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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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香窃玉-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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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不行说:“你可别后悔,俺只要一拳,你便飞出去了。”

    铁头光说:“你吹牛倒是挺狠的,可惜不能将我吹出去。”

    孙不行骂了声:“不知死活。”

    铁头光狡黠的眨了眨眼,似乎是有备而来。孙不行向前猛地一跃,立刻就又退到了先前站的位置。

    厅上的人,只见他身子一动,那个铁头光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直飞到了门外,再也没能爬起来。

    马部长咽了口唾沫说:“就…就这样完了?”

    孙不行走到面前,扬了扬拳头说:“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

    马部长面色绿,忙说:“不用!不用!”

    志清在一边说:“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明天一上班,你们全部到王董那里去汇报工作。工作做得好了,就有升副总的机会。希望你们不要自毁前程。”

    有人问:“李总那里我们怎么交代?”

    志清说:“你都明白只叫他李总,还来问我?”

    没有人再问,因为事情到了这份上已经无需多言。所以他们全部都屈服了,毕竟谁也不想挨孙不行一拳。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什么都可以接受,却不能接受失业。

    这座城市,失业就等于失去了继续在这里活下去的希望。

    志清在想小香,不知道那些女客她是否能对付?

    楼上踢踏着下来了一帮女客,她们相互搀扶着,她们全都醉了。

    经过志清身边时,她们大笑,笑得有些fang浪形骸。

    “我们坚决拥护王董!”扔下这句话,她们全部都走了。

    笑,大笑,志清和孙不行一起大笑。

    笑的理由是,小香已经将她们全部征服了。

    志清挥手说:“散了吧!别忘了今晚的话。”

    一片“不敢”声中,所有人走的干干净净,说是逃命一点也不为过。

    寂静,大厅中静得可以听到呼吸声。

    小香摇摇晃晃的走了下来,一脸的酡红,明艳动人。

    志清拉她坐下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小香说:“拿酒来,我还要喝。”

    她拿过志清的杯子,一饮而尽,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酒鬼。

    志清看着她,看着她脸色更加的红。红的醉人,然后她也醉了,跳到了椅子上。

    她手舞足蹈说:“我告诉她们,支持王董,就留下喝酒。不支持,就回去卷铺盖。”

    孙不行怔住,说:“然后她们就都喝醉了。”

    小香拍了他头说:“对!你真聪明,我从来都没有现,你原来这样聪明。”

    然后她就开始跳,开始唱,一直到筋疲力尽睡着。

    她睡着已是深夜,夜深人静。

    志清叹气说:“让女人喝酒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孙不行一脸疲惫,背起小香,说:“俺深有体会。”

    

161。 开怀一笑

    阴雨天,糟的不能再糟的天气。

    志清斜坐在别墅内的椅子上,显得十分的惬意。绵绵细雨似乎卷走了不少的暑气。

    他像是在沉思,不如说他是在睡觉,居然还睡得十分香。

    昨晚他实在累坏了,他是一个身上有伤的人。常人做事要用一分力,那么他就要用两分。

    所以他很累,碰上阴雨这样的好天气,他当然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王凤走进来的时候,他还在睡。她看着他,他在睡,她在看。

    孙不行走过来,要叫他。她摆摆手说:“不用,你把昨晚的事说来听听。”

    孙不行说到铁头光的时候,她问:“这人想必也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了。”

    孙不行说:“正是。”

    王凤叹了口气说:“到这份上,他们也的确只能投降了。不然你就要一拳一个,将他们全部打出去了。”

    孙不行嘿笑说:“俺倒是想,但他们都愿意替王董做事,俺就不去打他们了。”

    王凤沉思,有些事太容易就解决掉,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好事有些时候其实也是坏事。

    王凤突然叹息了声,这一声惊动了志清。

    他睁开眼,银白色的镜片泛着光。

    他问:“你来了,为什么叹息?”

    王凤皱起眉头说:“今天那些人都去找我汇报工作了。”

    志清说:“那不是很好吗?”

    王凤说:“好?只怕不见得。”

    她没有丝毫笑意,满脸堆愁。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愁。

    志清问:“难道他们有所遮掩?”

    王凤说:“那倒没有,他们说的很详细,很透彻。没有丝毫的遮掩。”

    志清说:“那你还觉得不好?”

    王凤摇头说:“当然不好。”

    志清皱眉问:“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前一句问的是王凤,后一句却是在问自己。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说:“果然不怎么好。”

    王凤笑了笑说:“你已经想明白了?”

    志清说:“如果他们有心遮掩什么,只怕还好一些。但他们什么都对你说了,那就不太合理了。”

    王凤一笑,脸上露出了一种迷人的风韵。

    这种风韵稍纵即逝,一闪而过在志清眼前。

    她说:“如果是李威吩咐他们这样做的,是不是就合理了?”

    志清点头说:“果然就合理了,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一个答案。

    他是为你。

    若不是为他,李威自然不会这样自掘坟墓。

    王凤没有说,他也没问。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志清苦笑,他只能苦笑,总不能去哭。

    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男人,换成是你,你能不能笑出来?

    他说:“有很多事情非得已。”

    王凤淡淡说:“我知道,所以我没问,也没说。”

    志清松了口气:“我谢谢你。”

    王凤又说:“应该是我谢谢你,不然的话,股东大会上我没法向人交代。我用着他们投资的钱,一问三不知,你说糟糕不糟糕?”

    志清笑了笑说:“现在就不糟糕了,你也不必再烦恼了。”

    王凤看着他,神色严肃说:“不错,最起码明年六月十五之前,我不会再烦恼。但是你呢?明天就是六月初六。”

    六月初六,西梅浅滩。

    死约会,死人。

    死的又会是谁?

    志清没有想,他说:“我?我也很好。明天的事自然是明天再说,今天何必要问?”

    王凤说:“最起码,最起码你总该有一点打算,有一点计划。你难道忘了,你身上还受着伤。”

    志清神色木然说:“所以我更加不会去想,因为我会害怕。”

    他心里也许并不怕,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真的害怕。

    王凤感受的到,她也害怕。

    听了他的话,她就更加的怕。

    怕他一去不再回。

    王凤yao了yao牙,说:“好,你不想,那我也不想。”

    志清笑了笑说:“现在我又想了。”

    王凤奇怪的看着他,问:“你想什么?”

    志清说:“想去放松放松。做一些男人们做得事。”

    男人们做得事,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王凤大笑说:“对,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很有血性的男人。你是想去喝酒对不对?”

    志清故作神秘的说:“是去找美丽的姑娘喝酒,喝花酒。”

    女人是花,少了女人的酒,自然就算不上是花酒了。

    王凤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然后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志清有些意外,问:“你,你怎么了?”

    王凤说:“我陪你喝酒,怎么样?”

    志清看着她,她也是个很美的女人,很成熟而且很柔媚。

    成熟妩mei如果集中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她对你说出什么,你就一定很难拒绝。

    志清摇头说:“跟你在一起,我会很紧张。”

    王凤怒气冲冲的说:“好,你走,你去吧!”

    志清眯着眼笑了笑,可惜王凤看不到。他说:“你放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去了。”

    王凤看着他出去,看着那把灰色的伞撑起。

    他在伞下,伞只能遮雨,却遮不住他的潇洒。

    她很生气,因为她不知道他人生的这一次会是去找谁?

    志清却在笑,笑得流出了眼泪。

    因为他跟王凤开了玩笑。

    趁着能笑,他为什么不开怀大笑。

    雨水在飞溅,也许溅出的还有他的眼泪。

    眼泪和雨水再也分不清。

    但这绝对不是伤感的眼泪。

    

162。 试招

    空中还飘着雨丝,淅淅沥沥。

    天叔和孙不行相互对立,挡在路口。

    雨虽然不大,却已经将他们的衣服全部打湿了。

    没有谁愿意傻站在雨中,可是他们两个偏偏就一动不动。

    仿佛就是两尊雕像,完全麻木的雕像。

    志清走出门就看到他们两个,看到朋友在雨中淋雨。这种感觉绝对不好受。

    但是他只是撑着伞,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天叔伸出手撕开xiong前的衣服,他的xiong口、一直到右肋。一共有四处伤口,伤口处皮肉翻卷。

    虽然已经在愈合,但还是让人感到说不出的狰狞。

    “腰部以下还有三处”天叔语气平淡说:“伤我的人叫刺,是龙五爷手下的一流杀手。”

    雨珠在孙不行的眉梢摇晃,他也没有用手去擦。

    他问:“他很厉害,是用的刀,对不对?”

    天叔说:“不错,他是用刀,这一式杀招叫七杀刀。”

    孙不行说:“所以你身上就有七处伤。”

    天叔点头说:“是,但这也并不是最可怕的。”

    孙不行问:“难道,难道他还有杀招?那你能抵挡吗?”

    天叔叹了口气说:“上一次他如果使出来真正的杀招,只怕我就已经死了。没有人能抵挡的了。”

    孙不行说:“俺不信,什么杀招,这么厉害?”

    天叔沉默片刻,说:“那就是一刀七杀,七七四十九,天罗地网式。你是不是不相信?那么我就演示给你看。”

    他反手自背后mo出一把长约三寸的短刀,飞身向前。

    一步跨出,积水飞溅。

    一连串的水花激起,再落下。他已经到了孙不行的面前。

    他右手刀到自下而上挥起,幻起一片白光。

    到了孙不行头顶时,刀锋向下直劈。孙不行退后一步,这一刀便落空了。

    天叔摇头说:“他出手比我快,再看第二刀。”

    他又向前进了一步,一样的出手位置,一样的刀法。

    只是快,白光一闪,短刀便又回到了出手的位置。

    这一闪,孙不行无法可壁。

    然后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凌厉。

    天叔不断的大喝:“他还要再快,再快。”

    刀光消逝,他一共劈下了七刀。

    一刀七杀,七七四十九。

    避无可避,闪无可闪,正合天罗地网式。

    孙不行xiong口的衣服,已经变成一条一条的,破烂不堪。

    他xiong口原来垫了快木板,木板上清楚的有四道刀痕,只是每一道刀痕依稀被砍中了七次,一次比一次狠。

    天叔突然回头,望着志清说:“你都看到了?”

    志清点头说:“看到了。”

    天叔出了口长气说:“那你也明白了。”

    志清说:“我明白。”

    天叔又问:“你比我如何?”

    志清摇头说:“那当然是不如了。”

    天叔叹气说:“我却伤在了那个杀手的手下。”

    志清面无表情说:“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

    天叔瞪着他:“你一定要去赴会,是不是?”

    志清说:“有一件事,我死也不会做,那就是做一只缩头乌龟。”

    天叔看着他,眼睛里有一种很深切的悲哀。因为他看着他掉下悬崖,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

    他几乎放弃了,忍不住又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志清推了推鼻梁上的银镜说:“也可能是万劫不复。”

    天叔说:“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啦!如果你可以比那个杀手更快,也许…也许你会有一点机会。”

    志清觉得鼻子有些酸涩,他勉强笑了笑说:“外面雨大,别感冒了。请回吧!”

    他想哭,哭也许不能解决什么,但是最起码可以让他心里好受些。

    但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走。而且只能从从容容的走。

    今天,就在今天,他害怕见所有的人。所以他要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孙不行迟疑着,终于追上他问:“大哥,你去哪?俺和你一块去吧!”

    志清没有回头,他怕看到孙不行那张热切的脸。

    “别跟着我,回去吧!我现在有信心,很有信心。但是你跟着我,我很快就会失去信心。”

    孙不行大叫:“为什么?”

    志清没有回答,从容的迈着步子,从容的向前走。

    天叔喊回孙不行说:“别问了,跟我回去吧!”

    孙不行还是问:“为什么?”

    天叔深沉的说:“因为他需要一种决绝,一种拼命的勇气,你跟着他很容易就会让他动摇。”

    孙不行有些沮丧说:“俺还是不明白。”

    天叔看着天,天上有雨,冰冷无情的雨。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眉毛上,他tian了tian嘴唇。

    雨水是苦的,他跟着说出的话也是苦的。

    “明天,他去将是以命相博。也许死的是别人,也许就是别人死。

    不让自己死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自己彻底冷却,变得无情。只有无情,他才能心无旁骛,做到心快。

    心快出手自然就快。”

    这番话说完,志清已经隐没在转角处。

    他每一步都踏在积水处,一步比一步重,水一次比一次落得远。

    他的心越来越无情,越来越空明。

    雨已歇,路旁的大青树上挂着万千水珠,晶莹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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