君云桦亡。

更何况他是阴险狡诈,无情无义的!

一剑刺中君非墨的肋下,快速抽出,君非墨往后退了几步,沐烟大惊失色,不顾浑身的剧痛上前伸出手臂搀扶住他。

担忧不已的问。“怎么样?”

君非墨看着沐烟,嘴角有血流出,伸出手指轻轻的拭去,摇摇头,“死不了,别担心,我答应过你,一定不会食言!”

沐烟难过的紧,这样子的君非墨让她原先所受的委屈顿时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低头垂眸,让眼泪在发涩的眼眶里转了转,硬生生的逼回去,靠近君非墨耳边小声说,“这样子硬碰硬我们很吃亏,得想个法子才行!”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果他们都死在太子和赵名城剑下,就算将来报了仇,那又如何,死了便是死了。

君非墨一听,也觉得沐烟说的很在理,只是要怎么逃。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是身受重伤,想走赵名城和太子也拦不住他,可他身边还有一个受伤的沐烟,作为男人,他不能丢下她。

只是带着沐烟杀出重围,他没有这个自信,也不敢拿彼此的命去拼。

往后一步是悬崖,悬崖下流水声传来,君非墨用心聆听,依他的感觉,下面会有一个湖,更何况他会泅水。

伸出手握住沐烟的手,说道,“怕死吗?”

“怕!”沐烟说着,看了一眼太子河赵名城,继续说道,“更怕生不如死!”

君非墨赞许的看了看沐烟,又看了看太子和赵名城,厉声说道,“君云桦,保佑我不死,回京等着我铺盖地的报复吧!”

说完在赵名城和君云桦错愕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抱着沐烟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啊……”

事情来得太突然,身体的急速坠落,沐烟惊叫一声。

“别怕!有我在!”君非墨一手抱紧沐烟,一手拿着长剑,双目紧紧的盯着脚下,希望能有什么地方能让自己。

沐烟闻言,什么话都没有说,伸出手紧紧的圈住君非墨的腰,手触摸到一股粘腻。心口微微发胀,明明已经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强忍住,她不值得他为她做这些的!

扑通

两人掉进了深深的深河里,血迹在水中晕开,飘散出丝丝红痕,两人很快湍急的河水淹没。

一口水咽进肚子里,死亡的恐惧铺盖地的袭来,没有人知道,她会游泳,却从不敢下水去游泳,沐烟慌乱的挣扎,几乎差点从君非墨手中挣脱出去,君非墨慌乱之中,背脊心和肋下的伤在落水那一瞬间剧痛,可他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与大意,也顾不得其它,伸出手抓住沐烟受伤的手,用力支撑起沐烟,让她的头路出水面,可以吸吸新鲜空气,自己却憋住气,拖着她往岸边游去。

水流太急,君非墨几乎是费尽了全力,在尝试了无数次失败后,终于把沐烟拖到岸边。

看着沐烟脸色苍白,脸上毫无血色,顾不得男女大防,用力按压沐烟的胸部,希望能把她喝进肚子里的水给压出来。

“烟儿……”

颤抖的吐出两个字,明明很陌生,却像曾经呼唤过千万遍,又那么的熟悉。尽管心中千回百转,手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烟儿,你不能死,你的孩子还等你回家,你一定要撑住!”

“唔……”一口水吐出,沐烟微弱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模糊不已的身影,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却没有力气。

“君非墨,我们还活着吗?”

君非墨握住沐烟的手,“嗯!我们还活着,我说过,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过太子势必会派赵名城下来,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沐烟闻言摇摇头,手从君非墨大手中抽出,“君非墨,你不欠我什么,你大可不必为了我,丢了性命,你还是赶快离开吧,我把宝儿拜托给你!求你……”

“你疯了,说什么胡话!”君非墨大怒,手握成拳头,嘎吱嘎吱响,沉默了一会后才说道,“你的儿子你自己管,我没心情,也没时间!”

“君非墨,我现在浑身毫无力气,你也受了伤,你带着我,走不远的,你还是快点离开吧,”看着绵绵的青山,沐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能活着出去,再来找我,算我求你!”

“闭嘴!”君非墨怒吼一声,惊起林中小鸟乱。

一把把沐烟背在背上,一步一步艰难的顺着河流而下。背脊心的伤被压到,每走一步,便疼一下,君非墨却甘之如饴,甚至还有点窃喜。

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下,沐烟把头靠在君非墨脑后,频频抬手给他擦汗,两个人相对无语,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悄悄流淌。

太阳越来越大,沐烟被晒得头晕脑胀,昏昏沉沉,后背的衣裳被晒干,可胸前的衣裳却越来越湿,君非墨的步伐也越来越虚浮,完全是凭着那一股毅力,和心中的最后的念想。

一脚踩空,君非墨连带着沐烟往山坡下滚去。

浑身剧烈的疼痛让沐烟呻吟一声,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君非墨,想起在滚下山坡的时候,她明明是被摔出去的,是君非墨拼了命把她拉进怀中,紧紧的抱住她。

“君非墨,你怎么样?”沐烟低低的问了一声,挣扎着从君非墨身上爬开,伸出放在君非墨鼻子下,幸好,还有气息。

抓起君非墨的手腕替他把脉,气脉虚浮,比起汤圆,好不了多少。不由得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舍了命救我,为什么,君非墨,你醒醒,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沐烟哭着,低头却看见自己胸前一片血红,君非墨的伤不是在肋下吗,难道后背也有伤。

惊慌,拼了命的把君非墨翻过身,却看见背脊心处,血一直流过不停。

颤抖着手,轻轻的撕开君非墨的衣裳,看见袖箭已经完全没入了身体里,惊得沐烟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住嘴,一个劲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自己已经伤的这么重了,为什么还要带着她一起走,为什么还要背着她走,只要把她丢下,他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

“君非墨,你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我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你不能死,千万不能死!”

沐烟嘀咕呢喃着,四处打量,希望能找到一点能疗伤的药草。

捡起边上一根断掉的树枝,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开始在周围寻找草药,每走一步,手臂上就疼一下,沐烟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草地上的君非墨,忽然想起,刚才他背着自己的时候有多疼。

终于,在找了一刻钟后,沐烟在草丛中发现了几株仙鹤草,顿时眼泪纵横,急急忙忙走过去,跪在地上,用手指头把它连根一起扣了出来。

沐烟怕不够,连边上的几株也给挖了出来。然后便往回走。

君非墨就直挺挺的趴在草地上,背后全是血迹,沐烟根本不敢多看,见他衣裳湿透,动手脱去他的靴子,一把匕首落在地上,沐烟大喜,捡起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

三下两下把君非墨身上的衣裳脱掉,看着他后背上交错的疤痕,顿时有些心疼,如果她没记错,他可是王爷啊,堂堂王爷,是谁如此大胆,敢把他伤的遍体鳞伤。

微微叹口气,把仙鹤草放到嘴里咀嚼,苦涩瞬间弥漫了在口腔中,苦的沐烟心脏都忍不住抽搐。却极力忍住,咬碎了就吐在石头上,继续嚼,在嚼了十几株嘴巴都苦到麻木后,沐烟才把匕首擦拭一遍,对着君非墨背脊心受伤的位置用力刺下去。

一手捏住袖箭,匕首用力一撬,把袖箭拔出,带倒钩的地方勾着一块肉。沐烟看了一眼,把袖箭丢到地上,赶紧抓起一把仙鹤草汁用力压在伤口处,直到伤口不再流血,才把最先准备好的布条拿起,围着君非墨的身子绕了两圈后打了个结。

一切做好后,沐烟浑身都已经湿透,却顾不得身上的伤,捡起君非墨的衣裳,走到河边,用力的搓洗,然后挂在树枝上晒着。

又开始四处找干燥的树枝,她现在一定要准备好,因为她根本就不能把君非墨带出山去,只有等到他醒了,在做打算。

只是山中有猛兽,她必须多弄些树枝,在黑的时候把火升起来。

或许老爷待她不薄,在捡干树枝的时候,发现了一颗苹果树,捡起一根长一些的树枝用力敲打,然后把掉在地上的苹果兜在怀中,往回赶去。

看着那堆得高高的柴堆,有看看放在一边的苹果,沐烟倒在君非墨身边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更是粘的难受。

用力喘气,用力呼吸,然后爬起身脱去身上的衣裳,只穿一个胸衣和束裤,把衣裳的血迹清洗一下,晒在一边,摸摸君非墨的衣裳,原本白色的里衣,此刻红成一片,无论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黑色的锦袍已经有些干了。

拿着锦袍走到君非墨身边,准备给他穿上,君非墨却伸出手,死死的抓住沐烟的手腕,声声凄厉的呓语道,“坏人,坏人,你们不许吃我母妃,不许吃我母妃!”

尽管手腕疼的紧,沐烟却没有挣开,而是细声说道,“君非墨,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还活着!”

“烟儿……”

这一声烟儿唤得柔情似水,沐烟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凝神想在听一遍,君非墨却紧紧的咬住嘴唇,不在说话。

原来真的是她听错了。

沐烟摇头叹息,肚子却一阵咕咕声传来,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最先虽然弄了些苹果,可她惦记着君非墨的伤,一口都没吃过。

拿起一个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有点酸还有点涩,不过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有的吃就算好的,三下两下解决了一个苹果,肚子还是不饱,沐烟又拿起一个,这个苹果又脆又甜,咬了一口,沐烟就放到一边,重新拿起一个吃,酸涩却皱着眉头咬着,逼迫自己咽下。

太阳越来越大,晒到人身上火辣辣直疼。君非墨的伤根本不能随便搬动,也没有力气搬他,沐烟站起身,拿了自己的衣裳,张开双臂,直直的站着,为君非墨挡去阳光,自己却晒得晕头转向。

每一次在要晕倒的时候,沐烟就狠狠的掐一下右手的伤口,疼痛会让自己保持清醒,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就把衣服盖在君非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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