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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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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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三哥真不厚道,明知我跟梁道数那家伙不对盘,却偏偏把我家乐儿跟他家那呆子送做堆。”侯君集臭着脸道。自家娘亲下令了,乐儿的婚事由她做主,不让侯君集夫妻插手。

“这不关我的事,找你嫂子。”侯岳摸了摸鼻子。

“那算了,也不知三嫂给我娘亲灌了什么迷汤,我娘亲尽听她的。”侯君集有些郁闷,想自己堂堂大将,居然拿家里的妇人没奈何。

随后,两人又说起了朝中之事,侯君集初掌吏部,有许多东西不懂,就算是看书呢,也一时不知从哪本下手起,于是,侯岳便给他开了一张厚厚的书单,让他慢慢读去。

“怕是我在吏部也呆不长,高昌那小儿如今蠢蠢欲动,皇上已经是怒火在心了。”侯君集倒底是马上的将军,一说起打仗,那便斗志昂扬,眼神也凌厉的很。

高昌啊高昌,侯君集虽然赢了高昌之战,但他也因高昌之战种下祸根。侯岳想着。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窦夫人丧

第二百五十二章  窦夫人丧

赶着年末,侯乐儿同渠少天成亲了。

本来没这么急的。可窦老夫人的身体却似乎不行了,自前段时间受了风寒后,这病势就每况愈下,于是在窦夫人的做主下,侯乐儿和渠少天成亲了。

接到窦夫人病危的消息,侯岳和小淘就带着人回到了曲园,刚到进曲园,嫡宗就来人请了,说窦夫人请侯三夫人过去。

小淘到了嫡宗,乐儿哭红着脸将小淘迎了进屋,屋里散发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窦老夫人躺在床上,脸颊深深的凹了进去,双眼也没了神彩,完全是一幅油尽灯枯的模样。

“祖母大人,岳三婶来了。”乐儿在窦夫人耳边轻声的道。

窦夫人似乎惊动了一下,那手在虚空晃了晃,身子似乎也想撑起来,小淘连忙上前,握住她虚空中的手。

“夫人,我在这里呢。你躺好。”小淘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乐儿,你出去,我跟你岳三婶有话要说。”窦夫人道。

乐儿红着眼眶点点头,又看了看小淘,小淘挥挥手:“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祖母的。”乐儿这才低了头出去。

看到外面门关好,窦夫人突然紧紧的抓着小淘的手:“岳三媳妇儿,婶娘这回路到头了……”

“婶娘,你放宽心些,没事的。”小淘劝着,心里也有着一股子酸楚。

这些年来,柳城侯家和嫡宗之间是磕磕碰碰不断,但在柳城侯老爷子以及侯二爷和窦夫人做主下,又基本上做到了常来常往,只是,嫡宗的侯二爷甚至走在侯老爷子的前面,随后侯老爷子也去了,如今却又轮到了窦夫人。

窦夫人听了小淘的话,却是摆摆手:“听我说,婶娘这一辈子不亏,没什么遗憾,只是,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君集兄弟,这孩子我心里清楚,当初他不得志时,是岳三儿帮他扶起来的,这小子气小性傲。他在岳三儿面前傲不起来,所以这些年,他宁愿避开岳三儿,也不愿于岳三儿有太多的来往,使得柳城侯氏同嫡宗的关系越来越远,好在,有我撑着,两家虽然关系淡了点,但还不至于没了交往,只是如今,我要走了,以我家那小子的个性,怕是会要怠慢你们,还请你们不要跟他计较,这孩子如今越处高位,我这心就越来越不安,他本是个浪荡儿,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那是我以前想也没有想到过的,可他那性子却是个惹祸的性子,有我时。他还会顾忌一二,若是我不在了,他怕是会无法无天起来……”

说着,窦夫人喘了下气,小淘连忙的抚着她胸口。

窦夫人侧了个身,从枕下拿出一封信,交全小淘:“岳三媳妇儿,我走之后,这小子就没人能管得,或许唯有岳三儿的话还能有些用,这是我写的一封遗书,你交给岳三儿,若是这小子恣意妄为,就让岳三儿拿这遗书规劝,或许,看在他娘在天之灵的份上,他还能听一听。”窦夫人说完,就闭了眼神。 这一番话,显然耗去了她许多精神。

随后又紧紧的握着小淘的手:“拜托了。”

小淘接过信,小心的贴身藏着,深深的看了看闭眼躺着的窦夫人,知子莫若母啊,窦夫人对于侯君集的性子的摸的很透。

“婶娘放心;不管柳城和嫡宗怎么样;我们都姓侯;一笔写不出两个侯字;两家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自当竭尽全力。”小淘看着她的眼睛道。

“你们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窦夫人道。

小淘看窦夫人沉沉睡去;便出了屋。

外面;侯乐儿和她娘还守在屋外,见小淘出来,侯乐儿便送了小淘出嫡宗,小淘叮嘱着乐儿这段时间要尽量守在窦夫人床前。

回到曲园,小淘将信交给了侯岳。两夫妻唏嘘不已。窦老夫人这是在尽最后一点人事。

两人谈了一会儿,阎立本又抱了一大叠图纸来找侯岳,侯岳哪懂这些图纸啊。他知道最后结果,至于过程,那还得研究,于是,两人又一起去书房,至于研究的进度怎么样,那只有天知道。

这天渐渐的冷了,小淘便准备翻棉袄。

就在这时,小平儿却小跑的过来,抱着小淘的腿,有些可怜兮兮的道:“爹娘吵架了,是平儿不乖吗?”

前段时间,在田庄,小淘就看出孝宝两夫妻似乎有些不对。

“没的事,平儿前些不是跟小麻雀吵架了嘛,你爹娘也会因为小事拌嘴的呀,这不关平儿的事。”小淘说着,抱起了平儿,到屋里坐下。

小平儿见自家奶奶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于是吵着自家奶奶说故事:“奶奶,说猴子的故事,偷桃子吃的那一段。”

“好。奶奶说偷桃子的那一段,那猴子呀,到了蟠桃园里,那简直成了掉蜜罐里的蚂蚁,园子里的桃子呀,粉红红,水晶晶的……”

小平儿在小淘的怀里听着,渐渐的就睡着了。

小淘便让照顾她的妈子抱回屋睡觉,然后才让人叫了孝宝过来。

“宝儿,怎么回事啊,你欺负你媳妇儿了?瞧把小平儿吓的。你要吓坏了小平儿,娘可要找你算账。”小淘气哼哼的道。

“我哪里会欺负她,是她做事叫人气。”孝宝同学仍一脸气呼呼的道。

“怎么回事啊?”小淘问。

“还不是夜歌那傻丫头,我的心思她又不是不清楚,居然弄了两个女人到我屋子里来,我一开始还道她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安排两个丫头在屋里侍侯杂事,可没想,昨儿个,其中一个丫头居然就爬到我床了来了,我一问之下才知是歌儿安排的,这才说了她几句。”

“怎么,你就一点不动心?你爹不是叫你骑驴找马吗?”小淘有些取笑之意的看着儿子。

“娘,你这什么话,自小您就教我的,咱家不兴娶妾那一套,自个儿的娘子,自个儿要心疼的,再说了,大伯家的那些个姨娘一天没事找事的在斗,好好的一个家,心都斗散了,我想着都后怕,我可是要向爹看齐的。”宝哥儿道。

“歌儿,出来吧,宝儿的话你也听到了?”小淘冲着门外道;这丫头;连听墙角都听不好;裙摆露出来了。

夜歌磨磨噌噌的从门外进来;低着头;心里一边甜滋滋的;一边又埋怨霍娘子给她出的馊主意;当然也怪自个儿耳根软了。

原来;她自嫁宝儿五年多了;生了两个女儿;却没有生儿子;霍娘子便跟她说;怕孝宝有纳妾的心思;于其是找外人来分宠;不如找自家两个贴心的丫头;自己管的住;再说;就算自家夫君纳了外人进来;自己也有两个固宠的帮手。

却没想;反面惹恼了夫君。

侯孝宝看了看自家娘子;心里还有些气不过;就背了手;说是去找老爹下棋去了。

夜歌看了他冷冷的样子;那心就更慌了。搓着手;磨着脚;不知该知何是好。

“你呀;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小淘摇着头;没耐何道。

“娘;我错了。”夜歌低低的道。

小淘见她看着宝儿离开的方向;一副心急又不知如何的模样;便把夜歌叫到身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吩咐几句;夜歌边听边点头;心想着自家婆婆果然有一套。

此后几天;夜歌更是百般讨好;侯孝宝在她柔声细语的攻势下;什么怨气都去了,两夫妻又好的蜜里调油起来,那两个丫头也送回了霍家。

几天后,窦夫人去逝了。

侯君集去掉吏部尚书一职,大将军一职仍在,武将不在丁忧之例,一般是给100天的假期。

转眼就是第二年的秋天,这一年,侯岳便有意跟侯君集走的近些,而侯君集,估计是窦夫人留下什么遗言,平日倒是常常来曲园和武功县走动。也会邀侯老四谈谈军事。

说起来,侯君集跟侯老四亦有师兄弟之谊,两人都跟李靖学习兵法。

如今;李靖虽然高居右仆射之职;但他大多数时候都称病在家;偶尔的上朝;也从不发表意见;算是完全淡出了朝政。

“皇上招高昌的麴文泰入朝,没想麴文泰居然称病不来,皇上十分震怒,最近朝中在议事,怕是要对高昌动武了。”侯老四道。

“高昌小儿,这些年依附西突厥,阻止西域各国入我朝进贡,必容不得他。”侯君集狠着声道。

对于高昌这场战事,因为早知结果,侯岳没太大的心去关注,他关注的是如何让侯君集自律,以免侯君集接下来的牢狱之灾。

转眼已入隆冬,李二诏令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薛万均为副总管,侯山为骑兵先锋队及突厥等众征讨高昌。

大军出发的时候前,侯岳特意把侯君集和侯山请来,弄了案头,占卜,求了签,然后分别给了侯君集和侯山一个锦囊,侯山那个是在攻破高昌城时打开,而侯君集那个却是在进城后打开。

这倒不是侯岳故意装神弄鬼,这是侯岳做给侯君集看的,唐时人信占卜,信解签,再加上,侯岳本来就有铁口直断的名声在外,这一点,侯君集是深信不疑的。

侯君集这人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苦口婆心的劝是没用的,唯有鬼神之说,或许能让他有所敬畏。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功亏一篑

第二百五十三章   功亏一篑

贞观十四年八月初八。侯君集带兵攻下高昌,分兵略地,设安西都护府于交河。

攻下高昌后,侯君集处置好高昌王等人,又重新安派了官员,然后派了手下亲卫,去接管和封存高昌国库及各王府府库。

可等他的人到了国库之后才发现,国库已被先前到的前锋营把守,更有军中长史在对各种珍贵物品进行登记。

侯君集的人要接管,可前锋营的人都是当年跟着侯山出生入死的人,本身又是悍勇之徒,而侯君集的亲卫,仗着侯君集的原故,那是从来不把别的营放在眼里的,两方自然互不相让,只是前锋营向来是武勇的,在军中罕有敌手,就算是侯君集的亲卫也不太敢去招惹他们。

于是侯君集的亲卫队只得暂时退出国库转去接管各府府库,,可同样的情形在各府府库同样存在,前锋营的人说了。要接管,必须有前锋营将军侯山的军令。

一般亲卫没奈何,只得回报侯君集,把个侯君集郁闷的不行,对于他来说,每一场战争,都是一次发财的机会,这个发财的机会,是他拿命换来的,刀头舔血,为的就是金钱美人,如今这般,心里直骂着侯山,这府库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前锋营来管了?

“去,把侯山叫来。”侯君集下令道。

不一会儿侯山便领命前来。

“大将军有何吩咐?”侯山问道。

“你的人是在干什么?前锋营什么时候管府库的事情了?”侯君集一脸阴狠的道。

“情况特殊,我带兵当先进城后,就打开了三哥给我的锦囊,上面就指示我一定要接管好各府府库以及管好军中纪律,不得劫掠。”侯山道,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三哥一定要这么做,其实军队攻城,劫掠是在所难免的,但三哥在锦囊里说了,若不做好些事,很可能会给侯大将军带来牢狱之灾,这事关系着侯氏家族的兴衰。自家三哥的断言一向准,关系着家族兴衰的大事,侯山不敢等闲视之啊。

“那行了,你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由我的亲卫队接管。”侯山这话,侯君集也找不出什么错,只得挥挥手道。

没想侯山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怎么?你想抗令。”侯君集怒目瞪着他。

“三哥的锦囊,你看了吗?”侯山不为所动的道。

听侯山这么说起,侯君集才想起,出发时,侯家的岳三哥占的卦,那锦囊一直放在怀里,这战一打起来,他早就忘了这回事了,便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侯岳,然后从怀里拿出锦囊,打开一看。

“世间之事,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兄今占卜,得知。高昌之战乃君集弟之所福,但亦有祸伏之,乃金帛及朝仪之祸,想当初,李靖将军征东突厥,亦免不了有人诟病,所以,兄今有一言,金帛之事,弟切不可沾,各府官员弟应凑请朝堂,再行任命,不可私自即订。切记,切记。”

看着锦囊,侯君集的脸阴沉着,到嘴钱财不让他吞,这让他心里怒火万丈,可岳三哥的断言,他还真不敢轻违,想当初,岳三哥断言郭绚人头落地,果然就人头落地了,岳三哥断言秦王能执掌天下,也应验了。

想到这里,他自然不敢轻易犯忌,他如今已身处高位,携此战功,必更上一层,不须为这些财物耽误了前程。

“传令军中各营。严肃军纪,若有劫掠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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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四年九月,侯君集带着高昌王智盛及大臣还朝,踏上了漫漫归途。

曲园,寒风刺骨,转眼已是十二月的深冬了。

侯岳立在园中,刺骨的寒风让他的头脑格外的清醒。二十七个月的丁忧已满,如今正在等着新的任职。

历史又一次在他的手下有了些微的改变,然而最终的结局会改变吗,侯岳心里仍是一片惴惴,历史有时似乎轻易就会走上岔道,可有时却依然顽固的走自己的道路。

小淘拿了一件棉大衣走过来,披在侯岳的肩上:“宝儿说了,大军已在城外驻扎,侯君集和四弟明日就将带着高昌俘虏献于观德殿,我看了四弟送来的信,这回,侯君集可是秋毫无犯了,想来不会有事了,进屋吧,这大冷天的。”

侯岳点点头,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他拉紧了棉衣。然后拥着小淘回屋。

侯孝宝在屋里,小心的照顾着夜歌,夜歌又怀孕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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