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为神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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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劫为神txt-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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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押他去的方向是幽冥堂的后院而不是前厅,那里是萧桐的私人住所和会客之处,押送之人除了罗雄一名心腹,另外两个不是组织内的成员,倒像是随身伺候之人。也就说明萧桐是私底下找他的,并没有惊动阁主和其它人,根本目的应当不是为了公事!
  来人什么都不问,上来就锁,说话的口气也相当恶劣,明显不是善意。幽冥堂后花园的假山下面是间地牢,看这阵势多半倒是要押自己去连夜刑讯!这就怪了,按理说自己现在已经不再阁内任职,奴隶犯错根本不必审也不必问。要打要罚,萧桐只需传个命令,通知底下人动手就是,何必多此一举,劳师动众呢?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自己虽然身份低下,只是个贱奴,可到底也是尊主的贴身侍卫。这深更半夜的,萧桐身为一堂之主,却强拉尊主的贴身侍卫,到隐秘处动用私刑,就算尊主不计较,传扬出去也是极不好听的!若不小心给旁人撞见了,更难保不会有小人会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很难说得清楚!萧桐一向沉稳干练,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等傻事,因此,不是事关紧要,不宜声张,就是要问他的话,十分隐秘,不想让包括阁主在内的其他人知道!
  莫非是露出什么马脚被他逮到了?应该不是,如果真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循,就不会私底下拷问了,一早直接拖出去喊打喊杀了!所谓审讯,不过是虚张声势,敲山震虎一下而已。容止心里默默的理清了形势,眼见果然是被押到后花园的地下室,打量了一圈周围墙壁上挂着的各种残酷刑具,竟隐隐有些放心,暗自松了口气。
  刑具很齐全,各种各样的鞭子、烙铁、刑架、铁钉、竹签、老虎凳等等应有尽有,看来之前料想得不错,既然肯花大力气来折磨自己,至少就说明目前并无实据,搞不好只是萧桐私底下的猜测怀疑而已,只要咬牙挺住,一概不认,这事儿八成也就过去了!反正也躲不过,就权当是出卖他的代价吧,让他解解气,将来万一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心里也能稍微好过一些。只愿萧桐这家伙下手不会太重,让他明天还能爬得起来去见小环一面!
  “□的,发什么呆,进去!”门口的守卫见容止愣神,以为他被眼前的阵仗吓傻了,大力一脚踹了过去,直把人踢翻在地。
  刑房内站着四五个身材壮硕、袒胸露乳的打手,看起来凶神恶煞一般,众星拱月似的环绕在两侧,萧桐则端坐在正中,面前的梨花木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壶上好的大红袍。余光瞄了一眼被绑的像只粽子,推倒在地的容止,话也懒得说,只捧着茶碗品茗,状甚悠闲。
  “下奴给公子请安,敢问公子传讯,有何吩咐?”容止赶忙顺势调整成标准的跪姿,低头敛目,依足规矩以额触地。
  “知道犯了什么罪吗?还不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说话的是站在萧桐左手侧的刽子手,粗声大嗓,眼睛一瞪,大似铜铃,很是唬人。容止从前见过,知道此人姓王,是个专职刽子手,素来心狠手辣,人称“小阎王”。
  “下奴愚钝,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下(晋江)贱东西!来人,给我扒光衣服吊起来!”姓王的刽子手两眼精光爆闪,显得十分兴奋。
  熟悉的人心里都明白,不由对那奴隶起了几分同情。姓王这伙计历来就有特殊的爱好,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四十出头了也没个女人肯嫁给他。他倒也不急不恼,大咧咧的说是男人才更有味道些。于是,审问刑讯时便素来喜欢些残虐的招数,往往弄得囚犯们痛不欲生,哭爹喊娘,甚至口供没问出来人倒先咬舌上吊,寻了短见!如此这般,一来二去的,便很少有人再愿意用他,平素日子过得极为艰难落魄。
  今儿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被大公子钦点了来应这差事。王氏自以为要受重用了,老早就憋着一股子劲儿,摩拳擦掌的要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毕生所学,偏偏赶上被审的倒霉蛋还是个打死了不过赔几两银子的贱奴,下场如何,脚指头想想也能明白了!这也正是罗雄方才懒得与容止多作解释的原因之一,在他眼里,容止已经等于是一个死人了,谁有哪个闲心大半夜的和死人唠嗑呢?
  王氏刚才的大声喝问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不管容止招与不招,这刑都是用定了的!眼见两个打手已经利落的将犯人衣物剥光,大声地喊了声停,然后转身取来一根长长的细铁丝将容止两个拇指紧紧捆绑在一起,穿了绳子吊到梁上,直到两脚离地两三尺远,才命下人在他脚上又吊了十几斤重的铁球。从腰间摸出一条乌黑发亮的鞭子,一脸谄媚的跑到萧桐面前卖弄,状甚得意:“爷,您看,这个吊法叫做‘金丝悬雀’,只用铁丝吊着大拇指,全身连同脚底下坠着的铁器重量全集中在两个手指头上面,伤不到筋骨却疼痛难当,吊得久了血液不通,手指头处又痒又麻,轻轻一碰就是钻心的疼!这么吊上一两个时辰,就是什么都不做,也保管您问什么都肯招认!”
  “小人知道,这个贱奴内功不错,又是惯于熬刑的,皮糙肉厚,一般的法子只怕他也不在乎。寻常的鞭子还不跟给他挠痒痒似的?”姓王的举起鞭身炫耀说,“这可不是普通的牛皮、猪皮做的鞭子,您知道山林沼泽地区有种凶猛的爬行动物叫做‘鳄鱼’的么?大的也不过三五尺长,一张嘴却能咬死成年的水牛哇!鳄鱼表皮锋利坚硬,刀枪也难伤它分毫,这鞭子便是用的鳄鱼腹部柔韧性较好的皮革制成。一段段鳞片远比蟒蛇皮更加尖利,硬度也更强,打到人身上犹如千刀万剐一般,再厚的皮肉也禁受不住!”
  “嗯。”萧桐嫌他罗嗦,微微扬手止住了话头,沉了一下,开口叮嘱道,“小心些,别伤在头脸上,免得给他主子瞧见了,心里不痛快!”
  “是,小人明白!”王氏勾勾嘴角,自以为揣摩到了主子的意图,转过身走到容止面前站定,丝毫不加掩饰满眼的邪念,手腕一抖,“啪”的一鞭子重重抽在了胸口,顿时血花飞溅,一道狰狞的伤口自容止的左肩直达右侧腹沟,上深下浅,仔细看去,边缘毛糙,参差不齐,竟是生生带下了一块块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皮肉,深深陷在了鞭子的缝隙里面!
  “呃……”容止咬破了下唇,才勉强忍住没有惨叫出声。姓王的似乎十分自负,居然没有先封了自己的内力就动起手来,显然是对自身手段颇为自信,便是任凭他用内力护体也料他抵挡不住!当下不敢怠慢,赶紧明目张胆的提了气,绷紧肌肉,准备承接下一鞭子的到来。
  王氏倒真是个中行家,偏偏不急不躁,下一鞭子迟迟不落,反倒是空出手来取了一块黑巾蒙住了容止的眼睛。人的五官都是相通的,视觉被限制,其它的感觉便更加灵敏起来。过了很久,正当容止一口丹田之气再也提不住,不得不偷偷呼出准备换气的时候,下一鞭子突然带着风声呼啸而到,自右而左严格对称着留下另一道伤口!两道伤痕交叉处正位于最后左侧一根肋骨末端,隐隐现出白色的痕迹,两滴血液顺着鞭梢砸到了地面上,发出轻轻的嘀嗒声响。
  容止疼的嘶声吸气,还没来得及做准备,王氏已轻轻转到身后,陡然出手,左右两记先后袭到,几乎没有间隔,鞭梢自肩头舔过,连上了打在前胸的两鞭起始,肩头也见了白骨,两侧尾端则直达腰底,生生横贯了整个背部。容止终于没有忍住,惊叫出声,半个低沉的“啊”字脱口而出!
  容止自小为奴,挨打无数,方才四鞭子就被抽得惨叫出声,说起来实在是甚为丢人的事情!于是叫了一半硬生生吞了回去,牙齿咬得咯咯响,也忘记了要迁就被吊绑着的拇指,身体颤抖扭动,扯着铁丝深深陷进了皮肉,不一会儿两个大拇指便被勒的紫红发黑,果然疼痛钻心!
  “前日上午你在哪里?”问话的是罗雄。
  王氏四鞭子下去便自顾去后面提了个大酒桶进来,哗啦啦的洗涮鞭子,很快原本清澈透明的桶内,就变得红浊一片,上面漂浮着一层细细的碎肉末,看上去实在有些恶心。
  “下奴在主人身边,太子殿下约主人湖上泛舟,公子爷,不是也去了么?”
  “混账,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呀?!”罗雄大咧咧走上来,随手甩了容止一记重重的耳光,不屑一顾的接着问道,“可有人替你作证?”
  “回大人,下奴躲在暗处,依循规矩不便现身,无人可以作证。”
  “那回春堂的徐琐龙你可认识,跟他熟么?”
  “见过,点头之交,不算熟识。”
  “他家女婿前儿死了,你知道信儿吗?”
  “不知道。唔……!”容止眼睛被蒙,根本看不到王氏的动作。正在琢磨罗雄东拉一句西扯一句的问话,到底是想要问的什么,冷不防背后又一鞭子抽来,与之前那鞭子几乎平行,堪堪上下都距离半寸左右,十分精准,显然是提前计算好的。
  “哼,丫的,不打就不老老实实说实话!”王氏面露得意之色,啐了一口,另一记竟横着抽过来,打在臀肉最厚的地方,立即猩红的滴出血来。容止疼的吸气,臀肉不由自主微微抖动,深深地伤口仿佛樱桃小嘴随着一张一合,隐有几分妖冶的残酷之美,在场各人分明都注意到王氏咕噜一声,很响的咽了咽口水,两眼露出贪婪邪佞的光芒。
  “七月二十晚上辰时,你去了哪里?”
  “城西筒子巷膏药铺的老板是男是女?”
  “户部方霖大人新娶的姨太太是哪里人,你可见过?”
  ……
  罗雄杂七杂八的问了几十个问题,彼此之间似乎没什么联系,夹杂着王氏的鳄鱼鞭也是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鬼使神差一般不时袭来。容不得容止细想,一个问题稍微回答慢了半拍,身上必会有一鞭子招呼过来,多添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罗雄遗憾的发现不管怎么颠倒次序,突袭夹杂,容止的答案基本都是八九不离十,上下并没有太大出入,不像是在撒谎。同样的三五十个问题,车轮一般的滚着问过了三四遍,王氏的鞭子也落下了百来回。中间打晕了两次,拿烈酒泼醒后立马接着逼问,结论也还是差不多!如果不是这厮心思过于深沉,那便恐怕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了,罗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罗大哥,莫着急!打也打累了,你且歇歇,老子有的是别的法子撬开这丫的狗嘴!”王氏嘿嘿笑着去拍罗雄的肩膀,被罗嫌恶的躲开了,却丝毫不以为意。狞笑着上去解下来蒙着容止眼睛的黑巾,顺手拿着那块早已被汗水沁透了的巾子在容止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捏着他的脸颊调笑道:“看不出来,你个小贱种嘴还挺硬啊?装糊涂,什么都不承认是吧?有性格,爷们就喜欢骨头硬,带把儿的!你可千万别招,爷有的是时间,慢慢儿和你玩哈,呵呵……”
  “大爷,说什么,下奴,听不懂!嗯~,嗬……,刚才那些话,句句属实。下奴,一句,也不敢撒谎。”容止心知不得善了,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肯松口,一味装聋作哑,佯装惊恐,装傻不认。

  刑讯的理由

  “大爷,说什么,下奴,听不懂!嗯~,嗬……,刚才那些话,句句属实。下奴,一句,也不敢撒谎。”容止心知不得善了,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肯松口,一味装聋作哑,佯装惊恐,装傻不认。
  “哦,句句属实啊?呵呵……”王氏一脸讳莫如深的阴笑,摸在容止脸上的右手顺势慢慢的下滑,停驻在了颈部,粗肥的手指头若有若无的拂过被星若咬出来的牙印儿,嘴里啧啧有声,“喲嗬,你小子艳福还不浅,是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主子赏的吧,给爷们说说,这神仙娘娘是个啥滋味,定是不同于一般的庸脂俗粉吧?”王氏一边说着荤话,另一边手指慢慢收缩,紧紧卡住了容止的脖子,逐渐缓缓用力。眼瞅着容止已被卡得喘不过气来,脸色憋得发紫,却犟着劲儿忍受,不吭一声。
  “休得胡噙,掌嘴!”萧桐咣的一声摔碎了茶碗,怒气冲天,瞪着王氏的目光凛冽如刀。看得王氏顿时胆寒,脚下不由发抖,忙不迭的扑通一声跪倒,反正面猛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直打得嘴角冒出血沫,方敢住手,心虚的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口中连称该死。
  “谁再敢污蔑尊主清誉,就是找死,休怪我翻脸无情,活剥了他的皮!”萧桐一字一顿的说着,却并没有看向王氏,目光只冷冷的逼视着兀自喘息,狼狈不已的犯人,“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哎,是!”王氏如蒙大赦,慌忙叩头起身,吓得腿脚发软,差一点摔了个狗啃屎,惹得周围众人纷纷偷笑,心里暗恨不已,更加迁怒到害他当众出丑的贱奴头上。想也没想,顺手抄起烧红了烙铁,刺啦一声烙在容止腹部深可见骨的伤口上面,一阵浓烈的焦糊味道随之升腾,带着点点的肉香弥漫在空气之中。
  那奴隶却十分可恨,明明疼的发颤,狠狠扬了头不住的扭动挣扎,可偏是不肯叫出声来,紧咬着牙关硬挺,仿佛也在嘲笑自己无能一般!王氏老脸一红,余光瞥见罗雄等人皆面露鄙夷的神色,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捏容止的下巴,强迫他把嘴巴张开,左手下探,两根手指深深扣入他大腿上的一处伤口,狠狠用力一扯,生拽下来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皮肉丢到地上,连带撕破了静脉,顿时血流喷射出来,难以止住。
  “还没审完呢,别弄出人命来!”罗雄听见犯人发出一声嘶吼,嗓音已经沙哑,瞧着实不忍心,皱着眉头提醒道。
  “哥们放心,贱奴们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玩完的!”王氏满不在乎,一脸得意之色,用沾满了血迹的手指粗暴的撬开了容止紧咬的牙关,邪笑着玩弄起他的舌头来,“疼吗,小畜牲?来,乖乖的伸出舌头,把你的脏血给爷舔干净了!哄得爷高兴了,就给你治治,否则的话,流血致死,可别怪爷们心狠啊!”
  容止恨的目眦尽裂,看清王氏眼底红果果的欲望,不由羞愤难当,微微别过头去挣脱插在口里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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