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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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向南-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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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们难得相聚我在应该不方便吧,我还是……”
还没等顾北说完,向南咳嗽了一下,范子华就领会的打断了她的话:“顾小姐在哪里会不方便,美酒佳肴没有美人岂不是一大憾事。李总,您的秘书平时就这么难约吗?”
几个高智商的人凑到一起言语相加别说顾北无力招架,就连李洁明也不好替她推脱,只能以老板的身份叫着顾北。
“顾北和咱们一起去,但是有言在先啊,我的秘书可不会喝酒,你们别觉得扫了兴致就行。”
“你喝就行了。”
三个曾经一起的留学生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顾北和向南像是多余人一样沉默的徘徊在后面。顾北不知道向南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他霸占了她的生活,还要硬闯入她的工作,甚于她的每一个细微的事情他都要无孔不入的窥探。难道这就是他说的“交易就是全部”?
“顾小姐,麻烦你坐向南的车吧,我们超载了。”
郭栋指了指车里的座位,一个司机加上他们三个的确空间有限。顾北转身面向了向南的车,车门自动的打开,上车的时候她在纠结要不要问向南为什么来这,为什么装作不认识?
“啊。”
“你没事吧?”顾北听见向南的惨叫才反应过来他的手挡住了车边自己才免了破相之灾。
“你在想什么?”向南咧着嘴问顾北。
“我……为什么来这还装作不认识?”
“来这当然是为了生意,要不然专程为了见你吗?还有,你觉得咱们两个的关系适合公布于众?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是无所谓的。”
顾北锈死的大脑听见这样的回答以后才发现自己的问题有多愚蠢。只是,在见到向南假装不认识她的那一刻,她真的很想揪着他问一问,是不是才在一起就忘了!原来自己的心里对她和向南之间发生的事情有愧疚,但是面对向南假装不认识,不在意的样子,她竟然如此介怀。
李洁明三人已经等在酒楼门口,顾北和向南下了车,范子华拉过向南的手问他:“向南,你手没事儿吧?”
“子华,你说什么呢。我们顾小姐那么瘦就算撞一下就当给向南挠痒痒了。”
“谁挠痒痒把手心都挠红了啊。”范子华白了郭栋一眼。
进到包厢,顾北贴着最边边的位置刚要坐下,郭栋拉开了向南身边的椅子:“顾小姐,客人上座。”
顾北现在体会到什么叫做任人宰割,她只能乖乖的坐到向南身边。宴席刚开始,两个人为表地主之谊一人敬了向南和李洁明三杯酒,顾北因为有言在先,逃过了酒场。老朋友的暖场酒过后自然就是忆往昔,共同的经历总让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
“老李,你不知道,其实当年应该是向南和子华去留学的,学院一开始就是推选他们两个去当交流生,只是向南那小子当时死活不肯,才落到我身上。我保证要是他去留学了,领袖李就不是你的称号了。”
“哦?这么好的机会向总怎么放弃了?”
向南端着酒敬了李洁明一杯,看着顾北说:“当时我不认为那是好的。”
范子华自己啄了一口酒,慢悠悠的吐出八个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他当时就为了等一个女孩儿,我们都劝他出国,他信誓旦旦的跟我们说‘我一定会在这里等到她,不能再分开’……”郭栋模仿着向南严肃的表情,可在顾北眼里他学的一点儿都不像。
“向南,有一件事你绝对不知道,我和郭圆为了一睹迷惑你的红颜祸水,偷偷看过你的抽屉。说实话,确实长得挺好看的。和顾小姐……”
“子华,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向南终于开口阻止了他们继续说下去,顾北坐在旁边虽然没有喝酒但脸已经红透。不知道是因为当时向南的坚持,还是因为自己的辜负。
“向总已经结婚了,是不是和那位小姐佳偶天成啊?”两个知道真相的人闭了嘴,偏偏李洁明又好奇的把话题捡了起来。
向南的手在酒杯上摩挲着,郭栋和范子华两个人开始张罗着和李洁明喝酒,总算把这个让顾北听到以后想逃离现场的话题岔了过去。
四个男人都是酒场老手,商界精英,平日里哪能轻易醉酒。只是遇到老同学谁都不肯善罢甘休,不知喝了多久终于四个人歪歪扭扭的出了酒楼。顾北依然被推到了向南的车里,向南喝多了倒也还是安静的,只是头靠在顾北的肩上均匀的呼吸着。
“送向先生回酒店。”顾北对司机说。
车子缓缓地前行,顾北一只手扶着向南的头怕他撞到前面或者忽然下坠。一路上连个姿势都没换过,临近酒店顾北才发现原来向南也住在半岛,只不过他住的是海港景豪华套房,在香港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独享一百多平的居住标准。
服务员帮着顾北把向南安顿好以后就离开了,顾北拿着湿毛巾给向南擦脸,她的手隔着毛巾拂过向南的眉,眼,鼻,唇,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像向南这样在顾北的脑子里留下难以忘怀的模样。仔细看来闭着眼的向南收起了凛冽的眼神,和顾北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顾北慢慢靠近他的脸,向南的呼吸炽热的打在她的脸上,搅动了她心里的春江水。她情不自禁的靠近又靠近,两张嘴巴仅剩几毫米的距离,顾北忽然起身,她又想逃走,只是被一双大手牢牢的牵绊住。
“别走……”向南的声音极近请求。
“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想听你说……只要你告诉我……”向南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无力的像个婴儿。
顾北没有挣脱那只大手,她用力的握着,只怕下一秒钟就会消失一样。
“你说的我都信……只要你说……为什么,不来……”
向南的另一只手不停的敲着自己的心脏,咳嗽的声音让原本就不连贯的话语更加哽咽。顾北转过去扑在了向南的身上,她的泪水混着向南眼角的泪,一颗又一颗的泪滴分离结合又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上榜单啦,各位小伙伴们要是现在还不动动爪子收了我,等我下榜以后要到哪里才能找到我,在这里在这里还是在这里。八心八箭推荐的良心码字员,专注填坑!
“我爱你,向南。分开的十年没有一秒停止过……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混着泪水的淡雅声音听上去让人格外心疼。
顾北的拥抱让向南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他眼角的泪一直在流。他轻轻的唤着什么,顾北把耳朵凑到向南的嘴边才听得清。
“妈妈,别离开我……”
向南每叫一次妈妈就会用力的捏一下顾北的手,脸上痛苦的表情随着每一次发声而加重,深锁的眉头,微阔的鼻孔,还有发白的嘴唇。顾北躺在向南的旁边,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着面前这个颤抖的身体。她想向南一定是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而且这个梦一定是和贺玫阿姨有关。
“我不会离开的,好好的睡吧。”顾北的声音轻柔的像一粒安眠药,催眠了噩梦中的向南,也催眠了她自己。这一夜没了佐匹克隆她却睡的前所未有的安稳。
这一觉顾北睡的又绵又长,睡眼惺忪的她看到一只大手在离自己眼睛不远的地方左右移动着像一把夏日里的遮阳伞,遮挡着外面照进来的光。透过指缝的空隙顾北看到了镶着金边的向南,他好像吸收了所有日光一般那样温暖,每一条光线都让他的轮廓分割成了一种最美的曲线。顾北想多看几眼可又怕被发现,心里带着一点点遗憾闭上上了眼睛。
“不是醒了?怎么又闭上了眼睛。”
“啊,刚醒。”被抓了现形的顾北只好扯了一个欺骗自己的谎。
“午饭吃什么?”向南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边走边问顾北。
“已经中午了?!”
自从失眠以后顾北就算吃上佐匹克隆也没睡过这么久,她的声音里难免有一些不可思议的音调。
“给你一个洗澡的时间长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向南关上了浴室的门,顾北一个翻身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老板有没有找过她,结果时间的确已经中午过半,而李洁明还沉寂在醉酒的睡眠中,根本没有多余的脑子想起她。
吃什么?至今就像一个世纪难题一样困扰着每个人,对于顾北这种不热衷于吃饭的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不过,在她的心里显然有比这个更值得和向南讨论的问题。
向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北也已经洗漱完毕,她整理好了床,自己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
“想好了吗?”
“向南,我们可以先坐下来聊一聊吗?”顾北的声音虽然淡却有股子倔强,好像向南无法拒绝。
向南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站在顾北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对顾北说:“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对不起,我当时没有遵守约定,那是因为……”
“你不爱我,不是吗?”
向南自嘲的话语打断了顾北的话,顾北想否认可是他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没有必要拿出来反复回味,听多了会让人觉得恶心。”向南一只手搭在了顾北靠着的沙发上,俯下身子继续对她说:“别忘了我们现在不过是一场钱色交易,别爱上我。”他脸上露出一抹肆虐的笑,顾北心里抽搐的疼痛因为这个笑容而愈演愈烈。
如果是十几岁的时候向南这样说,她也许会跑到一个空寂的地方大哭几个晚上也就过去了,可是一种感情用心血浇灌慢慢发酵了十几年早就成了一朵虞美人,那是顾北戒不掉的毒。现在面对眼前这般模样的向南,那句“我爱你”和“我不爱你”都成了一样难说出口的话,顾北目空一切的脸上只剩下背后用尽全力的死撑。可她却偏偏管不了自己的那颗心,她为他的痛苦而痛苦。
“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关于这样的话以后你都不会从我的嘴里听见了……只是,昨天晚上听见你一直在叫妈妈,贺玫阿姨她还好吗?”
顾北没想到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却换来向南暴戾的咆哮。
“顾北,不要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我妈妈的名字。”
“我只是关心……”
“你没那个资格,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和温芷兰一样,只能做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面对向南悲愤式的指控,顾北此时才明白,原来向南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因为觉得自己当初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多的是因为关于向仲国和妈妈之前的风言风语。可是那个时候向南在外面读书根不了解事情真实的样子,顾北几乎可以用性命担保她妈妈和向伯伯之间绝无暧昧,向伯伯只不过是忠于父亲之托。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随着向仲国的离开,那些曾经的谣言也不攻自破了。
她试图跟向南解释:“向南,我妈妈和向伯伯之间不是你想像的……”
“顾北,别挑战的耐性,你知道这辈子我最讨厌的组合是什么吗?就是你刚刚嘴里那两个人的名字,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可是向南,你为什么不能静下心来听我和你说呢,你这样的误解只会让向伯伯难堪,让贺玫阿姨……”
“顾北你给我闭嘴!如果此生我已在地狱,那你们也别想看到阳光。”
向南的手死死的卡着顾北的喉咙,他眼里此刻迸射的是一团仇恨的火焰,没错是仇恨。那团火恨不得现在就将顾北化为灰烬。此刻,当曾经最爱的人死死的掐着自己脖子的时候,顾北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
“顾北,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一副自以为是的圣母模样,你以为你能拯救得了谁,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向南用力将顾北甩到床上,刚刚平整的床单瞬间聚起了许多褶皱,每一条褶皱都攀附着顾北身体的轮廓。向南扯开了顾北的衣襟,他肆意的侵略着顾北身上的每一寸土地,那力道不是在诉说爱意的缠绵,顾北这一刻在他的身下只是他泄恨的工具。
“他不会再爱我……”顾北默默的承受着她背负不起的仇恨,放空的眼睛里再无泪水。
和第一次一样,空荡的房间里若大的床上只剩下一个瘦弱的身影。和第一次不一样,床上的那个身影没了颤抖没了哭泣,只有微弱的呼吸在空气里流动。
“你以为你能拯救得了谁!”向南的声音还在顾北的耳边回响,人早已离开,回到了那个有他家室的地方。
顾北明白了为什么向南会在她结婚的前一天出现,为什么会不爱顾雪却偏偏娶了她,为什么会和她达成无关爱情的交易,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曾经的流言。
流言,一种多么可怕的存在。毁了她的爱情,毁了她的世界。如果要为别人的诋毁买单,顾北愿意一力承担。
“向南,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为流言付出代价的人,我愿意。可不可以放过小雪?”
回应顾北的只有一扇门关闭的声音。
镜子前的顾北无法直视自己现在的样子,胳膊上,脖子上,到处都刻着向南的恨,就连眼睛里的光好像都被向南夺走了。她轻轻的穿上了外套,一个人坐在维多利亚港的海边,海风夹杂着眼泪咸咸的味道一遍又一遍吹着顾北。顾北坐了一夜,海风吹了一夜,她想把以前有关向南的记忆都吹走,可是拂去灰尘的大脑却让记忆越来越鲜明。
她甚至能清晰的回忆起第一次和向南吵架时的心情。
“向南,我不喜欢那个叫瑗瑗的女孩儿,你以后不要和她一起表演了好不好?”
“为什么?我们是搭档啊。”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十五岁的顾北哪懂得这种不喜欢是带着浓浓的醋意,只是看不得她和向南在台上亲昵的样子,一看到心里就像有一个熊熊燃烧的火把。
“你不说出理由来,我怎么判断答不答应你啊。”
向南不妥协的态度更是激怒了顾北,她猛的推了向南一把对他大声说:“我现在也讨厌你,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坐在地上的向南不甘示弱的说:“你讨厌我,我现在就消失啦。”他从地上弹起来,拎起书包往相反的方向跑着。顾北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向南消失的背影,两滴眼泪不自觉的蹦了出来。她倔强的转了身,本想大步的离开,可是脚底下却是一溜小碎步。没走两步就感觉后面有一阵风刮了过来。
“给你,别生气了,怎么还哭了?”向南手里拿着一袋第一次见顾北时塞给她的糖块。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顾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哭个不停。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别说表演了,就连看,我都不会看那个女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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