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小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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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小县令-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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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茶来了,柯寒端起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刚刚喝了一口,茶舍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比马常发还要粗鲁的大叫,“这鸟天,热死人了!小二,快给爷上茶,这喉咙都快冒烟烧起来了!”

柯寒差点笑喷出茶来,不由得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这笑声虽轻,但在这还算比较静谧地茶舍,是那么的清晰。

那人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被人讥笑了,就有些不快。他从座椅里站起来,腆着肚子默默地走到柯寒面前,狐疑地瞅着这个不知深浅、绝无礼貌可言的家伙,一时间嘴角颤动不已,嗫嚅着正要开骂,却又似乎有所顾忌。

柯寒依旧大大咧咧地坐着,他没想到,这个冬瓜似的中年汉子竟会朝自己这边走来,心中十分反感,但一看到那人用探究的目光审视自己,就没来由的火冒。

“少爷?”冬瓜开口了,他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柯寒,表现的既开心又激动。

“少爷?谁是少爷?”柯寒不解地睨着冬瓜,“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第13章 绑架郎中

第13章绑架郎中“少爷!是我啊,你魁哥!石子魁啊!……”冬瓜有点失落的样子,悻悻地嘀咕了一下,但还是没敢把话说完,“才当了几天的官,就这么……”

柯寒听得真切,但不明所以,大约能弄清一点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一定跟自己熟络,起码,他认识自己。

还真有点棘手啊!

“魁哥?你怎么到这来了?”从开水房加料后走出来的马常发一脸的惊讶,在石子魁的肩胛上狠狠地捶了一下,再一个拥抱,高兴地大呼小叫起来,“这都多久不见了呢?真不够意思,上次还说带点莲花糕来,怎么就忘了啊?呵呵!”

“哪能呢?瞧你这孩子气,那天才能长大?嘿嘿,真想不到在这看到你们?哦,少爷,听说最近你又……”石子魁看到柯寒茫然地盯着自己,似乎生疏了许多,就有点尴尬了,他收住了势,觉得很无趣,便露出无奈的笑,岔开话题道,“看来你们挺忙啊?又有什么新的活动吗?该不会是微服私访吧?哈哈哈哈!”

邻座的茶客终于忍不住了,但看看这几个十分放肆的汉子,又不敢轻易得罪,便大喊一声道:“小二,结账!”

几个人见状,更加地放肆了,石子魁干脆脱掉上衣,露出白白净净的肚皮,一收一缩的,还扭动腰肢,朝那几个“文人”的背影起哄,笑道:“腾地儿,走人!”

柯寒才不管他如何地兴风作lang呢,更不用说制止了,他还嫌不够,也跟着大声,哦,不是嚷嚷,是用粤语唱:“沧海一声笑!……”后面的词记不得了,干脆就哼哼着,弄得马常发和石子魁一愣一愣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柯寒在吼吼着什么。

他们的举止引得店家侧目,盼着他们早点离开呢!

疯了好一阵子,马常发对石子魁说道:“咱老爷近来身子欠佳,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所以,别指望他……”

“我说咋回事了呢?连魁哥我都记不得了?都说了嘛,女人是祸水,看来还真不假啊!我说少爷,你还得有所节制,千万别垮了自己!哈哈哈哈!”石子魁又一阵狂笑。

“魁子,有事说事,别乱扯!”马常发制止道,“我们还要赶回衙门呢。你该不会是过来赶庙会的吧?”

“才不是呢,我是奉老爷之命,行了两天的路程专门赶淮县衙门,拜见县令大人的!”石子魁讪笑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搞笑。

“去!少来这一套,就说老太爷让你来做啥事了?”马常发问道。

柯寒却仿佛是视若罔闻,根本不感兴趣。

“最近一段时间,少夫人好像病的不轻,她经常呕吐,老爷和太太吩咐我过来,知会大人一声,若是得空,也该回家一趟了。另外,我还得去桃花坞请名医季元梓随我一起回去,帮少夫人把把脉。等到了桃花坞一打听才知道,那老郎中今天一早就赶来庙会了,所以就找了过来,不想,在这就碰到你们了,也好,省了我不少时间!”石子魁如竹筒倒豆子般吐了真言。

柯寒知道,古代的县官虽然作的猥猥琐琐,但朝廷对他们还是不放心,对县官实行严格的回避交流制度,规定知县只能由外省人、至少也得是外县人担任,且任上不能带老婆孩子,任职三年或者五年,必须换岗交流。其目的就是怕县官在一个地方作大作强、编织自己的关系网,借机中饱私囊。

“哦?是这样啊?老爷,你看……”马常发倒比柯寒更紧张似地,以咨询的目光探问柯寒,“要不,先去老家一趟吧?”

“又冒出来一个什么少夫人?也就是说,是老婆了?!”柯寒心念一动,是该会会的,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说道,“这还要说吗?赶紧的!必须的!”

于是,马常发去赶马车,石子魁再去医药一条街找那名医季元梓,而柯寒只需在这茶舍静候。

不一会儿,石子魁最先回到茶舍。

看样子有些不妙,他皱着眉,不住地叹气,带来的消息是:季元梓不愿随同前往,原因很简单,他不是游医,更何况现在又很忙,走不开!

随后赶来的马常发当时就火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在哪?带我去候候1他!”

“不!是请!!”柯寒不紧不慢地从座椅里探起身子,就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很简洁地把手一扬,带头朝门外走去。

张王集的庙会还真有点意思,几条街分得很清,什么药铺一条街、裁缝一条街、游乐一条街的,各类行当相对较为集中,又互不干扰,唯一可以渗透各街区的就是小吃,每条街上都可以看到,诸如馄饨、线粉、面条,烤鸡、烤鸭等等,应有尽有,倒也方便了赶庙会的大众解决肚子的问题。独独这茶舍,就此一家!细心的柯寒也来不及探究原因,只是想起了一个词叫泾渭分明!

季元梓的药铺就在药铺一条街的当中,其实不算太忙,毕竟,这街上的郎中多了去了,患者也不见得都在庙会的时候来事扎堆吧?你名声再大,那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也只是一般郎中都可以看好的,故而,这一刻,季元梓反而清闲得很。

张财主孝敬柯寒的马车实在太小,石子魁就紧挨着柯寒而坐,如同困兽般难受,他凑近柯寒,指明了坐在“元梓堂”门口抱着一壶茶的那位名医就是季元梓时,柯寒就有点火冒,骂了声:“救死扶伤就是这样啊?他妈的!去,捆了!”

听了这话,不等车子停下,石子魁就“嗖”的一声跳下马车直奔“元梓堂”。

因为自己刚才在“元梓堂”遭受了冷落,现在柯寒对季元梓的一声骂又让石子魁开心不已!有了县太爷的明确指令,再去动这不开眼的郎中,怕毛?!

季元梓正悠闲地倚在靠背椅子上,还未咽下刚喝的一口茶,就被石子魁一把将双手反剪,拎起药箱,斜着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直接拖离椅子,快速拽回到马车旁,再用力抓住后襟往上一提,将他扔进了“车厢”,自己却没地方坐了。

马常发根本就没有停车,而是将马吆喝得飞快,气得石子魁跟在后面大骂:“狗日的,等等老子!”

马常发对柯寒老家的地儿实在太熟悉了,他曾不止一次的“护驾”柯寒来往与淮县与紫阳县之间。说起来,他和柯寒也是老乡,只是,柯寒的家在乡下,而马常发家在和张王集一样闹猛的街上。如此这般,就不用担心马常发认不认识路了!

车内,柯寒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季元梓的心里就像是颠簸着的马车一样,忽上忽下的颤动不已。他,一个老实本分的老中医,此刻,早已被吓得尿裤子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他弄不清自己到底得罪了谁,竟遭人绑架?捂着被撞击的头嗫嚅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要,要干什么?”

“镇定些,带你去救死扶伤!别怕。”柯寒绝不多说一个废字,还拍了拍季元梓的肩膀,以示慰藉。

“我这堂弟,嗬,还是那个驴脾气,比起以前来还更胜一筹!有个性!”石子魁心里好一阵感叹,他到底没能跟上柯寒他们的马车,只好像来时一样,走一程歇一程的行路了,不过,他不再骂娘了,倒是十分地开心,他不用太急着往回赶,竟可以在张王集的庙会上好好地玩玩了。

马常发驾着马车一路狂奔,把老中医季元梓身上的骨头都差不多颠散了!等到了柯寒的家,老人家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柯寒,但又不敢确定,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到家了,老爷!”马常发停好车,走过来拉开门帘,他知道柯寒患了“失魂症”,便样样事情都做在前面,这是在给柯寒打前锋呢!

柯寒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再道:“请老先生下车吧!”

季元梓一时间惊得不知所措,却被马常发一把硬拽住手臂,托着胳膊,“搀”下马车。

儿子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当妈的开心得不得了,立马扔掉手中的簸箕,回头朝屋里嚷道:“老头子,咱家儿子回来了!”

为了给儿子买官,家中也几乎是穷徒四壁了,地是卖得差不多了,还留着一点冬种小麦夏插秧,长两季够自家吃的就行。当然,现在很多事情都是大侄子石子魁帮忙,老爹老娘有些过意不去,答应帮魁子说个对象的,可总是不成,一直的是个心事。

这些事情,柯寒当然不知道,看到家中落败的样子,便有些惊讶,正茫然中,就被老娘拉了过去,仔细琢磨了半天,连连说儿子虽然变得白净了一点,但也瘦多了,若不是常发跟了来,都快认不出来了,接着便又是一阵抹泪。

柯寒好不忍心见老人家流泪,便劝慰道:“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子衡回来啦?是子衡吗?”屋里颤颤巍巍地走出来一个老者,不用说,他就是柯寒现在的父亲了。

又是一阵团聚的热乎!

想必“子衡”便是柯寒现在的名字了,真是杯具啊,好在衙门里决然无人提及姓名,当然,也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见了面都是“老爷长老爷短的”,亲热的不得了!

柯寒是个直肠子,他不多废话,就想看到自己的娘子,便直接问道:“爹、娘!听说我那口子近来身体不适,怎么这一会儿却不见她的影子?我把郎中带回家中来了。”

季元梓这一刻很识相地就过来了,他朝柯寒的爹娘一一点了点头。

——————1 候候:伺候、问候、会一会的意思。这里用作贬义词,带有挑衅的意味。

第14章 废了他

第14章废了他“没能跟上马车,怂?才不是呢!都怪那个狗日的马常发,操!像是犯了神经病,捉人都不带停的,害的老子又要跑路了,这个没良心的!我那个当县太爷的弟弟肯定也是急疯了,任凭我怎么骂,他都不知道叫马常发停一下?!”石子魁在心底里嘀咕着,赌气地决定,索性就留在张王集不走了。

他要好好玩个一两天呢!这段时间,就当是找他堂弟石子衡给lang费掉的。

“子衡这家伙,当了县令就不得了了?都两年了,也不知道回家一趟。家中的那个婆娘脾气也是渐长,果然就是一副少奶奶的腔调,她奶奶的,就差爬到公婆的头上屙屎撒尿了!连我这个粗人也看不过了!不过,老天有眼,终于让那恶婆娘有了报应,近段时间老是呕吐啊什么的……,还给她看病?我呸,我看她死了才好呢!免得我那可怜的叔叔婶娘遭罪!若不是看在子衡老弟的面子上,唉,我怎么还是帮他押了老郎中?……”石子魁不住地自己责骂自己,都在心底里唠叨半天了!

这时,吃完牛肉拉面,石子魁很满足地tian了tian舌头,将筷子伸进牙根,好不容易才剔出塞在牙缝里的一些细牛肉,放到嘴里,再和着沉淀在碗底的一点浑浊的汤料,仰起头一股脑儿全吞了。最后,又在碗里加了一点白开水,晃了晃,喝了下去,没有丝毫的lang费,然后才站起身离开。

店小二收拾碗筷的时候,也是略带嘲讽地对着石子魁的背影笑道:“乖乖,这家伙,比狗tian得还要干净!”

石子魁才懒得理这一茬呢,他早走远了。

呵呵,难得有一次这样自由的机会,不好好玩玩怪可惜的,就这样,石子魁漫无目的地走在张王集的热闹的街头巷尾。

怪事,怎么老是感觉好像有人跟着?额,多疑了吧?石子魁不以为然的笑笑,继续溜达起来。

绕过一条又一条小街,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绕进了药铺一条街上。

刚跨出巷口,突然就被人从后面狠狠地猛地一棒打在头上,毫无防备啊!石子魁只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石子魁醒来,却发现自己被人牢牢地绑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此刻,他浑身湿漉漉的,很明显,他是被水泼醒过来的。

“妈勒格巴子的!胆子也忒大了,到底是那一路的,唱的又是哪出戏?”一个汉子骂骂咧咧地推门进来,提着水桶站在旁边的小子赶紧跑到一边去,端来一张凳子给那人,然后毕恭毕敬地立着。

石子魁睁开灯笼似的眼睛,破口大骂:“*的蛋!你又是那一路的货?道上不带这样行阴的,有种明着来斗一斗……”

话还未说完,就被人一拳打在脸上。

“说,季爷被你们整到什么地方去了?”那汉子毫无耐性,收起拳头喝问道。

“什么‘鸡’爷‘鸭’爷的,你爷爷我不知道!”石子魁偏过头去,狠狠地朝那人脸上吐了一口血水,毫不畏惧地盯着那人。

那人果然就火了,他从随从的手里接过马鞭,甩起来使劲抽打在石子魁的身上。

石子魁咬紧牙关忍着,偶尔地哼哼两声,到底顶不住疼,还是昏了过去,接着,便又是“噗”的一声,一桶水浇了他全身,使他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

石子魁的头耷拉着,心里却不住地冒着怨气:他奶奶的活见鬼了,为了一个老郎中,竟这样对我?不过,既然是子衡请了郎中回去,我就不能告诉这帮混蛋!管他们急成什么样子?看他们的这副德行,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吓唬我?没门!!

这时,那人已经拿着一把菜刀过来,“啪”的一声往舂药用的凳子上一掼,撸起衣袖吼道:“他妈的,看我敢不敢剁了你这猪头?!……”

“诸福俊,住手!”正在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穿马褂的人,正是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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