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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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坟墓-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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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出办公室后,我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想到付建平前不久也因为我撞了车,如今耿伯亦是如此,是纯粹的巧合还是老天想向我暗示什么?

人家总是说红颜祸水,我现在论资排辈已经算不上红颜了,为什么还是成了祸水?



 
一百一十、出逃

更新时间:2011817 20:00:32 字数:2298

陈文打电话过来,急急地说:“康小姐,朱队长又来找正哥了。”

我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听到这话心里一沉,全身开始痛,心中的好不容易平复的恐怖阴影又浮现了出来。该不会又要拉上我去陪他吧?于是,一时间也语无伦次起来:“那个畜牲…他去干什么?”

“这个我不清楚,他刚进了正哥办公室。”

我心乱如麻,没有说话。

“或许是我多心了,不过我怕……他不是好人。”

我知道他是怕朱队长又冲着我去的,便悄悄打电话知会我。想到这里,我满心慌乱之下又生出几分感激:“谢谢你,我知道了。”

“那我先进去了,他们正在喝茶,你自己小心一点。”

小心?我能怎么小心?如果真如他所担心的那样,正哥开口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然后我意识到我没有时间思考了,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在床头的抽屉里抄出了护照,冲到楼下发动了车子,往机场飞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反正闯红灯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交管局的老大是裴南的酒友,我早就百无禁忌了。

等到机场的时候,我已经想清楚了,就去法国,胡侦探已经到那边几天了,应该有些眉目了。在得知他们动身去法国之后,我就把护照弄好了,因为我知道如果真查出些什么,我肯定是要亲自过去的。

到法国巴戴高乐机场最早的一班机是明天下午六点的,但是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于是查了班机信息,索性飞到另一个城市去转机。果真,刚买了机票划好位,正哥的电话便打过来了,机场广播里正播放着登机通知。

“您好,正哥。”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

“阿艳,还在工作啊?”

“没有呢,在机场,正准备转机去法国,约了一个大客户。正哥,您还真及时,我马上就登机了呢。对了,您找小妹什么事?”

“哦,没事,就是打电话问问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喝喝茶。既然你赶着出国,没时间就算了。”正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在,显然朱队长还在他跟前。

“那等我从法国回来再打电话约您。”

“好的,就这样。”

收了线,我松了一口气,马上又怅然起来:逃得了这次,那下次呢?如果那个朱队长不放过我,我要怎么办?我就这样贸贸然跑法国去,只为了躲避他?我几时变得这么没胆量了?只是,在庞大如一张蜘蛛网的黑势力与权势前面,我的确是弱如蚂蚁,贱如飞灰。别说反抗,连表示为难的权力都没有。原本以为,大树底下好乘凉,仗着正哥这把保护伞不用担心这种飞来横祸了,没想到反而是惹祸上身,避之不及。

钱对我来说,一直是充满魅力的存在。但我也深知,它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因为它滋生了多少细菌与黑暗,一个又一个纯洁的心灵或是身体在被花花绿绿的啃噬过后再被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些闪耀着的珠光宝气背后堆积着多少低俗的交易?多少人灵魂腐烂,再用权势来包装?多少人行尸走肉,不过是一身臭皮囊?都说富贵浮华如云烟,可是每一分每一秒有多少人为了那张纸彻底地出卖自己?这个世界的五颜六色就是那些乌烟瘴气的欲望。所有的罪恶,所有的权势争斗,不过就是为了那一堆纸,因为那堆神奇的纸可以换来名车豪宅,名望地位,酒池肉林,最重要的是,可以无限量地支撑着膨胀的欲望。

我如此清楚地知道本质所在,却还是如此糊涂的深陷了进去。因为我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而已,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尽是险恶,男人对我来说难以依托,除了钱,我不知道还可以相信什么。

叹着气给童飞付玲以及其他相关工作人员打了电话交待好工作,便木然地登上了飞机。

坐上法航的飞机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了,在机场的一家咖啡店坐了一夜,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于是,又开始问自己一个又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条不归路哪里才是我的站点?

由于喝了一夜咖啡,在飞机上十多个小时的旅程就一路睡了过去。梦里我就一直飘在白白的云层上,双脚不着地,但也不升高,只是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柔弱而无力地飘着。没有云朵的天空,湛蓝地让人可怕。我想踏在那软绵绵的白云之上的,身体却怎么也落不下去。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我早已没有了方向。内心的迷茫与恐惧像浓得化不开的云团,我的耳边只响着一个声音:我要到哪里去?我要到哪里去?

就这样迷迷糊糊到了巴黎,这个时尚之都我已经来过一次了,所以下机的时候除了累就没有其他感觉。跟胡侦探联系后,得知他们现在在法国南部一个叫阿尔的古镇,并且找到了黄女士所居住的小区,正在做暗地调查,她似乎是寡居的,而奇怪的是,她有一个和我年龄相等的儿子,不像是混血,倒像是百分百的中国人。我又是迷糊又是狂喜,觉得离真相大白越来越近,却又总是觉得是在雾里看花。

我对法语一窍不通,也不是奔着逛街购物来的,所以在到达法国的第二天便去了那个叫阿尔的古镇。

无心欣赏古镇美景,尤其在胡侦探拿出那一辑相片给我看了之后,我更是坐不住了:照片中那个沧桑却又不失优雅的女人和那个英俊年轻的男人,脸上的五官中分明的特征我脸上都有,这意味着什么?胡侦探和他的助手也有些诧异,胡侦探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康小姐,作为一个侦探,我们一般是不会发表没有事实依据支持的言论,但是我现在想说,你和他们一定是有血缘关系的,并且是至亲的血缘关系。”

我拿着照片的手有些发抖,颤声问胡侦探:“有没有更多这个年轻男子的资料?”

“他叫ALEXENDRE,就在镇上一家甜点屋工作,离这里不远。我们去过那家甜点屋,他似乎不会讲中文,英文也比较生涩,应该是在这里长大的。”

“那你们现在带我过去。不,告诉我地址和店名,我一个人去。你们继续去调查黄女士。”我颤着手把相片整理好,放在我的手袋里。

“你出了这间旅馆,沿着马路直走,大概走十分钟左右在路口左转,然后会看到一栋灰白的四方形房子,外面挂了两个很大的玻璃瓶,类似我们旧时代用的油瓶,还挂了一串挺大的中国结,很好认的,一眼就可以看到。”

胡侦探话音刚落,我道了谢就往旅馆外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一百一十一、手足

更新时间:2011818 20:00:30 字数:2337

依照胡侦探的指示我很快找到了那家甜点屋。远远望去,倒像是一间华裔的居所,亲切而祥和,这个时候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大概是都有喝下午茶的习惯,所以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胡侦探口中的那两个玻璃瓶其实是一个感应装置,控制开门关门,并且不断地发出彩色的光,还有类似风铃的清脆音乐隐隐约约地响着。

我从包里掏出了墨镜戴上,这才慢悠悠地朝大门走去。进去的时候,已经是人满为患了,白皮肤,黑皮肤,黄皮肤,黄头发,黑头发,白头发,黄眼睛,蓝眼睛…就是一场色彩的大杂烩,融合在暖暖的蛋糕香味与浓浓的咖啡香味里,别有一番风味,我连日来紧绷的身心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座位都坐满了,我只好在吧台前坐了下来,墨镜后面的双眼不断地扫视着四周,希望看到照片中的那张脸。但是一圈过后,我并没有看到,于是跟吧台的一位小伙子要了一杯咖啡,一块蛋糕,自顾吃了起来。

站在吧台的那个小伙子大概十八九岁,眼中还带着一丝纯洁的羞涩。他把东西递给我以后不断地侧眼望我。我在喝了一口咖啡以后便对他笑了,用英文跟他问好。

他只是尴尬地笑,可能不会英文,但是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

既然语言不通,也没有客套的必要了,于是我又专心地喝起咖啡来。想着这两日的逃亡,竟然像一场梦。而梦醒来之后,我就找到了两个与我长得极为相似的人,这感觉比梦更让人疑惑。

正这样想着,便有人走上来搭讪了,说的是中文:“你也一个人?”

我转头望去,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和所有寻求异乡激情的男人无异,全身上下散发着猎艳的讯息。已经在我旁边的吧椅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中国人?”我来法国,并不是寻找艳遇的,所以口气也淡淡的。

“那是肯定的,只有咱们中国,才出产这么迷人的美女。”

我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发现那个小伙子还在看我。旁边的男人也注意到了,他把头凑过来了些,打趣道:“你看,你还是老少通杀型的美女。”

我本来是不想回答他的,但是看到那小伙子眼里的疑惑,我心中一动,于是很不客气地用手臂碰了碰那个男人:“你会不会法语?”

“会一点。”

我立即来了兴趣,这才正面对着他:“那你帮我问一下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这还用问吗?谁都喜欢看美女的。”

“你帮我问就是了,这么罗嗦干嘛?”我一边说一边抛了一个媚眼过去,他会心一笑,便用法语跟那个小伙子交谈了起来,那个小伙子说了一大堆,我一个单词也听不懂,只能耐心等着我身边这个不知名的男人翻译给我听。

他们咕咚了好一阵才停下来,那个男人告诉我说:“他说你长得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

我心中又是一阵激动,果真如我相的那样。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听他继续说下去:“是一个男孩子,在这里工作的男孩子。不过他此时不在店里,因为他今天上晚班,再过一刻钟左右就可以见到他了。对了,他也是中国人,只是在这边长大。”

“就这样?”我还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满是激动和欢喜。

“你说他是不是你失散的兄弟啊?”

我呵呵的笑了,没有回答。

“不过万水千山之外,有一个人和你面貌相似,这种感觉很诡异吧?”

“当然不会,谢谢你帮我翻译。”说完这话我就回复到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喝起我的咖啡来。他看上去不像那么没风度的男人,即使我表现地不算有礼貌,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也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在我过河拆桥之后,他索然无味但是默默地走了。

我看了看手表,离刚才小伙子所说的一刻钟还有十分钟,心急之余又想到:我应该先观察一下那个叫ALEXENDRE的男人,不能让他先发现我。又四下望了望,有人陆续离开,已经空出了几个桌子,于是我跟那个小伙子打了个招呼,换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又起身走到洗手间,把自己原本盘好的头发放了下来遮挡住我棱角分明的轮廓,梳齐了刘海遮住额头及眉毛,顺便补了妆才走出去。

我虽然是挑了个角落位置,但坐在可以直接看到大门的方向,所以当那个身影走进来时,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定就是他了,比我要稍微高一点,不管是从面相还是整体给人的感觉,与我竟有百分之八九十相似。

只见他微笑着跟其他同事或是顾客打了招呼后,走到吧台后面寄上了与其他服务员一样的绿色围裙,再走到咖啡机面前工作起来。

我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静静地观察着他:他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但很少与人交谈,偶尔会抬起头来看看来往的顾客与其他忙碌的服务员,再若无其事地把头低下去,专心打着手中的咖啡。每每他把咖啡递给服务员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会更灿烂些,灿烂到有些类似于刻意讨好了。大多数服务员都会对他报以微笑,但也有一两个神情漠然,亦不作回应。他并不受影响,还是继续微笑着。我从这边远远望去,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心痛感觉。

虽然离他那么远,但从看到他第一眼开始,我就有一种很强烈的心电感应:我和他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并且一定是血缘关系。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很想冲上去问他是不是也姓康,但转念一想这样太冒昧了,而且他也不会说中文。不应该早早地把那个男人打发走的,这会儿上哪找翻译去?

坐了大半个小时,发现他应该是属于内向性格,不打咖啡的时候他也不跟其他人聊天,或是用毛巾擦擦咖啡杯咖啡壶,或是站在咖啡机旁发呆。那种莫名的心痛因此也越来越浓。我几乎可以确定,他是我的哥哥或者弟弟,而黄女士就是我的亲生母亲。他们为什么会跑到离家乡这么远的法国小镇定居?

就这样坐着想着,时间的指针一下子滑到了六点,在这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已经把ALEXENDRE当作我的亲兄弟了。只是这样坐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回旅馆和胡侦探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做。于是恋恋不舍离开了那家甜品店。当我离开的时候,ALEXENDRE正在低头打咖啡,脸上挂着招牌笑容。

从甜品店回旅馆的那条马路刚刚被一场小雨浇过,四处都是青草的清新气息。我做了几次深呼吸,小时候被人欺负时总是想:如果我有个哥哥或是弟弟该多好啊!一想到这里便心头热热的,我不是一个人,我也是有兄弟的。



 
一百一十二、珍惜

更新时间:2011819 20:01:00 字数:2345

回到旅馆时,胡侦探和他助手并不在房间,算了算时差,此时正是中国的白天,于是开了电脑看看公司有没有什么事。

刚登陆MSN,就收到候佩的消息,找了我几次,问我手机怎么打不通,但也没说什么事。我想着她找我会不会有什么急事,于是用旅馆座机拔了她的手机。

“喂?”候佩的声音听起来尽是疑惑,她当然想不到谁会打越洋电话给她。

我此时正心情大好,于是哑着声说:“你猜猜我是谁?”

“你是谁啊?”她显然没听出来,被捉弄的感觉也让她有些不爽。

“猜猜嘛,猜对了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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