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鼠胆讨债女(讨爱三浪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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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鼠胆讨债女(讨爱三浪女3)-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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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身边的男人已升起保护网,拉开防备的警戒线,一手环搭著她的肩,一手像是准备要揍人。

如果他再靠近三步。

很好看的男人,不比风差到哪去,除了鬓间的发有些斑白显现了年纪,外表看来并不老,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成熟男性魅力。

真该叫老板来惭愧惭愧,什麽叫中年帅哥,他根本连人家一条鱼尾纹都比不上,熊还是适合住在深山里,他一定会成为最帅的熊。

「不许看!你没看过男人呀?」吃味的江牧风一手挡住她的视线,要看她也只能看他。

她板开他的指缝偷瞧,「没看过比你帅的。」

风老了以後不知会不会和他一样好看?

「那你还看,小心你晚上没得睡。」心里因她的话而得意著,他不自觉地流露出神气。

「你……你威胁我。」好讨厌,明知道她喜欢做「运动」,还拿这件事来当武器,晚上她不能不回家,妈妈会担心的。

杜小眉的脸微微泛红,可是并不像以往红得吓人,像颗熟透了的苹果。

「不,我不威胁,我只付诸行动。」他调笑地咬咬她耳朵,忽轻忽重地勾起她的欲望。

这是她的性感带。

她能不能哭呀!他又欺负人。「人家觉得他似曾相识嘛!说不定是我失散已久的叔叔伯伯。」

「你哪来的叔叔伯伯,你母亲又没嫁人……」他忽地住口,心疼地抚著她的脸。「你有我就好,我会爱你一辈子。」

近来她总是带著幸福的笑脸,他差点要忘了她是私生女的身份。

「风,你真好。」她偷偷拭掉眼角的泪水扬起笑容,「我不会在意的,因为有你。」

爱上他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她会好好地抓住他,抓住这份幸福的。

「我也不许你在意,我爱的女人只准想著我,其他一概不准飞进你芝麻大的脑子里。」他故做凶恶状,可眼底含著无尽的怜惜是掩饰不了的。

「霸道,人家的脑子哪有那麽校」她不依地举起小手轻槌了他两下。

他往她脑门叩了叩。「我说的话你敢反驳,太久没闪电打雷不知怕。」

「说好不打人家脑袋的,你又犯规。」她一定会变笨的。

拉著他的手揉揉脑门,她仍克制不住好奇心地看向一脸伤心的中年帅男人,心里猜想他在难过什麽,因为妈妈吗?

「眉,你想要一副眼罩吗?」到底有什麽好看,他可不比那个老男人差。

「要眼罩干什麽,我没有失眠了。」自从玫姊开导後,她又像以往一样一觉到天明,无梦也无魇。

他没好气的啄啄她眼皮,「遮住美丽的灵动双眸,它属於我。」

「小气鬼,偶尔还给我行不行,你不是最爱欣赏美的事物,人家也被你传染了。」她调皮的扮鬼脸吐舌头。

「胆小鬼变大胆眉,我宠坏你了。」他眉眼净是深情,微笑地低头一吻。

爱情很简单嘛!不过是你爱我,我爱你,两情相悦不要砂子,不必在意外界的眼光,因为他们相爱。

「对不起,我父亲差我来问一声,你是不是琥珀观音的拥有者?」一位妙龄女子走过来,眼中有著爱慕之色。

正和爱人调情的江牧风不悦的侧目一视,「是或不是与你无关。」

「绝对有关,家父想买下你手中的琥珀观音!价钱由你决定。」没人不爱钱的。

「风,你不准卖哦!不然我不理你。」杜小眉紧张的掐住他的手。

她的确愈来愈大胆了,全拜江牧风所赐,所以他是自作自受,宠出个牙利的小老鼠。

「你算是什麽东西,这里没有你插嘴的馀地。」趾高气昂的关静月有著富家千金的刁蛮和骄纵。

缩了缩脖子往温柔的臂弯钻,怯生的杜小眉一脸委屈地噙著泪,叫人我见犹怜地升起保护欲。

因此第一个有资格呵护的男子当场沉下脸。

「你才是什麽东西,我的女人由得你叫嚣吗?次级品最好回去照照镜子,别猪狗不如学人穿衣走路。」暗讽畜生的话一出,引来全场一阵讪笑。

面子挂不住的关静月羞恼地一跺脚,走开找父兄诉苦。

不一会儿,一对状似父子的男人挽著她过来,其中年长的那位正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看著杜小眉的男人,似乎透过她在寻找某个神似的人。

看得忘神,实不知有人已打翻醋桶,怒气亘线上扬,直要冲过临界点。

「你看够了没!年纪一大把别想染指别人的宝贝。」真是吃够了年糕,不想活。

中年男子微地一愕,随即木然地移开视线,「我姓关!关山河。」

江牧风还没开口发飙,银铃般的笑声先行响起。

「好好玩哦!他叫关山河耶,山河何其广大,怎麽可能关得祝」江山无限,绿川升平。

忽而敛下唇的关山河有片刻怔仲,仿佛由她的言谈中看到位爱笑的年轻女孩,身著碎花的小洋装飞舞在阳光底下,好像是一只刚化成的粉色小蝶,优游花丛间。

第一次的邂逅,她便是如此取笑他的名字,不在乎他是贫穷小子与之来往,甚至相爱。

而这女孩笑起来的眉眼多像她,弯弯的月儿都含羞地飞到她脸上,有著春天的气息。

「眉,笑小声点,嘲笑别人的名字是不礼貌的事,即使真的很好笑。」名在教训,实则加油点火。

「爸,他取笑你的名字,你不能饶过他。」受挫的关静月借题发挥,想要扳回面子。

「月儿,别胡闹,小丫头的话意并无恶意,你要学习克制脾气。」他将他听成她。

一向受宠的关静月认为父亲偏袒外人。「爸!我说的是那个男人,他刚才羞辱我。」

「是吗?」关山河看向狂肆不羁的男子,暗赞他的好品貌。「我女儿若有不是,我在此向你赔礼。」

「爸——」她不平的一喊。

「大人讲话别插嘴,一旁站去。」眼神一转成严厉,她乖乖地站至兄长关静海身边。

她仍心有不甘,扯扯无血缘的哥哥手指,要他帮忙教训「外人」,但他不为所动地望著令父亲失神的女孩,心湖为之一动。

好精致的女孩。

没人瞧出向来沉稳的他正悄悄爱上不该爱的女人,注定要受伤。

「教女不严,让你笑话了。」关山河有著泱泱长者的气度。

教不严就别带出来丢人现眼。「关先生客气了,家大业大难免出不肖子孙。」

恨得牙痒痒的关静月收起对江牧风的爱慕之意,很想掴他两巴掌出气。

「呃,的确是我管教不当。」关山河自觉惭愧,没把人家的女儿教好。「不过我是出自一片诚心想买下你的琥珀观音,望请割爱。」

「不卖。」杜小眉著急地喊。

他和善的一笑,「小女孩,为什麽不卖?」

「不能卖,而且人家都二十岁了,不算校」卖了她怎麽向外公交代?

「不能卖的理由说来听听,我开出的价钱可不低。」可爱的小女孩,若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

算算时间,当年他和她若能在一起,孩子也是这般大。

皱著眉的杜小眉抱著爱人的手撒娇,「风,你很有钱哦,不缺这一点钱对吧!」

「你也不穷呀!小富婆小姐。」他取笑地给予肯定,不会失信於她。

「先生,风他不卖,琥珀观音是我的,再多的钱我们也不卖。」理由是不卖。

关山河失笑的一搓额上的伤疤,「那我向你买,条件由你开如何?」

「不行,琥珀观音是我们杜家的传家宝,外公不会让你买的。」他想都别想。

杜?8你是杜家的人?」

他慈祥的面容一变狰狞,关山河几乎要冲上前摇散她双肩。

犹记当年他和婉君相约在法院门口相见,他等了大半天却只等来她凶狠的兄长,三人家见了仇人似带了一群下人喊打喊杀的,最後将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他丢上破旧渔船,一路开往南洋。

所幸他命大,辗转到了新加坡,而後去了美国发展,缩衣节食的存下一笔积蓄和人投资石油业,一夕之间他成了亿万富翁。

也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後福,此後他一帆风顺地拥有私人的企业,事业扩充到全美,目前正准备进军欧洲大陆。

这些年他曾不断托友人打听婉君的下落,可千篇一律的回答皆是她远嫁外地,失去了联络,没人知道她去向何处,他心痛於她的背弃誓约。

因此在筹备多年,他计划对杜家行报复之举,以自身的财力和势力抢他们的生意,暗中收买厂商不出货给杜家名下的各大企业行号,逼得他们必须向银行借贷才能暂渡难关。

而他最後的目标是买下杜家的传家宝,要他们悔恨当年错待了他,甚至让他失去所爱抱憾终身。

杜家欠他的可谓是一笔笔数不清的债,他们瞧不起的穷酸小子也有风光的一天,他要带著琥珀观音上门嘲弄,将昔日受到的羞辱和轻蔑全丢回去让他们自食其果。

可是,眼前神情肖似婉君的女孩为何是杜家的人?她竟也是他的报复对象之一!

「风,他好可怕。」她好怕哦!这人怎麽一下子由菩萨变夜叉?

「乖,我保护你。」江牧风环紧爱人怒视他,「你吓到她了。」

他舍不得吼、舍不得骂的宝贝可不容人欺上她,只有他能欺负她。

关山河沉下气的问道:「你姓杜?」

「我……我叫杜小眉。」她快快地探头出来小声地回应後又缩了回去。

「你指的外公又是谁?」她是杜家哪个兄弟的女儿?

她嗫嚅的吞吞口水,「我外公是杜观峰,你没听过他的名字吗?」

「杜观峰…」他默念这个拆散他爱情的名字,蓦然……「你为什麽姓杜?」

「我从母姓呀!」有什么不对,大家都晓得她是杜家的私生女。

外公?母姓?「杜家只有一个女儿,你母亲又是谁?」

他神情恐怖的瞪著她,像是等著宣判死刑的受刑人,要找个人来替死。

「我……我妈妈是……杜婉君…」啊!他怎麽了,干麽情绪激动得像要哭?

「婉君……婉君她不是嫁人了?」她是婉君的女儿,他的小婉君……

「没有呀!我妈一直在等我爸爸……啊!我什麽都没说,你当没听见,不然外公会生气的。」他会说家丑不可外扬。

「你的父亲是不是姓关?」她是他的女儿吗?

杜小眉没心机的睁大眼睛,「咦!你怎麽知道?你好厉害……」

不太高兴的江牧风听出一些端倪,但他可不想她冷落他净忙著杜家的事,或许又多了关家的事。

「眉,你话真多,要不要去拿琥珀观音?」先引开她,他讨厌姓关的这一家人。

男的古怪,女的刁蛮,没一个好货。

「要要要,我们马上去拿。」她兴奋地圈住他的脖子跳上跳下,像是穿礼服的野猴子。

「嗯。」瞧她顽皮的,哪像个千金小姐。他怜爱地托高她的腰,搅她入怀中,让她省得走路。

但是急於知道真相的关山河挡在他们面前,一脸痛苦的神色望著可能是他女儿的女孩……不,一定是他女儿,她二十岁了不是吗?

而且加上她母亲未嫁生子,种种迹象皆显示她是他的女儿!他和婉君生的女儿,婉君并未背弃爱情,她还在等他履行约定。

他的婉君,他的挚爱呀!

「告诉我,婉君现在住在哪里?」先找到她才能解开多年的误会。

他未娶,她未嫁,两人仍信守当年的誓言,这段情路他们走得好辛苦,足足走了二十年,让他绝望的以为终身无爱,收养了一双儿女以确保後继有人。

可原来他还有个亲生的女儿,婉君拚命为他生下的女儿,她身子骨一向不好。

杜小眉心里难受地看著他眼中的泪,「当然在杜家呀!妈妈姓杜嘛!」

☆☆☆☆☆

很奇怪,昨天那个让她一整晚惦念的叔叔居然在她家门口徘徊,为什麽守门的警卫不让他进来,他看来很体面不像做贼的。

杜小眉偷偷地朝他丢石子,比比一旁的小门,意思是门没关。

「你要出去吗?小眉。」他的女儿长这麽大了,他错过了参与她成长的机会。

咦?他今天变亲切了。「朋友约我有事谈,你来找我妈妈是吗?」

「嗯!」他想多看女儿的娇容,但他的一颗心已飞到另一个人身上。

「你向左转沿著墙走到尽头,那里有座小花房,我妈常常待在里面养兰。」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帮他。

「你很乖巧,若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父女连心,亲情是斩不断的。

何况她娉婷婉约、清灵动人,宛如一朵清晨的钤兰花沾满露水,叫人由衷的喜欢。

「你不是有一个女儿了,干麽要贪心?」她有自己的父母,才不做人家的小孩。

「你挺投我缘的。」他应该更贪,如果当年不和婉君分开,他可能不只她一个亲生女。

她故做惶恐的摇摇头,「你女儿好凶哦!我不喜欢她。」

「你……」她和月儿不和?

「哎呀!时间要来不及了,我得走了。」她匆匆忙忙的离开。

一阵风似的身影掠过他的身侧,心里感慨万千的关山河有些吁,她都长这麽大了。

望著远处若隐若现的花房,他熟悉地越过花墙,走过碎石铺成的步道,近乡情怯的不敢推开那扇透明的玻璃,痴痴地看著一道美丽的背影正对著花儿发呆。

他的爱人……

自有意识的手微微颤动地往前一推,门轴发出咿吁的声音惊动了里头的人儿,温柔的女音如沐春风般传来。

「小眉,你还没出门呀!瞧瞧我的文心兰开得多活跃,每一朵都是我的心血。」

通常只有女儿会来花房。

他哽咽了,眼前一片泪雾,「对不起,我来迟了。」

杜婉君的身子一摇,不敢相信的闭上眼睛,是思念过度产生幻觉吗?怎麽可能会是他?她在作梦。

「是我回来了,回来接你和女儿一家团聚。」走上前,他激动万分地将手往她肩上轻放。

「山……山河……」捣住嘴怕哭出声,杜婉君缓缓的转过身。

「婉君,我来了。」她还是一样美丽,少了稚气多了成熟的风情。

她伸出微颤的手抚上他的脸,「你来了。」

「我信守承诺来接你了。」他轻覆住久违的玉手,不敢爱抚怕是梦。

「你老了,发也白了。」两行清泪滑下她的颊。

「你还爱我吗?」他像怀春的少男紧张得不敢呼吸。

「地老天荒,深情不变,你看不出我在等你吗?」怎能不爱,他是她的血液,深入骨子里。

四目相望,无尽的爱意尽在不言中,泪水是唯一的语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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