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欺人太甚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2-08-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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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欺人太甚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2-08-21完结)-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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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定风犹豫片刻,说:“小人不敢妄下断言,待小人去查一下古籍再告知陛下。当务之急,是陛下万万再勿想一些难以决断之事,按时作息,平心静气,勿大喜大怒。”
  萧可浑不在意,点了点头:“多谢先生。”
  余定风刚想告退,忽然一眼瞥见了帐壁上挂的画,不由得呆了一呆,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呐呐地问:“不知这位是?”
  萧可微微不快,淡淡地说:“这是朕的皇后。”
  余定风微微出神,良久,他扫了萧文一眼,说:“皇后娘娘看起来神态跳脱无忌,呆在深宫,必有无奈之处吧。”
  
  众人都愣了,没想到这个冷漠寡言的人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大不敬的话来,萧泠不由得心里一凛,斥责道:“余先生,休要胡说八道。”
  萧可定定地看着余定风,神情恍惚,半晌,他低声问:“你认识方文渊?”
  余定风后退了一步,冷冷地说:“数年前和文渊有一面之缘,由其兄可见其妹。”
  萧可看起来有些疲乏,摆手说:“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眨眼之间,帐里的人都退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萧可呆呆地出了一会神,站了起来,走到画像前,轻轻地抚摸着方文荇的容颜,语声痛楚:“文渊,难道说就是因为这个?因为不想被我困在深宫,因为想在自由自在地徜徉于天地之间,你就离我远去?”
  
  …
  
  翌日,楚天扬便又派了人过来,带过来一份书信。这次的信使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战战兢兢的,完全没有楚易的风采。杨名把书信呈上来的时候便不屑地撇了撇嘴。
  
  萧可一看,饶是他心事重重,也不由得乐了,那笔迹虽然仍然苍劲有力,但字里行间已经不复那日的斯文有礼:萧可,朕念在小芷的面上,不与你这黄口小儿计较,你赶紧把朕的人给我放回来,不然的话,我们面对面好好干一仗,朕忍你和萧子裴那厮很久了!
  萧可把信递给了萧子裴,萧子裴也忍不住笑了:“楚天扬那厮莫不是换了个人不成?”
  萧可三下五除二把信回好:楚天扬,若不是看在芷姐姐的份上,我五年前就兴兵大楚杀你个片甲不留了!你如不肯交出方文渊,我们战场上见!写完,他亲自递给了那个小吏:“这位大人,楚大人和朕相见甚欢,还需盘恒几日,你回去且让你家陛下切莫担忧。”
  
  当晚深夜,军营里便来了一群黑衣人,好不容易探寻到软禁楚易的营帐,却中了埋伏,狼狈地撤走,萧可呆在楚易的营帐内,两人面前几碟小菜,两盅清酒,听着帐外的厮杀声,浅饮慢酌。
  “楚大人看来真是得楚帝的宠爱,朕还真是留对人了。”萧可将手里酒一饮而尽,淡淡地说。
  楚易一脸的愁眉苦脸:“全是陛下的错觉。”
  “朕只是有点奇怪,既然你家陛下这么宠爱你,怎么会舍得把你派出来到朕这里来,莫不是真以为朕是一只软绵绵的家猫不成?”萧可笑吟吟地问。
  “唉,都怪楚易太过想念陛下和萧将军,这才主动请缨前来探望,悔之晚矣。”楚易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话锋一转,“其实小人才有些奇怪,既然陛下这么宠爱方大人,又怎么会把方大人给丢了?”
  
  萧可心里猛地一震,直直地看着他,半晌才嘲讽地说:“楚大人此话真是可笑,朕恨不得把那方文渊……幽禁起来……让他一辈子都再也不见天日……”话一说完,萧可就恨不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两句话说得气势全无,倒好像个旷世怨夫似的。
  楚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陛下何苦这样欲盖弥彰?只怕陛下发战书说那方文渊是叛臣,也只不过是捏准了我家陛下的心思,为了他能在大楚少受些苦楚吧?不瞒陛下说,小人平生就只有两个长处,一是耳朵甚灵,过耳不忘,二是眼睛甚尖,过目不忘。当初陛下在大楚的时候,和方大人神色亲密,小人留意了好久,对方大人,陛下万万不是那种斩尽杀绝之人。”
  萧可只觉得眼前这个瘦弱的青年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深处,狼狈万分地站了起来,再也不复刚才那种运筹帷幄的神情。“楚大人真是会说笑,夜深了,楚大人也别翘首以盼救兵了,赶紧睡了吧。”说着,他佯作镇定地走出了营帐。
  
  帐外不时有巡逻的士兵经过,杨名和几个侍卫依然还守在门口,一见到萧可出来,杨名立刻高兴地说:“陛下神机妙算,这次我们可狠狠地杀了大楚的威风。”
  萧可心里烦闷,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便举步往外走去。杨名跟在身后絮絮叨叨地讲着一些琐事,忽然他顿住了脚步,拔剑出鞘,厉声喝道:“谁!谁在那里!”
  
  萧可愣了一下,往前一看,只见那营帐的阴影处慢慢地走出了一个人。那身形、那姿态,顿时让萧可的心怦怦乱跳起来,几欲晕倒,他定了定神,屏住呼吸,颤声问道:“你是谁?”
  
  月亮忽而从云层中探出头来,隐隐地照在了那个人的脸上,萧可只觉得全身沸腾的血液瞬间冰凉,脑中空白一片,极致的期盼和极致的失落交叠在一起,让他所有的力量仿佛被抽走了,浑身酸软无力。
  “你是定王府的仆从,你在这里干什么?”杨名皱着眉头问。
  “小人出来小解,听得一旁有动静,兵大哥说有刺客,小人一着急,就跑过来了。”萧文的声音依然带了点金属音,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杨名不由得乐了:“就算有刺客,你手无缚鸡之力,能帮得上什么?”
  萧文低头躬身说:“杨大人说的是,小人只是忧心陛下,陛下无恙就好,小人告退。”
  
  萧可漠然看着他缓缓地转头,疾步往自己的帐篷里走去,他的步履匆促,仿佛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赶一样,一不留神,还被脚下的小石子绊了一跤,发出了一声低响,嘴里念叨了几句,又恨恨地踢了石子一脚,最后,仓促地回头看了一眼,飞也似的逃走了。看着看着,忽然,他心里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在大楚的密探有没有什么消息?”萧可目光如炬地盯着萧文消失的地方,忽然问杨名。
  杨名最怵的就是萧可问这个,硬着头皮说:“今日刚刚收到两封飞鸽传书,盯着田府的那队回禀说,田景文自从受到杖责后便一直在家中休养,连门都没有出过。另一队在京城周围田家所有的产业都查探遍了,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人和地方。”
  萧可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喃喃地说:“会不会……她真的没有去大楚?”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肥来啦,哇咔咔~~




第 46 章

  翌日,萧可去查看各个军队的操练情况;水军十万在渭河的支流嘉永河演练;陆军二十万;由中原军、西北军、华南军组成;今天操练的是中原军;各位督候在威武大将军朱定匡的率领下整装待发;不一会儿;整个平原上马蹄飞扬;厮杀声一片;蔚为壮观。
  
  萧可和萧子裴站在观战台前;身后跟着几个文臣,萧泠的八千南疆兵在观战台下,看起来一脸的蠢蠢欲动。萧可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萧泠,笑着说:“萧泠,什么时候让朕看看南疆兵的英姿。”
  萧泠站在台上,越看越心惊,只觉得脊背上冷汗直冒:“臣的这些兵,还不够陛下塞塞牙缝的。”
  “兵不贵多而贵精,”一旁的萧子裴插话说,“臣昨日看了世子的南疆兵,训练有素,精明强悍,善于机变,假以时日,定然是支骁勇之军。”
  “乾王爷见笑了,臣麾下有位都尉,带兵很有一套,只是和乾王爷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萧泠谦逊地说。
  萧可朝他身后看看,说:“萧泠,你手下倒有不少能人,昨日你那两个仆从呢?怎么没来?”
  “他们两人既无品级,有未受封,臣怎敢造次,在队伍里呢。”萧泠回答说。
  萧可往下看了看,正好迎上了那萧文四处张望的视线,不由得嘴角勉强往上扯了一下:“强将手下无弱兵,他们两个一定也是个高手,皇兄,你且让朱将军暂歇片刻,让南疆军和世子的那两个仆从来显显身手。”
  萧泠吃了一惊,刚想拒绝,却见传令兵手中令旗一挥,场中的中原军秩序井然,不一会儿就把场地空了出来。他无奈,只好冲着自己手下的吴都尉点了点头,眼睁睁地看着萧文和余定风也卷入了队伍之中。
  
  南疆兵精神抖擞,领兵都尉和一名发令手策马来到号令台上,抡起了台上进军的大鼓,顿时,南疆兵随着令旗不断变化着队形,不时地在马上翻腾,一个个英姿勃发,随即,令旗一变,南疆兵又分为两队,在马上捉对儿厮杀起来。
  
  正在此时,一匹马十分突兀地站在中间,马上的人东倒西歪,使劲用手在鼻子前扇着,显然被飞扬的尘土呛到了,不一会儿,那人一勒缰绳,那马匹漫无目的地走了几下,恢恢地仰脖叫了两声,马上那人使劲地踢了一下马肚想催马上前,只是那马好像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萧可在台上看得真切,半晌都没有说话。萧泠擦了一把冷汗,说:“陛下恕罪,萧文他是文职,其实是不会行军打仗的。”
  “哦,原来如此。”萧可淡淡地说。
  说话间,远远地只见萧文有些发怒,大声呵斥着□的马匹,末了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那马前蹄腾空,差点把萧文甩下马背,萧可看得心惊,忍不住身子前倾,抓着了观战台的栏杆。
  
  只见那萧文紧握着缰绳,把整个人都贴在马背上,任那马嘶鸣颠簸了一番,又伸手出去在那马头上轻轻拍了几下,不一会儿,那马便温驯了起来,健步如飞,在场地里转悠着,终于找了了和它捉对的人和马:余定风沉默地看着它,手微微扬起,显然是准备着一个不对劲就把它立毙手下呢。
  
  两个人胡乱比划了两下,在观战的众人眼里,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惨不忍睹,萧泠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造孽啊,这南疆兵的威名算是毁在你们俩手里了。
  
  不一会儿,演练结束,八千南疆兵队列整齐,在观战台前齐声喝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如雷鸣,英姿勃发,只除了队尾那两个:一个姿态潇洒,一个狼狈不堪。
  
  萧可定定地看了很久,忽然朗声大笑起来:“好,南疆兵果然名不虚传,萧泠,愿你能像王叔一样,在南疆扬我皇族威名,使我南疆永保太平!来人呐,赏!”
  
  萧泠心中惭愧,硬着头皮领了赏,刚想下去拜托那两位祖宗不要再来凑热闹了,却只听见萧可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萧泠,你那仆从叫萧文是不是?不知怎的,朕看他亲切的很,这几日调到我帐里随身伺候吧。”
  
  …
  
  萧文在营帐里磨蹭了半晌,最后还是磨无可磨,接到了让他即刻前往萧可营帐的圣旨。临行前,萧泠跟在他身后,啰啰嗦嗦地念叨了将近有半个时辰,生怕他行差踏错,害了自己更害了定王府。余定风却一脸的漠然,冷冷地送给萧泠八个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萧泠语塞,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把他拉到角落里,叮嘱说:“万一要是有个不对,你不要硬来,等我来救你。”
  萧文咧嘴一笑:“你救得了我吗?”
  萧泠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掠过一丝受伤的神情:“救不了也要救,不是你说的吗?两肋插刀。”
  余定风在一旁神色复杂,低声说:“我给你的药收好了没有?”
  萧文紧张地摸了摸衣袖,点了点头,忽然好象想到了什么:“你上次说查查古籍,查出什么名堂了没有?”
  余定风怔了一下,犹豫着没有说话,门外传旨太监不耐烦地催了起来,萧文赶紧丢下一句“查出来了告诉我!”便急匆匆地走了。
  
  此时正值晚膳的时候,一路上飘来了一阵阵饭菜的香味,萧文今天折腾了一天,肚子早就饿了,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公公,今天晚膳吃什么?”
  那位公公瞟了他一眼,笑着说:“小公子,陛下让你即刻觐见,你却耽搁了这么久,不让你吃顿板子就不错了。”
  萧文吓了一跳,呐呐地说:“陛下现在这么凶?”
  那位公公见起到了威慑的效果,满意地点头说:“总而言之,你小心点伺候,别动什么歪脑筋就是了。”
  
  说着说着,萧可的大帐就在眼前了,远远地,萧文只看见一个身形站在帐前,玉树临风,英朗隽秀,忽然之间便不能控制住自己,眼底涌起了一阵热意。
  
  “怎么这么慢?”萧可缓缓地踱着步子走了上来,冷冷地说。
  萧文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一说就带着哭音。
  旁边那位公公只好应声说:“公子和世子殿下说了一会儿话,就晚了。”
  萧可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伸出手去,抬起了萧文的下巴:“莫不是舍不得世子殿下吗?”
  萧文被迫抬起头来,看着萧可的眼睛,只觉得那双眸之间寒意逼人,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他小声地说:“不是的,只是忽然离开,有些惶恐而已。”
  
  萧可指尖用力,想要使劲地捏他的下巴,用力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一甩手,大步往帐里走去。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萧文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由得喝道:“傻站着干什么?到里面来伺候朕用膳!”
  
  大帐里摆着一桌饭菜,行军在外,萧可素来不太讲究膳食,平日里只是三、四个小菜,有荤有素,烦闷时加几壶小酒。今日不知怎么了,他特意吩咐伙房上了几个拿手好菜:香葱醋鱼、龙须凤爪、莼菜羹、水晶肴蹄……各位大厨们纷纷使出了浑身解数,不仅味香,而且形美,令人食指大动。
  
  萧可在桌子旁坐下了,看了看跟在身旁的萧文,皱着眉头说:“斟酒。”
  萧文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犹豫了一下,帮萧可斟了半杯酒。
  萧可一仰脖便一饮而尽,伸筷夹了一块鱼,被香葱闷住的鱼肉露了出来,顿时香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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