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蝶影枭踪 作者:千山之雪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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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蝶影枭踪 作者:千山之雪 完结-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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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一怔之下,才想到方才太过忘形,急忙也还礼道:“相田姑娘,得罪了。”又向叶子施了一礼,道:“惊吓到夫人,实在抱歉。” 
叶子见刚才情形,已认定他们是一对恋人,想到自身,不禁潸然泪下。 
仙道见她神情凄苦,也觉恻然,道:“请问夫人,你丈夫到底是去了哪里?” 
叶子沉默半晌,道:“想来也是报应。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又是对着相田姑娘,我也不妨告诉二位。我嫁给他十年,看着他在这庄院也十年,外头人看来,是种田行商之家,而我在他枕边,也不知道他替什么人,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他何时接到密信,何时深夜出外,何时带着一身血腥回来,我却知道。他每次回来都说是做了笔生意,带的是干干净净的银子和货物,我却知道他又杀了人。我知道在这里无论白天黑夜,甚至枕上我对着的,都不是他真实的面孔,他的脸永远藏在一张面具底下,只有在悄悄出去的时候才会露出来。” 
仙道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所知的几次夜袭,留下对方尸体,相貌却全不认得。想来许多就是像小田这样的人了。却不知弥生是如何认出小田为仇人的。 
弥生见他目光射来,一怔之下,明白他的意思,道:“我是从父亲临死前,用他的独门武器在凶手颈上留下的伤痕才知道的。那个时候偶然从贩货的商人那里听说他遇到有人脖颈上有这样的伤疤,我暗自留心,才一路追寻到这里。” 
叶子叹道:“这也是报应。我知道是会有报应的。他出去少有不受伤,但都没有大事。本来已经几年没人找他了,我以为那些人到底把他忘了,给他过安生日子,没想到这一天还是得来。相田姑娘,你这次伤得他实在不轻,但那些人既然是要他去,他没法子不去。这次他临去的时候,跟我说,他知道这次是一定要死在那儿的了。他说知道我也没法子去收他的尸骨,只是让我等风声过了,去那儿捧一点土回来,偷偷给他立个牌位,也就够了。”说到这里,神情已是哀痛欲绝,却犹带着无限柔情。 
仙道突然变色,道:“这么说,夫人知道小田先生去了哪里?” 
弥生也一惊,会过意来,道:“这恐怕又意味着一桩惨案,不知又伤害到多少性命,请夫人务必要说。若我们能够赶到——”她本想说“或许可以使尊夫免得一死”,却想到,那人正是自己的大仇,便沉默不语。 
叶子道:“他说了,是丰玉的地方。” 
仙道忙道:“事不宜迟,请问夫人可有马匹?” 
他请彦一速去翔阳报讯,自己先行赶往丰玉,弥生身上有伤,请她陪着叶子,随后再去。 
弥生道:“你放心。只是你要多保重。” 
仙道微笑道:“你也放心。我就算救不了任何人,至少自己逃得是足够快的。”说罢上马而去。 
叶子与弥生目送他的背影,叶子黯然道:“相田姑娘,我知道我家欠你的——” 
弥生强笑道:“这个时候,先不要提这样的话吧。你的身子不好——” 
叶子道:“我嫁他十年,如果能保得这点骨血,已是万幸。二位神仙眷侣,侠义江湖,这里就先祝二位白首偕老,早生贵子了。” 
弥生脸上一红,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三十四章 惊心始萧墙 


岸本的心情很不好。晴子被人劫去,大大丢了丰玉的面子,现在虽说是着人追捕,也不知道捉到没有,弄不好还要折损自己的人。再加南烈叛门逃走——南烈——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情更糟糕了——等一会就得在门内大会上向丰玉弟子把这事做个交代了。按惯例,背叛本门出逃在外的弟子,必是着人严加追捕,一旦见到,格杀勿论。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门咯吱一响,进来的却是矢鸟京平。他与南烈岸本是同年投入丰玉,也算是老资格的弟子了。若论武功,他也只是平平,平时门内事务,派到他手中的,一般也都办得差强人意,因此虽说不是出色的人,却也稳重可靠。 
但这次他似乎有点多事。“关于南烈叛逃一案,有事要禀告掌门。” 
“等一下我会宣布的。”岸本不耐烦地说,矢鸟竟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让他很不高兴,“你不必多管闲事。” 
“哦?”矢鸟很谦恭地问,“众弟子都很想知道掌门打算怎么处置叛徒。” 
岸本怔了一下,好象心里的什么秘密被发觉了:“不是按惯例么?南烈武功虽然在本门算是不错的,但也有限,派板仓和岩田去,再加一些人打探协助,也就可以了。” 
“那掌门要怎么处置现在门内的叛徒呢?” 
岸本脸色一变:“哪有什么叛徒?” 
“掌门错了。”矢鸟根本无视他的表情,“南烈虽然逃了,本门弟子,还有不少与他勾结,行迹尚未败露,要再留着,贻害无穷!” 
岸本觉得他这次十分古怪,放下脸道:“这类事情我自会处置,但凡有凭有据的,必将严惩,你就不要多口,下去吧。” 
却听矢鸟冷笑一声,欺身上前,一只手已按在他背心死穴上。岸本不料他武功突然变得如此之高,自己竟连闪避的机会也没有,不觉出了一身冷汗,道:“你想做什么?” 
矢鸟笑道:“掌门也是前任老掌门亲自拣选的人,我等也不想真跟掌门为难,只是请掌门不要错了决断,害人害己。” 
岸本惊道:“你——你——”察觉他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掌力微吐,一句话憋在口中没说出来。 
矢鸟笑道:“有掌门一句话,其实什么都好说的。现在丰玉弟子大约已将来齐,就请掌门入厅吧。”背后那只手放了开来,另一只手却又闪电般一翻,扣住了他的脉门。 
岸本苦笑道:“你也不必匆忙,等一会我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你。” 
矢鸟微笑道:“不敢。这个位置,没有比掌门坐着更为合适。下属只希望等一下掌门不要让下属太过为难。”说罢便放开了他的脉门。岸本见他手指微曲,知道他随时可以制住自己要害,无可奈何只得同他一起入了正厅。 
厅上已经聚了许多弟子,都是丰玉门内有些本事的,武功低微的,只是站在堂下。这时见岸本与矢鸟一同进来,有几个人稍稍觉得奇怪,却也没往深处想。 
岸本迟疑一下,道:“南烈勾结邪道,背叛本门,法当处死。这时既然出逃在外 
——” 
矢鸟淡淡地打断他道:“掌门大概弄错了,现在首要之事,是把本门内叛徒趁此机会一并除灭。”目光一扫,道:“念及从犯,如果自己招供,还可饶得一死,若能揭发,可以记功。否则,就别怪掌门无情了。” 
岸本脸色发白,却终于没有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谁是叛徒,有平时结了梁子的,这时心里打鼓,生怕被另一个趁机诬告,已经打算先下手为强。 
在座之人,岩田武功算是数一数二,早看出矢鸟的手段,这时越众而出,大声道:“矢鸟,你挟持掌门,意图排除异己,杀害同门,我今天就替丰玉除掉你!”一掌已朝矢鸟劈了过去。 
矢鸟眉头微皱,岩田身旁一个新进弟子冷笑一声,一掌朝他腰间切下,岩田收掌去接,矢鸟一掌已经拍到他背上。岩田方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促呼便倒了下去,口角黑血流出,眼见已是不活。 
矢鸟一掌得手,便又退回岸本身边的位置。岸本方才一时犹豫,错失脱他控制的机会,此时也只能沉默不语了。 
矢鸟冷冷道:“岩田正是与南烈勾结出卖本门的共犯,眼看罪状败露,便狗急跳墙,在这里胡言乱语,幸亏掌门英明,及时为本门除灭大患。”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却回到岸本脸上,岸本一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众人虽然于眼前局势,已经猜中了十之八九,但是岩田已经送命,就算再大胆的也一时不敢多话。矢鸟微微一笑道:“列位,我等此后,自然是唯掌门之命是从,再有背叛本门和掌门的,岩田就是他的下场!”说着便朝岸本躬下身去道:“请掌门示下。” 
丰玉本来是没有向掌门行躬身之礼的规矩的,但这时众人心里害怕,便都忙学着矢鸟一同躬身下去道:“一切唯掌门之命是从。”神情恭谨之至,就差没有三跪九叩喊“掌门万岁万岁万万岁”了。岸本此时虽然明知自己只不过是个傀儡,一时竟也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这时却听得外面一声长啸,一个苍老却不失清朗的声音道:“北野昭拜见岸本掌门。” 

矢鸟脸色一变,向岸本移近一步,这时北野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南烈和流川等人。 
岸本见南烈居然和北野一起到来,心头也不知是忧是喜,是惊是惧,此时却听矢鸟已经高声道:“南烈,你勾结邪道,背叛丰玉,这次是回本门来受死的罢?”却看着流川樱木都不像容易对付的角色,不敢贸然动手,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会有这一干人来,不必急着杀了岩田。不知南烈如何能找到北野为他撑腰,但既然岸本在自己手里,总归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打发了北野,一切容易。至于南烈,反正他是回不得丰玉了,是死是活,倒不是个大问题。 
北野目光一扫,见地下岩田的尸体,早明白十之八九,道:“莫非岸本掌门在清理门户么?” 
矢鸟道:“不错,岩田背叛本门,所以不能不杀,这是丰玉门内之事,北野大侠身份虽尊,也请不要插手。” 
北野瞥他一眼,道:“你是丰玉掌门?” 
矢鸟怔了一下道:“在下不是。” 
北野冷冷道:“那如何轮得到你来多嘴?” 
矢鸟无话可说,只得道:“是,请掌门示下。”却始终不离岸本左右。 
流川看这光景,务必得一举将矢鸟制住,才能稳定形势,但此人武功不弱,如果一招不能得手,万一引起混战,后果便不堪设想。如果能得樱木配合,那就容易得多,但是樱木张着两只眼睛看着他,大概根本没明白他的意思——“这个白痴。”流川已经忘了他多久没有用这个词了,这时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出来。 
这时南烈却突然出手,纵身而起,直取矢鸟。他的武功,本来高过岸本,这一次出手又抢了先机,矢鸟猝不及防,也只得出掌相接。 
此时岸本也突然拔刀,刀光一闪,直削矢鸟背心。 
刚才偷袭岩田那弟子见势不好,大喝一声拔刀出招,流川正欲出手,樱木的拳头却已先到,哐当一声大刀落下,那弟子也捂住脸滚下地去。接着又是两人跳出,樱木一拳过去,那一个则被流川击倒。 
流川心想:“总算这家伙没有笨到极点。”眼看丰玉其他人已被樱木慑住,一时不敢出手,见岸本与南烈二人苦斗矢鸟,南烈方才硬接了矢鸟一掌,嘴角已沁出血来,纵到他身旁,低声道:“你收手!”一边已将矢鸟击向南烈的一掌接了下来。 
这股掌力刚中带柔,似乎与当年伤他的大销魂手有相通之处,但流川已经无暇多想,招式变换,直取矢鸟要害! 
矢鸟此时前有流川之掌,后有岸本之刀,只得大喝一声,硬生生将身体拔起,一翻身往厅外扑去。 
北野冷眼旁观,早已握准时机,展动身形封住门口,此时袍袖轻挥,一掌朝他拍了下去。 
这一掌并无极大力道,但因出手时机合宜,正是矢鸟运起轻功,气力将衰之时,便将他如一只小雀般拍落在地。流川知道这非多年经验而不能为,暗暗记在心里。北野俯身补点了他几个穴道,道:“岸本掌门,请你处分吧。” 
岸本刚刚收刀,这时回过神来,道:“是。”见北野面色不悦,才想起这句话失了掌门身份,忙登了正座,道:“矢鸟京平,背叛丰玉,挟持掌门,杀害本门弟子,理当处死。” 
这时却听一名弟子道:“那么不知南烈应当怎样处分呢?” 
岸本一愣,看这弟子很是面生,心里有些疑心他也是矢鸟安插下的人。但刚刚岩田已经无辜被杀,现在没有凭据,也不能随便断言,何况南烈背叛本门,已是事实,他要求处罚南烈,也是在理。见又有几双眼睛朝他射来,其中还有一直是他膀臂的板仓,只得道:“南烈虽有背叛师门之事在先,但这次擒拿矢鸟,也有他的功劳,该算是将功赎罪,我看……逐出本门也就可以了。”下面弟子一片嘀咕,似乎甚有不满。 
流川暗笑,心想这个掌门做得也实在优柔懦弱,难怪会被挟制,却听岸本道:“就是这样,大家不必多说了。”又向南烈道:“南烈,丰玉此后与你再无瓜葛,大家各顾各的,就这样吧。” 
南烈苦笑道:“多谢掌门不杀之恩。” 
他们师兄弟其实自幼同门学艺,感情甚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走到今日这一步。此时心里自然是百感交集,一时竟也无言。但流川却无心再理会这些,见这事算是了结了,盘算着将那件事向樱木解释个清楚,便道:“樱木,晴子她——” 
樱木一听他提晴子的名字,立刻竖起眼睛道:“臭狐狸,既然晴子小姐是看上了你,你也不用跟我废话,可是你要是有一点对她不好,我就剥了你的狐狸皮!” 
流川哭笑不得,道:“白痴,其实,晴子她是——” 
这时北野突然闪到他身边,低声道:“当心。” 
流川悚然一惊,听到外面似乎有种极轻的响动,向窗外看去,在越来越暗的夜幕中能感觉到某种阴森的杀气在逼近,似乎一大片乌云缓慢地压了下来。 

这时从大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凄厉的悲号。 
那正是北野带来的那个弟子,北野等人入厅,他则留在外面守候,不想顷刻之间,死于非命。 
北野脸上掠过一丝悲痛之色,但顷刻之间镇定下来,道:“各位,强敌来犯,大家务必同仇敌忾,千万莫要只求自保,更不可为虎作伥,徒害自身!” 
有人喃喃地道:“也未必是强敌来犯。” 
北野道:“大家不可存侥幸之心。丰玉之敌,即是老夫之敌。我已请人送信给海南,想必救援不久必到,只要各位冷静对敌,同心协力,此劫必然可消。” 
这几句话说得一字一顿,中气十足,有几个丰玉弟子面上刚刚露出些说不上是什么的神色,这时却又僵硬冻结起来。 
站在堂下的丰玉弟子已经争先恐后地退了进来,微弱的几声呵斥被淹没在这种阴森而肃杀的气氛中。 
岸本环顾一下,嘶声道:“大家预备了!”刷地一声拔出刀来。 
众人刀剑也都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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