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蝶影枭踪 作者:千山之雪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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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蝶影枭踪 作者:千山之雪 完结-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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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看来也没有一点辩白的意思,含笑道:“那又如何?” 
南烈自刚才一直垂头丧气,现在突然来了精神:“还有一件怪事,公子一直以右手持剑,但据在下观察,公子擅用的,似乎是左手。难道公子想隐瞒什么?” 
“我想隐瞒的事怎么会告诉你?”藤真的笑容完全不含一丝杂质,“你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在下只不过想知道,左手的武功与右手有何不同。因为紫石桥一役,武里除去死在三浦台手里的人,被枭王暗算的死人,伤口都是从右至左,想来下手的人,应该也擅用左手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当时腾不出右手来,当然只好用左手。” 
“难道公子知道是谁杀了武里那九个人?”深津立刻紧逼一句。 
藤真似乎根本无视他的架势,悠然道:“当然是我。” 
他这一句话出口,简直等于自承是铁翼枭王,牧本来一直都在静观其变,这时不禁失声道:“藤真!” 
雅子惊呼:“哥哥!” 
仙道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是谁疯了。” 
深津冷冷地道:“号称仁者无敌的翔阳公子,居然也有开杀戒的时候。公子这么做,可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么?” 
“我杀人从来不用任何理由。”藤真答得很干脆。 
流川突然感到一阵恐惧:“难道……” 
仙道觉察到他的心情,附在他的耳边说:“放心,对这一位来说,自杀就像出天花一样,头一次是有点危险,但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现在危险的,是他面前那个家伙。” 
石田明长叹一声,道:“景玄公世家声名,我等一向都极为敬佩。以公子的身份,不如自行了断吧。” 
雅子已经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倒是阿神把她扶住。 
藤真仍然在微笑,笑容里有点冷嘲,似乎还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神气:“为什么?” 
石田夜长吸一口气,道:“牧掌门,你身为海南领袖,应该如何行事?” 
深津立刻退后。 
仙道暗道:“好厉害。不过既然是阿牧……” 
牧缓缓地站了起来。 
藤真静静地凝视着他,那种嘲讽的笑容已经消失。他的声音与他的表情一样冷静:“牧掌门,请出手。” 
牧的声音也一样冷静。他说:“四公子,请出手。” 
大家还大惑不解,翔阳众人却知道这个称呼是什么来历。藤真的母亲在他之前,曾生过三个孩子,但都幼年夭折。藤真景玄为了让她开心,觉得孩子还活在世上,曾经有过命令,在夫人面前,家中上下,一律把藤真称为四公子。后来夫人去世,藤真又以嫡长子的身份接掌翔阳,四公子这个称呼,自然已没有人再提。 
“阿牧用这个称呼是什么用意?”仙道很奇怪,流川也不明白。 
藤真眼中掠过一丝奇特的光,然后,他抽出了他的剑。 
没有人看见他的剑是如何拔出的,骤然,剑就出鞘。 
落入左手。 
那无论是对于牧绅一,对于翔阳,对于所有有幸或是不幸在场的人来说,都是万劫不复的一瞬。 
直到很多年以后,还有很多人赌咒发誓地说,当时藤真手中的剑,闪射出虹彩般绚烂瑰丽的光芒,照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那就是有如传说的,翔阳镇庄之宝,名剑夜离。 
赤曜夜离,号令天下。 
赤曜刀是海南的掌门宝刀,相传已有数代,但绝不轻出,见者至少;而夜离剑的出现,却几乎与藤真的诞生同时。有一年,藤真景玄带着一块奇特的铁找到了当时天下第一的铸剑名师风太岳,风太岳冶剑三年,闭门谢客,当他把剑送给藤真景玄时,头发已白。 
传说他不要任何酬劳,只要求见一眼新生的小公子;然后长叹而去,终身不复铸剑。 
夜离剑从此沉潜于翔阳山庄,江湖闻其名而不知其形,给它添上无数的传说。有人说它剑刃弯曲,上带血痕;有人说它剑身细长,刃分三棱;也有人说,它会随着月圆月缺,变化无端。 
但今天,所有人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它。 
只不过是,一把剑而已。 
但却是独一无二的,藤真的剑。 

藤真手腕一抖,剑光闪射,依然是翔阳至柔至和的剑法。牧轻描淡写地化了开去,掌如疾风,迫向藤真! 
仙道动容道:“难道他真要下杀手?” 
藤真回剑,剑光变幻,再出之时,剑气已变,寒意逼人,锋锐无匹! 
翔阳剑法的优柔,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灿烂辉煌到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光芒。 
可以夺人魂魄的光芒。 
流川本来随时担心藤真落败,预备出手,这时放下心来。 
这样的剑法,可能,是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抵挡的。 
仙道从未见过牧有丝毫慌乱之时,但这一剑袭来,他却好象怔了一下,掌风顿挫,刹那之间,长剑已深入他肩头。 
清田急叫:“阿牧!” 
藤真显然也没想到牧会避不开这一剑,愕然之间,剑势已慢,深津南烈,趁此时机,两剑齐出,一如疾风之速,一如毒蛇之厉,向他左右袭去! 
流川惊动,欲出手已是不及。 
这时仙道双手齐扬,他不知从哪里抓来的一把筷子,全都激射而出,看似无的放矢,却在刹那之间,把两柄剑的杀气,全部化解。藤真趁此机会,退开三步,清田早抢过去,扶住受伤的牧。牧已经点了自己几处穴道止血,笑道:“不妨事。”目光却依然凝注在藤真的剑上。 
仙道靠到椅背上,出了一口长气,嘴里却道:“我好象又没打中……不如回去多学几天吧。” 
这时又有几个人袭向藤真,但连牧都已经受伤,其他人气势上先输了一筹,何况夜离初出,无人敢撄其锋,藤真一笑之间,已将离去。 
流川一怔,追了上去。 
他没有一起离开,不是因为藤真的剑把他逼退了几步,而是因为藤真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话。虽然他几乎连嘴唇都没有动,但凭着敏锐的听力,流川听到了每一个字。 
他说的是:“你要留下。” 

然后他提高了声音:“这次恕不奉陪,各位如果还想动手,随时恭候。”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这一次是真的动弹不得。 
仙道低声道:“也许……我不应该告诉他那个人死了,这样反而绝了他的后念。” 
流川淡淡道:“你没有错。不绝他的后念,他现在已经死了。” 
田冈还在喝酒,自言自语般地说:“剑是好剑,只是一旦出鞘,要收回……可就难了……” 
南烈怔了半晌,道:“不错,那果然是群芳谱上的剑法!” 
深津顿时冷笑:“你怎么知道?你也藏了一本群芳谱?” 
南烈道:“倘若在下藏了群芳谱,恐怕阁下就不是这么跟在下讲话了。当年村雨等人的尸体,是丰玉弟子最先发现,当时村雨手中,除了那块玉佩,还有一团撕下来的破纸,应该就来自于群芳谱。这张纸在下一直带在身上,上面的剑式,正是刚才藤真使出的那一招!” 
石田明接过那张纸,看了良久,点头道:“不错。但这么看来,藤真得到那本群芳谱,还在他找到赤木晴子之前。恐怕这群芳谱,是先在他手中,再无意失落,他为追回,不惜血洗三浦台与武田,然后挟持赤木晴子,故意留下她的玉佩,转移目标。” 
仙道在一旁嘀咕道:“算了吧,他要是有这么聪明,刚才就不会在那儿胡说八道了。” 
深津瞥他一眼,冷笑道:“你刚才出手救他,现在倒还有脸坐在这儿,我倒想问你,你和他是不是串通一党?” 
仙道笑道:“你看我像吗?我只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罢了。阿牧你要给我作主啊,不然我会被糊里糊涂地杀掉的,那可冤枉……”说着又钻到牧旁边,清田瞪他,只做不看见。 
石田夜道:“牧掌门,你身负重职,却不应在他刚才突然变招之时,惊惶失措,致使自己受伤。倘若有个闪失,连海南也失其首领,天下大乱,你就难辞其咎。” 
牧沉声道:“晚辈知道了。” 
北野昭却向阿神道:“二公子,现在虽然变故仓促,但藤真家素享盛名,又劳景玄先生辛苦经营一生,翔阳上下,就托付给你了。” 
众人纷纷道:“是呀是呀,神公子于我等有大恩,自然德行无亏,理应接管翔阳。” 
阿神显得很平静,道:“这晚辈自有主张,北野先生无须多虑。” 
雅子掩面奔入后堂。群豪纷纷告退。阿神目光一闪,道:“牧掌门受伤不轻,算来也是由敝处而起,不如就留下由我医治吧。” 
众人道:“极是极是。” 
牧微微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清田立刻大叫起来:“阿牧不可以!是藤真伤了你,你怎么还可以留在他家,如果他在你的药里放毒怎么办?” 
牧含笑道:“神公子一生活人无数,不会是这种人。” 
众人称是,道:“我等无论如何,也不敢怀疑神公子的。” 
清田无话可说,却还愤愤道:“那也难说。” 
仙道笑道:“信长兄弟,你也是聪明人,神公子要下毒,早不知下了几千几百次了,何必到现在才下到阿牧头上?” 
阿神也笑道:“多谢。” 
清田道:“那我留在这里陪你。” 
牧摇头道:“不行,现在海南众人,都在山下,一应事务,你不去处理,要丢给谁?” 
清田道:“这个……” 
牧微笑,拍拍他道:“我不会耽很久的,你叫他们在山下等我便是。” 
仙道和流川却也留了下来。 

“你说为什么阿牧竟然会被藤真刺伤呢?”仙道问流川。 
流川也觉得奇怪,以牧的身手,那一剑虽快,并不是避不开,何况藤真也没真下杀手。 
“难道他想借此放走藤真?” 
“不可能,你如果说他想借此杀了藤真,我还更相信一点。”仙道说,“刚才的情况你不是没看到,藤真剑已出鞘,阿牧又没有带着利器,挡不住他是肯定的,但全身而退,也非难事,用不着让他自己受伤。倒是因为他中了这一剑,那两个人才有出手的机会。难道……”他沉吟,“阿牧也有失控的时候?” 
流川自然更无法回答。 
“看来不如问他自己。”仙道拉了流川一把,“我们到他那儿去。” 
牧正对着一支蜡烛出神,见他们进来,笑了一笑。仙道问:“阿神呢?” 
“雅子小姐一直哭个不住,阿神去安慰她了。” 
仙道笑道:“看来摆平小姑娘,我还是比他要差一点。不过阿牧今天你也真是的,居然撞上那一剑,要不是多亏我,恐怕你们两个都要挂掉。” 
“不至于。”牧没有笑,样子很严肃:“那不可能是群芳谱上的剑法。” 
“你能证明?” 
“现在在这世上,见过他这套剑法的,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牧的声音居然有一点动情的样子,“我等这一剑,已经等了八年。” 



第八章 谁主棋局 

八年之前,翔阳山庄。 
其实只不过是与清田打了个赌,少年牧绅一在那个夜里闯进了翔阳的后花园。 
让他奇怪的是空无一人。 
那一夜月光淡淡地照在新降的白雪上。 
那一夜他看到了皎如明月冷若白雪的——剑光。 
他突然发现美丽与残酷竟然如此接近。 
就像心被最锋利的快刀在一刹那切开。 
他一动不动地在黑暗中站了一夜,生怕惊动这敏感而又谨慎的精灵。 
也就在那一夜,他体验到平生未有过的,震惊,渴望,感慨,甚至恐惧。 
还有…… 

“那时他剑法初成,景玄先生虽引以为傲,却也隐有不安,因而不示于人,只请师父鉴评。所以,那时景玄先生只让师父一个人见到了他的剑法,连我和清田都被支开。” 
“师父看了他的剑法后,默思三日,直到临将离去之时,才对景玄先生说了一句话。那句薄命之花的评语,是随口而出,敷衍外人,其实还算是好的。” 
“到这份上还有更糟的评语?”仙道不相信。 
“他说的是,”牧的声音沉了下来,“倾城绝世,见亦不祥。” 
绝代的剑法,岂非与绝代的美人一样,即使只是见到,也会有种致人死命的魔力。 
“景玄先生也是聪明人,知道师父这句话并非是危言耸听,他那样的剑法,锋锐太过,伤人伤己,不可担当一派的门户,所以命他改用右手,克制左手的锐气,并以翔阳家传至柔至和的剑法,收敛他的锋芒;而夜离剑,也被封住。但是他终于没料到,潜龙难锁,八年之后,这把剑到底还是拔了出来。” 
“你那么称呼他,就是要他忘记翔阳之主的身份,把那把剑拔出来吗?” 
“他的剑气早已动了,以他的骄傲,那把剑是不可能被永远封住的,那时正是拔剑的时机。”牧冷然道,“你不能说我的判断有错。” 
流川明白,剑气震动,在鞘待发,可能从那一夜,就已开始。 
仙流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个问题:假如那个人在的话,可以封住这把剑吗? 
无法回答。 
“错是没错,那把剑不拔出来,他也不可能走得那么容易。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可怕——”仙道心里有点不安,嘴里却硬是不怕忌讳地说着开玩笑的话,“莫非景玄先生与高头师叔,是因为见过了这样的剑法才英年早逝吗?看来我们都逃不脱这样的命运了。” 
“功业既成,死复何憾?”牧冷笑一下道,“不过,在牧绅一眼里,从来就没有‘命运’这两个字!” 
仙道转了话题,但好象存心抬杠:“但你真能确定,这是他独有的剑法?翔阳剑法,享誉天下,难道这不会也是其中一种?他的爷爷爹爹,说不定早就用得不能再用了。还说不定,真是由什么群芳谱上学来的。” 
“不可能。”牧答得很肯定,“这不是翔阳的剑法,而是藤真健司的剑法。此剑为他而生,只有在他的手中才会发挥出那样的威力。在别人的手里,可能不过是招式而已。剑以气驭,气随人生,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仙道当然懂。“那你为什么当时不为他辩护?” 
“因为我不能。” 
仙道苦笑:“阿牧啊,你就这一点不好,有时太明白了,未免有点不够朋友。” 
牧冷冷道:“倘若你处在我的身份地位,又能如何?当年我看到他的剑法,几同偷窥,身为门下弟子,还可说得过去,作为一派掌门,海南颜面何存?这是其一。还有,既然只有我看过他的剑,那一张群芳谱,难道是我假造的?无以澄明,一旦为人所乘,身败名裂,海南无首,天下必乱。这是其二。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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