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若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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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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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新人呢。你也真是的,既然她是新来的,你还把这衣裳交给她洗,这下可好了,闯下了祸患,连你也吃不了兜着走!你跟我去一趟吧,王爷要见你哪!”

这说的是安然了,安然才刚听那婆子的意思,是红绫从中作怪的,可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是赫连承玺要见自己。

原来这衣服被安然缝好了之后,那婆子就乐颠颠地捧着送给了红绫。红绫心里暗自高兴,这个死丫头,真还是上了钩了呢。就看赫连承玺见到这衣裳变了样儿,会怎么处置她了。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在这衣裳上做这样的手脚,大家都知道,凡是王妃生前的东西,赫连承玺件件都爱若珍宝。

红绫想到这里,满腔的高兴又化作了幽怨,她心里的嫉妒、恨意无处排解,王妃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都没有人能超过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赫连承玺着了迷一样地那么在乎她!

那婆子没想到最终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了,那人的话倒把她给吓得脸发白了。她趁那人不注意,悄悄地拉着安然的袖子,求饶道:“好姑娘,你去了可不要把我给说出来呀!”

安然自是不想理她,径自跟着那人去了。因为她哄那些人自己脸上有吓人的皮肤病,所以一直带着盖头,倒也没人理会。

到了赫连承玺的上房,那人和门口的小厮交代了一声,那小厮就点着头儿跟她说道:“进去吧,王爷正等在里面呢。”

说完就替她开了门,安然迈着步儿进去了。赫连承玺正穿着那身中衣,斜倚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墙上挂着的安然的画像出神。

安然进到里面,他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安然只好轻声说道:“王爷,您叫奴婢来有什么事儿吗?”

赫连承玺这才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开门见山地问道:“这衣裳是你洗的?”

安然坦然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赫连承玺倒料不到她应承得这样快,不由坐直了身子,点了点身上的中衣,对安然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王妃娘娘给本王做的?本王一直爱如珍宝,你竟把它洗烂了?”

说着,他身子往前一探,眼睛里似要冒出火来,紧盯着安然,就等着她如何回话了。

安然胸有成竹,淡淡一笑,对上赫连承玺一双漆黑的眸子:“王爷,容奴婢禀来。”

赫连承玺咬牙切齿:“好,本王就听你怎么说!”

安然这才弯了弯身子,直视着赫连承玺:“王爷,这衣裳不管是谁做的,已经穿成这个样子了,破了烂了,是迟早的事儿。”

赫连承玺明知道她说的不错,可是骨子里的要强,让他不想去承认她的话。他的眼神里危险的锋芒大盛,看得安然也是一个激灵,不知道接下来他会采取什么样的举动。

盯了安然半天,赫连承玺却没有看到他预想到的惊恐与不安。这眼神让他心里一动,好似在哪儿见过一样。

虽然安然面上的盖头遮住了大部分的眼神,可是赫连承玺还是感觉到了。他探究的意味更强了,大手往前一伸,想要掀开她的盖头,却被安然巧妙地躲开了。

安然用手一指,命令式的口吻对着赫连承玺说道:“你站在那儿,别过来。我的脸可不是你想看就看的。”

赫连承玺不由惊讶万分,见过这么多的女子,还从来没见有人敢这样对他的。他心里更加想揭开她面上的盖头,看看她到底是何许人也!

安然怎肯让他轻易地就看见自己的真面目?若是他感觉不到自己是谁,即使看到自己的这面目又能如何,万一他一口咬定了自己是个冒充的替代品,那自己可就白费了一番心思了。

她打定主意,见赫连承玺站在那儿并没有过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对他说道:“王爷,您为了这么一套中衣,半夜三更的把奴婢叫过来,有失公允。这套衣服在洗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是谁的。就算是有人告诉了奴婢,该洗不还得洗吗?这衣裳本来就该烂了,有句老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就像您成日里思念王妃一样,王妃已经作古了,假使她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用自己性命换回来的人会是这个样子!”

赫连承玺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人儿,怎么她说出来的话这么与众不同,就像……。

他不敢想下去,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她吸引了。他从心底承认这个人说出的话很像安然,但是他同时又飞快地否认了,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安然,而他的安然已经没了。(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八章 暗访

安然察言观色,看见他脸上的肌肉急速地抖动着,知道他内心里正在做着挣扎。她也不点破,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候着。

赫连承玺重新把脸转向安然的画像,如痴如醉地盯着画上的人儿。安然不忍心再看他那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就刻意地提醒他:“王爷,您看,奴婢在你的衣服上绣了一朵梅花儿,这衣服就能穿了。虽然和以前的不再是一模一样,但是以另一种方式呈现在您的面前,其实,她的本质并没有变化!”

赫连承玺状似听不见一样,其实他一字不落地都听进去了。眼前的人说的话,好似包含了很多的玄机,她说以另一种方式出现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

他的眼神亮了亮,却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半天,才有些吃力地挥着手:“天不早了,今儿的事儿就先搁一搁吧。”

安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轻易地让自己走了,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看他态度坚决,也就只好讪讪地走了。

赫连承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那一端,才意味深长地回过脸来看了看。

安然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已经过了子时了,远处传来几声梆子响。她刚才经过一番舌战,这会子已经乏透了。连衣服都没顾得上脱,就躺在了炕上。

她顾不上去想天亮后还有堆成小山一样的脏衣服等着她。头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连日来的疲累,让她睡得格外得香,以至于连雨打窗纱的声响她都听不见了。

细雨纷飞的夜晚,透过一重重的雨幕,漆黑的屋顶上,正伏着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黑夜里,也看不清他身上穿着什么衣服,反正,这个人此刻正趴在安然睡觉的那间屋子上。

他悄悄地揭开一页瓦片,觑着眼往里看去。屋子里并没有灯亮。透过那个洞。他依稀看到炕上卧着一个身影,那身影一动不动,想必是睡熟了。

他细细地看着,希望能从那身影里找出蛛丝马迹来。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在等着那个睡熟的身影发出他常见的迹象。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在他的手脚都快麻木了的时候,那个身影忽然翻了一个身。像是有点冷一般,使劲往身上拢了拢被子,嘴里嘀咕着:“赫连承玺,你要是敢找别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吧!”

屋顶上的那个黑影,听到这句话,心里就像是喝了酒一般。快乐得都要醉了。多日里来的阴霾一扫而过。他的心间瞬时淌过一股暖流:这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了,就算是睡着了,也唯恐自己去找别的女人!

只是自己何尝找过别的女人,除了她,他心里从来没有盛得下别的女人,因为她一个人已经把他的心间满满地占满了。

他趴在屋顶上,心里那个清爽啊,也不觉得困了。看见她睡的时候缩着身子。他不由皱了皱眉头,看来这浣衣房的人没个好心眼啊,给她的被子这么薄!

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直接见自己,非要以这种方式来接近他?难道她在害怕什么?是了,定是这些日子老管家三天两头地往府里送女人,让她误会了吧?

天知道,自己可从来没正眼看过那些女人,来了,就让老管家原封不动地打发走了。看来这个小女子吃醋了呢。

想到这些,他一个人坐在了屋顶上,吃吃地笑着。东方天际边露出了一抹曙红,院里洒扫的下人们该起来了,再这么坐下去,被人发现了就不太好了。既然她想以这种方式相见,那自己还是助她实现吧,省得到时候又惹她生气!

赫连承玺从屋顶上立起了身子,几个纵跃就不见了踪影。浣衣房的院子里渐渐地有了人声,那个管事的大龅牙的婆子站在院子当中,对着安然的房门高声喊着:“日上三竿了,还只是睡?你一个新来的,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难道还是千金小姐不成?”

硕大的嗓门,让这些难听的话,毫不费力都灌进了安然的耳朵里。她躺在床上,伸展了一下,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慢腾腾地穿上了衣服。

她知道,这婆子必定是受了红绫的指使,才会这么粗声恶气地对待自己。她不能太当一回事,不然的话,被她支使得团团转不说,她自己并不会落下什么好儿。

真不知道这婆子的心是怎么长的,昨晚上她被人带走的那一刻,她还千求万告地让自己别说出她来,这会子就开始忘恩负义了。

安然冷笑了一声,起身穿了鞋,端着盆子,开了门,出去打洗脸水。

那婆子正两腿叉开着,站在院子中央,看见安然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你是耳朵聋了吗?我在院子里喊了这么长时候,你才出来?你也不看看你是谁,竟敢这么拿大?还有成堆的衣服等着你洗呢,说好了,若是洗不完,你这饭就别想吃了!”

望着那婆子得意的嘴脸,安然不紧不慢地舀了水,端起盆子,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才淡淡地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昨儿晚上被带到了王爷的屋里,很晚才回来。这么点子空儿,怎么能睡得够呢?”

说完,脚不点地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那婆子立马跟了上来,就在她要进来的那一刹那,安然猛地把门“哐当”一声给关上了,那婆子的鼻子差点被夹住,吓得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还在!

她悻悻地朝着门吐了一口唾沫,不甘心地骂着:“死丫头,拿王爷吓唬我啊?”

骂完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安然说的昨夜在王爷的屋子里,很晚才回来,难道她和王爷做了什么?不然怎么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连她都敢冲撞?

她脑子里涌现出龌龊的想法,觉得此事不小,若是报给红绫,一定能得不少的好儿,于是她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狗颠屁股般给红绫报信儿去了。

安然隔着门缝瞧了个一清二楚:哼,就是说给她听的,让她自己去想吧。她走了更好,自己还能吃顿安生饭呢,这些东西,真是不给点厉害,不知道长进呢。

红绫此时刚刚起来,正坐在妆奁台边梳洗着。那婆子进来了,就附耳小声地说了,听得红绫是满脸惊讶:“你没听错?昨儿晚上爷没惩罚她,还和她在一起了?”

那婆子信誓旦旦地点着头:“老奴听得真真切切的,她可是说了昨晚上和爷在一起,今儿才起得迟些。不然,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和我挺着腰子说话呢?”

红绫一想也是,转而又嫉又恨:好你个赫连承玺,放着我们这些正牌子的女人不找,偏要找一个脸上有病的人。不就因为她长得像王妃吗?好啊,看来现在连死了的王妃也没用了,不还是找替代品了吗?

哼,我就不信她能有多大的能耐?现在不还是我管着家,我说了算吗?等我给她点苦头吃吃,看她还这么嚣张!

红绫想到做到,也没吃早饭,就跟着那婆子直接去了浣衣房,直奔安然的屋里。进去见安然正坐在炕沿上剔牙呢,见了她也没有起来,她心里这个气啊,恨不得上前就一耳光掴上去。

安然望着满面冰霜的红绫,知道来者不善,可是今日她就是想要挫一挫她的锐气,不然,还不知道她会针对她到什么时候呢!

见红绫不言声只是盯着她看,安然不紧不慢地笑起来:“夫人一大早的就来奴婢这简陋的地方,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红绫听着她傲慢无比的话,肺都快要气炸了,她一手指着安然,气急败坏地问道:“你还有脸问我来这儿有什么事儿?你说,昨晚上你到王爷屋里到底做了什么?”

安然知道她来就是为的这事儿,想必也是那长嘴的婆子学说的吧,看来红绫还没有修炼成当家的料儿,还是那么地性急,这样可是当不了这个家的啊!

安然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爷叫奴婢去就是为的那一套衣服!”

红绫听她四两拨千斤的话,自是不信,不由身子往前一探,两眼紧盯着她:“你这话当真,爷真的没有对你……对你做什么?”

安然不答反问:“夫人您觉得呢?爷可是不让说呢。”

安然说到“爷”的时候,笑得格外地娇俏,虽然盖头遮着面容,但是人人都感觉得到她内心的愉悦,想必昨晚上她和赫连承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红绫见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来了气,一拍桌子立起身子,对着那长嘴婆子说道:“这样的人还能呆在府里吗?她眼里还有没有主子?真是该打,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你还不大嘴巴甩上去,问着她到底和爷做了什么!”

那婆子听她吩咐,不得不上前,趔开了架势就要去掌安然的嘴。安然无奈地闭着眼睛,等着那疼痛降临到自己的脸上。(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九章 考验

没想到这府里还有这么犯上作下的东西,竟然敢动粗到她头上了,有朝一日,等她和赫连承玺相认了,看不把她们都拎出来抖擞一下!

她心里愤愤想着的时候,就听门外一个闲散的声音说道:“你是哪门子的主子,只不过让你管了几天的家,你就上头上脸的了?你不是想知道她和我做了什么了吗?直接问本王不就得了?”

最后的一句“本王”,让红绫吓得瘫软了身子,她万没料到赫连承玺竟然会到这个地方来。她以为,这一段日子,他都是伤心难过的,顾不上管府里的事儿,自己正好趁这个时机,好好地招揽几个人。

赫连承玺脚已经踏进了门槛儿里,他见那个婆子的手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招呼到安然的脸上,就大手一挥。那婆子如同风中飞絮一样,轻轻地从门口弹了出去,一声不响地歪在了门外。

安然大吃一惊,追出去看了看,那婆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心里吓得忽忽跳,不管怎么样,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就这么说死就死了。虽然恨她生就一副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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