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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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人相公-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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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厅出来一个人,念过花甲,目光矍铄,看起来很硬朗,一身青衫,他走到皇帝面前,想要跪下行礼,却被紫昊阻止地说:”爱卿一路奔波也累了,不用行礼,也坐下吧。〃

欧阳赞说了句:”谢主隆恩。“便坐了下来。

”真的是你!“洛羽震惊地说,他不是死了么?

”呵呵,多亏了洛宰相,让老朽有生之年能去若启国走走,也品尝了那的第一美酒,果然,滋味非同寻常,而且,若启国君主宽带甚似周到,若涵公主也很不错。欧阳赞笑着说,手捋了捋胡须说道。他在提醒洛羽,他没了后路,家回不了了。

洛羽看着他一言不发,他太低估这个皇帝了,可是,这个低估却是致命的。

紫昊看了眼周围,随即,弓箭手都齐齐准备好,大门口,窗外,甚至连墙上都有,洛羽看了看,却丝毫不慌张,慢条斯理地说:“凭这些就想杀我?”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紫昊轻扯嘴角,云淡风轻,仿若胜券在握。

想暗自运气,却发现怎么都没有用,暗自心惊,只听到,“不要白费力气了。”紫昊走到他面前,轻轻地说:“你没察觉这屋子和原来有什么区别么?”

洛羽脸色一变,隐隐有些绝望,说:“内消粉。”内消粉,顾名思义,只要有人一闻到,内力尽失,只要不闻,内力就会很快回来。但,这满屋子里满是内消粉的气味,没了内力,他不能控制人,没了内力骂他什么都干不了,慢慢的弓箭手,他,插翅也难飞。

“朕可是特别叫人将内消粉嵌在蜡烛上的。”紫昊说道,随即慢慢地走了出去,在门口一字一句地说:“众弓箭手听令,经查明,洛羽,勾结若启国定下盟约与至于紫月损失惨重,叛国,该诛,诬陷欧阳宰相,动下杀机,该诛,杀了两个平民,该诛。罪大恶极,该诛。”

看了看厅内已经无其他人,他重重地,说:“放箭。”

一声令下,箭如雨下,纷纷往厅内飞去,紫昊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着,看洛羽中一支箭,两支,三支……直至他身上插满了箭,她才扬了扬手,说:“停。”

走了进去,见他双眼睁得大大的,身上血如泉涌,才一会儿就将紫昊的靴子染红了,血腥味浓郁,映照了这一厅的红。

紫昊轻轻地笑了,眼底的阴狠闪过,招来外面的侍卫,说:“将他鞭尸,焚烧,然后挫骨扬灰!”
这就是他的下场!

洛羽看错了两个人,对自己,自信过满,对他,过于低估。

看错了安月君,是他救了受控制的他,是他叫人假扮洛羽迷惑若启国的若涵公主,是他救了欧阳赞,派他去若启国,使离间计,让父子反目成仇,以至于要杀了他,却又在去法场的路上派人救了她,人尽皆知,让他逃到洛府,想必,现在若启国已知道他们的二皇子为了保命强娶了总控的亲妹妹,而害得若涵公主抛弃公主之位逃走了,他,禽兽不如!

因此,即使杀了他,若启也不会有怨言,因为他父皇恨不得杀了他,也就不会引起纷争,

在若启,他,投敌卖国,强娶了自己的亲妹妹,对国,他不忠,对家,他不孝,对义,他不成。
在紫月,他,亦投敌卖国,妄杀重臣,乱诛百姓,不忠,不善!

机关算进,想尽一切,灭月家堡,夺宫,结果,最后,却是万箭穿心的下场,何其可悲,害人又害己!

第二天一早,皇榜一下,诏告天下,百姓真震怒了,原来洛宰相,不,那个坏人竟是这么坏,这样的下场活该。

天下似乎太平了,不,或许是暂时的,太平?不太平?都与月家堡无关,此刻,它却闹得正欢,越来越热闹。

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沁雪阁内,围着叶溪倩看,不,是她的大肚子看,当然,首当其冲的必然是安月君,其次是,齐天放,杨若儿,若涵,和她的夫君杨若清。

若涵?

没错,当初成亲入洞房的时候,杨若清酒向多汗说出了真相,本以为他会满脸怨愤,结果,她一脸兴奋地催着他,一起闯荡江湖。

结果没有一起去闯荡江湖,到了他妹妹杨若儿现在待的地方,月家堡。

“娘子,今天宝宝有没有不怪?”安月君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肚子说,这张小嘴儿开心得都快咧到后面了,傻乎乎的。

“当然没有,他比你乖多了,有,你又能怎么样?”叶溪倩白了白他,没好气地说。

“等他出生后,我好好揍他,教训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娘子。”安月君骄傲地挺起胸膛,洋洋得意地说。

听听!这是一个爹该说的话么?

“不是他,是他们。”齐天放在一旁纠正道,可怜地看了眼一旁正看得起劲的杨若儿,真搞不懂生个小孩有这么好看吗》本来,反正事情也解决了,可以走了,结果他心爱的娘子大人说什么也不走,他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是妇唱夫随。

“他们?有几个?”安月君紧追不舍道。

“还不知道。”齐天放看了眼一脸蠢样的安月君,现在,他哪是一个堡主的样子?

顿时,安月君脸皱皱地,讨好赔笑地说:“娘子,我们生一个就好,其余的,扔个别人养。”

而,叶溪倩则是不理他,反正,他都说过好几遍了,不差这一遍。

一旁的若涵公主大概没见过,一脸兴奋地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说:“姐姐,为什么会有孩子?”

叶溪倩看了眼在旁边的杨若清说:“你问问你夫君就知道了。”

杨若清咳嗽了医生:“楼主她的肩,说:“涵儿,我们该回房了。”

一旁的齐天放瞪着他,立即赞同地说:”好,好,去吧,快去吧。“都是因为这个男的,害他和若儿分隔了这么久,该死的男的!眼不见为净!

杨若清自知理由,无奈地笑了笑,楼主若涵说:“涵儿,走吧。”

或许若涵也累了,就点头回去了。

待他们俩走后,齐天放正要说话就听见,”你也滚!”

淡漠冷酷的声音,安月君一脸冰冷,双眼更是满是冰霜,写着一个字:“滚!”于是,杨若儿赶紧拉着齐天放也走了。

“娘子,赶他们走,好不好?一直占地方,会很挤,所以很讨厌,”安月君撒娇任性地说道,黑白分明多的大眼瞅着她,这么大的月家堡会很挤?显然,是某人吃醋,要将他娘子一个人霸占,想要将别人赶跑。

“说什么傻话。”叶溪倩好笑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闭目养神。

安月君扁着嘴儿,满脸的碍眼,忽闪忽闪的大眼里满是委屈,可怜无比地看着最近越来越无视他的娘子,越想越可怜,肯定是他们,他们一直来打扰他娘子,明天就将他们赶走!


不过,他现在还没想到,以后的梯子里,他大概要在醋缸里度过了!



第一百零四章 接生(一)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离叶溪倩临盆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早已请来了接生婆,堡中的人此刻都非常的谨慎,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堡主夫人。

这天夜晚。

“娘子,今天觉得怎么样?”安月君轻轻地替她揉捏着背,眼神专注。动作仔细,丝毫不敢马虎。
“恩恩。”叶溪倩舒服地应了两声,突然想到他整天围着自己转,便颇似调侃地问:“这几个月整天游手好闲,月家堡不会因此倒了吧?”

安月君脸一皱,大大的眼镜里满是委屈,绝色的容颜写满了对她的指责,哀怨地瞪着她,小声地说:“娘子,我哪有游手好闲,我最忙了!”

这声音,越说越有理,越说越大声。

叶溪倩狐疑地凝睇着他,怀疑地说:“你忙什么?”

安月君挺起胸膛,头扬得高高地,小嘴儿翘的老高老高地,就差尾巴也翘起了,神情甚似得意,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忽闪忽闪地,自豪地说:“我要时时刻刻地看着娘子啊,要帮娘子捶背,捏腿,倒茶,喂膳……”

最后,重重地点点头,非常骄傲地说:“娘子,我很忙吧。”他是很忙的。

想起自她怀孕以来,他也就没闲着,一直围着自己转,有求必应,忙里忙外,她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抢着干,只要关于她的事,他都要亲自动手,她何其有幸,会遇上这样一个男人!心如被暖日照过般,暖入心田。握住他的手,低低地说:“幸苦你了、”

安月君摇摇头,噙着温柔的笑意,嘴角甜甜地散开笑容,说:“不辛苦,娘子才辛苦、”

叶溪倩未答话,只是看着他,满心满眼地幸福,问:“我一直都不懂,为何你会挑上我,没有倾城貌,也没有妖娆身,更没有绝世才,你为何喜欢我?”

气氛静谧了下来,安月君眼里化不开的柔意,如一湖子春水,漾起一层层波纹,“我也在想为什么,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答案。为什么在湖边第一眼看到你,会莫名地心跳,为什么会莫名地缠着叫你娘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是不是想到了,就不会这么喜欢你,这么爱你,这么怕你离去,整日活着恐慌之中?”

叶溪倩立即摇摇头,泪眼朦胧间:,说:“那就不要想通,外婆不想听,我只要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娘子,你告诉我,为何你明明在我怀中,我还是会恐慌你会离开,尤其那天以后,娘子,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我这么爱你。”安月君从身后轻轻抱住她,眼泪一滴滴的滑落到她的颈间,烫进她的心里。

她双手紧紧握住他,想要说话,却突然,脸色一白,手揪住了他,脸上冷汗直流,疼痛难当地说:“君,君,好疼,我好像要生了。”

这话一落,后面的怀抱消失了,他已经到她前面,慌乱无助,手机不知放哪,焦急地说:“娘子,怎么会?不是还有十几天的吗?怎么会这么快……”

于是,朝外面大喊:“来人,快来人,叫接生婆来,我娘子要生了,快来人。”

外面嘈杂了起来,安月君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到床上,立即将洗脸布浸湿,擦去她额头上的虚汗,紧握住她的手,轻轻柔柔地说:“娘子,忍住,我会一直在你身旁的。娘子,不要怕……”

他妈的,为什么生孩子这么疼!叶溪倩已是疼得说不出话来,脸惨白不已,额头上的汗一记将她的头发弄湿了,贴在脸颊边,只能从唇齿间溢出一些单音,渐渐的,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后,在安月君惊慌失措的呼喊中,失去了意识,

“娘子,娘子,醒过来……”

这时,接生婆走了进来,见到昏迷的叶溪倩,立即脸色一紧,朝外面的人紧张地喊道:“快去烧开水,快去,夫人有危险,得立即接生。”

安月君一听,脸刷的变得更为苍白,眸子里更是恐慌以及不可置信,着急地问:“你说什么?”
“看夫人疼成这个样子,肚子又这么大,而且提早了十几天,怕是有危险。”接生婆忧心忡忡地开始准备,见到安月君还杵在那儿,恭敬地说。“堡主,情况紧急,请回避,男人进来时不吉利的。”

“不,我就在这。”安月君回绝道。他要看着她,她平安,他才会安心。

:这……“

安月君脸色倏地变得极为恐怖,五官因担忧而扭曲,骇然之气欲渐弥重,狠狠地说:”还不去!“
接生婆吓得连连点头,这时,”水来了,开水来了。“门外丫头端着一盆盆的热水,走了进来。
接生婆洗了洗手,随后,走到床边,开始接生。

安月君如雕塑般,坐在床头,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手确实紧紧地握住,不放开,抑制不住地颤抖,眼里满是害怕,心,抽疼不已,又是这种感觉,害怕她会离去,好害怕,娘子,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却依旧听不到孩子的哭声,此刻接生婆依旧满头大汗,她着急地朝安月君说:“此刻夫人昏迷不醒,使不上力气,如果再不生出来,夫人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安月君身子一抖,紧张而又慌乱地问:“那要怎么办?”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地闭上眼,掩住了满眼的悲伤和慌乱,冷静而又自持地说:“以保住娘子的安全为第一。”

娘子,原谅我,没了孩子,可以再生,虽然不再是原来的。但没了你,我就会活不下去……

接生婆点点头,突然焦急地说:“得像个方法让夫人醒过来。”

安月君看着双唇惨白的叶溪倩,身子不停地颤抖,充满乞求地说:“娘子,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娘子,不要再睡了,醒过来,好不好?”

一声声呼喊,深情,害怕,却进不了叶溪倩的耳朵,他越来越害怕,握住她的手,越来越紧。

“堡主,这样不行,太温和了,这样叫不醒夫人。”接生婆满头大汗,焦急不已,夫人要是不能平安生出来,她也别想活过明天了。

安月君贴近她的耳畔,不断地呢喃道:“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上去,却依旧未醒,于是,又是狠狠地一个巴掌,在打了十几个巴掌之后,却还是未醒,他渐渐地绝望了,大大的双眼里盈满了害怕,唇瓣不停地颤抖,脸上惨白的恐怖,脆弱,无助地问接生婆:“怎么办?”

“得……”刚要说出口,却突然惊喜地说:“堡主,夫人醒来了,夫人醒了。”

叶溪倩幽幽地醒过来,又是一阵刺骨的疼袭来,让她险些受不住,接生婆说:“夫人,我要开始帮你接生了,会很疼,你一定要用力,堡主,找一样东西,让夫人含着,怕到时候疼得误咬了舌头就不好了。”

叶溪倩点点头,就听到,“娘子,要是疼没救狠狠咬上去。”安月君开心地看着她醒来,挽起袖子,凑到她的唇边,说道。

她刚想说不要,却一股锥心的疼痛出来,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很疼,真的很疼,疼得她没有勇气,但是,想让君笑,想让君不再寂寞,想让君有家的感觉,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有他,虽苦尤甜。


她有多疼,咬得就有多狠。

但,无论她咬得多么用力,安月君面色不改,温柔地看着她,给她打气。

“夫人,用力,用力……”

接生婆一句又一句地鼓励她。

“夫人,用力,看到头了,快了,快了……”

屋内,是慌忙不已。

屋外,是齐天放等人在不停地对着夜空祈祷,焦急地期盼着,众仆人来回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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