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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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赐婚-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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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办案,你可不能胡来,怎么着也得按规矩来审,不过你得记住,千万别冤枉好人。”闻以蓝笑道。
“好嘞!”李承浩欢快地叫了一声,又跑了出去。
红玉来到闻以蓝身边:“那严虎是不是那日轻薄夫人的男子,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轻薄!”一声高喝吓了红玉一跳,转过头来一看,李承浩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闻以蓝面前。
“谁轻薄你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闻以蓝瞪了红玉一眼,红玉吐了吐舌头,偷偷遛了出去。少爷吃醋了,此地不宜久留。
“哪有红玉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遇到了几个地痞,我当时就将人打发了。”
李承浩可不依,再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人窥视他的媳妇,那还得了。对了红玉刚才说了严虎,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李承浩的脸一阵扭曲,心里将严虎凌迟了千把遍。
“蓝儿等着,我等会将那个严虎狠狠惩制一番。”
“叫严虎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不是一个人。”闻以蓝皱着眉道。
“管他是不是一个人,叫严虎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捕头张大郎得令领着众衙役去严府抓人,苦着一张脸,谁敢去惹那严虎,话说那严虎年方三十,只在这青玉县,却是个人人唯恐避不及的人物,众百姓敢怒不敢言。之所以如此威风,大半却是仰仗了了自家一个堂叔的威势。
张大郎去了严府,首先是恭恭敬敬地说明了来意,严虎面上颇为不屑,心里却是一紧。只是不肯跟着回衙门,但张大郎是奉了李承浩的命令一定要将人带走,伸手一挥旁边的衙役便围住严虎。
严虎大喝一声。“你们大胆。”
张大郎并不理会,虽说严虎后台很大,但他听杨县丞说过新来的知县是京城来的,怕是京城里的后台更硬,而且今天李承浩根本就没将严知府放在眼里就能说明些问题,最重要的是他早就看严虎不顺眼了。
李承浩按耐不住早就上了公堂,终见一个穿了蓝袍的男人甩了手大摇大摆地进来,面上神色倨傲,想来便是那严虎了,心头一下火气,猛地一拍手边那惊堂木,大吼一声:“来者可是严虎!”
严虎进了公堂,见两边衙役各自手执水火棍,端着张脸,目不斜视的。正上方跨坐着一个绿袍官服的年轻英俊男子,此时正怒火中烧地瞪着自己。
严虎站在堂上挑着眉道:“正是。”
李承浩哼哼了一声道:“见了小爷,竟敢不跪,可见你平日为人必是骄纵,来呀,先给我狠狠打上二十大板!”
此话一出,满堂错愕,聚在县衙门口的众多百姓立时低声议论,不知这新来的知县大人为何竟会和那严虎过不去。那正在写文书的张若也一下停了手,抬头望着杨县丞,不知该如何下手。
杨县丞给李承浩递了好几个眼色,李承浩置之不理,见两边衙役只面面相觑,没人上去动手,怒道:“本官说打,再不动手,你们跟他同罪!”
严虎此时反应过来,面色大变,他本是个凶悍的人,这些年又横行惯了,方见这新知县一进堂就要给自己下马威。外面看热闹的人嗡嗡声一片,自觉扫了颜面,一下也是心头起火,怒道:“好你个新来愣头青,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看看得罪了谁,大爷便要看看,谁敢打我的板子。”
“好个不要脸的,到了小爷面前竟还自称大爷?”李承浩大怒,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着板子砸在桌上砰砰作响。
“蔑视斡旋命官这一条就够你吃一壶,快打。”
从那签桶里抓出一大把红头签,呼啦一下甩在了地上。
原来那一支红头签代表了十板子,这十来枝就是一百多板子,那捕头摸了摸额头的汗,颤声道:“大人,你方才说打二十下,却上却有十来枝签,到底照哪个打?”
一支红签代表十板子,这十来枝就是一百多板子。
李承浩眼一瞪,骂道:“只管打,打到小爷我叫停了为止!”
严虎眼见这知县竟是动真格,怕是真的要打死自己,又听身后瞧热闹的人具是幸灾乐祸,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李承浩骂道:“你知道我堂叔是谁,通州的知府,便是各州衙门里的长官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你一个七品知县当真活得不耐烦,今日你动了我,他日我堂叔觉不让你好过。”
李承浩自小到大,除了他爹定国公和亲爱的媳妇,还没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教训,严虎跳得高,他比严虎跳得更高,人已是站到椅子上,一脚踩在桌案上,呸了一口,袖子一卷,恶狠狠道:“你个鸟堂叔,区区知府算个屁,我爹是定国公,娘是昭阳公主,皇帝是我舅舅,踩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再不认罪小爷我当场打死你!快给我打,再杵着不动,连你们一道责罚!”
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知县,个个是目瞪口呆。
那捕头上前对严虎道:“对不住了。”说着往他膝盖处一踢,那严虎跪在了地上,又被两个衙役按住,木棍便往他的臀部大腿打了起来。
前堂热闹无比,被带来的王氏关进了一间柴房里。四周黑洞洞的,突然一阵烟朦朦的,王氏感觉头一阵晕眩,前面出现一道亮光,一个熟悉的身形出现在眼前,那是让她日日不得安睡的人影。
人景说话道:“你为什么要害死我,你下来陪我好不好!”
王氏吓得尖叫,一个劲地往后退。“不要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不要过来…。”
人影靠近了一点,逼得她缩到墙角。“你为什么要嫁给杀我的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不是的,是他逼我的,你要相信我。”王氏痛哭流涕。
“他为什么要杀我”
王氏只觉得晕沉沉的,眼前的人脸看不大清楚,可是她就是害怕,怕马二回来找她索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猛地又恶狠狠抬起头来,厉声道:
“若不是你整日赌博,将我输与那严虎,我怎么会变成他的妾。你们俩争斗不休,他失手杀了你,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你即已死了又何必回来打扰我,呜呜!”
王氏俯在地上哭得起不来,这时房门被打开,闻以蓝站在门口道:“把王氏带出来。”
王氏被带到闻以蓝面前,闻以蓝蹲下来道:“知道我们找你来为了什么吗?”
王氏抬起头看着她,闻以蓝也不等她回答道:“你刚才说的话我们已经听到了,跟我们过来,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闻以蓝领着王氏到停尸房前,一捕快将王氏推了进去。尖利的叫声传来,王氏又被带了出来。
“知道他是谁吗?”
王氏哆哆嗦嗦。“马二。”
闻以蓝仔细看着她的神色,“你刚才说马二是在与严虎争斗中死去的,当年你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王氏不停地摇头,“不是,我刚才是胡说的,马二当年与我争吵几句就出了城,想是遇到了马贼被害死埋了起来。”
闻以蓝见她不认仗,招来那个捕快,从他手里拿过那块虎纹板指,递到她面前道:“你东西,你必定是见过的吧?”
王氏看了一眼,面色更惨白,只是用力地摇头。
闻以蓝叹了口气道:“王氏,知县大人没在公堂审你,不过是可怜你一弱女子,想来也无杀马二的力气,你若是执意不肯说出真相,少不得要视为同谋。你刚才已经招供,只需要画个押便可,你不必为那严虎隐瞒,人不是你杀的,但你不肯作证,到时你与严虎一并视为凶手。”
王氏猛地抬起头来,面上已是潸然泪下,痛哭流涕了道:“夫人……求夫人救我……”
闻以蓝道:“你把实情讲出来,若死因与你无关,自会帮你。”
王氏抹了把泪,这才呜咽着一一道来。
原来这王氏自小死了母亲,继母收了马母的钱财便将人送到马家从此成为马二的媳妇,马家只有一个婆婆,但家中略有薄产,早些年过得还好。后来马二染上赌博,将家里的田产都输光了,还被严虎砍了手指头,消停了一段时间马二故态蒙发,最后严虎看上王氏,马二便将王氏给输了。
那天严虎跑到马家要人,马二当然不同意,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两人争吵不休,后来打了起来。严虎措手之下,拿起屋里的铁锹猛拍向马二,马二当场倒地不起。
严虎当时非常害怕,过后就镇定下来,他威胁王氏不准报官,并且将人给埋到青山东坡。王氏恨马二将她输掉,而严虎是青玉县恶霸她不敢违抗,便听了他的话。
过了两天王氏便对婆婆及外人说马二失踪了,又过了一个多月她便离开马家进了严府。严虎虽为人凶霸,只此时亦是有些心慌意乱,后来回城发现扳指不见便想重新将尸体挖出来看看,后来觉得自己做得人不知鬼不觉,慢慢便歇了心思。
那王氏说着,又已是伏在地上痛哭起来。“此事真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反抗得了。”
闻以蓝让文书给王氏录了口供画了押,那人将供口送到堂上给李承浩看。
那边严虎被打得皮开肉绽,李承浩正好也接到了闻以蓝着人递来的口供。跳起来一拍惊堂木“停下来。”
捕快闪到一边,等着这位新县太爷发飙。
果然李承浩大喝一声:“一年之前,你看中马二的媳妇,与他赌博赢了他媳妇,后去他家要人,马二不肯交人,你们二人便打了起来,措手之下杀了人,夜半运出城外掩埋。那王氏如今已是认罪画押,马二的尸身手上握着一枚板指,金玉铺子的掌柜也言是是你的东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 瞧你怎生抵赖?”一边说着一边晃着手上王氏的供状。
严虎匍在地上,盯着李承浩手里的状词,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下来。知道暂时讨不了好,他态度也不像之像嚣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惹着疼痛咬牙道:“那妇人做的事岂敢赖在我身上。”
“呸,那马二经常去你家的赌房赌博,你还砍了他一根手指头,她将媳妇输与你,是也不是。”李承浩挥舞着手里的供词,大声嚷嚷。
马二被严虎砍下手指一事,站在周围的有些人也是听说过的,严虎否认不了。
李承浩又道:“你杀害了马二,又强抢王氏回家做姨娘,让她帮你隐瞒杀人的事实,现在她已经承认你还不认罪。”
严虎强辩道:“就算我做了这些也不代表我杀了马二,王氏是被马二输给我,我纳她当姨娘也无可厚非。”
李承浩手里的惊堂木拍得啪啪响,“还敢说谎。”
接着让人呈上一个虎头扳指,刚才闻以蓝让人送供词一并命送了过来,李承浩又拍了下 惊堂木喝道:“这就是从马二手上找到的,已经找人证明是你的东西,爷派人查过你一年前天天带着它招摇,之后却一直没有带过,就是杀害马二时留下的的证据。”
严虎强撑着坐到地上,冷笑一声道:“难怪我的扳指不见了,原来是被马二给偷走了,他欠了我们堵场一屁股债,想来是见财起意。”
好个严虎竟将所有的事情推个一干二净,闻以蓝躲在堂后看个一清二楚。
他的话将李承浩惹毛了,本以为是个简单的事,哪里知道碰到个硬骨头。李承浩跳起来,刚想发威,一个捕快走了进来道:“大人,马妇人带子个人证过来。”
“快带进来。”李承浩高兴道。
严虎皱了皱眉,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两个妇人。
马妇人并另一位四十左右的女人上了公堂跪下给李承浩磕了个响头,李承浩摸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心里美极了,问道:“你们有话只管说。”
那马妇人道:“大人,刘婶子见过严虎去过我家。”
李承浩转向刘婶子急道:“快把你知道的告诉本官,本官一定治他的罪。”
刘婶子说了声是便道:“我家在马二家隔壁,那日马大姐不在家,我只听隔壁传来响声,一开始也没怎么理会。后来我家阿旺在外面不停地叫,我就出去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严虎从那经过。”
严虎厉声道:“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话,你看见的正是我?”
李承浩拍着惊堂木大喝:“谁让你恐吓证人。”
严虎瞪了李婶子一眼,眼神凶狠,刘婶子吓得往后一缩。李承浩轻声道:“刘婶子你不用怕,严虎今儿本官是办定了,你只管说出实情便是。”
刘婶子点点头又道:“严虎在青玉县没几个人不认识的,而且他当日一脚踹倒了阿旺,阿旺躺了两天才好,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之后没两日王氏就说马二失踪了。”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严虎你还敢狡辩。”李承浩得意地朝向严虎。
严虎挺着腰并不承认。“我没有杀你,你这是冤枉。”
“呸,爷的耐心是有限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李承浩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着急上火一并出来。“爷打得你满地找牙。”
李承浩跳起来,对着旁边的杨县丞道:“听说衙门里有许多折磨人的手段,还不让人去准备。”
“大人。”杨县丞想劝几句。
李承浩双目一瞪“还不快去。”
杨县丞无法,李承浩发狠起来谁也阻止不了,只得让人去准备。
鞭,杖,夹手指,针刺……。各种手段使上来,严虎的惨叫声响侧公堂,到后来已是哭爹喊娘了。
“狠狠地打,打得他招了,小爷我重重有赏!敢耍花枪的,立刻郑了铺盖走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那衙役方才也是看明白了,这新知县确是来头不小,此刻便也只想着抱牢新上司大腿了,一下有恃无恐,更狠地招呼到严虎身上。不一会儿严虎已是浑身带血倒在地上,哪里还禁得住,口里只顾乱叫“招了,我招了。”
文书张若笔如飞,录完了口供,杨县丞一看便叫道:“果然和王氏的供词一模一样,并无偏差。”
县蔚此时才回了魂,也急忙凑了一句大赞道:“可见这严虎就是杀死马二的凶手,大人虽年少却英明神勇,刚到任上便破了这陈年旧案,实实乃我一干青玉县民的福气!”
县尉这话不过是拍李承浩的马屁,表示自己站在了新知县一方,只是却惊醒了外面早看得惊心动魄的村民,也不知谁先带了头,一干人便呼啦啦地都跪下来,口中高呼“李青天”,那马妇人更是涕泪交加,磕头不已。
李承浩从来都是被人指着鼻子骂绔纨,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高看,眼见一干乡发对着自己满脸激动地磕头,嘴里叫道:“李青天”。一下连骨头都轻了一半,咳嗽一声,大声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严虎自己也是供认不讳,这就押入死牢, 明日午时推出斩首示众!”
他话一出,众人的“李青天”叫得更欢了!只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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