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魂追思之二情殇+外传两篇 by:绯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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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魂追思之二情殇+外传两篇 by:绯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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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终於醒了!太好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在我的耳畔,我迷茫地睁著双眼,直到能够适应忽然的光线後,面前的人影才逐渐地清晰。 
 
 
 
 
 
  江烨……? 
 
 
 
 
 
  我看著似乎比印象中消瘦和憔悴的少年,接著有些恍然地将视线转移到他身後的几名老者,短暂停留,再度望向那名满脸喜悦与焦虑参杂的青衫少年。 
 
 
 
 
 
  “你……还认识我麽?” 
 
 
 
 
 
  似乎见我的眼神有些茫然的呆滞,他有些不确定地问。(拜托,仁兄,人家被穿透的是胸,又不是脑子……》_  
 
 
 
 
  我没死!? 
 
 
 
 
 
  这是我回神後的第一个想法。 
 
 
 
 
 
  “认识我麽?”他急急追问。 
 
 
 
 
 
  於是清清嗓子。 
 
 
 
 
 
  “你……黑眼圈出来了……” 
 
 
 
 
 
  怔怔地望著江烨,我终於说出了清醒後的第一句话。 
 
 
 
 
 
   
 
 
 
 
 
  10~朋友 
 
 
 
 
 
  听著江烨的述说,我才知道了那日後发生的事情。 
 
 
 
 
 
  我昏迷的那一刻,江烨立刻手忙脚乱地替我止血,再也不顾大厅中的情况。 
 
 
 
 
 
  而,其他人这时举目寻找秦飞的身影,却在环视後惊愕发现,秦飞不再,而霍凯的眉心正中,赫然插进一根入肉七寸的铁针。 
 
 
 
 
 
  每个人的心里顿时笼罩上一层浓厚的暗影,他们同时打了一个冷战,不约而同地想到若是这根针插在自己的眉心会如何?事实证明,在场没有任何人能够躲过这一针,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秦飞究竟何时出手,如何出手,出手後又是怎样离开? 
 
 
 
 
 
  面对这样一个敌人,很难还有人不会颤抖。 
 
 
 
 
 
  接著,面容沈痛的霍安──也是霍凯唯一的儿子站出主持了局面,理所当然的,他便是金狮帮的新任帮主。 
 
 
 
 
 
  霍老帮主的葬礼,整整举行了七天。 
 
 
 
 
 
  最後一天,红著眼睛的霍安在灵堂上歃血为誓,今生今世,哪怕追至天涯海角,豁出性命,他也要将秦飞扬灰锉骨,以告亡父在天之灵。 
 
 
 
 
 
  葬礼後,武林各派弟子纷纷散去,只有他和我仍然留在了金狮帮。 
 
 
 
 
 
  原本,我是不能活的;但是,谁也没想到我居然生了那样一副结构。 
 
 
 
 
 
  我的心脏,居然是长在右边。 
 
 
 
 
 
  我昏迷了半个月,半个月中,霍安找来全徐州的名医治我的伤,他说,无论如何不能让我留下一点的後遗症,因为他认定了我是金狮帮的恩人,如果那时没有我忽然的插手,当日的结果绝对不是只死一人而已。尽管後来我否认也拒绝接受这个头衔,但是我不得不说霍安实在是个一条道跑到黑的认死理之人。 
 
 
 
 
 
  他认定的,就是真理。 
 
 
 
 
 
  “其实还多亏了江少侠的灵药,否则辛小兄弟也不会恢复得这麽快了。”霍安来查探我的伤情时那麽说。 
 
 
 
 
 
  “灵药?什麽灵药?” 
 
 
 
 
 
  “没什麽。” 
 
 
 
 
 
  江烨企图掩饰,却叫霍安的笑声打断:“有什麽关系,武当的圣药寒霖丹,天下还有几人不知道的?不过江少侠实在是够义气的汉子,我听说此药无比珍贵,炼制也极为不易,是武当弟子一生中只能得到两颗的保命丸,而江少侠居然一次全给朋友用了……” 
 
 
 
 
 
  “霍帮主!” 
 
 
 
 
 
  不及打断,他的脸庞染上几分无奈。“霍帮主的称赞在下实不敢当,他的伤完全是因在下而起,在下不过是尽量弥补过错罢了。” 
 
 
 
 
 
  我怔住。 
 
 
 
 
 
  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些武林中的事情,但是我怎麽都能明白这种药的珍贵和得来不易,江烨哪江烨……你可知道,其实最初我根本没当你是朋友,完全当你是一冤大头耍来著,後来……连我自己都不懂为何会去挡那一击,你根本用不著内疚的。 
 
 
 
 
 
  “我知道我知道!”霍安微笑著。 
 
 
 
 
 
  “两个年轻人都不错,够义气,够朋友,呵呵呵,我喜欢……啊,我也该去处理帮内事务了,你们再聊聊吧。” 
 
 
 
 
 
  房门被关上,於是,气氛,陷入短暂沈默。 
 
 
 
 
 
  “你……留下来一直在照顾我?” 
 
 
 
 
 
  看著江烨明显憔悴的脸孔,我心存疑惑地开口。 
 
 
 
 
 
  “还好吧。” 
 
 
 
 
 
  淡淡地,他一语略过。我,却瞬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动。 
 
 
 
 
 
  “谢谢……”我真心实意地说著。 
 
 
 
 
 
  “不……是我该谢。” 
 
 
 
 
 
  他忽然打断我,吞吐著:“其实谢谢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那时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所以……” 
 
 
 
 
 
  我盯著他,他似乎有话想说,却一直犹豫。 
 
 
 
 
 
  “想知道……你为何要替我挡那一击?” 
 
 
 
 
 
  果然,问题还是那麽没有创造性,早在他吞吞吐吐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想问这个。 
 
 
 
 
 
  恐怕,这个疑问已经困扰他很久了吧。 
 
 
 
 
 
  “不知道。”我那样说。 
 
 
 
 
 
  我根本不想冲出去的,谁知道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大脑,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怎麽回答? 
 
 
 
 
 
  “不知道?” 
 
 
 
 
 
  好吧,我叹口气。“也许,我不想看你死。” 
 
 
 
 
 
  “为什麽? 
 
 
 
 
 
  “……你还真罗嗦。” 
 
 
 
 
 
  撇过脸看著窗外,脑中渐渐浮现出那个将身上少得可怜的钱全部掏出的小少年,慢慢将他与如今的身影重叠……其实我也很想问他,当初促使他的动机,又是什麽? 
 
 
 
 
 
  或者,他根本就是个纯粹的滥好人…… 
 
 
 
 
 
  “谁知道呢?有时候,做一件事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我淡淡开口。 
 
 
 
 
 
  多冠冕堂皇的原因!实际上,却是我根本无法回答。 
 
 
 
 
 
  “因为你开始当我是朋友?” 
 
 
 
 
 
  “不是朋友,以前从来不是。” 
 
 
 
 
 
  “那现在呢?” 
 
 
 
 
 
  他的眼忽然有些黯淡,也有些期待。 
 
 
 
 
 
  现在?我忽然想起了白猿。 
 
 
 
 
 
  虽然我称它为兄,但是我们的关系更像在一起胡闹的同龄好友,我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哥,谁知道我是不是在无意中把江烨当大哥了呢? 
 
 
 
 
 
  “现在,是兄弟。” 
 
 
 
 
 
  我说。 
 
 
 
 
 
  “兄弟……”他温和地笑笑,眼光不觉悠远了。 
 
 
 
 
 
  “你不愿意?” 
 
 
 
 
 
  “不。”摇头。“只是有点惊讶。” 
 
 
 
 
 
  惊讶?何解?我扬眉。 
 
 
 
 
 
  “……我,其实是个孤儿……” 
 
 
 
 
 
  相当有耐心地等了半天,他才吭哧出一句话。 
 
 
 
 
 
  我再等,又是半天功夫他才继续说下去,看得出,他是下了相当大的决心才对我述说这段往事。 
 
 
 
 
 
  “……当我还是个尚在繈褓中的婴儿时,就被抛弃了,是师傅把我捡回,再抚养长大……因为我当时漂流在江中,身上又有一块玉佩刻了个‘烨’字,我才会名唤江烨。在武当,很多人都对我好,因为新辈中我是倍受期待的翘楚,他们希望我能成才,在将来继成武当,所有人都将期望压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也一直在努力……但,只有师傅,是不在乎我的成就,真正地因为我这个人,而豁出性命待我,却不是为了武当将来的继承者才……” 
 
 
 
 
 
  我不是他,所以我终究无法感同身受,但是,我却能够感觉到他言语中压抑的痛苦与那份无比的尊敬。 
 
 
 
 
 
  我只是听著,听著他的声音逐渐变小,消失。 
 
 
 
 
 
  “能有你这样一个兄弟,我,很开心。” 
 
 
 
 
 
  终於,他复望向我,无比的诚挚。 
 
 
 
 
 
  我却在顷刻染上浓浓的不解。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的眼,闪过的真实瞬间竟是一种失落。 
 
 
 
 
 
  ****** 
 
 
 
 
 
  在金狮帮又住了半多个月,伤好得差不多了,我终於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吃好喝好的日子,向霍安辞行。江烨因我而耽搁了不少时日,此刻也必须回武当复命。 
 
 
 
 
 
  分别在即,江烨告诉我,别忘了在武当,我永远有个大哥。 
 
 
 
 
 
  “我不会忘的。” 
 
 
 
 
 
  我笑,与他击掌为誓。 
 
 
 
 
 
   
 
 
 
 
 
  11~酒量 
 
 
 
 
 
  与江烨分别後,我带著霍安死活塞给我的盘缠,坐著车一路南行,直至到了杭州。 
 
 
 
 
 
  人云: 
 
 
 
 
 
  提到江南,便不能不提杭州。 
 
 
 
 
 
  来到江南,便不能不到杭州。 
 
 
 
 
 
  杭州。於我,一直有份特别的感情。 
 
 
 
 
 
  因为,娘曾说过,杭州,是她的故乡。 
 
 
 
 
 
  ****** 
 
 
 
 
 
  我不知道,究竟是我天生就会惹麻烦,还是麻烦生来就喜欢找我。 
 
 
 
 
 
  总之,我在的地方,总会遇上多多少少的麻烦。 
 
 
 
 
 
  驻足,观望著太白居门前的纷争,我终於选择了移动脚步。 
 
 
 
 
 
  ****** 
 
 
 
 
 
  杭州几座知名酒楼之一,太白居。 
 
 
 
 
 
  门前,三名壮汉正揪著一个穿著破烂、腰间挂著个紫红葫芦的老头儿往下推。 
 
 
 
 
 
  “去去去! 没有钱还想喝什麽酒?知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去,少在这里挡爷爷们的财路,臭叫化子!” 
 
 
 
 
 
  “嘿嘿……各位大爷,小老儿实在想喝几口,这个,能不能稍稍通融一下?等小老儿有钱了……嗯……” 
 
 
 
 
 
  老头儿被狠狠推下,却不恼不气,陪著笑脸,搓著手,一副企图讨好的谄媚神色。 
 
 
 
 
 
  “有钱?就你那穷样还想有钱?哈哈……等下辈子去投个好胎再说罢!”讥笑著,一名大汉抬脚,将走近的老头儿再度踢开。 
 
 
 
 
 
  “唉……不行啊……我,我这个肚子里有条酒虫,每天不用个几斤喂饱它还真不行……嘿嘿,各位大爷,你们能不能就赏我那麽一口酒,就这麽一点点……啊,就好……”老头儿指著肚子比划,愁眉苦脸地嬉笑著,无奈几人死死把在门前,一味地将他往下推。 
 
 
 
 
 
  “出去出去!没钱就别想喝酒,这是这里的规矩!” 
 
 
 
 
 
  “大爷们就行行好吧,我实在是几天都没喝酒了,实在……难受啊……” 
 
 
 
 
 
  “去去去!大爷这里没有白喝的酒!” 
 
 
 
 
 
  一名壮汉被扰得烦了,扬拳便打,却,猛然停住。 
 
 
 
 
 
  眼前,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喂!这些钱,应该够了吧。”我晃晃头,斜眼瞥著那三名几乎要将眼珠瞪出来的壮汉,“不够的话,我还有的是。”霍安的大方慷慨,我到现在还剩下一堆呢。 
 
 
 
 
 
  拿出钱袋故意摇得丁当响,我昂头挺胸,视若无睹地穿过三名壮汉,走到老头身边。 
 
 
 
 
 
  摆出自认还算亲切的笑容,“喂,老伯,要不要跟我上楼,我请你喝酒啊?” 
 
 
 
 
 
  ****** 
 
 
 
 
 
  “给我打十斤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然後有什麽好吃的,通通端上来!” 
 
 
 
 
 
  捡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将一锭银子往桌上狠狠砸下,然後便朝身边几个势利家夥大声吆喝。 
 
 
 
 
 
  “是,是,小人这就去准备。”一人顿时匆匆下楼。 
 
 
 
 
 
  我感慨,银子的力量就是大。刚才还是大爷的身份,转眼就成小人了。 
 
 
 
 
 
  觉察到某种注视,我斜眼向另外两个杵在原地的,凝眉,“看什麽看?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不……没有,没有。” 
 
 
 
 
 
  我一瞪眼,“那还不去张罗!大爷们都满意了,这银子就是你们的!” 
 
 
 
 
 
  “这就去,这就去。”两人顿时争先恐後往楼下挤去,转眼便不见人影。 
 
 
 
 
 
  我嘿嘿笑。 
 
 
 
 
 
  你必须承认,银子,就是好东西啊! 
 
 
 
 
 
  回眸,正对上一双也是紧盯著我的漆黑圆眼,我愣了愣,难道我今天脸上真有什麽东西?不过话说回来,以前也是总有人这麽盯著我,但是每次我都没发现脸上有东西啊! 
 
 
 
 
 
  “老伯……你干嘛一直看我?” 
 
 
 
 
 
  他的眼中立刻透出几分尴尬,轻咳一声,别眼道:“没什麽,没什麽,是,是老头子我糊涂啦……” 
 
 
 
 
 
  糊涂?我不解。 
 
 
 
 
 
  我只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很古怪。 
 
 
 
 
 
  这,就叫糊涂? 
 
 
 
 
 
  耸耸肩,对於别人不想说的,我也不打算追问。 
 
 
 
 
 
  虽然这句话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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