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欺人太甚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2-08-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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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欺人太甚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2-08-21完结)-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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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文渊心里微暖,微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情,陛下总是太过小心。”
  杨名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在他心里,这个方公子颇有点神秘莫测的味道,这样忽然凭空出现,让萧可对他如此宠爱有加。他斟酌了片刻,诚恳地说:“方公子,陛下很喜欢你,你有时候也顺着点陛下,不然我看见陛下忧思难当,心里十分难过。”
  
  方文渊怔了一下,苦笑了一声:“有些事情,你不懂。”说着,他一拎马缰,朗声笑道,“杨大人,春光明媚,我们就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两个人的马一前一后,经过随行大臣和王孙们的车桥,不一会儿就越过了队伍,正巧和策马回来的萧可迎面碰上。
  “文渊,你也太慢了,朕都在前面等了许久,不见你人影这才回来了。”萧可埋怨说。
  “陛下骑术精湛,臣自愧不如,就不追赶了,太累。”方文渊笑了笑,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让了一下。
  萧可并未察觉,这一通疾驰,让他心怀舒畅。“看来田景文那厮也不过如此,教出你这么一个三脚猫的骑术来。”
  方文渊的嘴角微微上翘,忍住笑说:“景文善剑术,箭法和骑术自不能和陛下相提并论。”
  “文渊,那田景文何时回大楚去?届时朕给他设宴送行。”萧可忍不住打探说。
  方文渊一怔,含糊地说:“快了,估摸着再十几二十来天吧。”
  “听说他这几日都和红袖楼的姑娘厮混在一处,是不是得了红颜知己,乐不思蜀了?”萧可挖苦说。
  “真的?景文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起?”方文渊又惊又喜。
  萧可不着痕迹地琢磨着他的表情,见他不似作伪,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石头:看来文渊对那田景文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他以前说的那个心上人到底是谁呢?
  
  几个人说笑着,不一会儿上乐苑就到了。上乐苑是大衍国最大的围猎场和皇家园林,占地三四百里,内有离宫别苑一十六座,背面是连绵的群山,山势险要,杳无人烟。这是萧可还是皇子的时候来过两次,其中一次也是和方文渊一起来的。
  
  天色渐晚,萧可下令先入住别苑,第二天一早再入猎场。萧可在屋里稍事休息了片刻,便兴冲冲地去找方文渊,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心里略有不满,叫来了负责围猎事宜的吴潜吴侍郎。
  
  吴潜愣了一下,恭谨地说:“陛下,方公子没有品阶,臣安排他住在西头。”说着指了指行宫中最角落的地方。
  萧可有些不悦,对李公公说:“把朕的房间收拾一下,让文渊住到朕的屋子里来,朕要和文渊说说话。”
  吴潜愕然,为难地说:“陛下,这于礼不合,不如臣去瞧瞧,调配一下?”
  萧可想了想,深怕方文渊不肯住他房里,于是就点头说:“烦劳吴侍郎了。” 
  
  不一会儿,方文渊匆匆过来了,擦了一把汗,告罪说:“陛下恕罪,臣故地重游,忍不住在外面逛了逛。”
  萧可笑着说:“你去哪里了?”
  方文渊微赧:“陛下还记得那块巨石吗?臣找了半天才找到,看了一会儿。”
  萧可怎么会不记得,那次他被父皇骗到上乐苑,快活得不得了,半夜偷偷和方文渊甩开了随身侍卫,在一条瀑布边找着了一块圆溜溜的巨石,在上面看星星。看着看着,两个人居然睡了过去,被侍卫找到的时候都快天亮了。
  “当然记得,第二天朕一直打喷嚏,把你吓得脸都白了。”萧可想起往事,心里十分快活,“走,我们再一起去坐坐。”
  
  说着,萧可兴冲冲地往行宫外走去,方文渊来不及阻拦,只好给杨名使了个眼色,急急地跟了上去。
  行宫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方文渊边走边担心地劝阻:“陛下,天色已晚,那条路上没有守卫,不如明日再来。”
  “文渊你瞎操心什么,山下有京卫营守着,这里又有羽林军在,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来刺杀朕不成?”萧可取笑他。
  “山中野兽众多,只怕有个万一……”方文渊愁眉苦脸地说,“陛下现在是万金之躯,大意不得。”
  
  萧可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却依然沿着小道往里走去,渐渐地,可以听到溪水潺潺的声音。
  方文渊看看后面跟上来的侍卫,心稍微定了定。溪水声越来越响,不一会儿就变成轰鸣的瀑布声,眼前也顿时豁然开朗,只见一条巨大的白练从天而降,溅起无数水花,十分壮观。
  
  瀑布前是一块方圆数十丈的大空地,一块奇形怪状的巨石突兀地落在大坪上,萧可三下两下便爬到了上面,冲着方文渊伸出手去,笑着说:“没有朕,你便爬不上来了吧?快抓着朕的手。”
  方文渊犹豫了片刻,握住了萧可的手,萧可一使劲,他惊喘了一声,被狼狈地拉了上去。巨石上十分平坦,两个人仰躺在上面都绰绰有余。星星闪烁,仿佛措手可及;瀑布飞溅,仿佛弦乐阵阵;草木幽深;仿佛檀香入鼻……
  
  萧可只觉得浮躁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满心的宁静和淡淡的欢喜,他侧目看去,方文渊双目微闭,嘴角微翘,显然在享受这难得的一刻。“文渊……”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心里模模糊糊地想:就这样吧,别去想自己对这个人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只要他在身边,这就够了。
  
  忽然,萧可发现方文渊的鬓发垂落了下来,露出了那条浅白色的疤痕,他心疼地伸出手去,刚刚碰触了一下,方文渊立刻瑟缩了一下,往旁边让了一让,他无奈,收回了手,低声问:“疼吗?”
  方文渊捋了捋发丝,含糊地说;“不疼。”
  萧可正要调转目光,忽然,他好像看见了什么,胸口仿佛被捶了了一下,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小可发现了什么呢,望天长啸~~




第 15 章

  回到行宫,吴潜已经把方文渊的住所腾好了,就在离萧可的寝宫的隔壁,方文渊原本做好了陪萧可夜谈的打算,但临到寝宫前,萧可只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一脸僵硬地自顾自地进门了。
  
  方文渊松了一口气,慢步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进门便看见田景文一身小厮打扮坐在院子里翘着二郎腿,一见他回来,便酸溜溜地说:“总算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和他秉烛夜谈呢。”
  
  方文渊皱着眉头嘘了一声:“你胆子也太大了,非要跟来,要是万一出个什么岔子,你让我怎么和你家里人交待?”
  田景文满不在乎地说:“文渊,我一想到围猎,就心痒难耐,文渊,你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潇洒快活,把我留在那无趣的京城吧?”
  方文渊哼了一声,笑着说:“还无趣呢,不是满把的红颜知己等着你吗?”
  田景文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说:“文渊,你这是吃醋了不成?”
  
  方文渊瞥了他一眼,正色说:“景文,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只是你不了解陛下,他是个重情的人,只要那件事情没有戳穿,万事就都有回旋的余地,你放心吧。”
  田景文怔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说:“文渊,我的心思总瞒不过你。说实话,我实在担心你,不如我们在这里弄点意外,你直接消失算了,你祖父年纪也大了,到时候我一起接过来安享晚年,你喜欢去大楚最好,若你喜欢留在大衍,我们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块块活活地过日子,省得在你那青梅竹马身边提心吊胆。”
  方文渊有些怔忪,沉默了片刻,忽然展颜一笑:“景文,我不想再骗他了,这些年,他一直惦记着我,是我欠他良多。不管怎样,我答应了以后都陪在他身边,这次再也不能食言。”
  
  田景文愕然:“文渊,难道你要这一辈子都以方文渊的身份陪在他身边?你疯了不成?”
  方文渊怅然:“可能我和他只能有这点牵绊了。”
  田景文脸色阴郁,半晌才说:“文渊,你眼里只有他,把我置于何地?”
  方文渊歉然看着他,低声说:“景文,你一直都知道,对不起。”
  田景文死死地盯着他,良久,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方文渊心里歉然,只可惜,情这一字,他终究无能为力。
  
  半夜里,不知道是不是换了环境的关系,方文渊睡得极不安稳,半夜从噩梦中醒来,整个人都汗涔涔的。一时之间,他有点不知身在何处,手往旁边探了探,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小可!”
  
  身旁空无一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怔怔地发了半天的呆,思绪忽然飞到了久远的从前,那次和萧可一起来围猎,两个人脱离了宫规庭训,像脱了缰的野马,白日里带着一帮羽林军在山林里撒野,晚上两个人就躺在一张床上,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再复返,从上乐苑回宫后,萧可最爱慕的义姐诈死,他悲痛欲绝;祖父也严令他再不可和萧可太过亲密。
  
  想着想着,天边曙光微露,他站了起来,对着铜镜拍了拍脸,笑嘻嘻地说:“方文渊,打起精神来,最起码,你现在还是陛下最心爱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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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时,文武众臣跟随着萧可来到了皇家猎场前,大坪上搭了一个高台,以供萧可和一些文臣观猎,萧可自然不屑于观猎,一身戎装,背着自己的宝弓利箭,□汗血宝马,神采奕奕,顾盼自得。
  
  方文渊见了不由得心里一震,仿佛依稀看到当年的少年郎,朗笑着对他说:“文渊,你喜欢什么?我给你猎了过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嘴角露出了微笑,慢慢地踱到萧可马旁,轻笑着说:“陛下,你这一身打扮,臣都不认得了。”
  
  走到近前,方文渊才看见萧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起来一夜没睡好的模样,只是精神看起来有些亢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微笑,对他说:“文渊,朕才有点不认得你了呢。”
  方文渊莫名其妙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纳闷地说:“臣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萧可笑而不语,指了指前方的猎场说:“你想要什么?朕为你猎过来。”
  方文渊心里一暖,笑着说:“只要是陛下猎来的,臣都喜欢。”
  
  不一会儿,号角鸣叫起来,朝中的武将、随行的少年皇亲、萧可的亲随全部整装待发,山林中鸟儿扑棱棱地飞了出来,萧可挽弓搭箭,一支银矢破空而出,随着一声哀鸣,一只野雁直坠下来,萧可一挥手,顿时,马声嘶鸣,一齐往猎场中蹿了进去。
  
  方文渊看着萧可远去的背影,良久,这才转过身,往观猎台走去,没走几步,看见杨名跟在他的身后,问:“陛下今天看起来怎么有些怪?”
  杨名笑着说:“不知道,听李公公说,昨夜陛下一夜没睡,好像有什么喜事,一直……”他压低了声音说,“一直傻笑。”
  喜事?会有什么喜事?方文渊百思不得其解,一看杨名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不由得一愣:“杨大人你怎么不去打猎?”
  杨名渴望地看了一眼猎场,又迅速地收回目光,摇头说:“陛下吩咐我随身保护方大人。”
  方文渊哂笑:“在这皇家猎场,还能有什么意外不成?杨大人你别因为我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杨名跃跃欲试,犹豫着摸了摸自己的马,说:“可……陛下那里……”
  方文渊打断了他的话:“放心,陛下那里我担着。”
  
  杨名喜滋滋地翻身上马,冲着方文渊拱了拱手,迫不及待地往猎场而去。方文渊也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和萧可一起驰骋猎场。
  
  忽然,身旁有个人轻哼了一声说:“方公子好手段啊,凭空出来就受陛下恩宠,令人佩服。”
  方文渊愕然,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人一声戎装,十六七岁模样,牵了一匹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几个仆从,冷冷地看着他。“原来是寿王家的萧小王爷,失敬了。”他拱了拱手,淡淡地说。
  寿王是萧可的堂叔,向来是个安乐王爷,萧靖是他最小的儿子,算起来是萧可的堂弟。“岂敢岂敢,昨夜我连屋子都腾给你了,还有什么可以让你敬仰的。”萧靖讥讽着说。
  方文渊心里不由得一沉:“我昨晚占了你的屋子?”
  萧靖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你昨夜扰得大家全都不能休息,非得从那角落挪到陛□旁,今天居然还一脸无辜?别仗着陛下宠你就无法无天了!”
  
  方文渊往一旁看去,随行的几个文臣都默不作声,有几个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有几个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他微微一笑说:“小王爷,我们都是身为臣子,陛下让怎么做,都是臣子的福分,在下无心鸠占鹊巢,如若陛下应允,一定双手奉还。”
  萧靖冷笑说:“不必了,咱们可当不起。”
  一旁的吴潜见了,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劝慰说:“小王爷何苦这么生气呢,方公子蒙受陛下恩宠,能为他办点事情,是咱的福分;昨儿个别说是小王爷了,就算是寿王殿下,也不得把屋子让出来。”
  萧靖气得浑身发抖,翻身上马,泄愤似的一扬马鞭,顿时往猎场疾驰而去。
  
  方文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身旁的吴潜,心里又是疑惑又是烦恼,这莫名其妙地好像得罪了一大批的人,这算什么事啊!
  “方公子,你自便,下官去张罗其他事情去了。”吴潜心情甚好,笑吟吟地说。
  方文渊想了想,不动声色地问:“敢问阁下是……”
  “下官礼部侍郎吴潜,方公子要是需要什么,尽管说。”
  “方才多谢吴大人。”方文渊笑着说。
  
  不一会儿,猎场中隐隐传来一阵喝彩声,方文渊凝神细听,仿佛听到了萧可朗朗的笑声,心里高兴,忍不住往猎场边上走了几步张望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儿,陆陆续续有参加围猎的武将从里面出来,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有成果,多的抬着两头野鹿,少的拎着几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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