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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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坟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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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认识他的,KEVIN的好朋友,他叫SIMON。”

“哦,我知道是谁了。不错哦。”

“呵呵,我们只是朋友。”

“情人都是从朋友开始的。”

“呵呵。”

他有点不怀好意地笑着,我装作没看见,也没再作辩解,

“中午一起吃饭?”

“不了,我约了客户。”

“你每次都用这个理由来拒绝我?”

“既然你知道我是在搪塞,那就说明我不想去,你也不要再问了,免得一次又一次的碰壁。”

“你真的如此介意吗?这我倒是没想到。”

“我也想不到自己是这种反应。但实事就是这样,我们现在的关系只是上下属。本来一起吃吃饭也没什么,但我们又是已离异的夫妻,更别说你的现任就在公司里呆着了。你如此了解女人,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一个女人最在意的地方。”

“你怕紫凡会吃醋?”

我笑了笑,算是默认。

“关于这点,我早就跟她讨论过了。她也相信我。”

“她相信你。那你呢?你相信你自己吗?你相信我吗?”

一句话问得他哑口无言,我又接着说:“如果你希望我们三个人之间相安无事,那就明明白白的划清界限。我们只是老板和下属而已。情欲是没有理智的,那些什么做不成情人做朋友的话也是骗人的。”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我连忙把双手伸出来,做了一个NO的动作:“你千万别用这种眼神来看我,也不要以为我对你还旧情难忘。只是我们都是及时行乐的人,在一起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滚到床上去。其实,我本身是无所谓的,你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情人。我不用担心对不起自己的爱人。可你说你爱她的,那我不是又成了第三者?”

我说完才意识到我用了个又字,我突然就想到怎么我的每一段男女关系都不是在两个人的圈圈里?难道我的标签永远也撕不下来了吗?

裴南倒是没注意我最后的这句话,他有点落寞,站了起来,

“看样子我确实困扰到你了。对不起。”

“这不是困扰,沉默与寂静会让一个孤独的人变得更理智,因为她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乐在其中喽?”

“那倒不是,短暂的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我从来都不曾放弃我追逐财富的脚步。只是,这一次,我不能再这么狼狈收场了。”似乎用狼狈这个词不是太合适,因为我向来是不理会别人说什么的。

“我处理得很糟糕,是吧?”

“也没有那么差。再说,事情都过去了。”

我透过玻璃看到韩紫凡从我窗前走过,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要裴南在我办公室,她总会不经意从窗前飘过。我笑了笑,心领会神。于是,对裴南说:“我的部门会议马上要开始了,请问裴总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每次看到他的背影我都会想,不知道韩紫凡会不会像我一样,在他的背上留下一条条抓痕。



 
四十七、吴兮

更新时间:2011424 17:05:10 字数:2122

付建平打电话告诉我,他遇到了一个人,但他没直接说是谁。

当然是我认识的了,否则他也不会卖我这个关子。

我当时正躺在床上看书,我一边翻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

“我不喜欢猜,况且我也猜不到。”

“是吴兮,你应该还记得她吧。”

“当然记得。不过我自从初中毕业以后就没见过她了。”

突然听到她的名字,我思潮翻滚如滔滔大浪。

在同村的伙伴中,吴兮和我算是关系最好的了。我们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她虽然胆子比我小,但是成绩比我好,所以每次我的作业都是直接抄她的,有时候甚至直接她帮我做好。虽然在家时她妈妈一直不让她跟我玩,但到了学校,她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她一直认为,我比她厉害的多,因为我敢在大热的天跑到人家的砖厂里去偷砖,回来自己做房子;我也敢每天不做家庭作业,但总有各种理由应付老师的抽查;我还敢跟有着数不完的玩具的贺小眉大打出手,就只是因为她对我翻了个白眼而已……我想,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有一次在学校她被男同学狠狠地扯了辫子,而我很仗义地帮她教训那个男同学。

和童飞好的那个时候,她还是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后面,只是对我更加地崇拜了,因为我有人喜欢。

后我又和付建平好了,她很是替童飞委屈,她也不理解为什么我会喜欢调皮鬼付建平。她脸上的可惜的表情让我觉得她喜欢童飞。于是我问她,她红着脸,拼命地摇头说不是。我恶狠狠地威胁她,虽然我现在不喜欢童飞了,但她也不能喜欢童飞。她又红着脸拼命地点头。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要说这样的一番话。到了小学毕业的时候,我突然良心发现,于是照毕业照时便拉着她和童飞照了张合影,她虽然没说什么,但喜悦之情难以言喻。

上了初中,童飞和付建平去了其他的中学,只剩下我和吴兮了。吴兮从六年级开始留起了长发,原本白皙的她留了长发以后楚楚动人,竟然一不小心成了班上的班花。而我,因为觉得失恋了把长发剪了,留了个短发,像个男孩子。再加上她性格一直很好,温柔又有礼貌,所以,不管是老师还是男同学女同学都喜欢她。而我,脾气孤傲不说,还动不动就骂人,没几个人喜欢我。只是我们还是维持着好朋友的关系,我虽然心底对她有些不爽,但没有表现出来。

第一个学期,我经常在星期六的下午拉着她陪我一起坐一块钱的公车去付建平的学校转悠,希望能碰到他。其实当时我只是听说他在这个学校而已,至于在哪个班级自然也不知道,也不敢找人去问。去了几次之后,她说她或许根本不在这个学校,我们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碰到他,叫我不要再来了。我虽然很失望,还是听了她的话,真的没再来。

自这之后,我虽然慢慢地不再那么想付建平了,但是迷上美术老师。他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戴着圆圆的眼镜,身材很高大,经常穿一件蓝色的衬衣,偶尔会沾上一些彩色的颜料,独具个性。我虽然没有专门练过,但有点画画天赋,所以偶尔也会得到他的一些赞赏,我心里美得要命。那段时间,我就像着了迷,不管上什么课,我总是拿着一支铅笔,一张白纸不停地画,并且告诉自己,下学期一定要做美术科代表。

很快就到了期末,虽然我其他的科都不及格,但我的美术考了全年级第一。我骄傲地想,下学期的美术科代表一定是我了。而吴兮总成绩进了年级排名前十,不过我一点也不羡慕她。

开学的第一天就是选班干部,吴兮几乎以全票获选了学习委员,我当时就想,等到选美术科代表的时候我肯定也可以拿这么多票。我期待的竞选终于来到,我紧张地站在台上推荐了自己以后就是大家表态的时候,与我想象中的影像截然不同的是,只有几只手举旗不定地竖着,其他人全都用那种看我笑话的眼神看着我,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吴兮也没有举手。

我当时就懵了,我是得罪过不少人,但这应该跟是个人私事啊。现在是选举美术科代表,我的美术全年级第一,不选我选谁?我一边愤怒地想一边瞪着吴兮,她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我几乎是含着泪回到了位置上,然后继续瞪着她。

放学以后,她来找我,我没有理她。她站在我位置旁边跟我说她之所以不举手是因为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师生恋是不可能的。我当时就火大了,啪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对她破口大骂,

“你走开,我不要你在这假同情。你以为你是班花就了不起啊?你以为你做了学习委员就了不起啊?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个小骚货,天天跟那些男孩子在一起。”

我越想越气,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当时她似乎被我吓坏了,站在那里听我骂完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很惊恐地看着我,然后含泪跑开了。

教室里的人不多,但后来口耳相传这场千古绝骂让整个学校都知道我就是一凶婆娘。

从这以后,我们自然是不说话了。偶尔在家里碰到,我故作高傲地从她身边走过,还会冷笑,其实我是掩饰内心的害怕,我很想开口和她说话,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拒绝我。

在班级里我算是彻底地被孤立了,不过对我来说不是多难的事。我开始留起了长发,并学会了打扮自己,再加之身材高挑,越来越多的高年级男同学开始找我搭讪,我虽然不大说话,但不会拒绝他们,所以,我的初中生活,虽然没有吴兮,也不算寂寞。

初中毕业考的第二天,我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坐了离家的列车。最后一次见到吴兮是在考场上,那天她穿着一条黄色的旧裙子,头发中分,扎了个简单的马尾。眼神和我的交汇时,不再是怯弱的,变得坚定而有神。以至于我不再看她,马上把头扭开了。



 
四十八、亏欠

更新时间:2011425 8:25:41 字数:2202

其实在心底,我一直没有忘记她。生了天天那以后的四年里,也没有见到她,听人说她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有上学了,在贵州一个很偏远的地方支教。她父母还是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只是也进了城在打工。我想,我们已经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

付建平在那头焦急地喂了几声,问我还在不在。“在呢,只是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了些什么。”

“我本来是认不出她来的,是她先认出了童飞。我们跟她说了你下个月会回来,她想要你的电话号码呢,不过又怕你不高兴,所以让我先问你。”

“呵呵,你把她电话号码告诉我吧。”

付建平报了她的号码,我一边记一边想,打电话给她,说什么好呢?

“她说她只在家呆一个星期,所以等不到你回来了。”

“她有说她现在在哪吗?”

“她在贵州,嫁在那边。”

“哦,听人说她在那里教书。”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要自己问她。”

“哦。”

不着边际地扯了几句其他的,我就挂了电话。

接着拔了前面几个数字,我的眼前又呈现了她那个含泪的眼神,心里一阵恍惚,手也停了下来。我最后还是打了电话,只不过不是打给吴兮,我拔了耿伯的电话。

显然,他接到我的电话很是意外:“阿艳,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我本来是计划下个月回去的,但现在临时发生了变化,可能就这两天。你有时间吗?”我答应让他见见天天,表面上看来是良心发现,其实我是自私地希望能通过我的这个举动讨好天天,进而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

“哦,这么突然?”

他的语气听不出来是惊是喜,于是我说:“嗯,如果你暂时抽不开身,就下次吧。”

“我没有问题,你确定好具体时间就告诉我。我先过你那边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漫不经心的,但我听来感觉总有点不对劲。于是我连忙说,

“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从那边飞,我们在机场会合就好了。”

“再说吧。”

“好,那先这样。”

于是我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会做这个决定,仅是因为我想见吴兮一面?

我不单单是因为想她,而是长大以后,经历过这么多事,遇到这么多人这后,才幡然醒悟,自己是亏欠了她的。

我和她是同年同月生的,从会走路会说话开始就形影不离。虽然因为我生性古怪又有点桀骜,她妈妈并不喜欢我们一起玩,但小孩子的事情大人实际上也不怎么会管的,所以我们好了十来年直到初中闹翻脸。

吴兮莫名地很崇拜我,因此,她更像我的一个小跟班。我自认为从小就是没心肺的人,调皮又爱闯祸,因此吴兮帮我背了很多黑锅。

记得有一次暑假,我突然就想玩过家家。当时我们已经八九岁了,所谓的过家家并不局限于拿块泥巴和一和就当成饭了。于是,我拿了家里的一些锅碗,吴兮就从家里拿了米菜,还有其他比我们小一些的小孩子拿了油盐等。我们到了我家房子后面的山了,找了光秃秃的土坡,拾了柴火,搬了几块石头弄了一个灶台,自己煮起饭来。

虽然饭没煮熟菜也只是用水煮的,但我们后来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了自己做的饭,我们就近在人家红薯地了翻了几根红薯,丢到柴火里烧,比我们小的那些孩子就不断地捡柴火,希望快点熟。有个小孩叫小音,是吴兮家对门的邻居,小我们两岁。当时她扎了两个辫子,一摇一晃的,她跑得最勤快,拾了就往火堆里扔,火自然是越烧越大,于是在她弯腰的时候就把辫子给烧着了,右边的辫子忽地就烧去了大半截。小音也吓坏了,当即哇地就哭了就起来,我们也吓坏了,连红薯都顾不上了,马上灭了火拉着哭泣不止的小音就下了山。

下了山以后,我和吴兮费尽了全身之力才哄住小音不哭了,但是都坐在山下不敢回家。我想了想就跟其他的小孩说:“你们先回去,不过今天的事不能跟人家说,否则下次不跟你们玩了。记住没有?”

那些小孩平常也都是跟我混的,自然对我惟命是从,于是一边拼命地点头一边回了家,就只剩我们三个人了。

吴兮问我怎么办。我看着小音那半截被烧得发臭的辫子,心里也很是焦急。小音的妈妈是我们村了出名的沷妇,而且她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跟我妈妈大吵过一架,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一直不能忘记,她说怪不得男人不要你什么的,以至于我一直不能忘记。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绝对不会放过我和我妈妈的。

“小音,你就说是你自己玩的时候不小心烧了的。”

“那我妈妈会打死我的。”她听我这样说,嘴巴一扁,又要哭了。

“本来就是你自己小心烧到的啊。”我提高了声音,假装很愤怒。其实我是在心虚,整个事件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主意。所以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烧掉辫子了。

小音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吴兮连忙去拉她:你别哭,大不了你就说是我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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