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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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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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佩是李五哥的腰饰,吃饭的时候,妹妹就抓在手里不放,李五哥就下了下来,挂在妹妹的脖子上。”

得,刚才还说没信物呢,这转眼信物就出来了,最后两夫妻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切随缘发展,毕竟那李昭比小丑丫大七岁,能不能等得还是一回事,当然,最后小丑丫若是能跟李昭走到一块儿,两夫妻也是乐观其成的。

一边小丑丫的注意力却一直在龟蛋,木箱的泥中,一个龟蛋上面的薄泥散落到一边,一个龟蛋上面已经有了裂逢,还能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

“妈妈,妈妈,小乌龟要出来了。”小丑丫一脸惊喜的回过脸道,又转过头。专注的盯着那龟蛋。

小淘这回也来劲了,想当初她孵化出第一只小龟时,还特地拍了DV。

于是一家四口,全趴在木箱边上,盯着那只快要破壳的小乌龟,不一会儿,就见一头龟壳破掉了一块,一只小小的爪子从里面伸了出来,小丑丫惊奇的叫着,只是这破开后,好久,里面也没有动静,小宝哥性急,就要用手去把蛋壳抓开,却被小淘一把把他的手打开。

侯岳在一边却是有些意味深长的道:“儿子记住,每个生命的一生都会经历无数磨练,而出生时的这一场磨练尤为重要,小龟破壳,就是它出生时的第一场磨练,一切都要靠它自己,别人是帮不得的,它只有通过这场磨练,积累了力量,才能在这世界上顽强的生存。”侯岳这话这完全是由感而发,自来这时代,虽然两夫妻生活过的还算淡定,但其间遇到的麻烦也着实不少,甚至有好几次,都面临着家破人亡的危险。一路走到今天,着实有些不易,而小宝哥,随着长大,他是长子,承担的责任必然要重,所以,对于小宝哥的教育,做父亲的不得不未雨绸缪。

“爸爸,宝儿知道,您说过,宝剑锋从磨砾出,先生也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宝儿不怕吃苦,也不怕磨练。”小宝哥说着,举着小拳头,那气势倒跟那上刑场,砍头不过碗口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似的。

小淘看的不由的有些乐了,她和侯岳一直本着穷养儿子富养女,小宝哥虽然比起李昭来说要娇气些。但这孩子懂事,也肯上进,还很有责任心,有这些,就不差了。

就在这时,静伏了好一会儿,那小乌龟又开始发力了,这回一只爪子一挥,蛋壳就彻底破开了,小丑丫不停的拍着小巴掌。

小淘连忙让鱼儿去打了盆水来,又在水里融了一点点盐。然后小心的把小龟放在水里,小乌龟小小的爪子就在水里划动了起来,憨头憨脑的,可爱的紧。

小丑丫兴奋的晚上连觉也不想睡了,让蝶儿掌了油灯,就趴在边上,一会儿看看木箱泥沙里其它的龟蛋,一会儿又看看那在水里的小龟,任蝶儿怎么拉也拉不走,最后被小淘唬了脸,才委委屈屈的离开回屋睡觉去。那神情,倒让小淘有些不舍了,便将那小乌龟也端了放在小丑丫屋里。

小丑丫的眼睛一直看着小乌龟,直到吹灭了油灯,这才不甘不愿的睡去。

两夫妻回了房,躺在床上聊着天。

“李二同学今天给我装酒疯,居然要我把那空白手教还给他。”侯岳两手枕着头,侧着脸看着黑暗中小淘迷迷糊糊的脸道。

“不是吧,送出的东西还要人还,这家伙怎么这么没品啊。”小淘有些鄙视的道,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怪李二,李二同学哪想到,在侯岳一翻布局之下,空白手教居然没用上,他也要防着侯岳万一以后狮子大开口啊,不要回去,不安心。

“那你还给他了?”小淘戳了戳侯岳的肩问。

“你还真以为李二想我还给他呀。”侯岳好笑的道,伸手抱了小淘在怀里。

“不想要你还,那他干嘛还装酒疯问你要啊?”小淘问。

“他这是试探,我要真还给他了那才有问题呢,那李二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啊,自太子和齐王带兵平了刘黑闼后,当地许多官员都投了太子,就连那罗艺不是也投了太子吗,再加上尹德妃的枕边风,李渊最近也很防着李二呢。他在朝中已经不止一次的表示对李二不满了,也因此,原来许多看好李二的如今又转头跟李二划清界线,李二是借着要空白手教的机会,看看我的立场,如果我还给他了,那就是把关系撇清了,那接下来,咱就没戏了,反而咱死皮赖脸的留着,这才顺着李二的心了哪。”

小淘这才明白原来这里面有这些道道,不过想着也有理,毕竟,虽说李二势大,但太子和齐王的势力也决不容小窥,更何况,由于隋朝的前车可鉴,一般人都认为,李渊绝不会废长立幼,再加上这次,太子平定刘黑闼,那可是大大了为自己捞足了资本。

在彼长此消这下,李二最近可是低调了好多。小淘想着,觉得侯岳这厮还是挺鬼的。便打趣道:“李二不是说那秦王府记室给你留着,我听说,那房玄龄也是秦王府记室,你小子不知不觉中,倒也混的跟大厉害肩了啊。”

侯岳差点让小淘这话给呛到,不由的一弹她的额头道:“这秦王府记室也有好多种啊,就比如国务院的一秘二秘,那同小单位的秘书能混为一谈吗?人家房玄龄是记室参军,秦王府的首席谋士,咱是文学记室,管的还是咱的老本行,文学馆那一块儿,可惜霍飞白那小子早早回家做家主了,要不然咱们又能混一块儿,他每天弹弹曲,我则抄抄写写喝茶侃大山,岂不是逍遥快活。”侯岳说到霍飞白,不由的有些意兴阑珊,这官场上,少了霍飞白,侯岳倒起了一种孤独的感觉。

为什么?须知这时候,谁不拼命的钻营,谁不努力的奋斗,总想要闯荡一翻,立功立业,就连跟侯岳比较谈得来的褚遂良和阎立本,也挖空心思为李二出谋划策,唯有霍飞白同侯岳一般,只想混得个悠闲的日子,所以霍飞白的离开,让侯岳觉得这官场上少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

而侯岳似乎是要将这种混面生活进行到底,其实也不是他不想为李二出谋划策,主要是,他前世不过是个小程序员出身,哪懂什么谋略什么的,之所以能混成如今这样,那还是因为熟知历史的缘故,而正因为熟知历史,也让他的心有了顾虑,历史已经表明,李二会是成功者,这之间可没他侯岳啥事,也因此,侯岳倒不敢有所作为,毕竟他的出现是历史的变数,如果因为他的动作,作为而改变了历史话,那他找谁哭去,所以,侯同学常常是高举双手,精神上支持李二,行动上却是消级贻工,当然立场是坚定的。

而对于小淘来说,只要能平安混日子就知足了,他们不过是身临其境去观看一场历史大戏的演出。

随后小淘又跟侯岳说起了苏家的事情。

侯岳想起武功县是初遇苏君如,这个一身文气的隋朝官员当时颇有一翻雄心,只可惜,官场变幻莫测,苏君如空有一翻雄心,却落得了黯然退场,这就是官场的残酷。

“李二放了我几天假,我这几天没事,明天去看看他们吧。”侯岳紧紧的搂着小淘道,苏君如的遭遇让他的心有些冷。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身陷局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身陷局中

东湖坊位于太子东宫的东面。环境十分的清幽。

这天,小淘和侯岳早早的吃过早饭,就来到了东湖坊。那徐氏嫁的男人叫田八,浮浪人出身,天生神力,据说年轻时那在长安一带也是有名的了,手下有一大帮子的马仔,等闲人都不敢惹他,不过,如他这般好勇斗狠的,那得罪的人自然不少,后来叫人挑断了手筋,虽说冶好,但再也没有以前的勇力,后来他娘子看着跟他没好日子过,就跟着一个外地的商人跑了,于是属于田八的辉煌也就过去了,好在他原来手下的那帮马仔有好几个挺有出息的,倒是对田八还挺照顾,帮田八谋了一份看坊门的差事,若不是田八好赌的话。其实他的日子也不会过太差的,看的门就是这东湖坊的坊门。

侯岳和小淘一进坊门,跟在后面的侯贵指着一个蹲在树阴下喝着酒的中年汉子道:“那就是田八。”

这时,一个老坊兵过来问道:“两位找谁?”

“就找他。”侯岳指了指那在树阴下喝酒的田八,那坊兵呵呵一笑:“原来是找田爷的,他一个人正喝的没劲呢,你这回找他,准被他拉了喝酒,不过,我告诉,他那酒不是人喝的,比马尿还不如。”

“去去去……一边儿去。”这时,那田八拿着酒壶过来,说话的时候嘴里喷出一股子酒酸味儿,那酒实在是够劣的。

“你们找我?我不认识你们。”田八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对年轻夫妇,穿着普通,但那衣服的料子似乎不错,男的文气,女的俏丽大方,田八那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盯着小淘直看,侯岳重重一咳,田八在回过神来:“说吧,找我倒底有什么事?”田八带着醉意道。

“我们是来看巧姐的。”侯岳道。

“噢……找她,那跟我没关系。”田八的音拖的长长的,听的侯岳直想拿拳头揍他。那田八一转身又拿着酒壶回到树阴下的大青石上坐着,横躺了下来。还架着两腿,晃当当的唱着难听的调子。

侯岳也懒得在理他,他本来就不是来找田八,只不过刚才,那个老坊兵问话,周围气氛很有紧滞感,这才点了田八的名,这会儿便带着小淘进了左手第四条巷子。

“我怎么觉得不对啊,这东湖坊怎么进出查的这么严,坊兵也好象比别的坊要多出不少。”小淘回过头,看了看刚才过来的坊门处,三三两两的,聊天喝酒,看着似乎跟别的坊的坊兵没什么区别,但那偶尔扫过来的眼神,却让人有背心发寒的感觉。

“你也看出来了,这东湖坊很怪异,你别看那些人三三两两,似乎没个样子,可你仔细看他们站立的步代,都是蓄势待发之势。而这些人身上的气息都冲满了血腥味,我可以断定这些人,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一个坊里做坊兵呢,太奇怪了。”侯岳抓着头道。

两夫妻不得其解,不过,这似乎跟他们也没关系。

“就是这里了。”前面带路的侯岳提着一户人家道,然后上前拍屋子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她叫三婆,是季爹帮季衡请的,那季衡平日大多数时候是呆在作坊里,便请了三婆同巧姐做陪。

进了门,巧姐看到小淘和侯岳,便一脸高兴的张罗着茶水。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个小男孩,这应该就是苏老爷的独子,苏东哥,按年岁来说,这孩子应该比小丑丫大一岁,可看他那样子,瘦瘦小小的,似乎比小丑丫还小些似的,此时他紧紧的跟着巧姐,扯着巧姐的衣摆,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可怜兮兮。

小淘便连忙拿了糕点出来。然后便同巧姐坐着聊天,问问近况,又问了季衡,才知季衡一大早就去了季家作坊。这阵子好几家的大户要办喜事,家具作坊正赶着货,正说着,门又开了,却看徐氏走了进来,正拿脸朝屋里张望,看到小淘和侯岳,却又赶快的退了回去。

东哥看到了,便拿了一块点心小跑的出来,巧姐也跟着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却吩咐三婆送一小袋子米过去。

那三婆嘀咕了几句:“自家都快没米下锅了,偏还要做那好人。”巧姐在一边说着好话,那三婆才不甘不愿的送去,小淘在边上看着,这徐氏的日子颇不好过,不由感叹,一份好好的家业被人谋了,一个好好的家庭,如今四分五裂,何必。

再看三婆那样子,怕是巧姐家的米缸也要空了。便低低的吩咐了侯贵几句,让他等下回去后,从家里的仓库里拿出米油给巧姐这边送来。

季衡不在,侯岳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便催了小淘回去。巧姐将二人送出屋,出了门,却听坊市里鼓响,许多人往坊市边去,一问之下,才知,今日有高僧玄奘法师在东湖坊讲经。

高僧玄奘?岂不就是西游记里唐僧的原形。两夫妻相视一眼,这个牛人可不能不见识一下,于是两夫妻便也夹在人群里朝那坊市走去。

坊市北边的空地上,搭了一个高台,台上,一张长几,一个香炉,那几前盘腿坐着一个青年和尚,面容清秀中透着详和,淡淡的笑容如拂过之春风,眼神清朗,却如那秋月,带着一种透人心的清冷。

小淘嘀嘀咕咕的,难怪那西游记里面,那唐僧引得诸多女妖怪要以身相许,这皮相着实不错。

“我到觉得他这个声音不做那动物世界的主持人真是可惜。”侯岳也低声的道。却引来周围人群的白眼,人人都专心听着经,唯独这夫妻俩嘀嘀咕咕,自然惹人白眼了,侯岳只好摸了摸鼻子,拉了小淘到一边,反正他们又不是虔诚的佛教徒,就不跟大伙儿抢位置,两人退到一边的一个茶摊上。

“夷……”这时,小淘突然有些奇怪的叫了起来。

“怎么了?”侯岳一手护着小淘,也顺着小淘视线的方向看去,却在不远的墙角处,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人,燕云十八骑的小十八,当年在永和田庄的时候,这小十八奉了罗艺的命令跟侯岳打过交道。只是他此时不是应该在幽州大营,跑长安来干什么,再看他一身的打扮,却是坊兵的打扮,这就更奇怪了,堂堂的燕云铁骑怎么跑到这东湖坊来当坊兵,这也太匪议所思了。

正奇怪着。却意外的看到李家三兄弟,太子居中,秦王居左,齐王居右,三人正有说有笑的,这三人之间实则剑拔弩张,可这外表看来,却是一派兄弟相亲相爱,三人由侍卫开路,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桌前坐下,更有人,让了茶水,显然也是来听玄奘讲经的。

这时,不远的小十八又躲进了墙角,等过一会儿,他露出身形的时候,那手上似乎多了一个圆筒似的东西,这时侯岳的脸色有些白了。

“你在这里坐下,我去打个招呼。”侯岳说着,将小淘按坐在茶摊的椅子上,然后转身,拨开人群,快速的朝小十八走去,小十八有一项绝计是吹箭,侯岳才想起在柳城的时候听那罗志超说过,太子手下的可达志说是为了增加东宫属卫,从罗艺手下要了一支三百多人的幽云铁卫,现在想来,小十八必然是这三百幽云铁卫中的一员,而他此时,带着吹箭,那目的……侯岳虽然不愿这么想,但理智却告诉他,小十八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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